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給她撐腰
好一個謝狗賊!
傅羿安晦暗的眸中蘊藏一縷興奮,他好久沒有碰到如此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他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神色如常,“父親,如此偏袒謝長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呢!”
傅世嘯徹底怒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肆!傅羿安你現在翅膀硬了,沒人可以管得了你嗎?”
傅羿安輕嗤一聲,悠悠道,“你老消消氣,一把年紀還那麽愛動氣,你天天閑雲野鶴,修身養性,看來也就修了個表麵。我肯定相信你不會胳膊肘朝外拐的,畢竟親疏有別嘛。
不過謝長宴的消息是否太靈通了些?還有他對人心的掌控,父親不覺得細思極恐嗎?若父親你看走了眼,日後他與我們為敵,我們難道不是在養虎為患嗎?”
傅世嘯幾乎一瞬,便抓到了關鍵,“他早就預料到我會對你發難?”
傅羿安唇角噙著一絲冷笑,“他還知道你喜歡釣魚,還和你異常投緣,你甚至還把他引為知己,他不過長我兩歲。你不覺得他鋒芒太盛,過於完美了嗎?”
傅世嘯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慮,他與謝長宴相交於已有好幾年,他確實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驚才絕豔,讓他格外青睞,便有了一份惜才之心。
傅羿安的話卻是在提醒他,謝長宴已漸漸摸透了他的性子。
被人看透,便是兵家大忌!
傅世嘯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這事,我清楚了。今日還有一事,黃河泛濫,澶州、滑州等地決口,遭了洪災,隱隱有些暴動的傾向,陸太後有意讓你去處理此事,你可願意?”
傅羿安眉梢一挑,臉色驟然一沉。
澶州、滑州等地去年才重新修了堤壩,今年就決了口,真是奇了怪了。
隻怕地方豪紳連同地方官員上下齊心共同昧下了修堤壩的銀子!
可他明明是殿前司指揮使,這事不想趙家那事,於傅家百害無一利,按理靖南王府可以置身事外,可他父親卻替他接下此事。
按照他算無遺策的性子,實在令人費解。
傅羿安肅然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哪輪得到我挑三揀四?”
一句話噎得傅世嘯又要動怒,“你少給我陰陽怪氣,宮中給你機會讓你多鍛煉,你就給我把事辦好了!聖旨明日就到,屆時你親自去宮裏謝恩。”
傅羿安點了點頭,這事若是細查必定會刮起一陣血雨腥風,陸太後是要親自提點他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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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被陳王妃欺負的事,柳玉娥很快便知曉了,一想到謝長宴還有一個兒子,她也有些猶豫起來。
傅世宣卻又不同的看法,鬆開腰封,“你瞎操什麽心,繼室本就不能十全十美,婠丫頭是個有福的,長宴看重她,好日子還在後頭。”
柳玉娥坐在銅鏡麵前,取下珠花放進裏妝奩裏。
她一臉鬱色,“可婠兒遠嫁幽州,我們鞭長莫及,謝家人多勢眾,她又婚前失貞,到時候還不知道被謝家如何磋磨,那長樂郡主好歹還是個郡主呢,最後卻落得個香消玉殞,你叫我如何不擔心?”
傅世宣褪下外袍,傾身堵住了她的嘴,吻了一片刻。
他雙臂一撈,一個橫抱就把她抱了起來,“好了,我的心肝,更深露重,你該疼疼為夫了!”
柳玉娥美眸瞪圓,驀地雙腳騰空,不由主動攀上他的脖頸,驚呼,“三老爺!都老夫老妻了!你還是這般不正經!”
傅世宣把人丟在軟塌上,欺身就壓了下來,他聲音低啞,“可是,玉娥我心悅你多年,對你早就相思成疾啊。另外,我不許你說自己老,你的身子這般嬌嫩潤澤,我怎麽也要不夠啊......”
一時間,天雷勾地火,兩人都動了情。
很快細碎的嬌嗔、急促的喘息,以及有節奏的震**聲交織在碧紗帳中,剩下滿室的**與旖旎。
翌日。
林婠剛剛梳洗好,用完早膳。
銀翹便撩開簾子進來,“姑娘,謝大人來了。”
林婠婠微微一僵,昨晚兩人不歡而散,這大清早,他就登門了?
這還是謝長宴第一次踏足衡蕪院,他一進來,瞬間便吸引了伺候的丫鬟和仆孺們。
謝長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遭,門簾後便是她的閨房,一室靜謐,鼻尖縈繞著一股淡雅的清香,美人一雙翦水秋瞳泛著朦朧,攪得他有些心猿意馬來,可麵上卻絲毫不顯。
林婠婠命人上茶,青黛便挑了套上好的茶盞,她遞過來一個黑釉茶盞,此茶盞色貴青黑,因茶湯雪白,形成強烈對比而得名,是先帝備受推崇的建盞。
謝長宴接過茶盞,抿了一口,微微一笑,“此盞此茶甚好,婠婠有心了。”
林婠婠這才注意到茶盞,便猜到了青黛是擔心她在謝長宴身邊露怯,特意為之。
林婠婠淡然道,“謝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謝長宴無奈地搖了搖頭,“婠婠,如此稱呼,實在太生分了,不如叫我長宴如何?昨晚讓你受驚,我自責了一夜,今日特意前來賠罪。”
“何至於此?陳王妃無禮,是她犯的錯,與你何幹?”林婠婠笑道,說她生分,他此舉何嚐不是見外?
所以他刻意想忽視的疏離,一直都實實在在隔在他們兩人中間。
謝長宴何其敏銳,何嚐聽不出她語氣中的疏遠,她對此事毫不在意,亦代表她對他這個人也並不在意。
他溫聲道,“是我沒有處理好自己的事,才讓你平白受辱,你我既已議親,日後便是夫妻,不管是真還是假,都是一體,辱你便是辱我。這口氣我是不能忍的,因此,等會陳王會親自登門,向你賠罪!”
林婠婠倏地抬頭,她的心尖猛地顫了一下,眼睛酸澀,上次被人理直氣壯地維護撐腰,是什麽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