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謠厲薄延

402、他最怕觸碰的弦

402、他最怕觸碰的弦

凱爾集團,上午,念謠突然來到。

打了一早上穆景墨的電話,他始終都在關機,迫不及待要弄清真相,她幹脆直接來凱爾集團,抱著一絲期待,也許穆景墨現在已經從溫哥華又回來了呢?

然而,當她來到凱爾集團頂層,匆匆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卻意外的,看見坐在屬於穆景墨位置上的人,竟然是,“喬小姐?”

“念謠?”見念謠突然推門而入,正伏案工作的喬雨歌頓感詫異的站了起來。

“喬小姐,你怎麽……”

“哦,我現在是凱爾的代理總裁,景墨不在,所以這段我來替他打理工作。”喬雨歌主動解釋間,繞過辦公桌走向念謠,禮貌的邀請她去沙發前,“先請坐吧念謠!”

念謠困惑著,隻好隨著喬雨歌一起坐到沙發裏,頓了頓,她還是開口問及自己最關心的問題,“穆景墨讓你做代理總裁,那他呢?他去哪兒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喬雨歌有些無奈的聳了下肩膀,“你知道的,他一向我行我素,來無影去無蹤的,去哪裏,自然也不會跟我說!”

“所以,喬小姐你也不知道他現在哪裏?那電話呢?我今天打他電話為什麽一直關機?”

“不是今天,確切說,他已經關機半個多月了。”喬雨歌解釋道:“至從半個多月前,那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幫他打理一段公司,那通電話後,他手機就打不通了,也沒有再主動跟我聯絡。”

“那他是回去溫哥華了麽?”

“沒有!”

“這麽說,他是失蹤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

“不會的,他應該隻是想一個人冷靜一下,以前,他也這樣失蹤過,其實就是故意要封閉自己!”喬雨歌打斷念謠的擔憂道。

聽著喬雨歌這話,念謠更是蹙起秀眉有些不能理解,“封閉自己?他為什麽要這樣?”

“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思考,或者逃避吧!”喬雨歌的話越發讓念謠更覺茫然,“我不懂,他有什麽可逃避的……”

就在這樣的茫然間,念謠注意到喬雨歌看她的深意目光,這才恍然頓悟,“他該不會,是在逃避我吧?”

如此猜測時,念謠腦海裏重現半個多月前的那天,在遊輪上,穆景墨讓人打傷厲薄延,當厲薄延在手術室裏生死未卜的時候,她一氣之下推開守著她的穆景墨,並說了那些會恨他入骨的話。

現在回想起來,穆景墨就是從那之後失蹤的,所以他在逃避的是誰,可想而知。

而對於念謠的疑問,喬雨歌也沒有直接肯定或否定,隻是對她善意的笑了笑道:“念謠,別胡思亂想了,景墨也許隻是想靜一靜,等他冷靜好了,會主動出現的。”

“可是那要多久?”回過神來的念謠還是急切的想見到穆景墨,看出她很著急,喬雨歌不禁問,“你這麽急著見他,是有什麽重要事情?”

“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問清楚,隻有他,能給我真相!”念謠緊蹙的秀眉下,一雙清澈的眸中都是迫切要得到真相的堅決。

而喬雨歌聽到念謠說出的“真相”二字,便頓時明白了念謠今天如此迫切想要見到穆景墨是為了什麽。

於是喬雨歌微微思索後,再次意味深長的開了口,“念謠,不管你要的真相是什麽,我隻想說,其實有時候你也不必太較真,人活著,很多時候還是糊塗一點好,所謂傻人有傻福,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較真,但唯獨這件事,我必須弄得水落石出!”

然而念謠沒有聽進喬雨歌話語中的勸阻,隻是更加堅決的說著,隨之站起來道別,“喬小姐,既然穆景墨不在我就先走了,不過一旦有他的消息,還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謝謝了!”

“好!”

“再見!”念謠轉身走了出去。

而喬雨歌看著念謠走出去後,她隻能默默歎息搖頭,因為她很清楚,念謠現在迫切想要得到的真相一旦公開,對於念謠來說,將會帶來什麽?

沒有找到穆景墨,念謠帶著失望從凱爾集團走出來,向來神出鬼沒的穆景墨失蹤了,要多久才會再出現她不得而知,隻知道,在等待穆景墨給她真相的時間裏,她已經越發度秒如年,整顆心都無法安寧。

“吱——”

就在念謠心事重重的時候,一輛奢華的邁巴赫商務車在她身邊戛然停下,

“念謠!”落下的車窗裏隨之傳出熟悉的呼喚聲,這才將心事重重繼續要往前走的念謠攔下,她頓住腳步,轉眸看去,才恍然發現停在身邊的車窗裏那張封神俊逸的臉,不禁詫異,“薄延,你怎麽在這兒?”

“這個問題,也許應該你先回答我!”厲薄延深沉的回應間,淩厲的目光看向念謠身後的凱爾集團大廈,剛好路過這裏的他,剛剛可是親眼看到她從凱爾集團裏麵走出來,而這裏是誰的地盤,他再清楚不過。

想到這,厲薄延也不等念謠想好怎麽回答,就直接從裏麵推開車門,“先上車!”

他說著,就伸手把車門外的念謠拽進了車子後座,隨之果斷命令司機“開車!”多一秒,他都不想讓她停留在那個人的地盤。

“薄延,”車子駛離凱爾集團一段距離後,念謠才想起要怎麽回答他剛才的問,他們是夫妻,她不想再隱瞞他什麽,想了想,便最後決定告訴他:

“其實,就在那天的遊輪上,你趕去找我之前,穆景墨曾告訴過我,說害死我爸媽的凶手並非隻是陸天奇,其實陸天奇背後還有一個指使者,至於是誰,他剛要對我說的時候你趕到了,而昨晚的噩夢,突然讓我想起那天穆景墨說了一半的話,所以我剛剛是要去找穆景墨要真相的。”

轟!

聽到念謠這番話,厲薄延頓時感覺腦袋裏一陣雷鳴聲,內心那根最怕觸碰的弦也再次繃緊,他不由攥緊掌心,緊張的看向念謠,努力把持鎮定的問她:“所以現在,你是已經知道真相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