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記

二陰謀陽謀5

卷II 帝都浪漫冒險譚 二 陰謀陽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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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河蟹河蟹去除框框君一個時辰後,我們已經置身在謝府。

看月郎公子巧妙的穿行在朱閣綺戶之間,就知道他必然已熟知路線。尤其現在,謝府幾乎可算燈火通明,正在舉行夜宴。

他帶我進入一間下人房間,早有一名謝府仆人打扮的人守在那裏,見我們到了,點點頭低聲道,“大人,委屈您一下。”

遂打開旁邊的衣櫃要我們進去。

我見那雲曇木櫃顏色嶄新,檀香沉沉,花紋精雕細琢,一看便知係尊貴之人所用。

隻是不知謝府的內侍中居然也有金月郎的暗作,這點倒是讓我佩服。

金狐狸拉了拉我的手,毫不猶豫的閃進去。我略一猶豫,也跟隨入內。

衣櫃內甚是寬大,兩旁掛著熏過淡香的綾羅綢緞,門上還有兩道縫,正好透氣跟看外麵,倒也不難受。

隻是衣櫃再寬大,裝入兩名成年男子,還是稍覺狹窄了些。箱子一動,月郎公子不可避免的撞到我身上,他抬起臉對我抱歉的一笑,黑暗中當真眼如流殤,我不覺心中一動,耳邊聽到外麵的仆人低聲道,“今晚謝府夜宴的貴賓是司馬大人,聽說攝政王大人也派人來了。”

然後箱身一動,已被外麵的人架起。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到了目的地,衣櫃重又放下。

有侍女嬌柔的聲音在外麵抱怨道,“新衣櫃怎麽才送來?一會兒公子就回來了,看到這麽多人在他屋子裏,會不高興的。”

外麵送箱子的領班侍從連聲陪笑說“是。”

“行了,就放這裏,你們都退下吧。”

外麵的侍從們頃刻間走得幹幹淨淨。

透過門縫,我見那名侍女挑了挑燈花,又給半透明的香爐燃上了不知名的香料,然後也離開了。我以眼神問詢月郎公子,他點點頭。

我正要推開櫃門出來。聽到門簾響動,連忙停下。

隻見謝輕離一身隨意月白衣裳,摟著一個豐盈的濃妝美女,調笑著進來了。他身後卻跟著司馬丹越,也是一手一個妖豔美姬。

“嗬嗬,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謝輕離摟著美女,醉眼朦朧的笑道。

“是啊,叫上歌姬繼續唱幾段好了,你們謝府的歌姬可是一絕啊。”司馬丹越醉醺醺的笑道,將手伸到旁邊女子的胸紗內撫弄。

女子們吃吃笑著,越發媚態動人,肢體橫陳,果然又輕歌曼舞來了一段。

我看向金月郎,你叫我來就是陪你來看他們荒**享樂的?

他的嘴角彎了一下,湊到我耳邊輕輕說道,“裝的。”

經他提醒,我才留意到,雖然司馬丹越言談間一副醉意朦朧的模樣,可是低眉顧盼時卻精光四射,可見他不是真醉。謝輕離也是如此。

室內香氣漸濃,過了一會兒,司馬丹越竟然直接將一名女子扯下裙衫,壓倒在波斯地毯上行**欲之事。另一名女子也嬌笑著脫去自己早就無法蔽體的輕裳,跪在一旁,以香舌舔弄司馬丹越的身體,激得他低吼出聲,邊大動邊氣喘籲籲的說,“好爽……小謝,你也……下來,呼呼……一起玩……”

這回金月郎無法淡定了,他轉過臉,眼中滿是厭惡。

我這才發現他非常反感這種貴族常有的荒****。根據我的情報,這裏世族間荒**無恥的程度不下於十五世紀的歐洲貴族們,酒後亂性是常有的事,月郎公子應該對此很熟悉才是。不過據我所知,大凡有潔癖的人,往往無法容忍看**之類色情光碟,因為他們本質上認為性是件肮髒的事。難道月郎公子也是這樣的人?有**潔癖?

此時他的臉對著我的胸膛,身子卻側仰著以扶靠上麵的橫欄,這個姿勢應該不太舒服吧?

如果他有這方麵的潔癖的話,饒是再計智百出,將來也是免不了被老婆戴綠帽的。屬於男子的優越感跟些微的同情心登時充斥了我的心,我突然高興起來,主動伸手,輕輕把他的手拉到我的腰間圍好,示意他可以靠著我。

他身子微微一震,很快的看我一眼,垂下頭,突然伸過另一隻手,環抱住我的腰,頭也埋到了我的胸前。

一向強勢的月郎公子,突然以這樣近乎柔弱的幼弟姿勢倚靠在我身上,讓本太子著實有些不知所措。

透過衣櫃的門縫,我正遠遠的對上謝輕離緋紅的臉。那名豔麗女子已全身**,正附在他身上妖嬈的扭動。

謝輕離依然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跟女子**,衣襟大開下的如玉肌膚在燈下滲出晶瑩薄汗,一雙桃花眼時眯時合,麵上泛著情欲的紅暈,眼神魅惑,這種貴公子**靡慵懶的感覺,對視覺造成了強烈對比,讓我反而忽略了女子豐盈的身體曲線,望著他俊俏的麵容,我隻覺得難以呼吸,腹中如有火燒。

室內的香氣越來越濃,更要命的是,月郎公子的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貼在我胸膛上的麵頰越來越火燙。此刻他的重心已經完全移到了我身上,身體也似有若無的微弱摩擦起我的軀體來。

這情形……有些不對頭?什麽不對頭?我腦中混混灼灼,熱流糾集在下半身,似要湧出。

滿室**靡香濃的氣氛突然被一個侍女的聲音打斷。

“啟稟公子,蘇吟風公子已在茶室等候。”

司馬丹越粗暴的推開美姬,站起來惡狠狠道,“擺什麽破架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才到。總有一天,爺要將他……”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謝輕離打斷了他的話,輕輕笑道,“既然蘇二已經來了,這裏不太方便,我們還是去茶室談吧。”

此刻他的呼吸已平複,華美的衣袍也被美姬整理好,雖然臉上的紅潮還未褪盡,卻已經換上平時那副漫不經心的神態,活脫脫又一個風流不羈的年輕公子。

司馬丹越看了他一眼,竟然乖乖應聲跟出去了。

他們一離開,我屏息凝神,確認室內再無他人,便推開衣櫃門,一邊推開金月郎一邊問道,

“月郎公子,你沒事吧?”

回答我的是曖昧不清的“嗯唔”聲,他依然軟軟的偎在我胸前,全身猶如沒了骨頭一樣,呼吸間氣息也越發灼熱。

我吃了一驚,隻得順勢將他抱坐到地毯上,抬起他的臉,我不由得怔住了。

月郎公子那原本總是清亮的眼泛著瀅瀅水光,細長的眼角平時總是驕傲的揚起,此時卻染上了情欲的暈紅,被薄汗沾濕的細長發絲貼在鬢邊,更顯出了無比的脆弱跟妖異。

“鳳銘……銘……嗯……他們……用了**……那……香……啊嗯……”妃紅的薄唇一張一合著,無法想象那張平時總是犀利無比的嘴,居然會發出這樣讓男人聽了全身發燙的尾音。

經他一提醒,我也知道了那燃香有問題。隻是沒想到月郎公子居然會這麽**,如此就無法自持了。他全身酥軟偎在我懷裏,唯有那處硬梆梆的鉻著我,讓我不覺有些慌亂,同時我的性器也開始控製不住的抬頭了。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大概是帶我去偷聽謝輕離跟司馬的密談然後趁機破壞,可是此刻,不解決我們自己的問題,就無法出門見人了。我抱他在懷,無法放開,隻好一掌擊過去,隔空將那要命的香爐熄滅了。

“喂,你還能自己動嗎?”我的聲音有些暗啞。

金月郎依然無意識的在我懷中輕輕蹭著,長睫下的星眸半合半啟,水氤氤的仿佛已失去焦距。我歎了口氣,看來不一次性解決兩人的問題不行。

我將他放平在地毯上,伏在他身上,雙肘撐在他身體兩邊,雙目平視他。

他忽然意識到我要做什麽,慌亂的掙紮起來,可惜被**香抽去了力氣,動作也不大。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那種事的。”我低低的說道。

他閉上了眼,長長的眼睫不斷顫抖。原來他還是有些害怕的。我想起那日他在堯都水邊被我製住,流著眼淚發誓的模樣,如今想來,更覺撩人。

這個家夥,平時看起來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待人處世手段更是精明得滴水不漏,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時候退縮。我歎了口氣,一邊解開他的衣裳,一邊低頭吻了下去。

水潤潤的薄唇,看起來刻薄得過分,吻起來卻出乎意外的甜美柔軟。

我再次為他生澀的被動反應暗自驚喜。他隻是不知所措的迎合我的吻,他的舌被我肆意的舔弄吮吸著,我的舌滑過他的貝齒,在他口內肆意掠奪了一番,這種居高臨下完全掌控這個男人的感覺讓我享受不已,也因此吻得越發恣意如狂。等到我放開他的唇,專心解開他的腰帶時,他已雙頰如醉,呼吸幾乎停止,仍有一道未斷的銀絲連在他妃紅的唇邊,顯出無比**靡的味道。

我隨即解開自己的腰帶,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將自己昂揚的性器跟他早已濡濕的秀氣花莖一起握在手裏,快速撫慰起來。

並非我不想做,情欲已被挑起的我,怎麽也不願意虧待自己。——可是對方是月郎公子啊,京城風花雪月四公子中以最擅長玩弄權術出名的陰謀家。四大公子中,除了未曾謀麵的雪公子白雪歌,另外兩位驕傲狠毒的吟風公子,膚淺單純的蘇子衡,都在情願或不情願的情況下跟我有過合體之緣,可是唯有像金月郎這樣精明過人的家夥,我是決對不會對他出手的。如果我這次真上了他,依他精於算計的習慣,等他清醒過來,雖然不會直接殺了我,可一定會拿這件事死死吃定我,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麽糾纏利用我呢。金狐狸可不像蘇子衡那傻小王爺好打發的,權衡利弊,我實在不敢給他一個纏上我的理由。

雖然香氣的來源已經被我扼殺了,但室內曖昧的氣氛卻在他絕妙的呻吟中越發濃鬱了起來。我的努力很有效,很快我們就同時迸發在我手裏了。

發泄過後,金月郎很快就清醒過來。他一把推開我,撿起地毯上的衣物穿好。

“我們快些走吧。”他不敢看我的眼睛,隻是背對著我說。我見他光潔如玉的脖子根耳朵紅了一大半,不禁心搖神馳的想,剛才居然沒有趁機親一下那裏,除了那個吻之外,居然一點便宜都沒占到,實在不符合本太子的作風啊。

我強行收回心中的綺思,應了一聲,取出袖中的綢帕擦幹淨手,穿好衣物起身。

月郎一抬腿,身子又晃了一下,我想大概藥效過去不久,他還站不穩,便伸手相扶。忽然聽到窗外有人“嘿嘿”冷笑一聲,白影一閃而過。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聲冷笑太熟悉了,正是我那無情無義的前老婆蘇吟風。沒想到剛才那活色生香的一幕已經被他看到了,我幾乎可以想象到他倏然抿起唇冷笑的模樣了。曾經朝夕相處那麽久,我自然知道他那張高傲俊美的臉上是怎樣的表情了。

下意識的,我顧不上月郎公子,飛身追了出去。心裏有無數個疑問正想問他,而且潛意識裏,我知道隻有他能幫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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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鳳銘走得太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金月郎已跌坐在地,秀氣的眼睫掩不住絕望怨毒的恨意,纖白的指尖刺入握緊的雙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