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夢土

第七章 三年賭約

在這種危急時刻,蘭斯忽然將自己的體內的內力和精神力聚集到最高點,大喝一聲,撲向正揮刀砍過來的那人。

那人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著不屑,顯然對於蘭斯這樣赤手空拳地衝上來覺得非常可笑,“找死!”男人壓低了嗓子輕聲的哼道。

就在蘭斯的身體和對方的刀尖就要接觸的那一刹那,蘭斯的身體突然出乎意料的向一個不可能的角度彎曲了過去,險之又險的刀尖從他的身邊擦過,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到刀痕。

蘭斯乘機雙拳擊出,直奔那人的身前。

那人應變能力奇快,右手長刀順勢回帶,直削蘭斯的雙手。蘭斯手無寸鐵,隻好將雙手回撤,避開對方的刀鋒。那人乘機伸出一腳,無影無蹤地踢在了蘭斯的小腹上,蘭斯狂吼一聲,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腳,向後飛出丈許,倒在地上。

在這一刻,蘭斯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要是我手中有一把劍的話,絕對不會輸得這麽狼狽。真的很丟臉!

與此同時,另外幾個刺客也圍了上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這群刺客衝出來的同時,仿佛是早有預謀和準備,另外一群十幾個手持刀劍的人突然衝出,將這幾位刺客反過來圍在了中間,展開了一場混戰。

那攻擊蘭斯的刀客一擊不中,正要乘勝追擊,此時,水無痕的長劍已經如閃電一般來到了他的麵前。

那一道亮麗的劍光,閃爍著不可抵禦的氣勢,正好是那人前力已盡,後勁未生的間隙,劍光閃過,那人戴在頭上的鬥笠居然中分為兩片,落在地上。

水無痕往那人的臉上看去,見到他的臉上竟然還帶著布套,隻露出雙眼,可見行動之謹慎。

那人見到刺殺行動已然失敗,呼嘯一聲,倏然遠去。

剩下的刺客也紛紛急於逃跑,但是隻有兩個能夠衝出包圍圈,其他的人全都被亂刀砍死。

“不用再追了。”那少女顯然是這一群人的首領,“追這些蝦兵蟹將也沒有什麽用的。”

那少女轉過頭來,笑吟吟地望著躺在地上的蘭斯,悠然走到蘭斯的身邊,向蘭斯伸出了手。

蘭斯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那少女的小手,稍微一借力,站了起來。

那少女微笑著說道:“你的武功不錯。居然能夠接得住狂刀公孫無雪的全力一擊。”

“公孫無雪?”蘭斯心中驚疑不定,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那個人的身形果然有點象公孫無雪。問題在於,公孫無雪為什麽要來刺殺這個少女?這個少女又是什麽來曆呢?

那少女的十幾名手下很快地將場地中的屍體收拾幹淨,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而此時,看熱鬧的人已經不知什麽時候跑得一幹二淨。

那少女轉身對著蘭斯和水無痕說道:“剛才多謝兩位拔刀相助了。不如大家一起去喝兩杯怎麽樣?”

蘭斯和水無痕對望一眼,都對這個神秘的少女產生好奇之心,點頭同意。

三個人來到一個臨街的小店裏坐下,那少女灑脫的說道:“你們盡管叫東西吃,我請客。”

蘭斯詫異地說道:“原來你真的不缺錢花。”

這一句話說的那少女和水無痕同時笑了。

水無痕首先說話:“真是對不起,破壞了你的計劃”

那少女怔了一怔,深深地望向水無痕說道:“你的意思是——”

蘭斯靈機一動,說道:“意思很簡單,剛剛你的計劃一定是要故意引誘公孫無雪出來,然後把他抓住。現在因為我這個傻瓜出來,打亂了你們的計劃,真是對不起。”

那少女的目光明亮起來,望著蘭斯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說道:“看不出你們還有兩下子嘛。”

蘭斯嘿然不語,心中卻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想了起來,沒有再出醜。

既然這個少女們有那麽多的武功高強的手下,這少女應當也不是平常人。剛才事情的發展又如此突然,那少女表現得卻如此的鎮定,仿佛一切都早就料到。蘭斯早就該想到,自己其實逞英雄沒有逞到合適的時機。

那少女歪頭看著蘭斯,打量了幾眼,仿佛是在看一件貨物一樣:“你得身手真的不錯。不如當我的保鏢好啦。”

蘭斯怔了一怔,說道:“我不做保鏢的。”

那少女堅持說道:“你以前不是保鏢,但是現在可以做的。”

蘭斯想都不想一口拒絕:“我以前不是保鏢,以後也不會做保鏢。”

那少女迷了眼睛直視著蘭斯,目光中流露出堅強和倔強的特質,說道:“一千個金幣一年,做不做?”

聽到少女的這句話,蘭斯真的嚇了一跳,能夠出手就拿出一千個金幣的人,在紅龍城還真找不出幾個。

“小姐,我真的沒有興趣做你的保鏢。”盡管如此,蘭斯還是堅持說道。

“五千個金幣。”

這一次,蘭斯猶豫了一下,五千個金幣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抱歉,你說再多的錢也沒有用的,我是不會做你的保鏢的。”

那少女倔強的瞪著蘭斯,一副凶狠到要吃人的表情說道:“我不相信。不管什麽東西,都有它的價格。你說吧,你要什麽條件。不管是金錢,美女,權力,我都可以給你。”

蘭斯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於這個少女口氣如此之大:“非常抱歉,有些東西是不管多少價值都不能交換的。”

那少女毫不氣餒地說道:“不管怎樣,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保鏢的。”頓了一頓,她又揚起下巴,示威一般地向蘭斯說道:“就算僅僅是為了證明,不管什麽東西都有它的價格。”

蘭斯也上來了他的倔強脾氣:“好哇,我現在就告訴你,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成為你的保鏢的。”

兩個人同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像兩隻怒氣衝衝的公牛互相對視著,那少女昂然說道:“我一定會在三年之內,讓你成為我的保鏢。”

蘭斯用挑戰的口氣說道:“你敢打賭嗎?”

“敢,為什麽不敢!賭什麽,你說。”

蘭斯想了想,說道:“三年之內,如果你真的能夠讓我成為你的保鏢,我就做你的跟班小斯,給你免費服務,端茶遞水。”

那少女毫不示弱,爽快地答應說道:“好!要是三年之內,我不能夠讓你成為我的保鏢,我就做你的燒火丫頭,給你做飯洗衣。”

說完,那少女憤然地從袖中掏出了幾個金幣扔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說道:“我們走著瞧。”

“等一等。”蘭斯大聲叫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三年之後,我上哪裏找我的燒火丫頭?”

那少女轉過頭來,激動漲紅了她的雙頰,蘭斯不得不承認,此刻生氣的她確實非常可愛。“你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做千水葉。隻要有水的地方,就能夠找到我。”

說完,千水葉轉身要走。又被蘭斯大聲地叫住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冒失鬼。”

千水葉轉過身來,臉上露著譏誚的神情:“我會不知道你嗎?你這個自作聰明,愛逞英雄,其實卻是別人玩得團團轉的傻瓜蘭斯。你等著,我隨時都會來找你的,你想跑都逃不掉。”

蘭斯震了一震,正在琢磨千水葉話中的意思,千水葉已經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水無痕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微笑著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位千水葉姑娘話中別有深意啊。”

蘭斯皺起了眉頭,心中想,說我自作聰明,可以理解為,我主動要替她交那一個銅幣,但是被別人玩得團團轉又從何說起?再說,她又是從那裏認識自己的呢?

這個少女真的渾身充滿的神秘的感覺。

“哎呀,”蘭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糟糕,她臨走的時候隻告訴我她的名字,到時候到哪裏去找她呢?”

水無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千水葉吧?天底下姓千水的可隻有一家。千水貿易也是科南大陸上和貿易聯盟齊名的的貿易組織,名列四大貿易組織之一,最擅長的就是河運和海運。最初他們的家族並不姓千水,後來據說在整個大陸上,有河的地方就有千水貿易的船隻,所以,他們就幹脆把自己的家族的姓也改為千水。”

蘭斯一臉驚訝:“千水葉?千水貿易?四大貿易組織?天哪,我竟然把她當成了一個窮得連一個銅幣都拿不出來的窮姑娘。”

然而,驚訝過後卻是一連串的疑問。千水葉為什麽會忽然出現在紅龍城?而為什麽公孫無雪竟然也知道了這個資訊,出手狙殺千水葉?而千水葉顯然也早有準備,這其中究竟有什麽奧妙呢?

※※※

蘭斯和夜瞳約定的會麵場所非常僻靜。

夜瞳看到蘭斯身後的水無痕的時候,盡管是以夜瞳的定力,也不禁臉上勃然變色。

蘭斯急忙伸手製止已經把手放在了刀柄上的夜瞳,說道:“夜幫主不必擔心,這一位是好朋友。”

夜瞳手按刀柄,怒視蘭斯,說道:“什麽狗屁好朋友!夜某把身家性命都付托於你,隻求你不要泄露秘密,誰知道你竟然把夜某的身家性命當作兒戲。”

“夜幫主,我想你誤會了。這一位水無痕公子,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隻有他才能夠降服大仲裁者。”蘭斯自知理虧,隻好婉言相求。

夜瞳嘿然不語,冷冷的斜睨著水無痕。

水無痕輕輕地拍了拍蘭斯的肩膀說道:“蘭斯,讓我和他說。”說完,走到夜瞳的麵前說道:“夜幫主你好。請聽我解釋。”

“不必解釋,看刀。”夜瞳顯然是準備要殺人滅口,二話不說揮刀直上。

這一刀看起來簡單,當夜瞳剛剛揚起刀的時候,距離水無痕還有丈許,而當刀劍揚到最高點的時候,正好是夜瞳飛身衝到了水無痕和夜瞳之間的中線上的時刻。

因此,當夜瞳的刀尖降臨引到水無痕的麵前的時候,完美的刀的路線融合了夜瞳順勢撲過來的完全的力道,形成了一股不可抵擋的強大刀氣。

單單憑著這一刀看,夜瞳顯然有不輸於長風的實力。看起來,當日一戰,夜瞳竟然未盡全力。

水無痕凝視著襲來的刀劍,一瞬不瞬,視若無睹,寧靜的眼神有如千古以來不變的山峰,直到刀尖快要移到水無痕的頭頂,聯手水無痕頭頂的頭巾也隨風獵獵作響,水無痕腰間的長劍才突然脫鞘而出,一股旋風也跟隨著水無痕的長劍突然衝出。

水無痕的上半身輕輕的晃動了兩下,仿佛是風中的樹葉,動作說不出的自然瀟灑,卻化解了夜瞳淩厲的刀勢,使夜瞳產生出一種失去目標的錯覺。

同時,手中的長劍仿佛是一根長長的繩索,將夜瞳的刀裹在裏麵,隨著水無痕手中的長劍的揮舞,蘭斯可以清楚地看到,夜瞳手中的刀在不由自主地跟隨著水無痕的長劍的揮動方向,姿勢古怪之極,仿佛是水無痕的劍上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迫使夜瞳不得不將長刀順著水無痕的長劍的方向移動。

“叮”的一聲,水無痕的長劍連續的快速旋轉,夜瞳手中的刀終於捏拿不住,飛向半空。

夜瞳向後躍出,望著空空的雙手,神色黯然。

這時,在半空中飛起的長刀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手將它抓了起來,慢慢又飛回了夜瞳的身邊,夜瞳本能地伸手抓住,茫然無措。

蘭斯看到夜瞳一戶不知所措的樣子,安慰說道:“夜大哥你不必傷心。其實,要是我碰上這一劍的話,隻會比你敗的還慘。”

夜瞳默然不語,低頭打量著手中的長刀,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若有所悟,抬起頭來,大聲地說道:“姑娘手中的長劍可看見我一觀。”

夜瞳的眼力和閱曆豈是蘭斯可比,一眼就看得出水無痕是個少女。完全不像懵懵懂懂蘭斯,對於男性女性之間的喉結之類的差異,還是模模糊糊不太了解。所以到現在還不敢確定水無痕是個少女。

水無痕站在原地,灑然說道:“有何不可。”說完,長劍歸鞘,向夜瞳擲去。

夜瞳伸手接過,拔出鞘中的長劍,愛不釋手地撫摩著,仔細地從頭到尾地觀察著,忽然之間麵帶喜色地說道:“姑娘的這把長劍,可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器風翼劍嗎?”

水無痕微笑不語。

夜瞳大喜過望:“聽說風翼劍本身就有吸納風元素的特性,如果使用者能夠駕馭劍裏的元素,就能夠將風係魔法和劍術融為一體。剛才姑娘在一劍之中,先後使出了氣縛術,龍卷風暴,隔空取物,這三種風係魔法,恕在下愚魯,竟然現在才醒悟過來。”

說完,夜瞳抬起頭望著水無痕,恭敬的說道:“那麽姑娘想必就是海天閣的新一代傳人。在下夜瞳拜見水仙子。今生能夠見到水仙子仙顏,榮幸備至,實在不枉此生。”

說完,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風翼劍走上去還給水無痕。

水無痕取回寶劍,說道:“夜幫主不必客氣。水無痕還有事情要請夜幫主鼎力相助。”

夜瞳恭敬說道:“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請水仙子盡管吩咐,那是在下的榮幸。”

站在一旁的蘭斯實在是不能夠明白,夜瞳這種前踞後恭的行為,特別是被水無痕打敗之後,所表現出的恭敬,簡直已經近乎肉麻,表情和態度簡直可以和席晉對自己相媲美。

※※※

蘭斯自然不知道,海天閣在科南大陸上,簡直是每一個戰技修習者心中的聖地。能夠見到隻有在傳聞中出現的海天閣的傳人,怎能夠不讓夜瞳欣喜若狂。

水無痕歉然說道:“關於蘭斯公子哥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事情,還請夜幫主諒解,……”

夜瞳略感尷尬的說道:“請水仙子千萬不要這樣說,適才夜瞳多有失禮,還請多多原諒。”

水無痕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涉及到一些重要的問題,水無痕可能也要參與。

夜幫主沒有什麽意見吧?”

夜瞳大喜過望,說道:“有水仙子參與,那是在下求都求不來的!有水仙子中流砥柱,一定可以消滅大仲裁者那個老賊。”

蘭斯聽到這裏,氣得悶哼一聲,心想簡直是視我如無物嘛。

三個人走到屋子裏坐下,水無痕把來意說出,仔細地詢問大仲裁者的情況。特別是一些相貌,穿著的特點。

聽完了夜瞳的敘述,水無痕神色沉重的說道:“聽你的敘述,很像是我們一直在查找的人。如果真的是他,恐怕連我也對付不了。”

夜瞳愕然道:“恕夜某直言,以水仙子的武功,恐怕當世罕有其匹,即便是當日大仲裁者,恐怕也要不過如此。”

水無痕神色微訝,仔細詢問其當日的大仲裁者魔法和戰技的表現。聽完之後,沉思半晌,說道:“聽你的敘述,恐怕不是他本人。那我們倒不妨一戰。”

“等一等,”蘭斯突然插嘴說道:“夜幫主,如果水無痕殺死了大仲裁者,我們當日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夜瞳轉頭看了水無痕一眼,說道:“如果水仙子不反對的話,夜某當然也不會反對。”

水無痕微笑道:“蘭斯公子俠骨仁心,古道熱腸,水無痕又怎麽會反對呢?”

蘭斯被水無痕誇了一句,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輕飄飄起來。

夜瞳轉頭望著蘭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這個此刻正在傻嗬嗬地笑的家夥哪裏有什麽“俠骨仁心,古道熱腸”的地方。

夜瞳繼續說道:“對了,再過三幾天,大仲裁者就會巡視到紅龍城,到時候會召集我們地下幫派的所有成員,考核這一年來的表現,這應該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水無痕問道:“地點在什麽地方?”

“在以前圖老大的一所宅院。到時候會場的布置是由八大幫派共同布置,如果水仙子和蘭斯公子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當眾殺死大仲裁者,在加上夜某的配合,一定會輕易地獲得各大幫派支持。”夜瞳解釋說道。

水無痕沉思說道:“唯一的問題是,如何才能順利地刺殺大仲裁者。”

“我倒有個辦法,”夜瞳說道:“我可以把到時候參加聚會所帶領的隨從換成蘭斯公子和水仙子,到時候兩位就可以伺機刺殺。”

“不行。”水無痕斷然說道:“這樣一來,你就完全暴露出來了。萬一刺殺失敗,你必將被受到大仲裁者的報複。我想想看……”

蘭斯忍不住說道:“到時候,隻要夜幫主能夠事先告訴我們具體的地點,我們可以事先潛入,不需要夜幫主出麵。”

“問題在於,要找到一個適於隱藏,同時還要方便刺殺大仲裁者的位置,並不容易。”

水無痕猶豫說道。

夜瞳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在參加聚會的大廳中,有一個木製的祭壇,祭壇是木質的,中間是空的,如果有人隱藏在裏麵,到時候隻要打碎木片,衝出來就可以直接刺殺站在旁邊的大仲裁者。”

說到這裏,夜瞳的神色又黯淡下去:“還是不行,大仲裁者的感應能力非常強,恐怕隻要有活的東西接近到他數丈以內,就會被他發現。”

水無痕搖頭說道:“這倒不必擔心,我有一種功法,可以在運行之時,封閉掉所有的生命跡象,並且能夠在瞬間醒來,”

蘭斯急切地問道:“我能學嗎?”

水無痕點點頭說道:“應該沒有問題。”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三個人有交換了一下意見,反複的思考了計劃的細節,直到認為再也沒有任何破綻,這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