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隱藏的buff
在聽完小冥和團年年的解釋，了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江燕兒沉默地垂下了頭。
原來事情真的如她猜測的一樣。
“隻要施展法術的人死亡，禁製便會自動解除，我的族人們自由後，獸潮也就不會再來了。”
團年年走到二人麵前祈求道：“看在我們都遭受過他迫害的情況下，二位能不能幫幫我？救救我的族人？”
初春的風從三人中間劃過，江燕兒的神色晦暗不明，言語中盡是疏離。
“抱歉，我可能幫不了你。”
“為什麽？沒有了獸潮，對你們所在的村莊也有好處，不是嗎？”團年年不解地問道。
江燕兒看著團年年，雖然她知道獸潮的事情不能怪團年年，但......
“普通人不是術士的對手，而且我們的村子現在隻剩不到十人，就算是一起上陣也傷不了他分毫，我們村，已經沒有幾個人可以犧牲了……”
江燕兒看向小冥，喉嚨裏有些酸澀：“謝謝你的情報，我會帶著村民們離開這裏，去尋找新的家園的。”
江燕兒的話讓小冥內心湧出了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可你不是說，你留在這裏是因為......”
“玄武神或許並不喜歡我們這些供奉者吧。”
江燕兒說完，露出了一抹無奈又苦澀的笑容，看得小冥心頭一顫。
“可該走的人不是你們啊。”
小冥走到江燕兒的麵前道：“大家一起努力，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小冥，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已經堅持到極限了。”江燕兒疲憊地說道。
這些年來。
村民們死的死，傷的傷。
她也好想擁有能庇護大家的力量，可是她做不到。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什麽特殊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罷了。
卑微渺小的她，隻能日日跪在石像前祈禱，但上天好像並沒有因此就憐憫她幾分。
天災加上人禍，終於逼走守護在這片土地上，最後的人了。
看著江燕兒離開的背影，小冥的內心是說不上的難受。
“恩人......”
團年年見狀，想要上前安慰她，卻被小冥婉拒了。
“我沒事。”
小冥望著江燕兒離開的方向，對身側的團年年道：“把你了解的消息，全都共享給我吧。”
“恩人！您願意幫我？！”
聽見小冥這樣說的團年年又驚又喜，他們巨灰兔一族一直位居食物鏈的底端。
是被各個妖獸常年欺負的對象。
找小冥幫忙也好，還是人類幫忙也好，都是他實在沒辦法了病急亂投醫的做法。
他也做好了小冥會拒絕的準備，但沒想到小冥竟然答應了。
果然是偉大的王八一族！
“好啦，眼淚收收，說正事吧！”小冥無奈地看向淚眼汪汪的團年年。
經過上一次的交手，小冥在團年年昏迷的期間，曾反複確認過自己身上的一些buff。
除了強悍的力量和防禦外，在捕魚的時候，她還驚喜地發現了自己有一個隱藏buff。
控水。
而且天賦好像意外的好。
所以，這一次！
小冥是有底氣與那個什麽張大人，五五開的！
或許因為江燕兒是她離開湖畔後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或許是家徒四壁卻不斷香火供奉的石像；或許是嚷嚷著要她離開，卻又替她借了被子回來的楊椿……
或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這份衝動從何而來。
但她知道。
這件事，她管定了！
說她善良也好，聖母也罷。
若世間無正義之火，那她就去做黑暗裏唯一的光！
而此刻在另一邊，回到山洞得知團年年出逃的張大人怒不可遏！
將周圍能砸的東西砸了一地！
“廢物！連一隻妖獸都看不住！”張大人怒罵道。
本來被人揍了就煩！
沒想到回來又給他搞了這一出！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仆從跪在地上，顫抖著祈求他的原諒。
男人看著空洞的牢籠，轉身對著仆從道：“他的族人們呢？”
“還在，還在，有好好關著的！”
仆從忙不迭地回答道，生怕哪句慢了又惹怒了男人。
男人來到關押團年年族人的洞穴裏，看著那一片片失神的紅瞳，男人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提前發動今年的獸潮吧。”
一想到小冥，男人的眼中就忍不住閃過一抹狠厲：“我倒要看看，她怎麽擋得住！”
聞言的侍從微愣，有些猶豫道：“可、可是大人，再發動一次獸潮的話，那個村子估計就沒了。”
“沒了便沒了唄，我們在這兒待得也夠久了，是時候換個地方了。”
男人吩咐完事宜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更換衣服的間隙，銅鏡清晰映照出了他背上的刺青。
那是帝國對要處以死刑的罪犯，烙下的刺青！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將整個森林裝點得如夢如幻。
小冥正在與團年年商討著該如何對付男人時，團年年突然站了起來。
“怎麽了？”小冥有些茫然地看著團年年。
隻見他神色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森林深處的某個方向，像是在......
警戒？
“轟隆——轟隆——”
大地輕微的震顫，讓小冥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成為妖獸後的小冥，聽力也比當人類時敏銳了很多。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靠近？”
小冥看著前方，不確定地推測道。
突然，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紅瞳由遠及近，團年年看見不可置信地驚呼：“是我的族人們！”
“你的族人？”
小冥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逃出來了？”
“不，他們的眼睛是紅色，就說明他們還是被控製著的，今年的獸潮為什麽提前了？”
團年年此刻也來不及去思索原因，拉著小冥焦急道：“恩人，請救救他們吧！”
“我、我知道了。”
小冥也不懂精神力什麽的，就單純憑借著自己在河邊試出來的方法，心裏默念著想要凝聚水元素。
下一秒，清澈的水流就縈繞在了她的指尖。
嗯，果然跟自己在河邊嚐試的時候一樣，很輕鬆就凝聚了。
然而小冥不知道的是，這一段無吟唱施法，要是被人類的術士看到，估計會被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因為施展法術的本質，是用自身的精神力與自然元素做交換。
例如：
【術士：我給你x量的精神力，你給我y量的自然元素使用。】
【自然元素：成交。】
以上，便是一個術士成功施展法術的簡化版。
而無吟唱施法，則代表了這個術士的身份淩駕於自然元素之上！
無需開口，自然元素心甘情願地為之臣服驅使！
這可是何等的榮耀啊！
但對此一竅不通的小冥，此刻隻專注於製作自己的大水球。
小冥打算等他們衝過來的時候，將所有的巨灰兔都套入水球裏，再冰封控製住。
卻不料就在巨灰兔群即將靠近自己的時候，突然來了180度大轉彎！
不是，怎麽突然換方向了？
“那個方向是......”
團年年頓了頓，捂嘴驚呼道：“是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