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虛境教聖女，何等美麗？
約納斯·韋廷，你這不知廉恥的男人！
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以及男子走後留下的衣物，諾拉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羞憤而又恥辱的表情。
上一次露出這種表情還是在上一次（×）
好吧，拋開這些不談，雖然對於發生在剛才的事情記憶比較模糊，但諾拉好歹算是將剛才的經曆完全記錄了下來。
心中暗自記下這筆賬的同時，諾拉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這類寶石的抵抗性確實高了許多。
如果說以前是看上一眼後就徹底無法挪開視線的話，現在還勉強可以說是能夠意識到危險並在第一時間拒絕……雖然僅僅隻是一個小的突破，但至少能夠在遇到同類型的事件時有著一定的抵抗能力，不至於像以前一樣徹底淪陷。
這些當然都隻是諾拉小姐安慰自己的說辭而已，要問當事人真正的內心想法。
——總是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暫且不論諾拉小姐的微妙心理。
之前吩咐艾菲爾小姐去調查的事情，現在也有了些許進展。
靠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約納斯聽著麵前少女的匯報，不由得皺了皺眉。
“起先我們是沒有找到關於那位安格斯區幕後主人的任何線索……對方的保密工作實在是做的太好，一切指向對方的線索都被銷毀了，按照這種情況，我們其實是很難有所進展的。”
雖然艾菲爾這話說的很委婉，但約納斯還是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深層含義。
以阿爾特公司此時的情報係統，想要調查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艾菲爾小姐既然來找他，肯定是在調查方麵有了一定的突破，果不其然，在見到約納斯眉頭微皺後，艾菲爾便勾起嘴角，隨後笑著開口說道：
“不過，我在某個網站上找到了蛛絲馬跡……那是一篇關於討論二十五區現存財團家族的帖子，上麵統計了從一百二十年前到現今的所有財團家族……值得一提的是，韋廷財團在排名上僅僅排第七名。”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有些扯遠了，少女的臉頰微紅，咳嗽了兩聲後開口說道：
“這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帖子……而帖子中同樣也討論了從一百二十年前至今已經沒落的財團，其中最為神秘的便是斯密特家族，這個財團曾今在二十五區相當輝煌，是足以排進前十的水平，隻是不知為何，隨著時間的流逝，斯密特財團也逐漸被掩埋在了曆史中。”
“讓人值得在意的是，在有關斯密特家族的回複中，部分言論的觀點是斯密特家族並沒有沒落，而是以另外一種更為隱秘的方式掌控著二十五區許多區域的經濟。”
“這種陰謀論的說法出現倒也不算奇怪……畢竟網絡上還有傳言說約納斯先生與那位納森財團的切爾茜小姐存在著某種不正當關係，這種沒有證據的謠傳可信度幾乎為零。”
感覺被內涵到了的約納斯有些尷尬，隨後便聽到艾菲爾接著開口說道：
“但偏偏就奇怪在，有關這種陰謀論的觀點全都在發出幾分鍾之內便被係統刪除了。”
艾菲爾並沒有注意到約納斯的表情，而是繼續開口說道：
“我拜托伊利絲調出了那個論壇的後台數據，發現那些言論並不是被論壇的管理員刪除的，而是被人篡改了敏感詞的係統自動刪除的。”
“隨後，我們檢查了幾個大型論壇，發現幾乎每個大型論壇的後台都有被篡改的痕跡……對方做的很幹淨，幾乎沒有出現什麽失誤，自然也沒有引起論壇管理員的注意，但百密總有一疏，伊利絲小姐還是通過對方在篡改後台時留下的痕跡逆向追蹤到了對方的IP……”
聽到這話，約納斯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走向，開口確定道：
“是……安格斯區？”
“沒錯。”
艾菲爾點了點頭，隨後便像是下了定論一般開口說道：
“毫無疑問，那位安格斯區黑市的幕後主人，與幾十年前銷聲匿跡的斯密特家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甚至可以大膽猜測，這位安格斯區的幕後主人，正是斯密特家族這一帶的繼承人。”
聽到這話，約納斯沉默了好半晌，隨後才有些感歎般開口說道：
“看來我們陰差陽錯，釣出來一個大事件……”
在幾十年前便銷聲匿跡的家族……卻莫名的與虛境教聯係到了一起。
這也與約納斯的猜測不謀而合……那虛境教，似乎真的不是什麽簡單的勢力，而對方的起勢也絕不僅僅隻是因為幾個月前的靈能潮汐事件有關。
虛境教，或許早在幾十年前便出現了……並且一直蟄伏在二十五區之中。
想到這裏，約納斯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關於安格斯區的調查暫時可以停下來了。”
毫無疑問，對方與那位虛境教聖女的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他所想的那麽簡單。
雖然這位安格斯區的幕後主人對自己表露了善意，但這並不代表那位虛境教聖女同樣是這個態度。
虛境教之中的派別或許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那麽，對於那位虛境教聖女的調查還要繼續嗎？”
艾菲爾開口詢問道。
“當然，如果能把對方引出來就更好了……”
約納斯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
“派一些人去貧民區，看能不能在虛境教收納下一批信徒的時候混進去。”
“嗯。”
……
尼爾尼斯區，一個毫不起眼的四級區。
即使是在貧民區中來看，尼爾尼斯區也絕對算得上是偏僻的那一批。
但誰也不知道，這裏反而是虛境教最大的據點之一。
這個在幾個月前，因為宣傳滅世論而名聲大噪的“邪教組織”，在安慰發展了幾個月後，已經發展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規模。
當然，這還不算虛境教潛藏的勢力，而僅僅隻是看的在這幾個月內發展的規模……這是相當離譜的傳染程度，離譜到維和部隊也無法對虛境教的發展坐視不理，在虛境教發展了一段時間後，維和部隊便直接下令封殺了虛境教，在官方層麵將這個新型的宗教打到了邪教的行列。
而單看虛境教的所作所為，邪教的名號倒是毫不過分。
雖然二十五區還沒有出現因為虛境教而做出什麽過激舉動的信徒，但它的教旨無疑是對二十五區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這在年輕人層麵或許沒有什麽體現，但許多上了年紀的中年人以及老人，對於虛境教的教旨卻是深信不疑。
——世界終將毀滅，作為虛境代行者的他們將會成為新世界中規則的締造者。
這種一聽起來就十分危險的教旨自然是被官方直接封殺了，辛虧虛境教在聲勢最大的那段時間沒有做出什麽報複社會的行為，不然官方又要損失慘重了。
特別是在經曆了赫爾奧斯區的襲擊事件後，維和部隊的上層越來越擔心會發生類似的襲擊事件。
也正因如此，最有可能做出這事的“嫌犯”虛境教遭受了官方的進一步壓迫，將他們的據點全都驅趕到了貧民區以及三級區之中。
而這卻也恰好符合了虛境教的發展方針……看起來是一場針對虛境教的秋後算賬，但實際上卻是一場雙贏的行動。
虛境教收獲了他們想要的群眾基礎，而維和部隊則是平息了二級區以及一級區中那些富人們的怨言。
……
此時的尼爾尼斯區中，正發生一場慘無人道的清算。
人群之中，穿著黑色修女服的女子，正站在人群的上方，俯瞰著腳下虔誠的信徒。
她的身後，掛著一支倒立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方的人看不清麵容，無數荊棘與藤蔓將他死死的綁住。
黑色的修女服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其上的黑色仿佛在蠕動，女子的表情聖潔，眼中卻帶著漠視一切的情感。
這種極端的反差讓她看起來更加難以接近，高潔的氣質與漠然的眼神增添了幾分高不可攀的感覺，明明穿著服飾主的修女服，但女子的身上卻明顯透著高位感。
與身後倒立的十字架結合起來看，就像是倒戈的鬼修女在弑主後為其禱告一般。
而她的身下，虔誠跪拜著的信徒則讓這一幕看起來更加詭異。
“舊時代的愚民……被金錢汙染的醜陋靈魂。”
穿著黑色修女服的女子緩緩開口，語氣中卻是沒有什麽厭惡，平靜的敘述，唯一能夠聽出來的僅僅隻有淡淡的悲哀。
在她麵前，是幾個被綁住的年輕人，他們中有男有女，看著麵前穿著修女服的女子，表情有些惶恐。
“放過，放過我們，我也是被其它人指使的。”
那被捆綁著跪在地上的男子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說道，他的頭埋得很低，不敢抬頭與麵前得女子對視，隻能不斷的點頭希望對方能夠放過自己。
他們很清楚，這位被稱為虛境教聖女的少女，並非是什麽良善之輩。
自己等人的生命，或者說所有人的生命，在對方的眼中就如同草芥一般。
但即使沒有希望，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活命機會了。
然而，結局卻注定讓他們失望。
聽到這話的女子沉默了一陣，隨後語氣失望的開口說道：
“肮髒的靈魂，我本願意相信你們……”
“但現在，祂已經給了我答案。”
說到這裏，女子眼中的失望也徹底化作了淡漠，隨後輕聲開口說道：
“祂說，你們仍沒有作為新國子民的資格。”
聽到這話，那些跪伏在台下，表情虔誠的信徒很快便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了台上被綁著的幾個年輕人。
這些信徒的眼中沒有光，就像是被腐蝕了心智一般，看向台上這些年輕人的眼中帶著冰冷的意味，就像是在看一個必死之人一般。
而聽到這話，那台上被綁住的幾個年輕人臉色大變，剛想要開口，他們便被直接堵住了嘴巴，被那穿著修女服的女子身旁的護衛直接推下了台。
他們的嘴巴被堵住，身體被束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周圍的信徒卻是沒有理會這幾個人，仍然帶著虔誠的表情看向那台上，穿著修女服的女子。
她似乎是有些厭煩了一般，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而在目送著那女子離開後，這些信徒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剛才被扔下台的幾個年輕人。
這些信徒的眼神詭異，沒有絲毫感情，讓人看的不寒而栗。
特別是所有人的動作一致，就像是千人一麵的人偶一般，被操縱著，表情僵硬的，看向這些年輕人。
而這些被綁住手腳的年輕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眼中不由得流露出絕望。
他們想要求饒，想要呐喊，想要求救。
但他們的嘴巴被徹底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信徒們朝著他們逼近，而這群年輕人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般，雙腳不斷蹬踢……但這始終是無濟於事的。
信徒們開始扭斷他們的四肢，緊接著開始拔光他們的頭發，切開他們的皮膚，撕咬他們的血肉。
鮮血染紅了地麵，就像是經文中所描述的那樣。
“滿了潔淨的日子、無論是為男孩、是為女孩、他要把一歲的羊羔為燔祭、一隻雛鴿、或是一隻斑鳩為贖罪祭、帶到會幕門口、交給祭司。
祭司要獻在耶和華麵前、為他贖罪、他的血源就潔淨了。”
何等汙濁的血液……
這不是殺戮……而是贖罪。
可憐的孩子，你們的罪孽，就由我們一同承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