萌妃當道:冷帝小心

碧霄國右相

柳靖蹙蹙眉,劍眉飛揚,內心糾結,卻始終顯露在臉上,隻是眸瞳更加深邃,旁人看來不過是比賽賽事嚴峻所致。

花孔雀當真不錯,說弱倒也不算。

墨嵐開場就衝上去,氣還沒歇一口,見女子已被打趴下,墨嵐就稍稍喘口氣。倒沒想到女子她就趁這個空子拍地而起,她一手擊地,借助衝勁,雙腳一踏,“唰”地站了起來,手揮紅槍直衝墨嵐奔來。

“哎。好歹歇口氣再打啊!”墨嵐笑笑,小身子輕巧一跳,軟綿綿地小手輕輕揮起,凝脂手腕上的手鐲泛起淡淡熒光,剛想發招,墨嵐卻突然頓住。

那老人說不讓用五靈珠來著。

“該死,該死,該死!”墨嵐皺眉,不停咒罵。

瞧瞧前麵衝過來的話孔雀,墨嵐就忍不住憤然,花孔雀狠狠揮起紅纓,那雙如墨的眼睛似汲了毒,墨嵐看看就心寒。她怎麽就沒發現這隻孔雀發了瘋這麽猛。

“不至於這麽記仇吧!”墨嵐咬咬唇,腳上力量猛然增加,忐忑躲過,“上次的事你還記得啊!”

“那是,你竟然讓澤……”女子見墨嵐就斬,好不容易躍過了,又匆匆一跳,她邊斬邊回答,“敢搶我澤,我讓你死無全屍!”

“……!”她該說什麽呢!到頭來全是那男人惹得桃花債!“真是夠了!你有錯在先,竟還有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不讓用靈術,那就拚武功。

墨嵐邊躲過便觀察著女子招式,她毫不留情,處處要至墨嵐於死地。為了找準時機,墨嵐隻得一陣逃縮。

紅纓對準墨嵐就是一紮。

本想找到破綻,可惜卻無能為力。

這孔雀的招式奇怪得很,使起來看似破綻百出,真正攻起來反入圈套。真真假假,難以辨析。

這是誰教她的邪門招式!墨嵐低首無奈。

這女子使得招式分明處處和我對著幹。

完全將墨嵐常用的功法一一防破,毫無反擊餘地。

這麽下去,必輸無疑。

墨嵐定定眸,在看到花孔雀的臉突然想到了辦法,嘴角暗自一勾。

好,就這麽辦!

她挑挑眉,身子一累,整個的就一下鬆軟,紅纓槍再次紮過墨嵐,小腳一歪。

“啪”

整個小身板倒在地上。

“嗚!疼!”

……

“嗬,今年怎麽會有小女孩參加比賽,難道這不犯規?”皇後端坐鳳椅,似淺笑看著墨嵐,這話說的似有意若無意的。

邊上一個可人小丫鬟微微福福身,“稟娘娘,武女比賽是沒有年齡限製的。”

“哦?倒也沒想到能有女娃撐到最後的。”皇後笑笑。

“依臣之見,這局定是那姑娘獲勝!”一位大臣鬥膽。

“哦?是麽!”皇後眸光斂了斂,轉頭望向邊上的太子。當真如大臣所說那般簡單!?可看看兒子的眼光倒不像這麽回事啊!

這個女娃究竟有何能耐,能讓兒子注目……

……

墨嵐一倒,驚住了女子,可能是未遇過此情此景,一時心生憐惜起來。女子停住招式,躍然上前,看見墨嵐那副摔慘的樣子,幸災樂禍起來,“怎麽,知道我的厲害了,你若肯求饒,我可以考慮放過你一命!”

“哼,大姐姐欺負小女孩,我才不求饒呢!”墨嵐嘟嘟嘴,一陣喃喃。兩隻小肉手紅彤彤的擱在地上,好不舒服。

“哼,不求饒是麽!”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耐力!“說罷,女子又揮起紅纓,朝著墨嵐臉刺來。

一驚,趴在地上一滾。

真是的,對付小孩也這麽狠。

“哇,姐姐你好凶!”

花孔雀什麽也不顧,看準繼續紮,墨嵐滾。

花孔雀紮,墨嵐滾。

一紮,一滾。

……

來回幾次,小身板累得動都動不了了。

順順氣,墨嵐虛喘道:“姐姐,煙兒害怕了,煙兒求饒,姐姐別紮煙兒了好不好!”

“哼,這就乖了!”女子挑眉傲然一笑。“那就快跪下來向我求饒!”

“煙兒好累,姐姐先拉起煙兒可以嗎!”墨嵐虛弱地喘了喘,仿佛是一個碰一下便會消失的小生命,讓人起了憐惜。

許是還有良知,女子雖極其不願,卻還是上前攙扶墨嵐,她嘴一撇:“丫頭就是丫頭,弱不禁風!”

墨嵐輕輕抽泣聲,待覆上女子身旁時卻欣然笑了起來,點踮起腳,對著女子耳邊小聲道:“蠢女人,你上當了!”

“啪!”

女子一驚,墨嵐找準時機,一手猛扯著女子衣衫,小腳一拐。女子側著身子摔倒在地地上。

小手一揮,繩子赫然出現在手上,小手一樣,女子就被牢牢捆住。

“你使詐!”女子掙紮著叫囂。

若完全不能繼續比賽,那就是墨嵐勝出。

“是啊,比賽有說不可以麽!兵不厭詐,比賽有詐為何不可!”墨嵐淡淡回答。

“沒想到你這麽陰險!”

“你少來,你的那套來曆不明的招式才叫陰吧!”墨嵐冷眼瞪了瞪女子,之後仰頭望向樓閣屋頂那一道漆黑呻吟,冷冷一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朋友!哼!”

女子吃驚,順著墨嵐目光,還真看見了那道黑影,輪廓是那樣熟悉!

墨嵐看了幾眼,轉身就走:“結束了,主持的快上來!”

說罷下了台,清風拂過,衣裙飄飄。

“果然不負所望啊!似乎她還不夠做對手呢!”一襲新黃晃了墨嵐的眼。太子手握折扇,帶著一股純天然的邪氣,桃花眼笑來彎彎似月牙,邪魅眾生。

扶著欄杆下台,墨嵐斜睇他一眼,“男人,那可是你的女人,況且配不配決定在我!”

“真是有趣!”太子揮揮折扇看中墨嵐似的,眸光灼熱。

“那又如何!”墨嵐高抬腦袋,看了看他,總覺得心裏一陣不爽。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就像是一個套上羊皮的狼,貪婪邪魅……

……

兩雙曆眸交集,黑白之際,電閃交加,洶湧澎湃。

“澤!你怎麽在這,還和這樣一個身份不明,專使賤手段的臭丫頭在一起!”

突然,花孔雀一聲絳紫,冷眼瞪著墨嵐,走過還不忘一哼唧,“真是賤丫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騙取同情心都使出來了,也罷也罷,本小姐不缺這點東西,看你窮得慌,讓給你也好!”

“身份不明”“專使賤手段”“臭丫頭”!

這花孔雀對她的評論綴語真是越來越多了!

“嗬!沒想到你不是蠢女人,現在看來,是我有眼不識豬了,明明是頭蠢母豬!”墨嵐勾唇,小手捂著嘴,銀鈴伴著細小動聽的“咯咯”笑聲,唇紅齒白,恍若真是那般。

“你!”女人忍住憤意,“澤,這賤丫頭這樣罵我,你也不說說!”

“春蠢母豬說話真蠢,你還一口一口‘賤丫頭’呢!”

“哼,你這模樣哪裏不賤了,瞧瞧,這衣衫還沒我丫鬟穿的好呢,看樣子是窮得連衣服都不舍得買了吧,哈哈!”女子抿抿嘴,嫌棄揮揮手。

“……”想起那邊上的丫鬟,她就覺得惡心。

“被說中了吧,沒話說了!”女子撒嬌扯扯太子,但太子不為所動。“我們走吧,澤!”

“如果我不信呢!”

“對我說幹嘛!我可什麽都沒答應……”嗤鼻一笑。“這說的都是你女人!”

耳朵裏隱約傳來腳步聲,穩健而有力,聞著便想起了她的相府爹爹!

怎麽這個時候來呢!

既然這樣,那就來個捅破漁網說明話好了!

還未聞其聲,墨嵐剛看到那張俊臉,輕快一跳,撲進懷裏,嬌嫩細碎地說道:“爹爹,原來你下台啦!”

溫暖的臂彎,讓墨嵐舒了心,安心地蹭了蹭。

“哈哈,鳴兒你越來越會撒嬌!”柳靖撫撫墨嵐腦袋,“那你這丫頭背著我,自己報了比賽呀!”

“沒辦法,女兒悶,你瞧瞧,這還認識了幾個大人物呢!”墨嵐勾唇邪笑,當然那隻花孔雀不算!

眼珠瞧瞧花孔雀,邪魅四射。

她瞪瞪眼,臉上卻沒有慌意,可能是嚇得慘了,漂亮的臉蛋綴著吃驚,還有淡淡無辜。她就那樣定定地站在那。“你,你是誰,哪家的,報出姓名!”

她指著柳靖道。

可能是沒見過碧霄國大官,隻知道自己是個大戶千金,父親鼎鼎有名。

想來還真諷刺。

沒本事還敢到處顯擺。

“夠了,真是自討沒趣!”墨嵐笑諷。

“嬌兒,這位是碧霄國右相,而手中的姑娘便是令千金吧!”太子板著臉說道。

話裏似帶刺,語氣堅硬,聽得墨嵐稍有別扭。

他似乎在憤然我欺騙了他。

那真是有趣了,不在意她的女人,反倒注意起我了……

我可以算是小三麽!哈哈~

“右相!右相不是隻有嫣兒一個女兒麽!怎麽又冒出個!嫣兒怎麽沒和我說!”花孔雀一抖,顯然不信。

哼!嫣兒!

嫣兒至少也有兩三年沒和她聯係了吧!

“你是哪家千金,連本相的二女兒也不知道!”宰相爹爹說話就是霸氣,一語刺中心。他邊拍著墨嵐後背,便質問花孔雀。話語強硬,令孔雀突生幾分孔雀。

這就是宰相的氣勢麽!

天,這右相千金都給她碰上了,還順道結了仇!

她無意之中竟給爹爹惹上一大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