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再給她一次機會
313、再給她一次機會
“嗬嗬!”驀然,厲薄延也冷笑起來,隨之站起身,筆挺的英姿居高臨下,睨著念謠別過臉不看他的倔強樣子。
他抬起手,幾根長指用力攝住她尖尖的下巴,硬是板過她的臉,逼她麵對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是沒有資格吃醋,而我也沒有必要為你這樣的女人,放棄整片森林!”
“我這樣的女人?”念謠閃爍的眼眸看著厲薄延眼底冷冷的諷刺,心裏一片寒涼,“在你心裏,我到底是怎樣的女人?”
“輕易忘記自己許下的諾言,輕易背棄原本信誓旦旦要堅守的東西,一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根本不值得相信的女人!”
厲薄延咬牙切齒,字字如刀的說出這番話來,剛毅眉宇間都是對她曾經離開他而殘留的怨恨。
而念謠聽到他這番痛斥,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對他的怨恨,便是垂下眸子咬著唇瓣,唯有曾經給他的失望和傷害,是她在他麵前最無地自容的軟肋。
所以她最後也隻能苦澀的說:“對,我是一個不值得相信,不值得珍惜不值得愛的女人,我想你應該也已經找到了那個你認為值得的人,既然如此,我祝福你們!”
苦澀的話落下,念謠就用力推開厲薄延,拿起皮包跑出了西餐廳。
而直到跑出來,念謠才知道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但她還是不顧一切的跑進雨幕裏。
細雨蒙蒙,密密麻麻淋濕她的心,每次麵對厲薄延對她的怨恨,她都會心似刀絞,被一個深愛的人如此怨恨,才是她最無法承受的痛,如果真的一輩子換不回他的原諒,那就讓她懦弱地選擇逃避吧,她真的沒有勇氣再麵對他那雙充滿怨恨的眼睛了,可是偏偏…
“吱!”
一聲緊急刹車聲在綿綿細雨的街頭響徹,隨之一輛狂野的法拉利跑車戛然停住,攔下念謠的腳步。
念謠抬眸看見是厲薄延從車上下來,她當即匆匆轉身還要逃避,然而卻被身後那隻大手一把拽了回去。
下一秒,厲薄延就將她摁在車門上,不由她半分掙紮,他俯首就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憑什麽她說離開就離開,說回來就回來,攪亂了他的心,一句祝他幸福,就又要轉身走掉,她是在耍他嗎?
厲薄延越是這樣憤怒的想,越是死死按住念謠,粗魯的啃咬著她細嫩的唇瓣,讓這個吻充滿了肆虐的血腥味,哪怕雨勢漸漸變大,濕透彼此的衣衫,哪怕感覺她在顫抖,他也不肯放開她一絲一毫,隻想無止盡的吻她。
似乎隻有真真切切感受她的氣息,才能確定她真的回來了!
而馬路對麵的一輛黑色賓利中,穆景墨就在墨色的車窗裏親眼目睹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激吻的畫麵,戴著黑寶石戒指的手默默緊攥成拳。
為什麽他為她付出這麽多年,把她捧在手心裏,到頭來也隻換來她一句“別再打擾她的生活。”
可是對厲薄延,她卻甘心任由他為所欲為!
穆景墨越想越不甘心,拳頭上青筋畢露,牙齒更是咬的咯吱作響,一陣掙紮後,隻見他拿出去手機撥出一串號碼,陰暗的問那邊:“我讓你找的人,到底什麽時候能找到?”
“已經找到了穆先生,但他現在還不肯出麵作證,不過我們會想辦法盡快說服他的。”電話裏的聲音匯報道,聞之,穆景墨黑眸更陰鷙了幾許,最後命令,“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不想再等了,盡快給我想要的結果!”
穆景墨命令完放下手機,陰鷙的目光再看向馬路對麵時,才恍然發現剛才雨幕中激吻的兩人已不見,隻看到那輛法拉利跑車在雨幕中飛濺而去。
而此時,念謠就在飛濺而去的法拉利跑車中,坐在副駕駛上的她,渾身濕透,雙臂抱緊自己冷的瑟瑟發抖的身子,初春的雨刺骨的冰涼,渾身被雨水淋透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駕駛座上的厲薄延一邊踩緊油門,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她冷的發抖的樣子,於是便不聲不響的把車裏的空調調高溫度,同時從後座取過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了她身上。
念謠實在太冷了,隻好把他扔過來的外套裹在濕冷的身上,隨著車廂裏的溫度漸漸攀升,她才慢慢緩和了一些,不再顫抖的她,這才緩緩轉過臉龐,看向剛剛強吻她後把她推進車子裏的男人,她不由輕聲問:
“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不是想彌補我嗎?我可以給你機會!”厲薄延沉冷的回答間,轉眸看了她一眼,尤其看到念謠那剛剛被他咬破還溢著點點血絲的唇瓣,他眉心一緊,隨之不容抗拒的道:
“從現在起,隻要我需要,隨時隨地,你都必須出現在我麵前,如果你有一次違背,就當是你自動放棄了這次機會,沒有下次!”
聽著厲薄延霸道的語氣說出這番要求,念謠清澈的眸子顫了顫,聽到他剛剛說要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讓她不由眼底燃起一抹希望的光,
“薄延,你的意思是,你願意重新接受我了?”
聽到她充滿期望的問,厲薄延淩厲的目光再次看向她,然而給出的解釋卻讓念謠剛燃起希望的心又附上一層冰霜。
他看著她,冷冷的糾正:“你想多了,給你彌補的機會,和重新接受你是兩回事,現在,我隻是需要一個可以隨叫隨到的,玩物罷了!”
當聽到他脫口而出的“玩物”二字,念謠的心好似被尖銳的東西狠狠懟了一下的痛過,尖銳的指甲紮進掌心裏,嘴角不由浮起一抹自嘲,“玩物?”
她有些艱難的回味著他冷冷說出的這兩個字,聽到她聲音裏的顫抖,厲薄延再次看她,目光鋒利似刀,“如果不願意你可以現在要求下車!我不強人所難!”
看著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念謠咬住唇瓣掙紮,他那句“玩物”,的確讓她很受傷,可想到他說這是給她的彌補機會,她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隻是難過的轉過臉去,望著車窗外密密麻麻的雨幕,苦澀的喃喃:
“是我欠了你,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報複我,那就隨便你吧!”
“嗬,報複?”厲薄延冷笑著咀嚼她說出的這兩個字,看向她轉過去的憂傷側臉,他攥緊方向盤的手背青筋畢露。
就算他心裏清楚,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報複她,隻是今天看到她被他的冷漠重傷,還有那個穆景墨又靠近她,所以他才忍不住想抓緊她,唯恐她再一轉身,就真的再也不回頭了。
可這些話他不會說出口,倔強而霸道的他,不怨讓一個曾經讓他失望過的女人知道,他心裏其實從來就沒有真的放下過她。
於是每每對她脫口而出的話都如此口是心非,“對,我就是在報複,你懂就好!”
厲薄延賭氣的說著,踩緊油門,將豪車穿過雨幕,載著念謠,駛向他的禦景苑豪華公寓,他們,曾經的愛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