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崩潰
“師兄回頭是岸，別再執迷不悟了，隻要你願意跟我們回去，依舊是那個太乙聖地無比尊貴的聖子。”
秦問天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林澈捧著肚子都快笑抽了，“說你媽呢！”
“林澈你怎麽變成這樣？他可是我們小師弟啊！”
南宮明月，聽到林澈的怒斥，隻覺得眼前之人，竟是如此的陌生，從前的林澈溫文爾雅，為人謙遜和善。
與她對麵之人，判若兩人。
“還有你，如果不是因為老子的藥方，老子的精血，你能在這裏犬吠？趕緊滾，否則我介意這裏多兩具屍體。”
林澈看著南宮明月那令人作嘔的表情，一肚子火沒處發泄。
“林澈，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以為我還像從前那樣，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蒙在鼓裏嗎？
你損耗小師弟的本源精血，卻說的好像理所應當一樣，當初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幫我壓製冥毒的從來都是小師弟，而你不過是做了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卻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你還要點臉嗎？”
如果林澈沒提損耗精血的事，南宮明月興許還能忍住不發脾氣，可是林澈竟然把當著她的麵，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
讓她忍不住怒火中燒。
當即出言反駁。
聞言，林澈臉上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表情。
目光落到了南宮明月身側的秦問天身上。
有點本事嘛，看來隕仙咒內憑空消失的精血，就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所以你說完了？可以帶著你的小師弟一起滾了嗎？”
若是換作以前，他或許會解釋，但現在一切都無所謂。
“師兄……”
嗯？
林澈眉頭一挑，手中的木劍，精準的落在秦問天的脖頸處。
“林澈，你離開太乙聖地落魄到這種……”
嗤拉！
南宮明月的話還沒說完，一抹鮮血，飛濺在她臉上。
而秦問天，則是額頭滲出一抹冷汗。
幸虧關鍵時刻，他留了一手，跟來的隻是一個替身。
南宮明月，則是看到頭顱橫飛出去的秦問天，瞬間暴走。
“運氣不錯！沒想到這麽怕死，連見我都隻敢用靈身。”
不錯，剛才林澈殺死的，不過是秦問天的一道靈身。
……
太乙聖地的紫霄峰上。
一個人影猛然睜開眼，“他的劍道天賦，怎麽可能強到如此地步？難道傳聞是真的？他走到‘人劍合一’之境！”
秦問天，驚出了一身冷汗，雖說被殺的隻是一道靈身，但他確確實實的經曆了一次死亡。
……
劍神宗，大陣外，觀戰的劍神宗高層，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小。
下巴都差點驚掉一地。
一劍虐殺一位化海境九重？
這還是人嗎？尤其對方的劍，還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劍。
“林澈，你敢殺太乙聖地的準聖子，大荒域將再無你容身之地。”
“幽冥大法！”
瞬息之間，無盡冥毒籠罩劍神宗大殿。
幽綠色的毒氣蔓延開來。
幸虧，蕭鳴有先見之明，提前讓陣法師，布下陣法。
這才沒有造成傷亡。
“林澈，我的冥毒所過之處，寸草不生，你覺悟吧！”
隱匿在冥毒之中的南宮明月並不著急出手，她想看林澈毒發身亡。
小師弟秦問天是她的禁臠。
“這難道就是青雲榜上，排名第三十的擁有幽冥毒體的天毒之女，南宮明月嗎？”
“除了她，大荒域找不出第二個能操控冥毒的人。”
“呼！好險我們宗門就全部嗝屁了。”
……
大陣外麵，劍神宗一幫人幸災樂禍。
處於陣法中央的林澈，始終麵無表情。
並沒有出現，南宮明月期待的一幕。
“嗬！幽冥毒體，你就隻能發揮到這種程度嗎？看來你這些年沒什麽長進啊！”
林澈用一副長輩的口吻對隱藏在暗處的南宮明月說道。
眼神中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冥毒中的南宮明月，越發不淡定了。
為什麽他沒有中冥毒？
為什麽他能夠安然無恙？
難道……不可能！救自己就是小師弟，怎麽可能是他？
此時的南宮明月內心已經動搖了。
“我應該告訴過你，我服用過玄黃果，萬法不侵，也對你從來沒聽進去我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看著南宮明月那副絕望中略帶瘋狂的表情，林澈隻覺得胸口蠕動的紋路，似乎也沒那麽痛了。
“不會的！救我的是小師弟，你根本就是個竊取他人勞動成果的小偷！”
南宮明月，最大依仗，幽冥毒體對林澈無用，她現在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內心深處的自信正被慢慢瓦解。
隻有林澈知道，其實南宮明月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天才。
從小南宮明月的世界就是黑暗的，因為出身毒師家族的南宮世家。
普遍活不過三十歲，並且因為無法控製冥毒，她們往往不受人待見，沒有宗門願意收留這樣的定時炸彈。
當初她能夠被紫霄峰峰主看中，並且留下來，成為如今青雲榜上，聲名赫赫的天毒之女，皆是拜林澈所賜。
傳她《七彩毒經》，不惜闖各種禁地，為她尋來能夠修成幽冥毒體的天材地寶。
這才慢慢在對方心中建立起了自信。
而今南宮明月，引以為傲的冥毒對林澈無效，心中的信念動搖。
極有可能，會回到曾經，那個內心陰暗、孤僻的她。
“滾！”
林澈手中木劍劃過長空，在劍神宗上空出現一道空間裂縫，將南宮明月吸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隻留下臉震撼的劍神宗高層。
“無上劍道傳承！”
“所有弟子趕緊觀摩那道劍痕。”
“剛才那劍，應該是空間劍意！沒想到我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還能見到空間劍意。”
……
等林澈離開後，蕭鳴等人直接原地感悟，剛才林澈揮出的那劍，實在震撼人心。
他們宗門，自建宗起，也隻有祖師爺，那一代，出過一位領悟空間劍意的妖才，但都遠沒有達到能一劍撕裂虛空的地步。
林澈離開後，沒有回他的府邸。
而是一隻手捂住胸口。
“這隕仙咒到底什麽來頭，即使動用劍意，也還是會受到影響嗎？”
體內的修為、精血被剝離的痛苦，讓他意誌如此堅定的人，身體都忍不住抽搐。
咳！
喉嚨裏一口溫熱的鮮血吐出。
林澈瞬間眼神變得瘋狂，丹田處蟄伏的‘蠱’，隱隱有了蘇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