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第一百七十七章 全球矚目,千鳥萬獸拜陸子!

象征意義更大於實際意義的‘空中重壘’的引擎發出沉悶咆哮,重重的落在了東海市機場的跑道上。

空中重壘,為聯邦議長的專屬座駕,搭載最尖端的軍用科技,讓這架上百噸重的鋼鐵怪物能夠輕而易舉的超越音速,

機身外殼的特殊合金甚至可以抗個兩三下天人層次的殺伐手段……

當然,這並不重要。

沒有哪個天人、地仙乃至真仙敢去襲擊議長座駕,而議長本身亦為大品,若動用【金光大道】,刹那間可以跨越億萬萬裏之遙……

乘坐空中重壘,更多的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等到這架鋼鐵怪獸在跑道上緩緩滑停,艙門洞開,紅毯順著階梯鋪落,在無數攝像頭的聚焦之下,儀仗隊列位,麵容看似溫和的中年人順著階梯步步走下。

兩側上百儀仗隊同時俱氣手中刀與劍,左刀又劍,刀劍相撞而交鳴,交叉形成‘門戶’。

議長緩行穿過刀劍之門,淡淡的掃了一眼,問道:

“東海市的市長呢?”

此時,一位市府官員快步迎了上來,在閃光燈的照耀下,克製著沒有卑躬屈膝,隻是垂著頭,緊張開口:

“市府那邊發生了一些變故……”

“變故?”李玉同微微皺眉,而近處,有大膽的記者已經張口發問:“議長閣下,請問您是如何看待東海市府與巡察組駐地遭受襲擊之事?”

隨著他的開口,一個個記者爭先恐後的發問:

“議長閣下,聯邦所公布的陸子是否真為上古生靈?請問陸子又是如何渡過末法時代和歲月斷層的?陸子是否知曉歲月斷層的原因?”

“議長閣下,對於您在訪問東海市期間,有仙人襲擊市府和巡察組駐地一事,是否意味著部分仙人對當前聯邦政府的不滿?您又將做何處理?”

“議長閣下……”

“安靜。”李玉同壓了壓手,並未展露自身氣機,但記者們也都老實的噤聲。

“襲擊?誰能給我一個解釋?”

東海市的一些官員滿頭大汗,一旁,議長秘書走上前,神色凝重的將方才的突發事件給敘述了一遍,末了,他道:

“議長閣下,據我了解,目前事情就是這樣,一位仙當眾將顧市長襲殺,目前很多媒體都記錄了這一幕。”

頓了頓,他繼續道:

“雖然進行了消息管製,沒有視頻畫麵、照片等流出,但事情依舊被一些市民公布,外界已然掀起軒然大波。”

李玉同神色微微泛冷,神念微動,臉色卻又旋即恢複正常。

他淡淡道:

“直接去市府吧。”

秘書一愣:

“議長閣下,不先去拜訪陸子嗎?市府那邊的事端可以安排隨行的議員先去處理……”

“直接去市府。”李玉同沒有解釋,在一眾記者的跟隨下,上了一輛漆黑的老式豪華轎車,長長的車隊朝著市中心的方向行駛而去,無數記者亦都跟隨在其後。

……

在那位顧大市長炸成碎片的同時,記者們也都遠遠的退開,他們捕捉熱點,但卻沒人敢拿命去賭。

甚至沒人敢將攝像頭對準那個神色淡漠的少年。

慶雲緩緩的落在了地上,四人從其上緩步走了下來,鄭屠夫昂首挺胸,就是不怎麽闊步,甚至腿還有點軟。

一個是他恐高……這個毛病直到剛才踩著慶雲橫在萬米高空上的時候才發現的,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驚。

鄭屠夫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從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巡察組組員匍匐在地上開始,事情的發展就詭異了起來。

小煊……居然成仙人了。

仙人!!

鄭屠夫注意到四周那些又懼又畏的目光,看著往日裏威嚴深重的季署長畢恭畢敬,看著那個讓東海市很多高官都惴惴不安的巡察組長癱在地上,

他覺得很不真實,有些恍惚。

下意識的,鄭屠夫看向身旁那個一如既往的眉眼幹淨的少年,神色迷怔。

“季署長,不必如此。”陸煊此時朝著又做禮又躬身的季伯常微微頷首,溫和的開口:

“你所指的的確沒錯,那小家夥的確和邪教有染,與邪教徒之間存在往來。”

說話間,陸煊伸手一抓,即將消散的魂魄凝形,顧長樓的殘魂被他抓在了手中,又引得遠觀的記者、官員等驚呼聲一片。

捏著殘魂,一邊洞悉其身前記憶,篩選其中和邪教有關的畫麵,陸煊一邊側目,看向那個癱坐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巡察組長。

他問道:

“所以,你便因為這人是你的家叔,便將季署長的舉報壓了下去?”

巡察組長縮成了一團,旋即又舒展,猛地跪伏在地上: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呐……”

陸煊搖了搖頭,輕聲道:

“若隻是親親相隱,我盡管會惱怒,但不會降罪於你,自是交給聯邦律法去處理,但汝除了親親相隱之外,還欲因此而栽贓陷禍於季伯常,這便就不對了。”

巡察組長心頭一寒,咬了咬牙,卻不再跪伏,而是顫抖著站起了身:

“議……議長已經到了,您雖為仙人,但在議長視察期間如此做為,恐怕會觸怒議長!”

頓了頓,他盡管因為恐懼而顫栗,但還是繼續開口道:

“您殺顧長樓,是因他勾結邪教,議長大概率不會怪罪,但我本身與邪教吾染,頂多涉嫌觸犯聯邦內部律條,且我還是巡察組的組長,您若殺我……”

“喔。”陸煊幹脆的點了點頭。

巡察組長心頭一鬆,身上也一鬆。

他聽見一聲悶響,怔了怔,下意識的側頭看去,卻瞧見一個熟悉的身體癱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了兩三下後,便徹底沒了生息。

這是……自己??

巡察組長茫然四顧。

準確的說,是巡察組長的殘魂茫然四顧。

而陸煊的聲音這才輕飄飄的傳來:

“罰汝性命一條,此為威;但許你入輪回,既是恩,汝可不記恩,但當知威,若來生尚且能為人,望行善積德。”

淡漠的話語中,巡察組長的魂靈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搖曳了片刻,緩緩散去,融於天地劍間。

做完這一切,陸煊側目掃視了一圈,瞥了一眼遠處喧囂的人群,並未理會,而是側目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盧修遠,笑道:

“盧老師,倒是讓您見笑了。”

盧修遠回過神來,凝重的搖了搖頭,旋而歎了口氣:

“小煊,你這下還是衝動了啊……”

頓了頓,他輕聲道:

“正如方才那個巡察組長所說,議長已至東海,你這當眾連斬兩位聯邦官員,卻是有些……”

一旁的鄭屠夫還好,懵懵懂懂,而季伯常到底是也算是聯邦體製中的官員,此刻也反應了過來,神色一白。

他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堅定道:

“此事皆因我而起,議長到來後,我會向議長說明一切,承擔罪責……”

盧修遠搖了搖頭,憂心忡忡:

“若是平常其實都無所謂,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怕李議長為了維係聯邦威嚴……”

說著,他擰起眉頭,又道:

“不過老頭子我為聯邦守了這麽多年的邊關,我若求情,應當也會有點用……但小煊,你等會切莫要表現的太過於張揚,姿態稍微放低一些也無妨,畢竟來的是議長,是當世大品!”

靜靜旁觀的胖老頭神色古怪了起來,這都是些什麽跟什麽……

讓福生上尊放低姿態?還是麵對一個大品仙人??

好家夥,可真敢說呐……

雖然這位福生上尊在上古年間神秘至極,未曾顯聖於人前,甚至那一場巨變中也沒有他的身影,很沒有存在感,

但再怎麽說,也是玉虛十三仙之一!

能讓玉虛十三仙放低姿態的,除了超脫在天地、歲月之上的那幾位,就算是佛祖、帝主來了,恐怕也不夠格!

想到這,朱悟能忍不住撇了撇嘴,而一旁的陸煊則是有些失笑,但也知道盧老師是為了自己好,卻也並沒有說什麽,

他隻是溫和的笑著一笑,輕言道:

“今日我本就也在等李議長。”

說罷,也沒去看盧修遠、季伯常錯愕不解的神色,陸煊就這麽在椅子上端坐。

他垂下眼瞼,平緩的坐著,內視身軀、真靈、天門、太上玉階等,默默修行,靜靜等候。

於靜候間,陸煊觀想太上曆劫篇等事物,周身軀殼之上亦有道韻隱現,伴隨元始身的玄妙,呈幽幽暗暗之狀。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季伯常和鄭屠夫都有些坐立難安,盧修遠緊緊的擰著眉頭,憂心忡忡,

而胖老頭則是悠哉遊哉的坐在椅子上,時而好奇打量遠處舉著長槍短炮、卻不敢將攝像頭抬起的記者,時而瞻仰周身幽幽暗暗的福生天尊,臉上閃爍悸色。

嘖,當年有幸瞻仰過玉虛大老爺一會,這福生上尊居然有玉虛大老爺的幾分風采……

不愧是玉虛大老爺的嫡傳!

某幽深道宮,瞎眼道人微抬眼瞼,感知到有生靈心頭念及自己,笑了笑:

“唔,這豬八戒倒是有些眼力見,還算不錯……就不罰了。”

某胖老頭迷迷糊糊間,隻覺得一直壓在心頭的沉重感散去,那莫名其妙大作警鈴的神覺也平複,身與心為之一清。

“奇奇怪怪……”

他心頭嘀咕,又忍不住看了眼福生上尊。

而與此同時,遠處傳來嘈雜聲、驚呼聲,卻是有車隊緩緩駛來,伴隨漫天華蓋,紫氣如潮。

大品仙人出行,自有紫氣相伴……便是有大品已至。

“議長!”有人高呼,是一個市裏的高官,也是顧長樓的心腹,他的高呼聲中伴著慶幸之感,方才一分一秒都極為煎熬,生怕那尊仙遷怒!

其餘一些心驚膽戰的官員等也都鬆了口氣,更有人神色間浮現出盼色來,預見到議長震怒,嚴懲那尊仙!

車隊緩緩停下,無數閃光燈又亮起,麵色沉穩的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剛站穩,便見著有官員跪地泣訴:

“議長閣下,有仙人為惡!”

伴隨著這一句話,原本不敢進行攝像的記者們都同時調轉了攝像頭,對準那處被撕裂的巡察組駐地,對準了那個端坐著的仙!

一個個媒體的記者開啟了直播,開始了講解、述論,而在眾目睽睽之下,議長平而緩的朝前走去,直走至於仙人身前。

記者、官員等都陷入沉默,靜候著議長會如何處置那尊仙。

下一刻,椅子上端坐的仙人抬起眼瞼,眼中有混沌氣流轉,周身幽幽暗暗,好似沉浮著重重宇宙。

“李議長。”仙人輕笑開口:“吾已等候久矣。”

他是在……挑釁嗎?

一些記者的腦門上冒出問號,盧修遠、季伯常的額頭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鄭屠夫則是處於懵逼中,恍惚的看著眼前這位隻在電視裏見到過的聯邦議長。

然而。

注視著眼前端坐的仙人,議長輕輕笑了笑,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整個世界的注視下,拱手做禮而拜。

旁觀之人,無不目瞪口呆。

……

“小丫頭,吾觀汝執念極深,若是不消執念,待汝成地仙曆劫之時,絕無可能渡過。”

聽著巴掌大的銅像裏麵不停響起來的叨叨聲,李小桑有氣無力道:

“殷爺爺,我都不知道我哪裏來的執念……咱們要不還是看新聞吧,大議長拜訪上古陸子呢……說起來您認識那陸子嗎?”

“陸子?”

小銅像中傳來嗤笑聲: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吾雖被關在銅像中十來萬年,但也親眼見證了大歲月崩塌,親眼看到六道輪回斷裂,上古凡朝得天闕者,絕無可能轉世輪回!”

頓了頓,他又幽幽道:

“故此,那陸子絕對是假的……話說回來,吾觀汝之執念,在於情之一字,那你自己應當知曉你的執念所在,若不得解開,那……”

李小桑微微一怔,情?

她陷入了沉默,想到了那個身影,旋即輕輕笑了笑:

“那這執念倒是無解呢……或許未來某一天,我能夠真正放下吧。”

“放下?”銅像中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不屑,道:“放下何其難?古來多少天尊、佛陀,都困於一個‘放下’?”

頓了頓,他繼續道:

“你去【得到】,【得到】過後就很容易放下了,執念也自消……不必擔心,有吾為助,成仙做祖也不難……你那心上人叫什麽名字?”

李小桑捧著腦袋,靜靜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麵,黑色車隊緩緩而行,直至停下,議長從車裏緩緩走出。

她笑了笑,輕聲道:

“他啊……叫做陸煊。”

銅像裏的殘魂劇烈咳嗽了起來:

“叫這個名字?他也真敢叫……這可犯了大忌諱!”

“是麽?”

李小桑撇了撇嘴,不以為意,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轉而問道:

“殷爺爺,您方才說那陸子絕不可能為真,仙佛無法輪回轉世至現世……陸子不是上古大德麽?他不是仙佛呀?”

“不是仙佛?”

銅像中的殘魂嘿嘿笑了起來:

“這可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也不瞞著你,陸子是為吾之師叔,為三清嫡傳,真要說起來,陸子隻不過是他微不足道的一個身份罷了。”

“哦?”

李小桑來了些興趣,好奇問道:

“三清嫡傳?那是什麽東西……您和陸子很熟麽?”

“熟……熟個屁!”殘魂怨念很深,道:“不過說起來,吾也要謝謝吾這位師叔。”

他回憶起當初的事情,輕聲歎息道:

“當年,吾被齊小白那龜兒子蠱惑,冒犯了師叔,緊接著便因此被師尊鎮在這銅像中,封於九幽下,罰我禁閉十萬年,結果爆發了那場大衝突,吾親見到輪回崩塌……”

李小桑聽得有些迷糊,撐著腦袋,對著銅像繼續問道:

“禁閉十萬年,這麽慘?”

“不算慘,十萬年罷了。”殘魂長籲短歎:“不過也算幸運,這因為如此,吾躲過了那場浩劫,親曆末法時代,苟存至今,又被你挖了出來……”

李小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

“那殷爺爺,歲月斷層什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的浩劫又到底是什麽?”

“不曉得。”

銅像中的殘魂幹脆開口:

“吾被封於銅像中,鎮於九幽下,整日對著六道輪回,外界之事一概不知,故此你之前問我陸子的事跡,吾也不是很清楚,最後印象還是他伐齊……”

頓了頓,他笑道:

“不說這個,小丫頭,你考慮的如何了?借吾軀殼一用,三年後便還你,作為補償,還你身軀之時,保你至少得一個真仙之尊位……如何?”

李小桑有些心動,但還是猶豫道:

“我再想想吧……唔,看新聞,看新聞。”

“有什麽好看的?你們這個什麽議長倒是還算不錯,在這個時代成為大品,但看起來也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另個家夥敢冒充吾師叔,膽子也不小。”

說著,殘魂打了個哈欠:

“給吾轉個麵,讓吾看看那假冒的家夥是個什麽模樣……”

李小桑依言將小銅像的麵孔對準了電視,同時自己也朝著電視上的畫麵看去。

畫麵中,可以看到第一線的記者正在快速的解說。

“李玉同議長已抵達現場,將對突發事件進行處理,據悉,突發事件是由某位仙人發起的襲擊,襲擊已導致東海市市長及巡查組組長喪生,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銅像中,殘魂輕嗤了一聲:

“你們這個時代還真挺奇特的……仙人,至少得是地仙了吧?殺倆築玉樓小修也算個事兒?”

“本來的確是不算個事兒的。”李小桑輕聲解釋道:“不過因為情況特殊嘛,在全球矚目的時候發生這種事情,議長為了注意影響,多半是要……”

兩人交談間,伴隨記者的叨叨聲中,鏡頭跟著議長的身影,將那位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的仙人也給囊括在了畫麵中。

仙人平靜的端坐著,透過電視,可以看到他周身幽幽暗暗,似沉浮重重宇宙,且還繚繞著慶雲、祥瑞等事物。

李小桑和銅像殘魂同時一寂。

“陸……陸煊!”前者發出驚呼。

“師……師叔!”後者震聲而錯愕。

一人一魂旋即驚覺不對,李小桑張大了嘴巴:

“殷爺爺……您剛才說什麽?”

殘魂亦嚇得不輕:

“小丫頭,你認識我師叔??不對,師叔怎麽在這個時代出現,沒道理,這很沒道理……”

殘魂陷入巨大的驚怖中。

……

類似的一幕,在各方都同時上演。

琅琊市市中心的別墅中,一邊大口灌著可樂一邊看電視的吳小旭沒繃,一大口可樂從嘴裏噴了出來,將錯愕的吳大同澆了個滿身。

“煊哥兒??!”

“小煊???”

父子二人都不約而同的揉了揉眼睛。

包括原棚戶區內的一戶戶人家,仙坑旁的大營中,關注著新聞的街坊鄰裏和修士們都錯愕的揉了揉眼睛,甚至湊到電視前去看,去確認……

那位平靜端坐的仙,是陸煊?

而琅琊王家、琅琊大學宿舍以及市裏公寓等地方中,諸如王之瑤、張繼豐、陳家兄妹等人,亦都猛然站起了身,

但他們經曆了【世外桃源】中的事情,陸子之名也早已知曉,此時倒是有心理準備,並不如何驚訝,

倒是聽見電視裏的記者說什麽‘讓我們靜候李議長將會如何處理進行恐怖襲擊的仙人’這類話之時,他們又都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

處理?

處理個雞巴!

……

與此同時,東海市,市中心。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全球無數眼睛的注視中,議長並未如同絕大部分人所想的那般勃然大怒,反而是折腰,做了一個禮。

在一片錯愕、茫然中,聯邦議長聲音溫恭:

“李玉同,見過陸子。”

“李某來遲,叫陸子久候,望陸子恕罪。”

端坐著的仙人微微頷首,旋即施施然起身。

整個市中心,包括無數坐在電視前或拿著手機看新聞直播的人,都陷入了死寂。

陸……陸子?

這位仙,這個看起來極俊秀的少年……就是陸子?

‘咕咚!’

無數人齊齊的咽了口唾沫,旋即又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無不茫然,無不失措。

而畫麵裏,靜立的那尊仙、那位十萬年前曾為孔聖師的陸子臉上,有淺淡的笑容,如沐春風。

而後,竟真有春風吹起,在這寒冬間,叫東海市內百花爭豔,萬樹垂綠。

在死寂中,嫩芽破土、花朵綻放的聲音竟格外的震耳欲聾!

“陸子。”

聯邦議長再拜。

隨聲落下,天空之上匯聚起浩浩之紫氣,形成了漫天華蓋,有人道大勢洶洶,似八千裏長河,傾瀉而下,盡數落在少年頭頂!

少年含笑,觀春風**漾,靜垂雙手,淡淡開口:

“善。”

一字如雷,如天旨,起浩浩大音,震**寰宇,驚起千鳥萬獸,

而後,千鳥盤旋,萬獸奔騰,乘風踏雲而來,朝著那位身具浩浩人道大勢的仙,匍匐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