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另一塊玉佩的下落
嚴舒婷反應過來,趕緊追出去。
王江河跟王若雪態度恭敬,親自幫陳默拉開車門,態度恭敬得宛如小弟。
嚴舒婷咬著嘴唇,為了能簽下王家的合同,還是忍下內心的屈辱感,喊道:“陳默,等等!”
陳默哪能不知道她追上來是什麽想法,他大可以不必理會,上車離開。
但他還是停下來,滿臉戲謔的望向嚴舒婷。
王江河見陳默沒有上車,當即意會,讓保鏢放人過來。
“陳默,我想跟你談談。”嚴舒婷表情複雜,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早知道不該這麽著急跟陳默攤牌,至少先搭上王家的船。
誰又知道,這個眼裏沒用的家庭煮夫,竟會跟王家扯上關係,且王江河的態度還這麽恭敬。
離婚時,嚴舒婷說過,她不會後悔這句話。
站在金字塔頂端,嗬斥陳默是個沒用的家庭煮夫,是她邁向更高山峰的絆腳石。
女人的婚姻是人生少數的改命機會,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
踹走陳默,選擇何榮,借助何榮何家的力量,讓嚴家抬高身價,讓她的身份更上一層。
誰知道,王家的突然到訪,與嚴家交好,竟是因為陳默,聽到和陳默離婚,王家什麽態度都沒了......
“我跟你有什麽好談的。”陳默嘴角彎了彎,嘲弄的神色一覽無餘。
嚴舒婷有種臉麵被丟在地上,遭人踐踏的感覺,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我們可以暫時不離婚,其實,我還是喜歡你的,
畢竟多年夫妻,就算是兩個陌生人,也該熟悉了不是,何況,我們還不是陌生人。”
此話一出。
不單是陳默笑了。
連王家爺孫,甚至是保鏢都忍不住嘴角含笑。
無聲的嘲笑,一樣能震耳欲聾。
陳默搖了搖頭,揶揄道:“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讓你們不要後悔的吧。”
說著,看向聚集在前院的嚴家人。
嚴老爺子趕緊補救,“陳默,我們還是拿你當家人的,吃的喝的住的,我們時時刻刻都有想著你的份,從沒克扣過你什麽。”
丈母娘杜秀娟連連點頭,“陳默,媽知道你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回來吧,啊,嚴家還是你的家。”
嶽父嚴鴻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小陳,你知道,爸向來是站在你一邊的,既然大家都誠心改過,你就回來吧。”
嚴老太太和顏悅色,滿眼慈祥,“小陳,回來吧,奶奶還等著抱你跟舒婷的孩子呢。”
挨揍過的何榮更是誠懇道歉,“對不起陳默,我不該做出挖牆腳這麽沒道德的事,我向你道歉,我發誓,從此以後,再不會打舒婷的主意。”
嚴家人右一個算一個,紛紛向陳默道歉,乞求他的原諒。
王若雪俏臉陰沉,哪能不知道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
把陳默留下來,意味著把王家留下來,與嚴家交好。
很大可能,在跟嚴家簽了合同後,再把陳默一腳踹開。
這點小手段,但凡有點心機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若非陳默在場,王若雪會馬上給嚴舒婷這個綠茶婊兩個大耳光。
陳默看這些人,就像是在看小醜一樣,“之前嫌棄我不幹活,說我是個家庭煮夫,成了你們嚴家飛升的絆腳石,
現在,見王家跟我關係匪淺,又一個個換了嘴臉,我記得你們剛剛可是很硬氣的,
怎麽?見到王江河,那股子硬氣全沒了?”
說著,嫌棄的眼神從嚴家人身上一一掃過,這些嘴臉,可太惡心了。
陳默道:“我說過,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言罷,進了後車座。
絕情的一麵,讓嚴家人立即撕下剛剛戴上的麵具。
“給你臉你不要,非要撕破臉是吧!”
“好好好,以後別屁顛顛的跑回來!”
“我就不信,王家能幫你到什麽時候,我等著你以後回來求我!”
“呸,你也不過是能做幾手好菜,王家能看得上你什麽,去了王家,你頂多是個廚子,好好的姑爺不當,去給別人當廚子,垃圾!”
這些話說得非常難聽,既然撕破臉,沒了攀上王家大腿的機會,開始大肆嘲諷,找回剛剛低頭丟掉的臉麵。
“閉嘴!”王江河怒斥。
王江河的份量很重,怒斥之下,全場安靜下來。
王江河眼神似有嘲諷,似有揶揄,更多的還是意味深長,“鼠目寸光,放著一座金山不要,非要去開采一座垃圾山,你們嚴家,估計也就這樣了,
莫非,真以為你們嚴家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是你們的努力?”
嚴家崛起得太突然、太快,要說其中沒有陳默的幫助,根本不可能。
陳默微微皺眉,“你的話多了。”
王江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你們可要好好的,我還等著看,你們一家人跪下認錯的場麵。”
言罷,上車,跟陳默擠在後排。
嚴家人的臉色陰晴不定,對王江河的一番話不屑一顧。
何榮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氣得咬牙攥拳。
他含著金湯匙出生,他才是那座金山,陳默,隻是一個走了狗屎運,攀上王家的垃圾山而已。
好聽點是小弟,難聽點是一條狗。
而他何榮,是何家大少,遲早掌管何家。
“哼,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搭上王家的船,但我很快,就會把你打回原形!”何榮咬牙切齒,打出一通電話,讓人查一查這件事。
打死他都不相信,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攀上王家這棵大樹,陳默一定是用了別的什麽手段。
“小榮,以後嚴家,可要多多仰仗你了。”嚴老爺子眉開眼笑,帶著一絲諂媚。
如果他有尾巴,那尾巴現在一定搖晃得厲害。
“好說。”何榮挺起胸膛,傲然道。
在王家麵前,他何榮沒有份量。
可在嚴家麵前,他就是妥妥的人上人。
見到準媳婦表情憋屈,何榮拍著胸口保證,“放心舒婷,這口氣我幫你出,他一個家庭煮夫,沒錢沒權沒勢,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蒙騙王江河,
等我找到證據,一定把他揭發,為你狠狠出一口惡氣!”
同時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再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
陳默在車裏一言不發,手指輕輕摩挲玉佩上的裂痕。
他不說話,誰都不敢出聲。
王家爺孫識趣的沒有問陳默與嚴舒婷衝突的經過。
王江河眼睛一直盯著玉佩發呆。
陳默眼角餘光瞥到這一幕,不由道:“這塊玉佩是有什麽問題嗎?”
“啊?”王江河回過神,馬上說道:“這塊玉佩我在葉家見過,沒想到活......”
“叫我陳默吧。”陳默先是打斷他的話,再讓他接著往下說。
“嗬嗬,那我托大,叫你一聲陳老弟吧。”王江河人老成精,順勢往上爬。
見陳默沒有不悅的意思,便繼續說道:“我在葉家見過,跟陳老弟你這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你確定?”陳默直勾勾的望著王江河的眼睛。
玉佩,可能是他續命的希望,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卻沒有一點線索。
王江河重重點頭,“陳老弟想去看看?”
“去看看吧。”陳默點頭。
是也好,不是也好,去看看總歸沒錯的,萬一呢。
王江河讓司機改道去葉家,接著解釋,“葉家雖然不是世家,但葉老爺子曾是戰區退役下來的,在彭城說話很有份量,
如果葉家不肯賣,強求不來,不過我聽說,葉靈馨患有天疾,現在嚴重到無法下床行走,以陳老弟的醫術治好她不難,
陳老弟可以提出以玉佩作為報酬,哦對,那塊玉佩,就在葉靈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