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002、她是個例外

002、她是個例外

“幫……幫我?”男人這話,令念謠一怔,愣愣的盯著眼前那雙滿是憤怒的鷹眸,再看看已經歸於平靜的房門口,她如夢驚醒,“你是說,你剛剛那樣……是為了不讓那些人認出我?”

“不然呢?你以為老子會對一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感興趣麽?”厲薄延狠狠的瞪著恍然大悟的女人,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要將這個女人生吞活剝了才解恨似的。

直到這會兒,念謠才幡然醒悟,是啊,在剛剛這個男人把她壓進沙發裏之前明明是她先求人家救她的,而那些人進來的那麽急,這個男人也根本來不及去想別的措施,所以,他碰她,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她卻誤會他猥褻而出手……

想到這,念謠隻覺得周圍空氣都快要結冰了,她慚愧不已的垂下了眸子,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喃喃出聲:“對不起,厲先生……”

剛才,她聽到了那個闖進來的保鏢頭子就是這麽稱呼他的,咬住唇瓣,心中是無盡的歉意:“真的很抱歉厲先生,你救了我,我卻那樣誤會你,我……要不你也打我一巴掌吧!”

說著,她抬起臉來,閉緊了眼眸,等著麵前的男人對她還手。

厲薄延陰著臉,睨著那張朝他抬起的白皙無暇的秀顏,那緊閉的眼眸下一對茂密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好似一對蝴蝶的羽翼撲閃,雖是一副隨他處置的樣子,卻也透出了不安……

厲薄延眸色暗了暗,攥著那隻細腕的力道緩緩加重,又忽而用力的一甩,冷漠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男人的驅趕如此冷酷,念謠緩緩睜開眼睛,隻看到男人已經起身,高大背影抵向房門口,眼看著他就要伸手去開房門……

“厲先生不要!”念謠急忙出聲阻止時,已經起身飛奔到了房門口,張開兩臂死死的擋住房門,剛剛她聽得很清楚,那些闖進來抓她的人對眼前這個男人語氣充滿敬畏。

所以,她若想安然無恙的逃出這艘遊輪,眼下隻能求助於這個男人,念謠腦海裏迅速思考著這些,眸中再次浮上懇求之色……

“厲先生,外麵那些人正在抓我,求你好人做到底不要把我趕出去,讓我在你的房間裏再多留些時間直到遊輪靠岸,好不好?”

“不好!”厲薄延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念謠的懇求,修長如玉竹般的長指拂了下自己那半邊殘留著灼熱溫度的臉,冷諷道:“好人未必有好報,我又何必再多管閑……”

“事”字,厲薄延還來不及說出口,突然,兩片柔軟的唇就主動奉獻了上來……

念謠兩隻細白的藕臂緊緊的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吻住男人薄涼的嘴唇,情急之下,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決不能讓這個男人把她趕出這間屋子。

女人這突如其來的獻吻,令厲薄延高挺的英姿有些僵硬,這還是第一次,高高在上的他被一個女人給強吻了。

雖然在南城,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不計其數,但又有哪一個有機會近得了他身呢?

可奇怪的是,眼前這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卻是個例外……

感受到這個女人貼在自己嘴唇上的香甜氣息,以及那緊貼著他胸膛的兩個鼓鼓的小山包,厲薄延很快便覺得小腹下一陣陣蠢蠢欲動的膨脹感,而他的手,竟也不受控製的伸出去扣緊了那柔弱無骨的小蠻腰……

念謠對男女之事是毫無經驗可談的,甚至是自己主動的奉上的唇,也不知該如何下口,隻是記得剛剛那些人闖進來的時候,這個男人也隻是把唇蓋在她的唇上而已……

但是這一次,她很快感受到了男人的舌尖抵進了她唇齒之中,一股帶著清冽薄荷味兒的氣息在她口中纏繞開來……

說不清是什麽原因,厲薄延就這樣破天荒的對一個陌生的女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欲動,他強勢的化被動為主,一個用力,將念謠緊緊的抵在了門板上,深深的吸取她口中的方澤,大手在她柔軟的身體上肆意**,直到……

“嗯……疼!”

女人一聲含糊的申吟,令厲薄延剛滑進裙擺下的手倏爾僵住,感覺到另一隻掌心下觸及的那片熱流,他不禁垂眸看去,這才發現女人右胳膊上的黑色布料被一片濕熱的**浸透。

他一頓,緩緩抬起自己剛剛碰過那處的手,掌心已經呈現出一片鮮紅的血跡。

厲薄延桀驁的眉峰當即一蹙:“你受傷了?”

疑問中再次看向念謠時,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和唇瓣都有些微的蒼白了。

她皺緊秀眉,垂眸看到男人碰過她傷口處的手上沾染的血跡,眼前一片眩暈感襲來,看到她搖搖欲墜,厲薄延及時伸手攬住了她的薄肩。

十五年前的那場血光之災,讓念謠患上了暈血症,隻要看到血跡就會頭暈目眩,幸好這次,有一個堅實的胸膛可以給她依靠……

她無力的靠著男人未著衣衫的胸膛,垂著長睫,喃喃請求:“厲先生……就讓我在你這裏留一晚上吧,隻一個晚上,就好……”

“女人!女人……”看到懷裏暈過去了的女人,厲薄延擁緊她柔軟的身子,皺眉呼喚,到目前,他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但她蒼白的容顏依偎在他懷裏的畫麵,卻讓他習慣堅硬的心,默默的劃過漣漪……

仿佛是因為十五年的孤苦漂泊,終於又回到了南城這片她出生的故地,所以念謠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

夢裏,她又一次見到了爸爸媽媽滿臉鮮血的猙獰樣子……“謠謠,念氏奪回來了嗎?姓陸的那個惡魔死了嗎?你替爸媽報仇了嗎?報仇了嗎……”

“爸!”

噩夢驚醒,念謠猛地坐了起來,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同樣鮮血淋淋的噩夢她不記得這十五年來做過了多少次。

急促的喘息著,好不容易慢慢的從噩夢中平複下來,轉而,她卻發現了身處的環境不對!

“這是哪兒?好像不是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