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艾菲爾小姐，她就像我媽媽一樣
不得不說，約納斯先生這一係列的威懾效果確實十分不錯，至少這位走私販子在聽到約納斯的話後便失去了敲人一筆的心思，現在滿腦子的想法都是希望對方能夠放過自己。
能夠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必然是與黑市幕後的主辦者之間有著聯係的，他真是腦子抽了才會想著敲對方一筆。
在恐懼與焦慮的雙重作用下，這筆原本十四萬信用點的交易也被拉到三萬，走私販子不得不破財消災，用原本購入價格的百分之七十折價賣了出去。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約納斯用低於收購的價格買到了大批量的IIS興奮劑。
而走私販先生也得以保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IIS興奮劑確實能夠抑製靈能覺醒所帶來的心理缺陷，但很顯然，它所帶來的副作用更大。
遊戲中，員工們受到靈能侵蝕進入到短暫的瘋狂期時，便可以用一種特殊的混合藥劑來解除這種負麵狀態。
這種藥劑在遊戲中需要用三種基礎藥劑配比出來，IIS興奮劑便是其中最難獲取的道具之一。
這也是約納斯購買如此大批量IIS興奮劑的主要原因，能夠用錢買到的稀有道具，那肯定是要購買至商店售空的。
而一旦他能夠配比出遊戲中的那種藥劑，藥劑的價格也將會數以百倍的翻漲。
這將會成為他所獨有的優勢，甚至還可以借此招募一大批靈能者作為員工。
但艾菲爾小姐並不知道這一切。
拍賣會場的走廊之上，艾菲爾小姐看向約納斯的眼神有些奇怪。
她似乎是想要詢問對方為什麽要購買如此大批量的興奮劑，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轉而開口問道：
“約納斯先生要去拍賣會場看看麽？”
雖然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但安格斯區的黑市拍賣會中依然能夠買到許多新奇的東西。
艾菲爾了解自家老板的獵奇性子，很顯然，約納斯對這所謂的黑市拍賣會還是很感興趣的。
“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約納斯笑了笑，但很顯然他的興趣並不在那所謂的拍賣會商。
從進入安格斯區開始，這裏的幕後主人便像是在一直關注著他們一般。
剛才在走私販子那裏的交易也是一個測試，按理來說，在艾菲爾小姐掏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們二人便會被安保係統判定為違規從而被趕出去。
而他們即使到了現在依然沒有因為剛才的舉動受到任何影響，這很顯然是超乎常理的。唯一的解釋也隻有是那安格斯區的幕後主人操縱了這一切，而在尚未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約納斯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
“這裏的拍賣會場似乎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坐在單獨的包房內，約納斯看著台下的拍賣台，不由得開口吐槽道。
而艾菲爾顯然也明白了約納斯口中的含義，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確實有人在關注著我們。”
她的邀請函是在一位小企業的商人手中所買到的，按照對方原本的身份，不太可能擁有這樣的包間。
換句話說，這個包間不是為了原本的那位商人所準備，而是為了約納斯·韋廷所準備的。
雖然不清楚哪一個環節除了差錯，但毫無疑問，他們的真實身份應該已經暴露了。
“那麽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如果真的與我所猜測的那樣，他自然會出來見我們。”
約納斯倒是擺了擺手，似乎不甚在意這件事情。
也就是兩人在閑談之時，包房的門不知何時打開，一位穿著兔女郎打扮的少女拿著移動電腦便走了進來。
她的步伐扭著風情的弧度，站在約納斯的麵前，微微躬身，開口說道：
“您好，尊敬的貴賓，我是您的解說員，接下來就請我來向您解說台上的拍賣品。”
她的臉上掛著營業式的微笑，暴露的打扮讓艾菲爾不由得眯了眯眼，但少女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了殺意，反而是更加直接地展現自己婀娜的身段。
約納斯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
“我不用你解說，出去吧。”
那兔女郎打扮的少女似乎是有些訝異，但也不敢違抗對方的話，隻是微微躬身後拿著自己的電腦離開。
而在對方離開後，艾菲爾小姐語氣平靜的話語不由得傳了過來。
“約納斯先生為什麽讓她走呢，讓她留在這裏解說不也挺好的嗎？”
雖然艾菲爾小姐已經竭力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但還是難免多出了幾分酸酸的味道。
“這可不是我主動要求的。”約納斯的語氣有些無奈。
“所以是約納斯先生的名號已經傳到安格斯區來了？”
一進來便是花枝招展的兔女郎解說員，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約納斯太過惡名昭著，導致那位幕後之人都聽說了約納斯的“興趣愛好”。
“你怎能憑空汙人清白。”
聽到這話的艾菲爾小姐不由得斜了他一眼，心說你有沒有清白你自己不清楚嗎？
也就是兩人說話之際，拍賣會也開始了。
負責拍賣的都是年輕靚麗的女拍賣師，這也反向證明了對方並不是針對約納斯才找來了那位解說員。
見到這一幕的艾菲爾也有些後悔自己當時提議來要拍賣會看看。
這裏的汙染程度，甚至要比當初去過的花街有過之而無不及。
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僅僅隻是看著這些，艾菲爾小姐的臉便漲紅了起來。
然而除了拍賣師的著裝比較清涼之外，剩下的流程倒是與其他的拍賣會沒什麽區別。
看起來這些拍賣師的著裝也都隻是那位幕後主辦者的惡趣味而已。
雖然拍賣現場看起來像是什麽大型**趴聚集地，但拍賣內容卻是出奇的正常。
古董，字畫，芯片……和性偶。
當然，並非是真人性偶，雖然這裏屬於無管轄區，但直接進行人口販賣未免有些太過大膽了。
而在拍賣會的過程中，約納斯也發現了幾件有意思的展品。
比如韋廷財團的YSI芯片核心數據，以及號稱能夠讓人成為新人類的基因藥劑。
前者應該是某位董事會的成員私自兜售的公司數據，如果深入調查一下說不定還能多拉一人下馬，而後者……在約納斯看來，那就是純粹的智商稅了。
在靈能潮汐過後，尚未覺醒靈能的人，想要覺醒靈能，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等到第二次靈能潮汐，不然想要憑借一個藥劑就覺醒靈能，要麽毫無作用，要麽直接被靈能撐的爆體而亡。
而拍賣師口中的說法也讓約納斯很感興趣。
——上個紀元中，舊人類所遺留下來的科技產物。
他扭頭看向艾菲爾，眼神中帶著些求證的味道，而後者也明白了他的意圖，開口解釋道：
“關於上個紀元舊人類的說法其實有不少，但大多都是推測，並沒有實際證據。”
“按照他們的說法，所謂的舊人類，也就是在災難發生之前，人類文明其實已經到了一個十分鼎盛地步，但由於某些原因，這個極為鼎盛的人類文明毀滅了，有的人說是與其它種族之間發生了戰鬥，有的人說是因為能源不足以支撐文明的繼續發展……”
說到這裏，艾菲爾頓了頓，隨後繼續開口說道：
“但總之，是他們走向毀滅後，我們這一代新人類才得以誕生。”
約納斯聽得表情有些怪異，但很快又聽到艾菲爾接著開口補充道。
“由於我們確實在二十五區之外的荒野中找到了不少超越現代科技的產物，所以這種說法一直都有著不小的受眾。”
“艾菲爾小姐的看法呢？”
聽到約納斯的提問，艾菲爾愣了愣，隨後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雖然聽起來很道理，但他們的說法當中邏輯性的錯誤太多，所以我對於這種說法向來都是不怎麽相信的。”
“艾菲爾小姐覺得拍賣會場上那所謂的基因藥劑是什麽？”
“應該是在荒野上發現的某個生物藥劑，可能是在戰爭發生之前，軍隊所遺留下的產物。”
說道這裏，艾菲爾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
“那個藥劑上原本還有紙質的標簽，但被人撕了下來，很顯然是為了掩蓋某個信息。”
“生物藥劑不會出錯，或許真的有著增加身體素質的功效，但要說是所謂的基因藥劑……”
說到這裏，艾菲爾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剛才花重金將其拍下的那位冤大頭。
約納斯笑了笑，他的猜測與艾菲爾相差不大，如果真的是所謂舊人類遺留下的產物，對方自己留著做研究不好麽？
也就是在兩人說話間，最後一個展品也被放了上來。
那是一個菱形的小木牌，拍賣師並沒有過多的介紹它的作用。
“這是在荒野之中發現的，刻著奇怪字符的銘牌，我們沒有能夠分析出這個物品的材質，但很顯然，它有著不低的研究價值。”
“起拍價，十萬信用點。”
話落，好半晌都沒有人舉牌競拍。
雖然是最後一件展品，但拍賣師的描述讓人們升不起任何興趣。
無法分析出材質的物品有很多，而僅僅隻是一個牌子也沒辦法分析出什麽東西來。
很顯然，這是主辦方留下來的宰豬環節，起拍價就十萬信用點，怎麽想都是坑冤大頭的。
如果花十萬將其買回去，最後研究出來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木牌，那可就虧大了。
所以即使過去了一分多鍾，依然沒有人舉牌競拍。
直到一個聲音從包間中響起。
“十萬零一千信用點。”
全場寂靜。
但在反應過來後，也不乏幸災樂禍之人，似乎都十分樂意見到有冤大頭上了這種當。
“一百四十三號，十萬零一千信用點，還有更高的嗎？”
“十萬零一千一次，十萬零一千兩次，十萬零一千三次，恭喜一百四十三號拿下最後一件展品！”
……
而此時的包間之中，艾菲爾小姐正一臉無語的看著身旁的男子，似乎是對於對方的敗家行為頗有怨言。
雖然一直以來都看不透約納斯先生的想法，但這一次未免也太過離譜了。
花十萬信用點買了一個無用物，明明剛剛還在說所謂的舊人類隻是忽悠人的一套說辭，結果轉手就上了當。
“咳咳，我看那個銘牌很喜歡，準備戴在身上當飾品。”
見到艾菲爾的眼神，約納斯也隻好咳嗽兩聲開口解釋。
當然，這種解釋未免也太過無力了一些。
聽到約納斯的話，艾菲爾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孩子喜歡，那還能怎麽辦呢？買！
掌管著阿爾特公司財務的艾菲爾小姐很清楚自家的狀況，雖然說不上糟糕，但也絕對說不上好。
約納斯先生的揮霍行為讓她有些頭疼，但也隻能加班加點從這裏省點從那裏扣點來填補漏洞了。
看著有些幽怨的艾菲爾小姐，約納斯有些心虛。
但他還是沒有說真話。
他買下那塊木牌可不是為了什麽裝飾，實際上，在他看到那木牌的第一眼，心中就產生了某種莫名的悸動。
這種心悸的感覺沒有緣由，就像是第一次靈能覺醒時，他在虛空之中見到的，那個觸手王座之上的白發小女孩一般。
毫無疑問，這個木牌，與虛境之間有著關係。
或許，一直以來都在關注著他們的安格斯區幕後主人，也正是想要將這木牌交給他？
約納斯的心中浮現出這個念頭，隨後他很快便聯想到了另外一個組織。
——虛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