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流放寧古塔,我打獵帶嬌妻吃香喝辣

第55章 少女郎中

陳嗣業連忙將徐明華扶起,將他扶到椅子上。

“徐老先生您能來找我,說明你打心底看得起陳某。”

“既然如此,陳某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徐明華聽著陳嗣業的話,眼角處忽然開始閃爍出淚光,淚水流淌在他臉上的皺紋上,像是溝壑之間的一條溪流。

“嗣業,老爺子我在這裏謝過你了。”

“不過徐老先生,想必光是沒治好病沒必要這麽急著進山吧,可是家中出了什麽變故?”

如果隻是簡單的醫療事故,以村中獵戶的脾氣秉性必然不會讓徐明華這麽著急。

徐明華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不瞞你說,那中毒的獵戶乃是一個外鄉人。”

“那人脾氣古怪,本來中了毒老朽要親自為他醫治,可他卻偏偏讓我孫女上手,這才惹出大禍。”

“偏偏那人還不自知,非說是我孫女醫壞了他,一直在我家附近鬧。”

陳嗣業聽到這裏,心中已然有了些許怒氣。

“附近的獵戶呢?他們莫非眼睜睜看著那人來鬧?”

徐明華在村子中也算是有些聲望,陳嗣業不相信村中的居民竟然眼睜睜看著一個外鄉人在自己的地盤撒野。

徐明華搖了搖頭,“一開始附近的鄰居們也都來阻攔那人,但是那人似乎是為一位江南富商做活,身邊的幾個身手都極好,打傷了不少鄰居。”

“老朽不想因為此事讓周圍的鄰居受傷,因而讓他們不要再管此事。”

陳嗣業聽後歎了口氣,這的確是徐明華會做出來的事情。

這位老郎中心地過於善良,曾經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吃了多少虧,甚至前身曾經不知道從他哪裏治了多少次病,這位老郎中甚至沒收他一分錢。

哎,終究是好人吃虧啊。陳嗣業心中感慨道。

“徐老先生,你且放心,待我今日收拾好東西,明日一早便帶你孫女進山。”

“還真是麻煩你了。”徐明華頓了頓,從背簍中拿出幾副藥。

“聽聞你前些日子受了傷,這是老頭子我配的自己配的一些藥材,內傷和外傷都有。”

陳嗣業瞥了一眼,發現都是一些極其好用且稀少的藥材,不由得心頭一顫。

他沒想到徐明華竟然舍得下這麽大的血本,要知道這些藥材放在外麵哪一個不是價值斐然。

“舍不得舍不得,這藥材珍貴,徐老先生還是自己留著吧。”

徐明華擺了擺手,“藥材本就是給人治病用的,若隻是放在家中擺著也就沒了價值。”

陳嗣業心中清楚這是徐明華想讓自己保護好他孫女。

不過就算徐明華不拿出這些藥材,隻要說一聲,陳嗣業依舊會盡心盡力。

畢竟前身在這之前不知道欠了徐明華多少,如今有報答的機會,陳嗣業當然不會錯過。

次日清晨,陳嗣業一早便收拾好了東西。

王秀萍幫他披上狐裘,帶著些許怨氣說道:“這徐老先生還真是的,村中那麽多獵戶不找,明明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了傷還找你。”

“徐老先生先前幫過我不少,如今人家有難,我自然要出手相助。”

他帶上自己的獵刀:“更何況人家不也拿了藥來,我總不能抹了老爺子的臉麵。”

“好了,不出意外的話過幾日我應該就回來了,你們在家中好好待著。”

“萍兒先前受了不小的驚嚇,這幾日先別讓她出門了。”

在囑咐完一些話後,陳嗣業出門騎馬朝著村子的方向飛馳而去。

太陽緩緩升起,春日的暖陽照射在陳嗣業的背上,很暖和很舒服。

來到村口的時候,陳嗣業看到一位少女正背著背簍在村口閑逛,像是在等待什麽人。

“你是徐婉兒?”陳嗣業開口問道。

原身並沒有見過徐明華的孫女,隻是聽說是一個非常古靈精怪的少女。

少女聽到陳嗣業的聲音後像是一隻俏皮的兔子,猛地往後撤了一步,隨後像是打量什麽稀有生物一樣好奇地看著陳嗣業。

“你是陳嗣業?”

徐婉兒精致的臉蛋距離陳嗣業不過幾尺,陳嗣業下意識退了一步。

“你應該見過我,怎麽會認不出我?”

“以前當然看過你,隻不過那個時候像條喝醉的流浪狗一樣,跟現在簡直就是兩個人。”徐婉兒忽然頓了頓,眯著眼一臉嚴肅地看著陳嗣業,“說,你是不是什麽山中的野怪附身在這個人的身上了。”

陳嗣業搖了搖頭,笑了一聲,“若是我真的是什麽野怪,現在早就把你給吃了。”

“那可說不準。”

徐婉兒蹦跳著走到前麵,像是在跳芭蕾舞。

“要是你真是個野怪,也肯定是個好野怪,不會吃人。”

陳嗣業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來的時候有想過徐婉兒可能會怪一些,可是沒想到竟然這麽怪,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的姑娘。

“看來還是徐老先生把他這個孫女保護的太好了。”

在原身的記憶中,徐婉兒的父母早亡,一直都是徐明華帶著這個女孩。

晨霧未散,陳嗣業和徐婉兒步行上山,背簍裏塞滿了幹糧、火折子和幾捆麻繩。

徐婉兒背著竹簍蹦跳而來,簍中叮當作響,盡是銅製藥杵和分裝草藥的油紙包。

她今日穿了件靛青短打,袖口用布條紮緊,發髻卻歪斜著,一縷碎發貼在汗津津的額角,像是剛與藥碾子打了一架。

“其實不瞞你說,我之前瞞著我爺爺偷偷進過山。”徐婉兒笑著說著,忽然從簍底掏出一株枯黃的草根,葉脈間還沾著泥,“這是去年埋在雪下的老山參,書上說這東西可是能吊著一個人的命呢!”

陳嗣業瞥了一眼,手指在參須上一撚,輕蔑地笑了一聲:“須子斷了三根,藥性漏了大半,就這還吊人命呢。”

“啊?!”徐婉兒慌忙鬆手,差點將參摔在地上,“沒想到你現在竟然連藥材這東西都懂了。”

“上山打獵要是分不清毒草和野菜,我怕不是早就給山上的那些畜牲祭五髒廟了。”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聲音悶在狐裘領子裏,“跟緊些,林子裏瘴氣重,踩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