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舅舅?我是你姑奶奶!
“放你娘的狗屁!”吾司離還沒冷臉,虞渝先動了怒。
這豈不是要直接融了百族據點歸天啟國所有,這裏可都是回鳶的心血啊。
還真是好手段!
火浪鋪天蓋地,虞渝翅膀震動幅度達到最大。
這是她全力一擊!
一麵土牆將開國帝君包裹,火浪散去,意料之中的,他毫發無損。
“你們海域還是一脈相承的暴脾氣。”
他抬頭,那裏已經疊加了上百個陣法。
“真打起來,輸贏還不一定,夢縈宮主別這麽大火氣。”
吾司離衣袍無風自動,如同展翅雄鷹,男人眉眼如墨,“你可以試試。”
所有陣法同時壓下來,光芒刺眼。
開國帝君化身成千千萬萬點灰塵,所有攻擊竟然對他無效。
這是靈技最高境界,化身為物。
水係最高境界可以化成水,雷係化雷電,土係化塵土,以此類推。
都這個境界了,離飛升也就在他一念之間了吧。
“吾司離,別逞強,你打不過他。”
“要不退吧。”
兩人大戰,澎湃洶湧的氣勢如同千萬斤的巨石壓在頭上。
為了防止誤傷,兩人主要的戰爭都在天上,隻能看見無數光點不斷碰撞。
“艾希大人,我們現在怎麽辦?”這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參與的戰鬥。
不能讓回鳶加入天啟國,可那些異人族的自由又必須要爭奪回來,不然他們異人族將永無抬頭之日。
現在,所有期待都壓在了吾司離身上。
隻要他能贏,異人族就有希望。
那可是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的天靈者啊,吾司離能贏嗎?
……
回鳶來到萬裏海域的第二天。
這裏不會限製她的行動,隻是每次出去,都會感覺有無數眼睛盯著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再看把你們的眼睛挖出來!”
風推動海水形成海浪,將她們推出去好遠。
她必須要找到激發血脈之力的辦法,聽魚二說魚大覺醒血脈之力要靠老巫師。
可老巫師在哪呢?
“聽說你要覺醒血脈之力?”毫無水紋波動,一隻男性海妖詭異地出現在回鳶背後。
回鳶瞬間與他拉開距離。
男人碩大金色的魚尾不斷擺動,海水卻沒有任何波動。
“你是誰?”
“別這麽警惕。”海妖堅硬鋒利的指甲落在他的太陽穴,“按照輩分,你也許應該叫我一聲舅舅。”
回鳶上下打量他兩眼,“我還是你姑奶奶呢。”
想占她輩分便宜,不可能!
“你跟你娘親還真是一模一樣。”男人怒極反笑。
每個人都在說她娘親,回鳶對那位素未謀麵的娘親沒太多好奇,“你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在她看來,作為一位母親,任何時候不能也不應該將自己的孩子棄之不顧,更別說扔在劍鬥宗那個吃人的地方。
“我可以給你講打開血脈之力的辦法,前提是你從此以後不得踏入萬裏海域半步,萬裏海域是死是活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回鳶停住了腳步。
這對她百利無一害,她並不想跟萬裏海域牽扯太多,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巨大**。
可現在他們之間早就有了牽扯不清的血脈瓜葛。
還有一直幫助她的虞渝和魚大。
“你的意思是以後萬裏海域遭受滅頂之災我也要冷眼旁觀?”
“對,你跟萬裏海域徹底劃清瓜葛。”
不知道男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這對回鳶來說確確實實是賺了的。
“不好意思。”誰不喜歡貪便宜,回鳶可從不貪這種來曆不明的便宜,“得了萬裏海域的恩惠,總要對人家負責吧,我做不到。”
“回鳶,你可想清楚了,機會隻有這一次。”
“魚九是你派來試探我實力的吧。”
男人藍色的瞳孔微動,“你這話什麽意思?他隻是單純找你挑戰的,我們海域好戰說出去誰都知道。”
“我從未對你說過我的名字和底細,這都是你調查清楚的吧,我很好奇,你從哪裏知道這些。”
“後來我才知道,你們海妖有一種特殊的聲波交流,可以傳送千裏沒有障礙,但這種交流必須是帶有親人血脈的。”
“魚九我知道,他是魚大的親弟弟,你們靠他得到我的消息,對嗎?”
該不會以為回鳶真的對萬裏海域沒有一點了解嗎?
第一次到海域沒有任何人發現她是他們口中的小主人,第二次就這麽大陣仗。
這兩次到來沒有任何區別,從未出過萬裏海域的魚婆婆又怎會知道她是小主人。
這些串聯起來,並不難想。
“你很聰明,可猜錯了一點,魚九並不是我的人。”
男人有些不耐煩,“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同意還是不同意?”
“我若是不同意呢?”
“那我就送你出萬裏海域,永遠不會讓你有踏足這裏的機會。”
“我很好奇,我踏入萬裏海域對你是有什麽威脅嗎?”
空間玉鐲裏,蹦蹦他們已經準備好了,隻要男人敢出手,他們就出去幫回鳶。
回鳶捂住鐲子不讓他們衝動,接著猜測,“全身上下,與萬裏海域有牽扯的隻有這一身血脈,你在害怕我繼承萬裏海域。”
心事就這樣被人**裸看穿,男人再也不能無動於衷。
他突然對回鳶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她都死多少年了,為什麽還要生個孩子來影響我!”
海水凝結成各種各樣的武器,將回鳶包圍。
回鳶不斷側身翻轉躲避攻擊,同時加熱海水。
“你以為這是我的弱點?他們怕熱,我可不怕。”
他早就將這項弱點克服。
猝不及防,回鳶突然靠近他,躲避不及被一條章魚般的觸手纏住。
回鳶眸子一瞬間暗淡,很快恢複正常。
“你,變成了怪物。”他被五條觸手包裹,隻剩驚恐下睜大的眼睛。
回鳶踩在他身上,“現在告訴我解開血脈之力的方法我保證不殺你。”
觸手釋放完全是無意識的,她的意識正在慢慢被剝奪。
觸手越纏越緊,馬上就要刺破他堅硬的鱗片。
“我告訴你!”他還是怕死的,更害怕非正常死亡的死法。
隻是,沒等他開口,一道白光將回鳶的觸手齊齊斬斷!
“你敢汙染最純淨的血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