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起聽牆角？那還怎麽發電！
按照埃絲妮小姐的預想，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應該到此為止了。
跟蹤了兩人一整天的約會，饒是埃斯妮也有些頂不住。
要說嫉妒嘛，其實倒也沒太嫉妒，但要說羨慕，那肯定是有些羨慕的。
舉個例子的話，就像是眾人都在品嚐一個十分美味的甜點，雖然知道自己之後也能夠吃到，但當見到對方已經開始提前品嚐並露出幸福滿足的神情時，自己唯一能做的也隻能是一邊眼巴巴地看著，一邊期待和幻想自己接下來品嚐甜品時的場景。
現在的回合可能是伊利斯小姐，但之後的回合未必不是自己。
聽起來有點像是自我安慰，但在這種情況下，少女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撫慰自己躁動不安的心緒了。
電影結束了，燈光亮起，艾菲爾和埃絲妮的動作相當同步，稍稍縮起身子，在約納斯與伊利斯兩人離開後，兩人這才送了一口氣，同時注意到了彼此的動作。
“埃絲妮小姐不是在執行任務麽？為什麽要躲著呢？”
艾菲爾語氣平靜的開口，語氣裏難得帶上了些爭鋒相對的味道。
“艾菲爾小姐不是貼身秘書麽？似乎也沒那麽親密啊。”
埃絲妮同樣冷笑著開口，兩人在意識到這樣話語除了能夠傷害到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作用後又是同時冷哼一聲，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電影熒幕緩緩的飄過一行行字幕，感謝名單以及製片人的名字。
反應過來的二人不再糾結彼此的事情，而是將目光重新落回了原本約納斯與伊利斯所在的位置。
此時兩人已然離開，意識到這點的埃絲妮不由得一愣，隨後有些懊惱了起來。
——她把約納斯先生跟丟了。
一旁的艾菲爾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隻是少女相比埃絲妮要冷靜許多，她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接下來該怎麽辦？”
埃絲妮自然是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麽，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分頭找。”
正如埃絲妮和約納斯最開始所說的那樣，她們跟蹤約納斯不僅僅是為了單純的監視兩人之間的約會，更多的其實是為了保護約納斯的安全。
雖然凱瑞達科商業廣場位於較為安全的中心地帶，但並不能完全排除這裏存在虛境教信徒的可能。
實際上，二十五區中，許多一級區以及二級區的高級白領都受到過虛境教的傳教，僅僅是已知的，明麵上的信徒數量都超過五位數，其私下存在的信徒數量恐怕到達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境地。
這也是維和部隊之前一直都沒有下定決心鏟除虛境教的主要原因。
想要深入鏟除，單憑維和部隊此時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必須投入大量的財力物力以及人力。
如果不是阿爾特財團的行為，維和部隊或許等到虛境教徹底壯大起來後都不一定能夠下定決心。
畢竟原本的劇情中便是如此，虛境教在一次次的時代浪潮吸納了一批批的信徒，最終發展到了就連仲裁局都無法遏製的地步，並且借著在之前幾次浪潮中積累的資源好幾次幫助北宮鈴度過危機。
直至劇情最後，也沒有人知道虛境教到底是怎樣一個組織。
當然，現在的約納斯或許了解到了一些更深層的情報，而虛境教也在阿爾特財團的攻勢下龜縮了起來。
不過越是這種情況，發生意外的概率也就越大，兩人也確實不是出於嫉妒的心理才來選擇跟蹤約納斯與伊利斯之間的約會，而是為了避免一切意外發生的可能。
但由於一時的疏忽，兩人跟丟了目標，這自然是讓人有些懊惱的。
特別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跟丟了目標也沒辦法借用阿爾特公司的資源來尋找二人……但在人流量如此之大的區域想要鎖定兩個人，無異於是海底撈針。
“要不我通知凱瑞達科商業廣場的負責人，讓他們封鎖商業區？”艾菲爾皺眉開口說道。
埃絲妮的動作頓了頓，半晌後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眼神有些怪異的看向少女。
“你是認真的嗎？”
現在封鎖凱瑞達科商業區未免有些太過興師動眾，正常人不可能這麽做。
而埃絲妮這才意識到這位一向精明的艾菲爾小姐在某些事情上也會犯蠢。
見對方想要否決，艾菲爾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提議似乎確實有些過激了。
“那你說怎麽辦？”
聽到這話，埃絲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般眼睛一亮。
“有了。”
她扯了扯自己脖頸上的項圈，黑色的項圈在此時看來更像是一個裝飾品。
很快，黑色的項圈表麵流過一層數據，而埃絲妮的眼前也浮現出相關的數據。
——距離【主人♥】距離：312米。
艾菲爾自然看不見埃絲妮麵前顯示的內容，而她也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給她一個答複。
見到艾菲爾的表情，埃絲妮的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優越感，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裝作敘述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般開口說道：
“這是約納斯先生送給我的禮物，我能夠通過它來確定約納斯先生跟我之間的距離。”
她這麽說著，不經意間露出了光潔的脖頸，以及其上素黑的項圈。
“哦，這樣啊。”
艾菲爾麵無表情，並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
見艾菲爾並沒有露出自己預想中的表情，埃斯妮多少有些失望，但她倒也沒有糾結這件事情，隻是站起身開口說道：
“但這隻能顯示距離，並沒有定位效果……所以要找到約納斯先生可能還需要花費一段時間。”
換句話說，埃絲妮小姐還要通過距離的遠近來判斷方向，進而找到約納斯現在所處的位置。
看著少女的背影，艾菲爾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
就隻是一個項圈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裏，艾菲爾的目光卻是不自覺落在了少女的脖頸處。
雖然想這麽說……但可惡，真的好羨慕。
……
在奔馳著的高級轎車上，伊利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小腦袋裏卻一直在不停的想著其他的事情。
今天約納斯先生看上去好像也很開心的樣子，那等下試著挽留他的時候，他會留下來嗎？如果約納斯先生留下來的話，那自己當初還挑出來的那些衣服……
就在少女胡思亂想著，車中新聞開始播報關於阿爾特區那些因虛境教傳教影響而落得無家可歸的那些孩子的消息，少女的注意一下子就被吸引住，全部落在了新聞上。
“虛境教帶來的惡劣影響遠不止如此，僅僅隻是阿爾特區的受影響者便高達數百人，虛境教與阿爾特財團之間的戰爭所影響的絕不隻是兩方陣營的實力，而我們需要關注也不僅僅隻是雙方的利益糾葛……”
“實際上，這場戰爭與二十五區的每個人都相關，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便是我們的縮影，而阿爾特財團也給出了我們答案。”
“住所，飲食，教育……一切能夠想到的需求，阿爾特財團都唯這些孩子準備好了。約納斯·韋廷再一次證明了自己與其它人的不同之處，阿爾特財團展現出了足夠的人文關懷。”
聽著車載屏幕中傳出的新聞，伊利斯不由得有些發楞，但很快，少女的眼神便柔和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約納斯先生果然很溫柔呢。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約納斯授意的事情……約納斯先生總是願意在一些力所能及的地方做出一些改變，這也是對方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就像是對待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也像是對待當初的自己。
然而就像是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表現一般，約納斯順手調了電台，新聞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車載熒幕中播放的一首十分舒緩的音樂。
“稍後我會把你送回家，伊利斯小姐還有什麽其它想要的嗎？”
手握著方向盤，雖然感覺自己已經將伊利斯的要求大概都完成了，但他秉著既然都出來了，那就肯定要服務到位的態度，約納斯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伊利斯像是鼓起勇氣一般開口問道：“約，約納斯先生還記得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約納斯愣了愣，旋即便想到了這是自己在某天答應伊利斯小姐，許諾她的“五次”。
他的臉上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開口說道：
“當然，是想要在今天嗎？”
“嗯！”
伊利斯重重的點了點頭。
實際上，伊利斯確實是個十分貪心的孩子，因為她一開始根本想的不是一天，也不是五天，而是每一天。
但少女很懂得飲鳩止渴的後果，所以她一直以來都很克製。
見到對方的表現，約納斯也是當即調轉方向，驅車前往另外一條街道。
果然，所有約會的盡頭都躲不過斯特裏特大酒店。
……
另外一邊。
覺察到自己與約納斯的距離越來越遠的埃絲妮嚐試了多個不同的方向後才重新確定了目的地。
通過距離來確定位置這種行為雖然有些麻煩，但隻要願意花費時間，最終總歸是能夠找到目標人物的。
但在真正的確定方向後，埃絲妮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一旁的艾菲爾見到這一幕，似乎是猜到了什麽，但還是開口問道：
“怎麽了？”
“不，沒什麽……”
埃絲妮手中握著方向盤調轉方向，一邊朝著某地行駛：
“隻是有了某個猜測，不一定對。”
大約十分鍾，到達目的地後。
兩人看著不遠處的建築，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
“我大概明白你說的那個猜測是什麽了。”
“……”
“所以現在，我們該離開麽？”
埃絲妮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
“在確保約納斯先生的安全之前，我還不能離開。”
“……你想要偷聽牆角？”
“我隻是為了約納斯先生的安全著想而已。”
埃絲妮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內心中的想法。
斯特卡特大酒店的安保稱得上是最頂尖的那一層級別，即使是埃絲妮，想要做些什麽，難度也同樣不小。
不過僅僅隻是偷聽牆角之類的事情，想要實現的話倒是難度不大。
特別是還有艾菲爾這個特權戶在身邊的情況下。
“你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一向以知性冷靜著稱的艾菲爾小姐在此時卻顯得有些異常的情緒高漲，她的語氣中帶著些躍躍欲試。
沉默片刻後，埃斯妮開口說道：
“他們進房間了。”
——？這麽快。
“你怎麽知道的？”
“通過相隔距離停滯後的時間推算出來的。”
埃斯妮在說這種話時難免有些自豪。
——你以為我來這裏多少次了？
上電梯到開房間的時間我都能背板了好嗎？！
看著表情有些懵懂的艾菲爾小姐，埃斯妮心中不免有些許得意。
至少在某些方麵，她要領先太多了。
艾菲爾開口說道：
“先不說那些，你有辦法把實時畫麵轉播出來嗎？”
——這好像已經超越偷聽牆角的範圍了吧？！
埃斯妮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這裏的防火牆加固過許多次，就連二十五區最頂尖的黑客也沒辦法攻破。”
“……但是我有另外的辦法，可以模糊地聽到房間中的聲音。”
艾菲爾眼睛一亮：
“讓我聽聽。”
……
僅僅是十分鍾之後，兩人便有些後悔了。
車廂內氤氳著熱氣，少女臉上泛起紅暈，兩人的臉頰和脖頸間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聽著聲音，她們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在有人的情況下，即使是**，她們也沒辦法自我發電。
——怎麽當時就腦子抽了想著來組團聽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