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混過的兄弟

第393章 圖個啥呀?

明水站,是個很小很小的縣級火車站,小到就三四處平房:一個售票廳,一個進站入口,一個出口,一個候車室。

我們被jing察帶上還是鬆花江麵包的jing車,隨後奔著派出所趕去,而那個肚子上挨了一刀的青年去了縣醫院。我,福鑫,天養,還有那個賣地瓜的坐一輛車,剩下的人,被鎖在了門衛室,有人看著,等待第二波車來接。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進了派出所,隨後我們三個被塞進了不大的會議室。

“你們在這兒等著!”jing察衝我們說了一句。

“行!”我點頭答應了一聲。

“你身上的傷,用不用先上醫院看看?”

“沒事兒,就劃了兩下!”我低頭扒了一眼傷口,看著不太深,隨口說了一句。

jing察滿意的點了點頭,拽著賣地瓜青年的脖領子走了。屋內就剩下我們三個,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挺茫然。

“這他媽哪兒冒出來的??”福鑫皺眉無語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我反應慢點,就讓他捅死了!”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緩緩說了一句。

“養老院的報複?”福鑫試探著問了一句。

“不可能,他不是這xing格。況且就算是,也不會來兩個小孩,更不會傻bb的挑火車站下手!”我沉默了一下,搖頭說道。

“歲數不大,下手有點cháo,看他穿的,一看就是第一回扯這事兒!”福鑫分析著說了一句。

“到底是誰呢??”我托著下巴,仔細思考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是誰想整我。

“他應該是從咱們上車的時候,就跟著來著!”天養認真的說了一句。

“cāo,廢話,這車就停了這一站....!”我無語的說道。

“不行,你們研究著,我得先走!”福鑫尋思了半天,突兀的說了一句。

我聽完他說話,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先回去,身份證是假的,一查就查出來了!”

“......回頭,他問知道咋說!”

“嗯,說你見義勇為來著!”

“妥了!”

福鑫身上全是爛事兒,身份證是假的,住個賓館倒沒啥事兒,但一會肯定得查,所以他不能在這兒呆著。而我們是被害人,事實非常清楚,派出所也沒對我們進行人身管製。福鑫推開門,向外麵掃了一眼,看走廊裏沒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我坐在凳子上,繼續分析著,但無奈哥最近幾年,砍的人太多了,有仇的也太多了,一時間也捋不出個一二三來。

我們在會議室裏呆了五六個小時後,一大早被叫了出去。叫我們的是縣刑jing隊,這一看就是派出所給案子報了上去。

連同一起被帶走的還有賣地瓜的虎b,他此時正大口吃著煎餅果子,貌似完全不知道,他犯的是預謀殺人,看那樣還挺樂嗬。

臨走的時候,他們看到我們就兩個人,派出所的jing察,皺著眉頭,拽著我問了半天。我含糊著敷衍了幾句,他感覺到事兒不對,也沒招,人都走了,還能咋地。

到了刑jing隊,我和天養分開錄了一份口供,隨後我找到刑jing隊長,皺眉問道:“咋回事兒啊”

“全撂了,這倆小子是在火車站賣地瓜的,本身就是帶混不混的二流子,我們審了一晚上,口供對上了。這倆人,是哥倆,愛完奔馳寶馬那類的撲克機,半個月前他倆在遊戲廳碰見個外地人,一起玩了幾天,然後就認識了。那個外地人在喝酒的時候,提出有個仇家,想托這哥倆找點狠人。剛開始這哥倆也想找別人,在中間對點縫子,但別人一聽是做個人,都不願意去,外地人又答應事成以後給八萬塊錢,他倆想掙錢,又不認識啥狠人,就答應自己幹!”刑jing隊長皺著眉頭跟我解釋了一句。

“半個月前??外地人?他們咋知道我在hh?”我他媽聽完愣了半天,半個月前,我還沒來hh市呢,那時候磊磊還沒幹養老院的人呢,這就更不可能是他們幹的。

“他們剛開始,是準備去沈陽找你的,後來那個外地人說你在hh市,他們才準備在火車上動手!”刑jing隊長盯著我,緩緩說道。

“還知道我在沈陽??”

“還知道你叫孟飛,是凱撒皇宮的老板,咋地??老板怎麽還坐綠皮車呢?體驗生活啊?”刑jing隊長yin陽怪氣的說道。

“......哎,他們刀是咋帶進車站的呢?”我直接粗暴的岔開話題,緩緩問道。

“藏在賣地瓜的車裏!車站的人跟他們挺熟,檢查的不是那麽仔細!”刑jing隊長沒隱瞞,挺直接的回了一句。

“現在人呢?我能見一麵麽?”我沉默了一下,抬頭問道。

“嗬嗬,見了也沒用,這倆人除了見麵能認出來,那個外地人,其他的啥也不知道!!”

“......虎b亡命徒唄?”

“他倆頂天算個,不知深淺的小混混,不算亡命徒。你沒整死,錢還沒花上,回頭法院判完,起碼得砸他們十年!一天天也不知道圖個啥!”刑jing隊長無語的說道。

“我沒事兒了?”我思考了一下,直接問道。

“嗯,簽個字,一會去做個法鑒,留個底,就可以走了!但隨時通知你,你就得過來,後麵還有程序要走!”

“好,謝謝!”

“我想問問,那個跟你們一起的那個人,去哪兒了?”刑jing隊長衝我問道。

“我不知道,我在派出所睡覺,起來以後他就走了!”我緩緩說道。

“你跟他認識麽?”

“認識啊?怎麽了?”

“那給他叫回來唄,配合我們錄個口供,他動手了,很重要!”刑jing隊長商量著說道。

“哦,他不能回來!”

“咋地呢?”

“他身上有事兒,估計這會跑了!”我淡然的回了一句。

“有事兒,啥事兒啊?”刑jing隊長咬牙問道。

“我要知道,我不成包庇犯了麽??”我一本正經的問道。

刑jing隊長看了我半天,喘著粗氣問道:“他叫啥啊?”

“...崩牙駒!!”

“澳門教父唄??”

“嗬嗬!”我笑了笑沒回話。

十幾分鍾以後,我們去了做了法鑒,天養腦袋上破個口,我身上兩處傷口,都不夠傷害的鑒定,忙活到下午,可算折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