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報仇雪恨
“同樣是地靈者,你別太小瞧我。”這些傷口不致死,掛在虞芷身上就是恥辱。
況且回鳶一個剛升地靈者的小丫頭。
“潮漲!”
海水灌進空間,腥鹹的氣息撲麵而來,淹沒半個空間,頃刻沒過回鳶的頭頂,最高的那棵樹也隻能看到一個樹梢。
虞芷並不覺得這樣就能製服回鳶,現在隻能先逃出這個空間再說。
“小醜魚也想有操縱海洋的力量?”
海麵下降,回鳶自海水中升起,白色的魚尾半淹沒在水中,頭發貼在臉上,水珠順著皮膚滴落,屬於海妖神象征的印記出現在她的眉心。
這是延承千百年的血脈壓製,無人能克服。
一瞬間被恐懼淹沒,虞芷腿腳發軟。
隻是很快她就站起來,一股勢均力敵的威壓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虞芷陰惻惻地笑了。
“回鳶,我原以為你娘的血脈已經是海妖一族至高無上的存在,原來你才是那個天選之子。”
回鳶的血脈可比虞傾城的血脈高級太多了。
這種血脈的熟悉感令回鳶心頭一顫,海妖對帶有相同血脈的親人都是有感知的,以前這種感知從來沒有過。
就在剛剛,回鳶感覺到了。
心上好像牽了條線,與對方無聲相連,這種比身體上的又觸碰更加敏感。
“這小醜魚肯定換血了!”海妖神眯起了眼。
毋庸置疑,換的是虞傾城的血。
換血屬於禁術,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偷用,這觸碰了海妖神的威嚴。
海麵突然燃起了火焰,比以往更盛,更藍,更邪惡,也更漂亮。
“拿了東西,是要還回來的。”
無數海柱如巨龍盤旋,水與火齊舞,要把對方骨頭都攪碎。
虞芷揮舞權杖抵抗,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禁驚恐,“這是怎麽回事!”
這顆海珠幫她殺了多少攔路人才有了她今天的位置,麵對回鳶怎麽就不行了。
“虞傾城,你個賤人!”虞芷怒罵一聲,不得不狼狽躲避。
魚鱗都被燒脫落,露出粉色的皮肉。
就在回鳶催動‘神旨’的前一刻,虞芷大聲叫道:“虞傾城沒有死!”
海珠從權杖上掉落下來,被回鳶收在手裏,她睨著虞芷。
“說。”
虞芷咽了咽口水,“這是我換取求生的籌碼,你得保證讓我活著出去這裏。”
回鳶收起海珠,不假思索道:“可以。”
爽快的讓虞芷不太相信。
“真的?”
“你現在之所以有資格跟我談判,是因為你的消息有價值,而不是因為我們能力相當。”
火焰爬到虞芷的身上,燒掉一片魚鱗,虞芷白了臉。
“在所有鱗片燒光之前,我勸你還是快些講完。”幽冥鬼火的速度可不慢。
這簡直就是淩遲!
可虞芷更想活下去,這麽多年的奮鬥,她不僅要做院長還要統治青玄大陸,將來要成為人界之王。
她不能死在這裏。
虞芷強忍著疼痛,開口道:“我趁虞傾城虛弱,取了她的精血和海珠,但我沒來得及殺她,她就被突如其來的光束帶走了。”
“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那本日記想必你也看到了,就是你爹回正留下的。”
虞芷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聲音都虛弱了。
“你來的目的我也能猜到半分,藏書閣也是故意讓你進的,讓你知道這些就是為了這一天,能夠拿虞傾城的消息作為籌碼。”
回鳶飛升速度太快,強大得令她害怕,萬一真有這一天呢?
這都是虞芷預測過的。
“我猜測,虞傾城的走和你爹有關。”
“那我爹當年去哪了?”看著妻兒受苦還冷漠觀看的男人,不配為人父!
“他不是我們這個小世界的人,在你娘懷孕後突然就消失了,也許除了你娘,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爹他來自上天界,他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不知想到了什麽,虞芷露出懷舊的表情。
“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該放我離開了吧。”
“最後一個問題。”回鳶站起身,“你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熾星明?魔族,還是無上邪神?”
虞芷一個人可以操控這一切,後麵沒人幫助她,打死都不信。
虞芷閃過一抹慌亂,甚至忘記疼痛就要離開。
“都是自己操縱的,哪裏有第二個人。”
“那你的海珠呢?”回鳶詢問的目光好像早已洞穿一切,令虞芷無處遁形。
虞芷用聲音來掩蓋心虛,“是虞傾城給我毀了!”
“你不說,我有辦法知道。”空間打開了出口,回鳶放虞芷離開,“我說過放你從這裏出去。”
也隻是從這裏出去,外麵就說不定了。
虞芷窺得光亮,立刻躥了出去。
外麵等待結果的人齊齊一驚。
這個頭發淩亂,滿身是血的瘋婆娘是誰?
這樣的審視的目光,比火還灼熱,虞芷顧不得什麽,快速擠開人群。
“都讓一讓。”回鳶老神在在地開口。
回鳶在這,哦?原來那個人是虞芷!
人群這才讓出一條道,準備看熱鬧。
“不好了,虞院長!”有人一路喊到門前,那人比虞芷好不了多少,胳膊上都是血。
“仙靈學院遭受怪物群攻,撐不住了!”
虞芷最愛排場,來雲靈大陸把一半的骨幹都帶上了,沒人鎮守,被攻下也正常。
虞芷一個踉蹌,回鳶的聲音又如催命的符貼在背後,“你還有三個數。”
“三。”
虞芷撞飛學生,甚至都忘記了用靈術,全力奔跑,鞋子都掉了一隻。
“二。”
“一。”
“很遺憾,你沒跑掉。”回鳶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放了虞芷,她喜歡有仇當場就報。
“不!不要殺我!”
可惜,在場的沒有人攔得住回鳶。
“今日不易見血。”
鱗片上的火焰突然放大,虞芷驚愕的表情好像還定格在眼前,可她已經化成灰了。
仙靈學院的學生就這麽看著他們最崇敬的院長化成了一捧灰。
“你敢殺了我們院長!”
“你可以報仇,前提是你能殺得了我。”回鳶沒回頭,走到靈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起棺吧。”她道。
嗚咽聲就像風吹出的悲涼曲子,哀婉又悲涼。
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有墨旋風的影子。
嘴裏滿是苦澀,冷風吹到臉上,有些疼。
“我的那杯茶,還沒喝呢。”
泡茶的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