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化指為劍
“聖子大人，還是由我們幾個先來拋磚引玉吧，您來壓軸。”
幾個跟隨林澈、花幽夜打算一同拜入劍神宗的城主府弟子，自告奮勇。
林澈沒有阻攔。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塊布滿細密劍痕的石壁上。
陣陣出神。
刺啦！
其中一個弟子，拔出一柄鏽跡斑斑的鐵劍，直接揮劍朝石壁上劈去。
手中的鐵劍在接觸石壁的瞬間，像是被什麽無形的屏障阻礙，彈飛了出去。
定睛看去，石壁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其他兩人也紛紛效仿。
最終隻有一個年紀較小，看上有些呆傻的青年，勉強在石壁上留下一道拇指長度的一道劍痕。
至於深度，恐怕還不到三厘米。
盡管如此，還是得到其他兩人的誇讚。
“喲嗬！小李子，還不錯嘛！看來你還有些天賦，這樣也不枉費城主對我們苦心栽培。”
其餘沒有在石壁上留下痕跡的兩人，並沒有任何的妒忌，言語中滿是欣慰。
他們年紀都超過了三十歲，在納氣境停留了三年，自知無望，道基境，這次來也是為解開心結。
早就做好心理準備。
“澈，我要試嗎？”
“你不用試，我來即可。”
林澈將手搭在花幽夜的手背上，示意她不用擔心，將花幽夜交給叫做小李子的修士照看後。
他背負著雙手，躍至半空。
沒有任何的靈氣術法，就是簡單的借力騰空。
最終懸浮在石壁中央的位置。
轟！
雙指並攏，輕輕朝著石壁上一劃。
他的手指並未接觸到石壁，整張石壁就開始發生劇烈的顫動。
不斷有碎石滾落，讓石壁下麵站著的三人心驚。
“這，這是怎麽回事？”
“快看，石壁，石壁……碎開了！”
“難道是傳聞中的劍道奧義？！”
“沒錯，就是化指為劍！”
……
幾個城主府的弟子，震驚得語無倫次。
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
被他們護在身後的花幽夜，雖然看不見，但她聽覺敏銳，也從幾人的嘴裏了解到耳邊發出的巨響是怎麽一回事。
做完這一切的林澈，重新回到地麵。
哢，哢哢！
‘劍碑’因為無法承載林澈的劍意，細微的裂痕開始向四周擴散，最終徹底碎裂開來。
砰！
無數碎石飛濺。
林澈下意識的擋在花幽夜身前。
花幽夜，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氣息，以及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
一張白淨的俏臉，緊貼在林澈結實的後背，她的臉頰上浮現兩朵紅雲。
“聖子大人，未免也太妖孽了吧？”
“化指為劍，傳聞隻有達到人劍合一之境，才能做到的，沒想到聖子大人年紀輕輕就達到這一步。”
“真是了不得，不愧是太乙聖地聖子，天資無雙！”
……
其他幾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原本破碎的石壁中，走出兩道人影。
“您莫非就是劍神宗的劍聖，獨孤雲？！”
“還有劍神宗，嗜劍如命的劍癡，玄煞！”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出現在林澈等人麵前。
城主府出來的三位弟子，明顯對這二人，有所了解，語氣中帶著恭敬。
“見過聖子大人！”
獨孤雲也好，玄煞也罷，都沒敢在林澈麵前擺任何架子。
林澈的天資，早就傳遍了八域，身為劍神宗的人，又怎麽可能不知。
他們這點劍道天賦，跟林澈比起來，好比螢火與皓月。
加上林澈神府境的修為擺在哪裏，他們哪敢對林澈不敬，於是直接忽略了，林澈從城主府帶出來的三位弟子，徑直向林澈行禮。
“兩位不必多禮，如今林某已不是太乙聖地聖子，沒有特權，而今是來拜入劍神宗的。”
自從遭親師弟背叛，師姐們不信任，他早就跟太乙聖地沒關係了。
因此他並沒有擺譜。
獨孤雲和玄煞對視一眼。
兩人都看出彼此眼底的疑惑，關於林澈，二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因此對林澈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有所震驚。
“聖子大人，請跟我來。”
“還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也一並入宗吧。”
五人一塊進入了劍神宗。
至於其中四個城主府培養的弟子，當聽到林澈，說他們是朋友的時候，差點沒激動得當場給林澈下跪。
“聖子大人，以後在下這條命就是您的。”
“你怎麽搶我的話。”
“聖子大人，以後我願意為您鞍前馬後。”
……
花幽夜，聽著周圍人對林澈的評價，心中竊喜的同時，又有一股內心深處的自卑湧現。
林澈是那樣的耀眼，大荒域，三大聖地之一的太乙聖地聖子，天資無雙，名傳八域。
而她隻是一介凡人，還是一個什麽也看不見的瞎子。
他們之間真的，極度不般配。
“大家不必如此，以後拜入劍神宗就是同門師兄弟，彼此間相互照應是應該的。”
聽到這句話，獨孤雲再也坐不住了，試探性的問一句，“聖子大人，您真沒開玩笑？”
“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玄煞眼神有些怪異，想起了破廟裏頭那個瘋女人的話。
劍神宗，會得貴人相助。
不多時間。
獨孤雲就領林澈等人親自麵見宗主。
尋常弟子，隻需按照流程即可，然而林澈可不是什麽尋常弟子。
先不提他太乙聖地聖子的身份，本身他就是一位神府境八重天的強者。
要知道，劍神宗的宗主，也不過堪堪凝丹境。
跟林澈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劍神宗大殿。
“聖子遠道而來，在下不曾遠迎，還望海涵。”
一仙風道骨，身負木劍，身著一襲玄衣的中年男子，一臉堆笑的說道。
蕭鳴，劍神宗的現任宗主。
據傳達到了劍指本心之境。
一身修為臻至，凝丹境大圓滿。
在真正見到劍神宗宗主後，包括之前通過劍神宗劍碑考核的小李子在內的三名修士，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蕭鳴身上的劍氣，實在恐怖。
遠非常人所能抵擋。
至於毫無修為的花幽夜，此時一臉平靜，並沒有感到不適。
她身前的少年，為她擋下所有。
片刻後，蕭鳴身體後退半步，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內心生出一股無法匹敵的念頭，渾身氣勢收斂。
迎麵笑道，“聖子大人對劍道的領悟，想必在整個大荒也無人能出其右了吧？劍神宗想必也沒有能入聖子大人法眼的東西吧？”
人老成精，別看蕭鳴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的模樣，實則已經活了五百歲不止。
知道林澈，無事不登三寶殿。
而且最近林澈的一些事，他也略有耳聞。
“我此番前來，隻為加入劍神宗。”
“咳咳！您沒開玩笑吧？加入劍神宗？”
蕭鳴，劇烈咳嗽，差點被林澈的話給嗆到。
開什麽玩笑，以林澈的身份，如果他劍神宗，真接納林澈的話，不是意味著跟太乙聖地對著幹嗎？
他這把老骨頭，還想著多活幾年呢！
“嗯，不止我，還有他們幾人，請您也一塊收入門下吧。”
林澈認真的說道。
玄煞倒是一臉的興奮，“宗主，您就答應聖子大人吧，有了聖子大人的加入，看還有誰敢小瞧我們劍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