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夢土

第五章 死而複生

“辛苦你了。”蘭斯拍了拍懷中的淺雨,憐惜地說道。

“大哥,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吃。”淺雨忽然想起來,從懷中掏出了那塊被壓得已經一塌糊塗的點心,蘭斯又是感激又是好笑,伸手接過來說道:“好東西不能夠獨享,一人一半。”說完把點心拌成兩半,蘭斯和淺雨一人一半,吃了起來。

“哎呀,”鳳音用中指尖點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我給忘記了。”

說著從身後取出一個食盒來,打開蓋子,從裏麵端出了四個精致的盤子,每個盤子裏麵有一樣精致的點心,看起來不僅僅樣子精美,構造精巧,蘭斯和淺雨都一整天沒有吃飯了,看到點心,都忍不住口水直流,兩個人三口兩口吃完了那半塊點心,就二話不說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向了四碟精致的點心。

“啊,好香啊。”淺雨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的好好吃。”

淺雨叫了一聲:“夏月姐!過來吃東西了。”

守在院子裏的夏月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已經不知道把整個院子壓了多少遍,聽到這一聲,這才急著衝了進來,夏月皺起鼻子嗅了嗅,說道:“鳳音姐,這是你的手藝吧,有沒有我的份。”

蘭斯和淺雨兩個一邊吃,一邊象惡狼一樣從盤子裏抓食物,一邊嘴裏含含糊糊地叫好。

鳳音微笑著說道:“有沒有你的份,看來要決定於你的手夠不夠快了。”

夏月聽了這話,那還客氣,也急忙湊了上來,四碟點心在這三個人的圍攻之下,迅速地一掃而光。

鳳音微笑著看著三個人你爭我搶的吃著,嘴角露出微笑,倒象是很欣賞蘭斯和淺雨二個人的吃相。

一直到要把所有的點心一掃而光,蘭斯才象一個事後諸葛亮一樣地問道:“哎呀,你還沒有吃吧,真是對不起……”

鳳音捂著嘴微微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餓的。這本來就是做給你們吃的。”

頓了一頓,鳳音繼續說道:“自從十六歲廚技有小成之後,我給別人做菜,吃的人雖然總是讚不絕口,但他們每個人都是淺嚐輒止,一定要在我麵前表示風度,表示每個人都是飲食方麵的品嚐專家,其實,作為一個煮東西的人來說,最快活的莫過於看的別人喜歡吃自己的菜,而且吃得越多越好。用行動表示不是比任何的言辭更加有力嗎?”

夏月皺了皺鼻子,心直口快地說道:“啊,那自然是因為他們都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為的是要追求鳳音姐姐,把你的心都虜獲過來,弄到自己家裏去就可以天天吃到這麽好的飯菜。所以我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那麽虛偽的。”

鳳音微笑著說道:“不會呀,葉公子就很率真自然的。”

夏月聽了鳳音的話,眼珠子朝蘭斯瞟了一眼,對鳳音說道:“鳳音姐你可千萬要小心這個家夥。他可是不懷好意的,他故意標新立異,隻不過是想引起鳳音姐的注意而已,這種人呀,實在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還要可惡。”

鳳音微笑,那是不置可否地微笑,蘭斯也一笑,那是滿不在乎地微笑,淺雨也笑,不過不是因為這些原因,這是因為她現在坐在蘭斯的身邊,靠在蘭斯的胸膛上,這就夠了,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關心,那是幸福的笑。

夏月這才注意到,蘭斯和淺雨肩並肩坐著,淺雨就半靠在蘭斯的懷裏,正常情況下,他們兩個人的親密情形,隻不過讓人們覺得這一對兄妹感情比較好而已,但是,當夏月知道了侍寢的故事之後,這個動作此刻就顯得分外刺眼,“淺雨!”夏月叫道,一麵伸手把淺雨拉了過來,“坐到我這邊來。”

淺雨不太情願地被夏月拉著,隻好坐在了夏月的身邊,一麵回頭看著蘭斯,蘭斯隻是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反對。

夏月讓淺雨坐在他和鳳音身邊的中間,做出一副老母雞保護小雞的架勢,瞪著蘭斯,心中盤算著淺雨的問題該怎麽解決。還不能傷害了淺雨的感情,還要把淺雨從這個惡棍色魔的手中救出來。

蘭斯注意到,夏月望著自己的時候已經沒有前幾天那麽惡狠狠的,但是敵視和警惕的神情卻是很明顯的。

夏月是聰明的,但是她的聰明並不是在心機這方麵,所以夏月麵對的蘭斯,眼在珠轉來轉去,動腦筋,搜腸刮肚地想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又能夠比較婉轉,又能夠強硬:“姓葉的,你和淺雨之間的事情我可全都知道了。說吧,你開出的條件,我要把淺雨帶走。”

還沒有等夏月回答,淺雨已經回答了:“我不要!”

蘭斯的臉上露出一絲好笑的表情:“如果你喜歡舍妹的話,隨時歡迎你來玩兒。”蘭斯以為夏月所謂的已經知道了他和淺雨之間的事情,是知道淺雨並不是自己的妹妹。

但是聽在夏月的耳中,,像是蘭斯在耍賴,“葉驚雷,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她是你妹妹啊,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她嗎,好吧,隻要你看放過淺雨,我們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麽樣?”

夏月顯然覺得自己已經非常的寬宏大量,寬宏大量到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佩服自己了。

蘭斯皺眉望著夏月,眼中閃過一絲迷惑:“你在說什麽?”

“你……你還裝聾作啞?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做出來的醜事,”夏月恨恨地說道:“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你說吧,到底你需要什麽條件才肯放過淺雨。”

蘭斯不悅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夏月氣的咬了咬牙,難道要當著鳳音的麵說說出來葉驚雷所作出的醜事?那樣子,對於淺雨……“我要跟你決鬥!”

“夏月姊,你這是怎麽啦?”葉淺雨迷惑地拉著夏月的袖子問到。

夏月低頭拍了拍淺雨,和藹地說道:“你放心,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

夏月拔出長劍,對蘭斯說道:“拔出你的劍。”

“我不會跟你決鬥的。”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卻非常地堅決。夏月氣的將看劍直指蘭斯的胸口說道:“就算你不反抗我也會殺了你的。”

蘭斯微笑著望著夏月,仿佛絲毫都沒有看到指著自己胸口的劍尖,說道:“我不相信。”

看著蘭斯那懶洋洋滿不在乎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夏月就更怒氣勃勃,真恨不得一劍將這個可惡的家夥刺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長劍在半空之中直指蘭斯很長時間,這一劍就是刺不下去。

蘭斯望著夏月氣得簡直要哭的樣子,事實上,夏月的此刻淚珠都在眼眶裏打轉,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不像是一個主持正義的女俠,蘭斯心中升起一陣憐惜,這是夏月啊,我不應該這樣氣她的,可是我實在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麽會對我有這樣痛恨?

蘭斯柔聲說道:“夏月,有什麽話說明白了不好嗎?我自信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夏月憤憤將手上的長劍放在桌子上,“這可是你說的!”用手指著蘭斯說道。

蘭斯微笑著肯定的點了點頭。

夏月喘了幾口氣,這才鼓起勇氣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要後悔。淺雨,你說說看,每天晚上你和你大哥住在一起的時候都做些什麽事情?”

淺雨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坦白地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去侍寢啊。”

“什麽?”蘭斯和鳳音同事失聲驚叫,隻不過蘭斯的語氣裏麵充滿著驚訝和憤怒,而鳳音的語氣裏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和失望。

“淺雨!你說什麽?”蘭斯氣得臉都綠了,眉毛豎了起來,瞪著淺雨問到。

這在在場的另外兩個女孩子看來,似乎是在威嚇著淺雨,夏月立刻拔出長劍,護在淺雨的麵前,說道:“你做得出來,難道還不敢讓別人說嗎。你還要嚇她?”

淺雨的確被蘭斯暴怒的神情嚇了一跳,淺雨的臉色蒼白,眼睛裏滿是淚水。眼看著就要流下來。

蘭斯心一軟,溫和的說道:“淺雨,你過來。”

夏月一把拉住淺雨說道:“不要過去!葉驚雷,你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就不要怕被人知道。”

驚訝到無以名狀的鳳音這才從愕然之中醒了過來,喃喃地說道:“這……怎麽可能……”

盡管鳳音聽過蘭斯的一些風流韻事,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蘭斯給她的印象是那種重情好義,坦白而沒有拘束,絕對不會虛偽的男子漢,可是她實在沒想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蘭斯坐在那裏,心中怒火熊熊,伸手拍在了茶幾上大聲喝道:“翩翩!纖纖!你們給我過來。”

翩翩纖纖還從來沒有聽過蘭斯現在這樣的怒吼。像飛一樣地衝了進來,看到蘭斯坐在屋子中間精神完全恢複,都興奮得莫名不已,齊聲叫道:“公子,你好了!”

看到她們兩個人驚喜的樣子,蘭斯倒是不忍心給她們臉色看,勉強把冷硬的臉變得緩和一些問道:“侍寢這個詞,使你們誰教給他的?”

纖纖眨了眨眼睛,露出回憶的神情說道:“公子,……我想起來了,我們來的第一天,我們兩姐妹曾經問過公子,公子要不要我們兩個侍寢,當時公子不是拒絕了嗎,後來我們也沒有再提過,好像隻提過那一次。”

纖纖這麽一提,蘭斯也忽然想了起來,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蘭斯嚴肅地望著淺雨說道:“淺雨,你知道侍寢這個詞的意思嗎?”

淺雨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纖纖姐告訴過我的,侍寢的意思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睡覺。”

蘭斯氣的簡直要吐血,這才知道誤會的由來。

不過也難怪,不是像他們這樣特殊的情況,尋常人家是絕對不會有兄妹兩個人睡在一起的。

蘭斯閉上眼睛,皺了皺眉,歎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因為在坐的夏月和鳳音,都還是沒有沒有出閣的女孩子,蘭斯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好在還是纖纖比較機靈,和蘭斯淺雨生活了這麽長時間,她早就已經明白了蘭斯和淺雨之間的關係,特別是淺雨對於女孩子方麵的知識簡直是貧乏到無以複加,這些方麵的知識,都需要纖纖和翩翩給予一些指導,因此,對於淺雨的事請倒是比蘭斯可能知道的還要多一些。

纖纖知道這個誤會是由自己造成的。因為她當時輕率的解釋了一句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睡覺,才導致了今天的這一場鬧劇。

纖纖微笑著跑到夏月和鳳音的中間,小聲的嘰嘰喳喳地向夏月和鳳音解釋了一遍,一邊解釋,三個人的眼睛一邊望著蘭斯,鳳音和夏月的臉上還露出紅暈上頰,最後解釋完畢的時候,夏月和鳳音的臉上已經通紅,特別是夏月,羞赧地無以複加,都不敢抬頭望蘭斯。

鳳音紅著臉,拉著夏月和淺雨坐下來,摸了摸有些發燒的臉頰,這才說道:“我說嘛,我也覺得不至於,原來是一場誤會。”

“淺雨!過來。”蘭斯麵沉似水,冷冷的說道。

淺雨溫順的坐到蘭斯的身邊,等待蘭斯的懲罰,實際上她到現在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蘭斯不無愛憐的摸了摸一下她的頭發,說道:“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說侍寢這個詞。”

淺雨委屈地點了點頭,鳳音插嘴說道:“葉公子,你這樣教育她是不行的。”

蘭斯苦笑,他何嚐知道這樣教育不行,但是有很多的東西,他是不方便和淺雨解釋的,偏偏淺雨生活的前十幾年,仿佛是生活在一片空白之中,對整個世界缺乏一個根本的基本的概念。

“來,淺雨跟我來。”鳳音走過來,拉著淺雨的手,“跟姐姐聊天去。”說完瞪了蘭斯一眼,“不許嚇唬小孩子。”

淺雨被鳳音拉著手,但是腳還站在原地,眼睛望著蘭斯,蘭斯歎口氣,伸手把淺雨臉上的一滴眼淚擦掉,說道:“這次是大哥不對,去陪你鳳音姐姐玩吧。”說著拍了拍淺雨的臉蛋兒。

這時,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夏月和蘭斯,夏月紅著臉,低著頭,鼓起勇氣說道:“我……我……對不起。”

蘭斯歎了口氣,說道:“夏月,不用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

看著夏月臉紅紅的都不敢抬頭見人的樣子,煞是可愛,蘭斯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飛翔到了5年以前,那個第一次見到夏月的日子,蘭斯很想現在就告訴夏月,我就是蘭斯,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蘭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

也許在蘭斯心中有一根刺吧。或者有一點懷疑,有一點不敢自信。

究竟夏月知不知道究竟夏月是不是還真的想著我呢?畢竟我們隻是童年的夥伴,已經……也許她早就已經忘了我,也許我對她而言,隻不過是童年無數的朋友之中最平凡的一個,還有,即使現在證明了我和淺雨之間沒有什麽,但是在她的眼中,我人是一個輕薄無形好色無厭的輕薄之徒。也許我倒是寧願她心中永遠想著當年那個蘭斯?他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呢?她對於西華秦,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呢?

“夏月,請問你——”

夏月被蘭斯的這一聲呼喚叫的有些失神,在這一刻她真的恍然的以為那是蘭斯在叫她,盡管口音不一樣,但是口氣卻真的很相似,和印象中的蘭斯一模一樣,盡管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夏月還是立刻清醒了過來,提醒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是人長得和印象中的蘭斯很象,但他並不是蘭斯。

蘭斯深吸一口氣說道:“到院子裏走走,好嗎?”

蘭斯的語氣溫柔,夏月本能的點了點頭,隨即向後退一步,眼中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臭家夥,你又想不懷好意?你到底有什麽企圖?別想打本姑娘的主意。”

夏月本來隻是站在麵前的人是一個好色浪子的基礎上,警告他,但是對於滿腔思念要傾訴的蘭斯來說,這卻不啻是一盆冷水,而且也傷害了蘭斯自尊心,蘭斯口中的一句:“我是蘭斯。”又突然地咽了回去沉默使兩個人的氣氛顯得更加曖昧,夏月壓了壓胸口突突直跳的心,深吸一口氣,勉強鎮定瞪了蘭斯一眼,說道:“雖然你沒有對淺雨作出什麽壞事,但是你仍然是一個壞蛋。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蘭斯無奈地說道:“我隻是想知道,我怎麽在能夠見到西華靜阿姨而已。”

夏月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怪異,注視著蘭斯說道:“你認識我媽媽?”

蘭斯點了點頭,說道:“小的時候……嗯,小的時候在楓城,曾經見過西華靜阿姨一麵,”

夏月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和憂傷,隨即轉臉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蘭斯詫異地問道:“為什麽?”蘭斯實在想不出,夏月有什麽理由拒絕自己。

“因為……因為……”夏月猶豫著說道,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麽理由來搪塞蘭斯,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除非你能夠改好,你能夠改掉你風流好色的壞毛病,否則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這兩者完全沒有任何關係。”蘭斯詫異地問道。

“我不管。”夏月皺了皺鼻子,似怒似嗔的瞪了蘭斯一眼,“好吧,”蘭斯突然深吸一口氣,目光炯炯地望著夏月,說道:“告訴你吧,其實,我本來就是一個正人君子來的。我現在的所有的姓名和身份都是假的。我真正的來曆是大陸十大年輕高手,人稱君子劍好少年,如意郎君,正派少俠,老實好男人,所有的人都交口稱讚的少年君子,比柳下惠還柳下惠的那種。”

夏月怔了怔,隨即笑了起來,說道:“你撒謊,我從來就沒有聽過這個人。”

蘭斯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啊,被你看穿了。”

夏月把臉湊過來,認認真真地盯著蘭斯看了兩眼,蘭斯坦然的讓她看著,問道:“你看什麽?”

夏月這才湊收回了目光,站直身體,說道:“我是想好好看一看,頭一次看到這麽皮厚的特殊品種,據說獸人的臉皮厚到臉紅的時候都看不出來,我看你的臉皮恐怕比獸人還要厚很多倍。”

蘭斯煞有其事地說道:“這一點你就不知道了。獸人的血是綠色的,所以他不會臉紅,隻會臉綠。”

夏月咯咯嬌笑起來,不知不覺地,兩個人的距離就拉近了。

蘭斯心中一直盤旋著西華靜的事情,畢竟這才是自己這一次來明珠國的主要目的:“說真的,你到底怎麽樣才肯告訴我西華靜阿姨的下落。”

夏月轉頭向蘭斯看了一眼歪著頭,眼珠子轉了轉,可惜她轉眼珠的時候,隻能看到她天真坦白的味道,卻看不出一絲狡詐的味道,這才說道:“有了,如果你能三個月之內不讓我聽到你和任何人那一個壞女人的緋聞,而且還能夠通過我給你的三次考驗,我就告訴你我媽媽在哪裏。”

“什麽考驗?”蘭斯關心地問道。

夏月聳了聳肩,說道:“那要看小姐的心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出來。如果我想出來的話,會隨時找你的。”

說完,夏月又轉頭看著蘭斯,認認真真地說道:“記住啊,你一定要從現在開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否則的話,……”

“好好好,”蘭斯爽快的說道:“我葉驚雷發誓,從今天開始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不許碰女人。”夏月加了一句,“要是你能夠做到這些,並且堅持三個月的話你再來找我好了。”

說完,夏月蹦蹦跳跳在院子裏轉著圈兒跳起來,蘭斯望著夏月燦如春花般笑容,想起這一段時間夏月的自己帶來的麻煩,老實說,和夏月交手的過程,實在是象兩個同年玩伴的玩耍,那是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但是在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衝突之中,蘭斯去漸漸地接受了這個和童年一樣又不一樣的夏月。

此刻蘭斯看著夏月輕鬆愉快的樣子,一股惡作劇的情緒又衝了上來。

他臉上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走上去,壓低了嗓子,鄭重地說道:“嗯,有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問你。”

夏月停止了手舞足蹈,轉頭見你等蘭斯,問到:“什麽事?這麽重要?”

蘭斯望著夏月好奇的樣子,忍住了笑,湊到夏月的身邊小聲地說道:“你這麽在意我碰別的女人,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夏月的臉上怔了一怔,隨即說道:“你少臭美吧。你這個混蛋,還在胡思亂想,看我饒得了你。”

說完,提起連鞘的長劍作勢向蘭斯打去,蘭斯嗬嗬一笑,迅速地從院子裏逃到了屋子裏。

夏月望著蘭斯奔跑的背影,手中高舉的長劍並沒有揮下去,也沒有追進去,隻是有些怔怔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有些燒燒的,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