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女,魔君大人纏上癮

第262章 墨旋風之死

鮮血噴湧不止,從墨旋風指縫露出來,“我死,蠱蟲也活不長。”

“你死了,你猜回鳶會怎麽樣?”那人勢在必得。

墨旋風嘴裏噴出一大口血,人也跟著跪了下去,“蠱蟲不在我身上。”

“沒關係。”劍身反轉,光影帶血,“你的死隻是我送給回鳶的禮物。”

主人離開,蠱蟲十日內才會死亡,那時候她也能找到蠱蟲,殺了墨旋風的機會可不多。

鬥篷隨著動作露出黑暗中女人勾唇得意的笑。

一切歸於寂靜。

素手逼出體內的蠱蟲,手腳並用爬到墨旋風身邊。

“師父……”她抖著手一股腦地把各種靈丹塞進他嘴裏。

可惜,這裏沒有起死回生的丹藥。

她沒師父了。

墨旋風肯定是發現了她在門外,這才沒有注意防備,不然肯定能避開這一劍。

他給素手下了蠱,定住了她的身。

溫存良趕來的時候,素手正抱著墨旋風的屍體發呆。

這一夜的打擊太大了。

敬愛多年的師父變成了最恨的爹,還沒來得及相認,她就沒了師父,也沒了爹。

“師父!”

這一夜,毒蠱宗的哀嚎傳遍整座山門。

她仰頭,淚如雨下,“師兄,我們沒有師父了。”

她這次真的沒有爹了。

……

光圈內,回鳶心髒猛地一疼,她被迫睜開眼睛,僵硬的手指動了動。

不知為何她有些想哭。

麵前有顆神樹,有人坐在樹下與神樹閑聊。

高大的神樹散發的生機將整座島都染上了綠色。

這是赤璃千萬年來唯一能看作朋友的‘人’。

“喂!赤璃火神,今日出去挨揍了?”

樹下的赤璃睜開眼,有些不耐煩,“隻有本神揍別人的份。”

枝丫蔓延,指了指火神對麵的回鳶,隻見她一臉迷茫看過去。

兩兩對望,有什麽記憶找到光口爬出來。

上神時期的回鳶,比現在多了幾分神性的冷漠。

“你是我?”回鳶道。

赤璃並沒有回答,她好像看不到回鳶,透過她在看其他的。

回鳶回頭看,到處是火焰,無數人死在火海中,他們的哀嚎在火海中被無限拉扯放大。

這是天罰!

“快停下!”回鳶奔向赤璃,曾經的那個自己,卻從她身體裏穿了個空。

赤璃站起身,皺眉。

神樹調侃道:“你心軟了?”

赤璃嗤笑:“本神無心。”

大愛無心,神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赤璃消失,她的話隻剩下餘音在回**:“他們一族不該絕,這是法則。”

“還是這麽無情,想象不到你長出一顆心會是什麽樣?”神樹無奈的話淹沒在時光裏。

回鳶捂住心口,那裏有一顆心正在劇烈跳動。

神長出了一顆心便注定不能平衡了嗎?

“回去吧,我在等你。”

這一刻,回鳶覺得神樹長了眼睛,很確定話是對她說的。

它能感知到回鳶的存在!

回鳶被一股力量彈了出去,再睜眼,隻剩黑暗還有幽冥暗使猖狂的笑。

“我會繼承你的天賦,宗門,朋友,還有愛人。”

“你配嗎?”

笑聲戛然而止,幽冥暗使帶了些驚恐的聲音,後退兩步。

“回鳶?”

藍黑色的霧像繭,那回鳶就是蝶。

純正的藍色火光破開黑繭,回鳶緩慢站起身。

“可惜了,打不死我,那就隻能等著被我打死。”

藍色的火焰像蛇,纏住驚恐失去判斷的獵物。

“你存在的價值就是成為我的養分。”

幽冥暗使掙紮著從火焰中爬出來,露出一截燒焦的手臂。

“我好歹也陪你了這麽久,就這麽無情嗎?你沒有心!”

回鳶道:“也許吧。”

一劍斬之,烈火吞噬,再也沒有幽冥暗使的聲音。

那些力量源源不斷反饋到回鳶身上,幽冥鬼火才算真正的完整!

光芒四射,照亮整個無澗之淵。

回鳶她突破了!

“主人,你突破地靈者了。”火火哭的鼻涕還在,甩著大鼻涕就笑了。

被摔的那條胳膊有些麻麻的,回鳶嚐試抓握,還好,沒有真的廢了,隻是在幻境中。

“回鳶,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海妖神小心翼翼地問。

“萬幸,沒死。”

海妖神有些訕訕地說:“我也不知道這個對宿主的傷害比對寄生體的傷害還大啊,不然肯定會告訴你的。”

而且還會麻痹神經。

還好回鳶還沒有做什麽特別白癡的事情。

身上的傷經過突破的反饋已經全好。

突破越危險得到的也越多,這也是回鳶選擇在重傷時去煉化幽冥暗使的原因。

她必須要一舉突破地靈者,不能有任何紕漏。

隻能賭。

好在她運氣從不算差,沒有賭輸過。

隻是夢境中的那個人讓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好像是她又不是她。

她好像無法共情過去的自己了。

胸腔裏的心髒供著溫熱的血,血裏藏著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情感,流遍全身。

是好還是壞,這些無從探討。

“過去幾日了?”

蹦蹦稍微算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三日了。”

比回鳶預料之內還差了點。

“那批異人族估計也到了,我們先回去給師父打個招呼,再去一趟魔宮。”

“好耶!”歡歡直接忽略到最後一句,“我想吃師姐給的糖丸。”

這句話拉出跳跳的思緒,“什麽糖丸,我怎麽沒有?”

“就是師姐自己煉的丹藥啊,強身健體還不難吃。”

跳跳不滿道:“我沒有。”

蹦蹦撅嘴:“我也沒有。”

別說她倆了,就連回鳶都沒吃過。

歡歡這丫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跟剛來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暗地裏受到不少長輩疼愛。

今日的毒蠱宗似乎不同。

進進出出很多人,掛了白幡,撒了滿地黃色冥錢。

哀嚎悲鳴的聲音細細弱弱,回鳶聽著比惡獸還可怕。

越靠近心慌的越厲害。

她在上山的路上順手攔住一個去往毒蠱宗的人,“毒蠱宗發生什麽了?”

那人歎了一口氣,有些惋惜道:“你還不知道呢?今日是墨宗主下葬的日子。”

那瞬間,血液逆流,從頭到尾都結了冰碴子,回鳶拉著那人衣袖的手有些亂抖,她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哪個墨宗主?”

“墨旋風墨宗主啊。”

墨旋風三個字出現,回鳶就再也聽不到其他的。

此時,萬物俱寂,好像有野獸的哀嚎聲不斷從宗門裏傳出來,白色的幡被風揚得老高,一枚紙錢吹到回鳶的額頭,帶著香灰味。

這一切都在告訴她一個結果。

墨旋風出事了。

回鳶此時的狀態太不正常了。

那人想勸慰幾句,結果回鳶原地消失的速度令他咋舌。

一陣風刮到了毒蠱宗門口。

回鳶一步一步走過去,每一步都極為沉重。

有人拉住回鳶的胳膊,她不關心是誰,眼睛死死盯住靈堂裏的棺槨。

那人聲音沙啞,道:“師父在裏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