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交易
牢房之中，伴隨著審訊，之前服部平次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也終於有了最終的答案。
基本上就和柯南所安慰服部平次的理由差不多。
之所以不找服部平次，除了龍圓和尚不想自家佛像丟失的事情被官方知道外，西條大河也不願意讓大阪警府高官的兒子知道。
雙方可謂是不謀而合，於是便請來了毛利小五郎。
這之後他便和龍圓等人一起在寺廟等待毛利小五郎的到來，但沒想到居然等到了唐澤弦一。
因為這次大阪、京都還有東京聯合搜查的緣故，他有特別關注當地有名的刑事。
特別是唐澤和毛利小五郎經常出現在同一篇報道之中，他自然而然也就認出了他。
雖然沒想到唐澤也會來這裏，但在毛利小五郎寺廟中思索解謎，而唐澤外出查找線索的情況下，他自然坐不住就跟了上來。
但沒想到到了五橋大橋，對方居然和他的目標服部平次偶遇了，雙方還一起行動了起來。
想到服部平次手中的“白毫”，以及當時鞍馬寺後山那是隱蔽的環境，他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暗殺時機了。
俗話說“猶豫就會敗北”，所以西條大河選擇了“果斷白給”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占據天時地利又是暗中偷襲，不但沒有成功也就罷了，還被對方一槍撂倒了。
而他的野心，也就此落幕了。
“你盜賊團還有剩下的同伴吧？”大瀧刑事看著西條大河問道：“既然你和他們沒什麽情誼，那麽把情報告訴我們如何？”
“嗬……我們之間可能沒有什麽情義，但也不代表我會沒有任何價值的就老實告訴給你們。”西條大河冷笑道。
“你這家夥，最好認清現實。”綾小路聞言臉色陰沉道：“這裏是警視廳，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對我來說結局都一樣，那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嗎？”西條大河不屑的笑了笑，靠在椅子上滿不在乎道。
“那你想要做什麽才會告訴我們同伴的情況？”
目暮警官聽出了對方話裏的意思看向西條大河道：“可別說放我們放了你這種不可能的話。”
“嗬，自然不會，我想要知道的是佛像的位置。”
西條大河眼中帶著癲狂的執念：“就算不可能得到它了，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首領他，到底把佛像藏在哪裏了！
隻要你們告訴我，盜賊集團剩下同伴的信息我就告訴你們！”
“這……”目暮警官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其它兩人的表情也都是如此。
對方的這個要求，說實話並不算什麽特別過分的要求。
特別是他們知道山能寺最重要的藥師如來佛像丟失之後，不管他提不提這個要求，他們都會尋找的佛像的。
也就是說，他們不用額外付出什麽，隻需要順帶的將情報告訴對方，就可以換取對方鬆口。
這種程度的交換那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
但要說現在唯一的難處就在於，他們也才剛剛西條大河殺人的動機以及藥師如來佛像的丟失，根本就不知道佛像到底被他們的首領藏在哪裏了。
而且首領也已經死掉了，隻留下了一個暗號。
“我們答應你的請求，但是搜查還需要一段時間。”
目暮警官沉聲道：“你也知道佛像丟失，我們必然是會尋找的，所以你的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
你先把同伴的情報告訴我們，如果找到佛像，便立刻將找到佛像的位置告訴你如何？”
目暮警官這番話說的也是誠懇，但可惜西條大河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佛像我跟盜賊團的同伴找了很久，但卻根本沒有找到它的下落。
誰知道你們警方找到它需要多久，萬一哪天我死了你們還沒有找到情報，那我豈不是死不瞑目。
所以想要空手套白狼就算了，你們別想我開口。”
這番話讓在場的三人臉色都難看的起來，最頭疼的情況還是出現了，對方明顯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也不說不同意交易，但就是得拿出對方要的東西才行。
偏偏他們現在拿不到，所以審訊便卡在這裏了。
不但如此，他們甚至還要慶幸西條大河願意和他們進行交易，不然以他那有恃無恐的態度，真的很難從他口中把情報撬出來。
畢竟一個明知必死無疑的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這家夥……”
透過審訊室單麵玻璃看到內裏景象的服部平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是夠執念的，現在看來隻能抓緊時間解開謎題了……”
“是啊……”柯南附和的點了點頭：“本以為案件解決後，可以有充沛的時間去找佛像的。
但是現在西條大河被抓，他的同伴最後必然會得到消息，到時候說不定就會逃往海外了……”
至於警視廳不會公布西條大河被抓的消息，這一點兩人根本沒有考慮不公布的可能性。
他們都知道警視廳因為這個案件承受了多大的壓力，現在抓到了犯人，不可能因為一個逃竄的盜賊集團成員，就放棄公布這個消息。
說到底兩者之間的性質並不相同，西條大河可是手握5條人命的犯人，而他的同夥也隻是偷盜文物的盜賊。
雙方的影響完全不在一個層麵。
那麽想要完美的解決這件事，還真的需要快點解開謎團，然後抓捕他的同夥。
就在服部平次扭頭去看唐澤，想要再和對方商量討論一下暗號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朝著審訊室裏麵走去了。
他想要跟上，但很快便停住了腳步。
因為身份不同，他能在這裏看詢問的情況還是托了他是當事人的福，但審訊室可不是他能夠進去的地方。
特別是這裏是京都，綾小路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這一點也不會因為他是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公子，這一點也不會改變。
“不夠。”
進入審訊室的唐澤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唐澤隻是走向西條大河道：“你的籌碼交易不夠。”
“哦？那你想要什麽？”
對於眼前抓住自己的男人，西條大河卻是給予了和其他人不同的態度。
麵對抓了自己的人，他的態度反而好了不少，畢竟也是一個武者，會服比自己更強的人也正常。
特別是對方最後沒有直接拿槍擊敗他，而是一刀秒了他，更是讓他心服口服。
而更關鍵的是對方說的話，顯然是在說他們之前談的條件。
“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你腦子中所有的情報。”
唐澤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頭：“你那麽豪爽的出賣同伴我不意外，畢竟本來在你眼中就是將死之人，自然不會看的太重……”
“不要說廢話了，你想要什麽？”
西條大河打斷了唐澤的話：“隻要你解開暗號找到佛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又如何？”
“爽快，那我就直說了。”唐澤點了點頭，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西條大河臉色徒然一變：“我要你那些徒弟的信息。”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西條大河麵色不斷變換，最終嗓音嘶啞的問道。
說完這句話後，西條大河死死地盯著唐澤，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不要那麽緊張，這是一些很簡單的小推理而已。”
唐澤笑了笑走到了對方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你也說了你是“義經流”的繼承人，而找到佛像也是為了賣錢買下道場。
但如果你隻是一個人的話，有這樣的執念豈不是很奇怪？
雖然現在的道場要被收回，但自己一個人的話沒有什麽壓力，還是可以想想別的辦法的。
但你卻很迫切的想要將道場延續下來，這就說明你有什麽舍棄不了。
有了這些情報，聯想到你旗下有弟子很難嗎？
我想，你殺害同伴除了為了搶奪佛像外，也是為了重新組建盜賊團吧？
想要成為“義經”，自然要有人成為“弁慶”、“駿河次郎”、“伊勢三郎”這些人才行。
也隻有這樣，才能是名副其實的“義經”。
“哈哈哈！！”
聽完唐澤的話，西條大河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且笑聲愈演愈烈：“沒想到！沒想到最懂我的人居然是一個條子！！”
看著肆意大笑的西條大河，目暮警官三人麵色卻忍不住凝重起來。
本來還以為隻需要抓到殘存的盜賊團成員就可以了，但誰曾想西條大河居然還有弟子。
而且聽起來人數還不少，如果真讓他建成盜賊團，觀其行事作風恐怕就不隻是偷到文物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就算西條大河被逮捕了，但那群家夥隻要有一個站出來，就能夠統合他們，到時候恐怕少不了麻煩。
更關鍵的是，他們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情報，如果不是唐澤恐怕真的就漏過了這群危險分子。
“一個本來就可以社區的家夥，自然沒有交易的價值。”
唐澤看向西條大河道：“我說的條件你接受嗎？
當然不接受也沒關係，後續我們也不過是麻煩了些罷了。”
“這話我相信，所以答案自然是答應了。”西條大河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但是，我要的答案你要在兩天內解開告訴我。”
“不用兩天，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答案。”
唐澤笑了笑道：“答案就是玉龍寺，也就是你作為道場的地方，你的首領把佛像藏在那裏了。”
“不可能！”聽到唐澤的話後，西條大河立刻反駁了起來：“我把寺廟全部翻了一遍，根本沒有找到佛像！”
“但這就是事實。”唐澤淡淡道：“實際上，那暗號最終呈現的是一個“玉”字，而那一點對應的地點，便是玉龍寺。
那張圖上的圖案，象征的都是京都的路名。
那張畫共畫出來了五層，這些層象征的道路是東西向。
最上麵那層代表的是“五條路”，而第四層同理代表的是“四條路”。
至於第三層和第二層之間的畫了圖案的那層，所指的就是“三條路”和“二條路”兩條街道中間的的“禦池路”了。
接下來的我想不用多說，你也能夠知道了吧。
比如中間的天狗是出自“烏天狗”，所以指的是“烏丸路”。
隻需要依次類推就能夠明白那張圖是一個“玉”字，而那一“。”自然就是存放佛像的地方了。”
“那既然如此，佛像到底藏在哪裏了！”西條大河崩潰道：“居然……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已經展現了自己的誠意，接下來到你了。”
唐澤解密解到了一半便直接停下了，示意西條大河將情報吐露出來交換更重要的剩下一半。
而在聽到唐澤的解密推理後，知道對方不是隨便說說套取情報的，西條大河直接便開始賣隊友了。
首先就是曾經的隊友櫻正造，也就是他們在山能寺見過的那個大腹便便的古董美術商人。
他在團隊中是負責處理贓物的，為了能夠順利得到佛像西條大河留到了最後。
不過當他通過網絡找到買家之後，對方也沒用利用價值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唐澤抓了，算是唯一一個在唐澤介入案件後保住一命的家夥。
當然了，西條大河吐出對方的情報，也隻是方便了唐澤不用再去想合理抓捕對方的理由而已。
重頭戲還是他的那些沒什麽存在感的徒弟們。
在劇場版之中，他們甚至隻是臉都沒有怎麽露的龍套，但放到現實中危害還真就未必比西條大河小。
而且因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如果不能及時將他們遏製，萬一犯下更多罪行，那就是負麵的命運影響了。
唐澤可不想嚐試一下這會引發什麽後果，所以還是果斷提前扼殺的好。
而且這也是一件好事，他們雖然是西條大河的徒弟，但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做過惡。
雖然免不了被教育以及警方之後的嚴加看觀，但至少這份震懾能夠讓他們免去牢獄之災了。
從這方麵來說，唐澤雖然沒能阻止西條大河殺人，但也改變了不少悲劇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