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相愛亦難
425、相愛亦難
兩天後,
當紐約航班重新載著念謠回來南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愛之城”收拾行李。
昨天在顧漫妮家裏找到一聲不響跑去國外的厲薄延之後,她還有意在紐約停留了一天,但結果,厲薄延沒有找她,也始終沒有給他任何的解釋,這讓她越發深刻的意識到,這一次,他是真的變心了。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強求,收拾好行李,她就離開了“愛之城”,隻是在離開的最後一刻,心還是無法克製的痛了。
曾幾何時,那個男人說,他要親手給她打造一座城,一座隻有愛的城堡,送給他深愛的女人,一生一世,讓她做他這座城堡裏的女王!
誓言猶然在耳,隻可惜,城堡還在,愛卻已麵目全非!
念謠最後含著淚,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座,厲薄延曾給她的“愛之城”,殊不知,就在她拖著行李箱走出愛之城沒幾分鍾後,逃避了幾天的厲薄延也終於回來了。
當他推開別墅的房門,偌大的別墅裏已是空蕩蕩,他的心,也跟著空了,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他的逃避和冷漠,終究還是把她逼走了。
隻留下,客廳茶幾上,那張她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和那枚,他曾經親手為她戴上的鑽石戒指,戒指裏麵,還刻著幾個清晰的字跡,“延的妻子,謠!”
捏起這枚好似殘留著她溫度的戒指,厲薄延修長的手指隱隱在顫抖,心在默默的痛。
當看到她風塵仆仆跑去紐約找他的時候,他其實好想那一刻就把她抱緊,告訴她,他重來都不想放棄她,重來也沒有背叛過她,可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感性。
因為他忘不了,爺爺那天晚上在病房裏告訴他的那個他一直不知道真相,就是二十年前,他的父母並不是意外墜江,而是因為母親愛上了別的男人要離婚,父親才衝動之下把車開進江裏和母親同歸於盡。
他忘不了爺爺告訴他,那個迷惑了母親的心,間接害死他父母的男人,姓秦!
而那個姓秦的男人也在十七年前被爺爺連同他的妻子一起逼死了,算是給他的父母償了命,但是,那個姓秦的男人還留下了一個隱姓埋名的女兒在這世上,並且兩年前,那個女孩,已經回到了這座城市裏。
……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
沒有人相信,一個禮拜前還在所有人麵前聲明的恩愛夫妻,轉眼已分道揚鑣。
這樣殘酷的現實,連念謠自己都覺得恍然如夢。
留下一紙離婚協議離開愛之城後,這幾天,她過得渾渾噩噩。
待在梧桐路別墅的客廳裏,電視機二十四小時的播著泡沫劇,沙發上鋪滿了零食,茶幾上堆滿了啤酒罐。
蜷縮在沙發裏的她,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個麻木的木偶,不管電視機裏播的什麽動情或有趣的節目,她都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了。
隻是不停的往嘴巴裏塞零食,噎著了就開一罐啤酒灌下去,把胃折騰的受不了就跑去衛生間嘔吐,吐完了繼續回來吃零食喝啤酒,麻木的看泡沫劇。
就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渾渾噩噩的度過了足足一個禮拜,直到這個午後,突然肚子劇痛難忍。
念謠疼得在沙發裏直發抖,卻也不肯打電話給任何人,隻覺得生無可戀,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就這樣絕望的想著,念謠最後疼得昏厥了過去。
殊不知,就在她暈過去後,有人及時趕到,把她抱起來送往醫院,經過一番檢查,索性沒有大礙,隻是因為她好多天沒正經吃飯隻吃零食喝啤酒導致的急性胃炎,加之幾天沒有睡覺,身體太虛弱才導致暈厥,而這一覺,念謠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
等她再醒來已是第二天午後,緩緩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片蒼白。
“我在哪兒?”虛弱的聲音緩緩響起時,她下意識的想做起來,這時,突然有人連忙按住了她,
“念小姐你現在不能起來,還輸著液呢!”
聽到有人在床邊說話,念謠才轉眸發現一個笑臉盈盈的女護士守在床邊,讓她頓時意識到,“我在醫院?”
“是啊念小姐,你得了急性腸胃炎,而且有些貧血才導致昏厥,所以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女護士耐心的解釋著,隨之問她,“要喝點水麽?還是想吃點什麽?”
“我是怎麽來的?”念謠打斷女護士的殷切,這時已經想到昨天自己在家裏突然肚子劇痛,當時她忍著痛不打救護電話也不找任何求助,還想著疼死算了,反正已是沒人在乎。
可偏偏,有人卻救了她,“是誰?到底是誰送我來的?”
於是她突然抓緊女護士的手,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或許也帶著某種期待,也許是……
“是我!”驀然,一道低啞的嗓音從病房門口傳了進來,回答了念謠的疑問。
聽到那抹特殊的暗沉聲音,念謠頓時眉頭一緊,轉過臉去,隻看到一抹久違的修長身影,突然沒入視線……
“穆景墨!?”
“是的,昨天是我把你送來醫院的,有點失望是麽?”穆景墨走了進來,說話間,將一大束嬌豔的黃玫瑰送到了念謠懷裏,他可以想象到,她真正期待的人並不是他。
但看著鮮豔的花束分外襯得念謠蒼白的臉色時,穆景墨還是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指想要觸碰她憔悴的容顏,卻見念謠往一旁閃躲了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他問:
“你不是失蹤了麽?幹嘛這時候又出現,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
“我重來都不想看你的笑話,我隻希望你好,但現在,我知道你過得不好,所以我才必須回來!”
穆景墨深沉的開口,言語之中,依舊充滿了厚重的憐惜和寵愛,天知道,他重來就沒有真的離開過她放棄過她,隻是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