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剩三年,師姐們求我原諒

第120章 續骨

“姬洛瑤,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擔心秦問天試煉任務完不成,讓我陪同他一塊兒去,我會……滾吧不想見你們紫霄峰的任何人。”

轉生記憶中,林澈躺在床塌上,沒有一眼看姬洛瑤的意思。

“師弟,我找來了神泉液,你喝一口,對恢複你的傷勢有好處。”

姬洛瑤,調整了心態,麵帶笑容,從懷裏取出一隻精致的玉瓶,剛送到距離林澈眼前。

砰!

林澈有意的翻了個身,伸手將盛著神泉液的玉瓶打翻在地上。

“怎麽?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姬洛瑤,聞言身體突然軟了下來,捂著嘴兩行清淚,從臉龐上滑落,手忙腳亂的想接住被打翻的神泉液。

林澈的每一句話,都像針紮的一樣,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回憶起了,曾經的林澈,溫順、言聽計從,很敬重她,在她麵前總是謹小慎微,那樣的順從,從秘境歸來,總不忘給她帶特產。

現在的林澈,讓她感覺到陌生,尤其是對方那看她的眼神,眼瞳中沒有她的身影,無視她的存在。

但回想,使用轉生蠱前,她所帶給林澈的,是充滿痛苦的回憶,在知道秦問天不懷好意之後,她一次又一次的給予,對方改正的機會。

可是每次麵對林澈的時候,她骨子裏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厭惡感,總是嫌棄、疏遠,對方所做的每一件事,送她的每一樣東西,她都心安理得的接受,轉手送給秦問天。

姬洛瑤啊!姬洛瑤啊!你真是個賤貨!

唾手可得的時候,你清高、矜持,等到醒悟過來,才知道錯過了什麽!

望著地上怎麽也收不回的神泉液,姬洛瑤道心不穩。

拾起玉瓶輕輕帶上門,離開林澈的房間。

這裏是紫霄峰,卻又不是紫霄峰,隻有她和林澈,以及秦問天三人。

“被趕出來了?真沒想到,我們冷豔高貴的太乙聖女,也會有今天的副模樣,你不是想要挽回嗎?嗬嗬。”

剛出房間,就遇到秦問天,他話語充斥著濃濃的嘲諷。

同時看到姬洛瑤被林澈虐,他有一種莫名的爽快感。

他得不到的東西,姬洛瑤也別想得到。

姬洛瑤失魂落魄,她甚至生不出任何的反抗,為什麽?為什麽轉生蠱,沒能改變一切。

“我要殺了你!”

身體沒有知覺的姬洛瑤,不知從哪兒獲取的力量,天淵劍出鞘,伴隨無盡劍意席卷,秦問天衣袍獵獵,眼神中盡是玩味。

“殺了我?你倒是動手啊!我就在這裏,如果你不想你的師弟,就此從你的世界消失,那你就殺,我讓你快點動手。”

秦問天,不斷的朝著姬洛瑤的方向靠近,姬洛瑤持劍的手,不停的顫抖,腳下慌忙的後退。

“不要逼我,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折磨我?”

姬洛瑤,眼底爬上血絲,臉上浮現瘋狂的神色,持劍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栗,她最終歇斯底裏的吼出這樣一句話。

像似乎耗盡所有氣力,身體前傾倒在地上。

“這就是你悔我轉生蠱的代價,我辛苦籌劃的一切,險些功虧一簣,豈能讓你好過,哈哈哈……”

……

轉生前的世界,當姬洛瑤身上最後一滴涅槃神血被抽盡,她的身體漸漸變得僵硬,最終沒有一絲氣息。

“大師姐,她,她真的死了?!”

“若璃,師姐沒有死,她的身體早在之前,就被剝離了神魂,隻殘留下一絲,似乎就是特意等某個人。”

“明月師姐,我好害怕,師尊、如霜師姐、大師姐,她們一個個都在離我們遠去,我好害怕突然有一天,師弟也……我不想一個孤零零的活著。”

柳若璃,像是想象到什麽可怕的場麵,整個人一陣毛骨悚然,身體不停的打擺子。

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放心,師弟他不會死的,拚上我這條命,信我!”

“接下來,就要麻煩季老了。”

季伯牙,太乙聖地的八品醫聖,當初姬洛瑤屠宗的時候他恰巧不在逃過一劫。

而今也沒在聖地,而是隱居在一個小宗門裏麵。

他的醫術,在大荒域也頗具盛名的。

“明月師姐,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嗎?”

“好了,別想這麽多,當務之急是接續涅槃劍骨。”

南宮明月,看著擔驚受怕的柳若璃,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但想到林澈時日無多,也狠下心來。

而與此同時,秦問天通過在林澈身上施加的咒印,感應林澈的位置,隻是冥冥之中,似乎被某種大道隔絕,讓林澈的蹤跡有些飄忽不定。

一時間,秦問天也犯愁,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離開十萬大山的消息,必然已經走漏。

估計妖神殿、天魔聖宮、太初宮三個頂尖勢力,都在找尋他的蹤跡。

若是在被發現之前,不能晉升聖者境,那等待他的,隻有轉生。

“該死,都怪這群賤女人,一個個前期虐林澈虐那麽爽,現在就跟抽瘋一樣,為那人哭得死去活來,可恨的是還奪走了我的轉生蠱。”

一想到這個,秦問天就忍不住咬牙切齒,他籌劃了五年,各種布局,從和姬洛瑤等人相遇,以及引葉璃入至尊聖境,再到下蠱最後煉蠱。

就在轉生蠱初成,他沒有後顧之憂的時候,原本的棋子竟然奮起反抗。

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林澈你不現身是吧,那就把與你有關係的人,殺個幹淨!”

靈光一閃,秦問天心生一計。

……

林澈行走在,羊腸小道,像一位鄉野村夫,衣著樸素,眉宇間難掩暮氣,一張臉蒼白如紙,身子骨虛弱不堪。

但他臉上卻沒有一絲憂愁,相反他很輕鬆,過得很愜意,很喜歡這種生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亦沒有明爭暗鬥,更不用擔心朝不保夕。

累了找一塊樹蔭,渴了飲山間泉水,餓了吃野果充饑。

就在他用手捧起溪水,正準備飲時,澄澈的水,滴入一滴鮮血,頓時暈開了。

凝望著手心的‘血水’,林澈腳下一個踉蹌,跌在鋪滿鵝卵石的河**。

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了,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仰麵朝天,看著天上浮動的雲,林澈隻想時間靜止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