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就到這裏了(中)
岑宜蘭雖然沒有明說,最終的選拔會是以怎樣的過程進行選拔,可大家都不是傻子,在選拔開始之前,軍隊一定會集中訓練一段時間,在訓練的途中對所有人的戰鬥力進行評估,來測試大家的極限。
畢竟,最終的目的是選擇出能夠繼承將軍位置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訓練的強度是絕對不可能比岑宜蘭訓練強度低的。
而正是因為這樣,這個訓練的強度恐怕不是童淮和秦學能夠接受得了的,甚至路浩羽懷疑,齊默言恐怕都會接受不了。
童淮和秦學對視一眼,二人都沒有說話,卻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他們很清楚路浩羽的性格,路浩羽絕對沒有故意針對他們的意思,隻不過是,在進行了客觀的分析後,路浩羽得出了結果,那就是他們可能會跟不上,而其他人會希望拚一把,才給出了這樣的方案。
說這樣的方案不理智,那顯然是錯誤的,在他們這個隊伍中,路浩羽是最理智的那個,隻是這份理智在這時候,的確是太過於傷人了。
見盛意歡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是就坐在盛意歡不遠處的岑宜蘭撇了盛意歡一眼,盛意歡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轉過頭,正好和岑宜蘭的目光對上。
看著岑宜蘭對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盛意歡猶豫再三,還是收回了自己想要說的話語。
孟柔也注意到了童淮和秦學的狀態不對,撓了撓頭,正好注意到了和自己一樣,正在假裝忙碌地齊默言,用眼神示意齊默言說些什麽,但齊默言裝作沒有看見,什麽都沒有說。
最終,段雪飛沉默片刻後,道:“我的意見和副隊的意見相同,但如果童淮和秦學並不想離開的話,我並不反對。我也支持隊長的看法,我想要往前走。”
他們一共七個人,現目前已經有三個人表現出了想要去參與“種子計劃”的決心,基本上可以說是,參與“種子計劃”是板上釘釘了。
孟柔也開口道:“我和段雪飛的想法一樣。我是支持大家去拚一把的,但是我也很擔心,如果出現了跟不上的情況該怎麽辦。我也讚同副隊說的話……”說到後麵,孟柔的聲音有點小。
不管怎麽說,大家一起生活了三個多月了,還一起經曆了清剿之月,現在說出這些話,就像是在嫌棄他們一般。
現在的情況,不管齊默言的意見是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
眾人將目光都轉向了童淮和秦學,等待他們的意見。
齊默言眼神中的擔憂相當明顯。
童淮率先開口道:“長官,我想問一個問題。”
岑宜蘭回了句:“你說。”
童淮也沒有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詢問道:“你知道我們的訓練內容嗎?”
“抱歉,我的確不知道。”岑宜蘭搖了搖頭,道,“就連‘種子計劃’已經啟動了,我都是才剛知道,所以你們的訓練內容是什麽我的確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比我給你們的訓練難度低,絕對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童淮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懲罰呢?達不到要求,我們應該得到什麽懲罰,長官知道嗎?”
聽到這裏,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秦學也抬頭看了一眼岑宜蘭。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岑宜蘭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很抱歉,這個我也並不清楚。我隻知道,無論是賞罰,都是針對你們一個團隊的,而不是針對你們中的某一個人的。具體的,我並不是很清楚。”
“這樣嗎……”童淮沉默了下來。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等著童淮和秦學做決定。
隻是,令人沒想到的是,童淮下一個問題,卻是對準了盛意歡:“隊長,請允許我問你一個問題。”
盛意歡沒想明白,怎麽話題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卻還是道:“你說。”
“既然賞罰都是針對一個團隊的,那就意味著,如果我在隊伍中,我會拖後腿,必然就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賞’大家也許得不到這麽多,但‘罰’,說不定能得到不少。”童淮苦笑一下,“你所爭取到的獎賞,恐怕大部分都會被用來填補我這裏的空缺。”
“我如果執意要留下來,會給你造成很大的麻煩嗎?”
盛意歡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會。至少我不覺得會。”
童淮將目光轉向其他人,路浩羽幾乎是緊跟著盛意歡的聲音,道:“我也不會,這點你放心。”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段雪飛道,“畢竟我們是一個團隊。”
孟柔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我也不會,我是個很正直的人,不要懷疑我啊。”
“我……”齊默言沉默了一會兒,對著童淮苦笑一下,“我也是拖後腿那個,這不是我應該回答的問題吧?”
原本還很緊張的氛圍,幾乎是驟然被打破,眾人完全忍不住,直接大笑出聲。
岑宜蘭伸手扶了扶自己額頭,用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在說什麽啊,白癡。”
童淮臉上的緊張感也因為齊默言的這句話消失了不少,認真的對著岑宜蘭和盛意歡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要留下來。”
“那就留下唄。”
盛意歡倒是覺得無所謂,但路浩羽則是認真的道:“在此之前,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忠告。可能短時間內我們會覺得無所謂,但是時間長了,一直被拖累的話,我們恐怕會心生怨念。這不是我們是不是一個團隊的問題。即便是這樣,你還是要留下嗎?”
童淮點了點頭,道:“我還是想要留下,我有一定要留下來的理由,但是暫時不能告訴大家,不好意思。”
“無所謂。”段雪飛回了句,“有點秘密也很正常。”
那麽,現在就隻剩下秦學一個人了。
從知道積分開始,秦學就一直很沉默,也一直都沒有說話,眾人都能夠感覺到秦學的心裏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