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混過的兄弟

第00209章 一生的烙印

劉國輝和小利在桑塔納裏盯著,而另一頭,我已經付過車錢,從出租車上麵走了下來,四周掃視了一圈,直接邁步走進水果店,買了份果籃,和一束鮮花,

我快步在街道上,轉了兩個彎,走進了醫院,找了個護士打聽到了,大康所在的病房,我從電梯來到五樓特護病房區,

我這邊剛走進醫院,再次有一台紅色出租車,從醫院門口開過,兩個青年探出車窗,看了一眼醫院,隨後掏出電話撥通了過去:“幺哥,孟飛動了,從私立醫院出來,去省醫院看大康了,怎麽辦,。 “嗬嗬差不多了,這時候可以動他了,跟緊,。”老幺思考了一下,囑咐了一句,隨後掛斷了電話,從房間內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隨手抄起****,奔著魏子的房間走去,

兩分鍾以後,七八個人,從老幺的房間走了出來,魏子和另外一個青年,身上背著兩個帆布包,黑洞洞的****槍管,從帆布包的開口處,散放著無限殺意,

一群人,慢悠悠的從9916房間門前走過,

“把袋子拉好,這幾天他媽嚴打不知道啊。”魏子**逼的拍了青年一下腦袋,指了指帆布包說道,

“哦,。”青年點了點頭,將包拉好,幾個人緩步走進電梯,

9916房間的門眼處,張維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紅著眼,咬牙說道:“這是逼我出來,,。”

張維撓了撓腦袋,在屋內快走動了幾步,隨後猛然拉動抽屜,拽出****,直愣愣的自語說道:“***,,死就死了,,飛,等我,。”

一咬牙,下定決心,張維直接將搶別在腰後,套上外套,掏出電話就準備撥通過去,

“吱嘎,。”

就在張維要撥通電話的最關鍵時刻,房門被突兀的推開,洪濤穿著睡袍,左手拎著一打啤酒,右手端著一盤子紅油肚絲

“今晚有球賽,,意大利對德國,我自己看沒意思,這不,整個布魯斯就你看球,咱倆好好喝點。”洪濤笑著說完,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坐在沙上笑吟吟的看著張維,

“哥,我要出去買點東西。”張維揣起電話,手掌狠狠在褲兜裏攥著****,咬牙說道,

“嗬嗬,今天你哪都不能去,好好陪我看電視吧,,。”洪濤隨意撇了一眼張維,啪的一聲打開電視,輕聲對外麵喊道:“老四,去樓下再整兩個菜,。”

不到一秒,門瞬間被推開,叫老四的中年,進屋什麽話都沒說,衝著洪濤點了點頭,隨後又關門出去了,

“坐下,喝酒,。”洪濤看了一眼張維,指了指沙,

張維看了看門外,右手兜裏的手掌,握了****三次,但又都鬆開了,深出一口氣,將右手掏出來,一屁股坐在沙上,隨手抄起一瓶啤酒,嘎嘣一聲用牙咬開,直接對著喉嚨開灌,,

“哈哈,這酒喝的真他媽爽,。”洪濤笑了一下,自己也幹了一杯,

另一頭,我順著電梯來到了五樓,走廊裏人很少,我低著頭,用花擋在臉上,奔著大康的房間走去,

“吱嘎,。”

我剛要推門,大康旁邊的特高間房門突兀的被推開,我用餘光一掃,隻見穿著病號服的小護士,臉色蒼白,被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費力的攙扶了出來,

“豆豆,你就答應媽吧,咱跟他離婚吧,,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我頂天就以為他是個看場子的,,沒想他是個亡命徒啊,這都動槍了,,媽媽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要有個閃失,我和你爸可怎麽活,。”小護士的母親,老淚縱橫,扶著小護士祈求的說道,

“媽上學的時候,我想學建築,你們不讓,說醫生是鐵飯碗,我妥協了,因為你們是我的父母,我按照你們的意願,上了醫科大學,回到地方以後,我想選擇社區醫院,你們非得托關係,讓我上省級單位的醫院我再次妥協回我二十多年的生活,似乎一直活在妥協裏媽媽對不起這次我要為自己活著不要再逼我那樣你會失去一個女兒。”小護士的情緒很好,沒有任何劇烈的感情波動,

“女兒,,你怎麽不明白,他現在都沒醒過來,!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你以後可能要接屎接尿的伺候他一輩子,你還年輕,你以後還有很多的選擇,。”

“伺候他,我認了,,我們在無數親友的見證下,許下莊重的諾言,那一刻已經刻上了張東康的烙印無法磨滅的烙印他是我的男人,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小護士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隨你吧唉,。”小護士母親,一聲歎息,不再說話,

我眼角通紅的看著小護士,心裏萬千思緒,腦中竟然有,羨慕大康的情緒閃過,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滋味

小護士和他母親,坐著電梯去了樓下,我擦了擦眼角,拿著水果和鮮花,從樓道中走了出來,推開大康的病房門,走了進去,

曾經那個壯碩無比,號稱一拳,打碎三塊板磚的青年,此時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渾身插著各種儀器,手上點著吊瓶,靜靜的躺在**,

我看著大康,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果籃,放在桌子上,將花瓶中葉子有些泛黃的鮮花,拿了出來,從新插了一束,

我挽起袖子,隨意的拿起床邊的毛巾,泡在溫水裏浸濕,隨後用手擰了擰,掀開大康的被子,站在床邊,費力的擦拭著,他有些異味的身體,

“唉我來了,你也不打個招呼包公康,老子長這麽大,就他媽沒伺候過人為你算是破例了誰讓咱倆是最佳排擋呢你老這麽躺著不累啊完了,躺著幾天,身上的肌肉都他媽沒了你配合一下讓我給你擦擦後背,行不,這可能是哥們,最後一次伺候你了你怎麽就他媽不說句話呢。”我自言自語的說著,眼中越來越幹澀,慢慢流淌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