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第二百九十九章 氣火攻心的太一,再見老師

某奧陶董事長又被重新填入了【世外桃源】。

這人和【陸煊】有因果勾連,盡管陸煊如今將元始身推至小成地步,於【因果】一道上算是走的極遠,

他也不敢讓奧陶在仙母等人跟前露麵太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真要被洞察到真實身份,其他都還好說,謀算道果之事可就真的全盤落敗了……

心思百轉千回間,陸煊默默將周身洶湧的不朽道韻和天地大勢收斂,盡歸於己身,默默體悟自身所發生的變化。

越體悟越心驚。

“這便是……上品不朽?”他心頭想著。

初入不朽,提前具備諸天級巨頭的特征,於諸世萬界都留有印記和他我,

提前具備道果層麵的殘缺特征,隻要沒有道果之下所有生靈同時遺忘,沒有在諸世的古史中同時消失,

那就絕不會【死去】!

或者說,會死,但也僅僅是身陷輪回,注定會在某一日、某一天歸來!

這一特征,甚至要比大羅所具備的【他我不絕,自身不滅】還要離譜……

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已是真正的不朽不滅了。

思緒間,陸煊伸出手指,輕輕勾勒,虛空悄無聲息的崩塌,歸於真本,

他目光炯炯,忽有預感,自己或許……可以再進一步。

於【上品不朽】的前提下再進一步。

先天神魔所象征的道可以開始孕育了,孕育而出之時,他再證【先天不朽】,兩兩疊加,或可超越【上品】!

這種預感來的是如此的強烈,已然非是預感,而是【篤定】!

“不朽啊……”

陸煊發出輕歎,現世兩年,古史中超過三千年,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他抬眼,顧不上體悟自身暴漲的恐怖力量,凝視神色複雜至極的仙母和兩位帝主,笑道:

“三位不賀我證不朽果位麽?”

仙母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上品不朽,殺之不死,斬之不滅。

這玄黃本就肆意妄為,如此一來,恐怕……

她垂了垂眼瞼,大羅殺機被收斂,淡淡道:

“若是帝君放棄與我等為敵,我等自然奉上重禮,天下之大,凡帝君所欲,皆無不可。”

“是麽?”

陸煊笑了笑:

“那我若欲天上無仙呢?”

“這便過了。”

“可惜。”陸煊遺憾開口:“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頓了頓,他臉上現出淡淡笑容:

“秦之國運將終,但這所謂國運是汝等仙佛劃定的,我不認同……秦運之終,吾欲伐天,王母娘娘且好好想想,如今的天庭拿什麽擋我?”

三尊大羅神色陰鬱。

半晌,仙母眯眼:

“放眼人間秦朝,真仙幾何?不朽幾何?伐天……帝君還是太天真了一些,秦之國運尚餘千年,那便千年後見真招吧!”

說罷,她忌憚的看了眼鯤鵬、多寶與祖龍,

頭也不回的抽身離去,南極長生與西極勾陳相隨於側,都遁出了海眼歸墟。

多寶抬了抬眼瞼:

“師弟,其實方才可以將他們留住的,送你出去。”

“不。”

陸煊搖了搖頭:

“本來我是有這個想法,但……”

他目光深邃了起來:

“那口忽然而來的飛刀,險些將我果位斬落,若非機緣巧合,運數使然,我或證不成這上品不朽……那飛刀自誰而發?”

多寶等人也沉凝了起來,想到了方才的仙光如瀑,

尤其是鯤鵬,感受最深,直麵那口天刀,可結果呢?

身軀被徑直擊穿了,連阻攔片刻都無法做到!

深吸了一口氣,鯤鵬神色沉凝:

“是自北天庭落下的,是那新登的北帝?”

“不,不是。”多寶如來否決道:“真武初登大羅,半點沉澱和底蘊都沒有,絕無此能!”

“那會是誰?”

多寶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反而是一旁的祖龍若有所思:

“一口天刀……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但他雖然也很不俗,卻斷然沒有這般能為。”

“誰?”

陸煊好奇問道。

“陸壓。”祖龍回應,而一旁的多寶和鯤鵬都愣了一愣,旋而失笑。

“不會是陸壓。”

多寶如來搖頭道:

“我認得陸壓道人,商末那場大劫,曾經出手過,將趙公明斬落,但同樣,他也險被混元金鬥鎮丟性命,萬萬沒有此般能為,那所謂的斬仙飛刀也斬不掉天地果位!”

鯤鵬頷首稱是,而陸煊則是神色微動。

陸壓……又是陸壓?

小嚴看到的景象中,那斬滅自己的生靈,也疑似陸壓,但現在想來,一切卻又不成立。

自己已證上品不朽,具備部分道果特征,其餘人要斬滅自己,除非抹除自己在諸世和歲月前後的所有印記,

可要做到這一點,得先邁過三位師尊這一關……

換句話說,即便道果對自己出手,也隻能將自身暫時打死,未來終究也會歸來!

念及此,陸煊心頭一鬆,

這般一來,小嚴所看到的虛幻過去,便注定無法成真了。

想著,他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笑容,不過笑容卻被青銅麵具給遮掩,陸煊當即道:

“這一次多謝三位相助,我自然銘記心頭。”

他執了一個大禮,與三尊大羅敘述許久,定下一些將行的謀策後,各自告別離去。

離去前,陸煊有意無意的看了眼蜷縮在角落的申公虎,微微搖頭,朝著泰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

某虛無海。

“怎會如此?”

模糊聲音輕聲自問,臉上浮現出震怒之色,踩踏的這處虛無海轟隆做響!!

恭在一旁的楚泰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太一暴怒。

那模糊身影一通亂砸,將這片虛無海攪的七零八碎,這才深吸了口氣,盤坐而下。

“沒道理。”

模糊身影眉頭深深的擰巴了起來:

“上一次,吾與妖祖合作,令其下旨,萬妖襲殺嚴江雪,甚至放出了牛魔王,擲下了火焰山,結果卻失敗!”

他神色陰鬱至極:

“上次是昊天毫無理由的到來,被鎮在石碑下,按理說絕無可能知曉此事才對……還有這次!”

“天刀斬果位,本是必成之事,三清也不會為了一層天地果位而真身入界,可是……”

模糊身影咬牙切齒:

“那陸煊竅穴中,為何會有一個不朽?為何會有一個恰巧才證不朽果位的生靈?!”

兩次定成的謀算卻都失利,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楚泰聳了聳肩膀,幽幽道:

“天數如此吧。”

“天數?”模糊身影冷笑:“吾既為天數!”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楚泰垂著頭:“不過,小煊隻是證個上品不朽罷了,又不會如何。”

“你懂什麽?”

模糊身影冷著臉嗬罵:

“這般一來,煉假還真的重要一環便無法實現!”

他沒了最開始的運籌帷幄,暴躁的來回踱步:

“按照最開始的算計,吾在特定歲月將陸煊徹底斬滅,引動三清暴怒!

屆時,三清會親自下場,神女會哀絕,他們會斬掉我,然後將陸煊從絕滅中撈出,但撈出的……會是我!我將借此,得三清之助,得神女的一切,注定成為下一個超脫!”

說著,模糊身影駐足不動了,似乎平息怒火,不再言說。

半晌過去,他自言自語道:

“看來,一些關鍵節點需要變動一下了,上品不朽麽?似乎也不錯……楚泰,你莫要再去見神女了,讓她知道我方才所言就麻煩了。”

“喏。”楚泰恭敬頷首。

……

泰山。

茅草屋依舊。

陸煊勤勤懇懇的翻好了所有田地,擦了把汗水,看著泰山上的人蹤,感慨道:

“這座山也徹底揚名了啊……老師,這些年沒少來遊人吧?”

“是啊。”

皮膚黝黑粗糙的老農靠在躺椅上,含笑道:

“不少來瞻仰泰山的遊人都會我這兒討一碗水喝,倒是有幾個小家夥挺不錯的,贈了些機緣給他們。”

“是嗎?”

陸煊笑了笑,放下鋤頭,坐在老農身旁:

“老師,您應當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你啊膽子倒是不小,敢謀算將道果拉下馬。”老農喝了一口涼茶,悠哉遊哉:

“落刀斬你的是陸壓,但又有些沒對,是陸壓,又不是陸壓,具體是誰反而看不清晰。”

說著,他有些苦惱了起來:

“最近也不知是怎麽了,眼前似乎蒙著霧靄,以前絕不會如此,現在倒是很多東西都看不清……大概是老了吧。”

“您老了?”陸煊啞然失笑,旋而好奇問道:“霧靄?什麽霧靄?”

“說不清楚。”老農搖了搖頭:“差不多就是自收你入門後開始的。”

陸煊心頭咯噔了一下,大概也有了猜測,二師尊和三師尊……

他訕訕一笑,轉移話題:

“老師,我不朽了,那不朽層麵的修煉法……”

“沒了。”老農一攤手。

“沒了??”

“嗯,走至不朽後,路便已定,剩下便是你自己朝前摸索,走出自己的路了。”

老農笑著道:

“不朽境,將竅穴凝煉成洞天福地,周身竅穴盡數轉化完畢後,再將自身事跡投映諸世,誕出他我,便將於不朽層麵走至圓滿。”

“隨後,收束他我歸於本身,他我是我,我是他我,則可入【諸天境】,成諸界巨頭。”

“再將周身竅穴洞天都演化為小天地後,便該嚐試逆返先天,證先天體魄,自此為諸天境圓滿,而若欲入大羅,就麻煩了些許,足跡必須遍布所有曆史。”

陸煊若有所思,笑著道:

“這般看來,對我倒是沒什麽難度,不朽入諸天的關隘在我麵前並不存在,隻差凝練所有竅穴後,再將他我歸於一。”

頓了頓,他繼續道:

“先天體魄我也具備了,差的也隻是將足跡遍布古史……”

老農含笑:

“話雖如此,可也並不盡然,你啊稀裏糊塗的成了先天神魔,等你的【道】孕育而出……嘖嘖。”

陸煊有些好奇發問:

“老師,我已是上品不朽,若孕【道】後,再證先天不朽,可會有不一樣?”

“定然是會的,但具體如何沒人知道。”

老農搖了搖頭:

“你是第一例誕生於後天的【先天神魔】,正常來說,先天神魔當於先天而生,生則孕育一道,生則為先天不朽,哪會像你一般先自證一次?”

說著,他直起身:

“不過也是好事……後土那邊,你打算如何做?”

“薅點羊毛,然後爭取讓那位真身入界,將她打落至【古老者】,到時候或許需要老師您的幫助。”

“自無不可。”老農含笑道。

師徒二人平和交談,一老一少,融洽無比。

恰此時,天上有龍吟。

“喲,那丫頭又來了?估計是來找她小相好的。”老農微微一笑。

陸煊抬頭看去,瞧見一頭眼熟的真龍在行空而來,似是那北海龍宮的龍女,敖仙芝。

“您認得她?”

“還行,這丫頭有次化而為人,和她那小相好來泰山遊觀,在我這兒討了一碗涼茶,相處還算融洽。”

老農微笑:

“算是個不錯的丫頭……你要不收了,做個徒兒?”

“這……”陸煊失笑:“先看看吧。”

他目視那真龍在雲端化而為人,扮做村婦,落入山腳的小縣城,好奇道:

“她這是做什麽?”

“這丫頭的相好不知其真身,這丫頭也不知她那相好真身,互相瞞著,說來你也都認識。”

說著,老農打了一個哈欠:

“他倆等會估計又要來登山,你換一副容顏吧。”

“成。”

想了想,陸煊微微幻化臉上麵具,變做一個中年莊稼漢的模樣,看起來和老農頗似父子。

“說起來,老師,另一人是誰?”

“待會兒你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