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轟隆隆!
一陣陣霹靂掣電劃破長空。
暴雨忽至,林婠婠摸了摸額角冰涼的雨點,這是老天爺都看不慣兩人的良辰美景,故意搗亂嗎?
林婠婠轉身朝別處尋去,再找不到翎花,它就要成落湯雞了。
與此同時,傅羿安瞥見那抹黯然離開的背影,眉頭微蹙,冷聲催促蘇靈音回屋避雨。
蘇靈音卻固執伸開雙臂,試圖用廣袖遮住古琴,避免被雨點打濕。
他睨她一眼,“身體重要還是琴重要,伺候的婢女都死了嗎!”
菡香一陣慌亂,連忙上前幫著收拾彩鳳鳴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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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回去的時候,渾身已淋透了,婢女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
連忙伺候她沐浴,果然還是受了寒。
到半夜,她渾身不得勁,頭重腳輕,口鼻都堵得慌,躺在床榻想要蒙頭大睡,卻心神不寧,寤寐思服,輾轉反側。
就在她半夢半醒時,脖頸、胸口傳來一陣溫潤灼熱的觸感,她忍不住發出嬌媚含糊的喃喃聲......
那磨人的酥軟感實在太真實,不對,這根本不是春夢!
迷離的雙眸倏地睜開,她呼吸驚得一滯,一度懷疑自己還在夢中。
林婠婠本能地推開身上的男人,坐了起來。
她低頭瞥見自己的肚兜揉成一團,半掛在身上,臉色驟變。
現在應與他共赴雲雨的人不應該是蘇靈音嗎?
怎又來招惹她?
傅羿安滿腦子都是她被雨淋濕那若隱若現的雪膩酥香,小腹下麵早已蓄勢待發卻又中道崩殂,見她一副避他如蛇蠍的模樣,麵色瞬間冷了幾分,“怎麽?又不讓碰?”
她氣得發抖,咬牙道,“傅羿安,你該睡的人不在這!”
傅羿安口幹舌燥,身子僵了一下,神色冷冷,陰惻惻道,“你想讓我睡誰?”
林婠婠神色變幻,他這是故意找茬吧。
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人藏在這,還能跟太子一樣忍著不吃?
毛病!
林婠婠強忍著鄙夷,沒好氣道,“她身子骨嬌弱,但也軟啊,你稍微輕點,行房完全沒有問題!”
傅羿安見她麵若桃紅,瀲灩生輝,光潔的身子從上到下無一不散發著醉人的旖旎和**,明明早就是他的人,偏偏還能冷酷絕情地勸他去睡別的女人。
好得很!
傅羿安猛地又壓了下來,咬著她的耳朵怒道,“床事上我一貫放縱癲狂,你還不清楚?我怕傷著她,折騰你就省事多了。”
林婠婠如遭雷擊,他原來是怕傷著她?
愛得真夠深沉。
"傅羿安,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他一把扯下那團肚兜,擰成一條線繩,摁住她的身子不費吹飛之力就把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牢牢地綁在床柱上。
他的怒意染滿了雙眸,氣得胸膛起伏,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不喜歡我?你全身上下,哪一寸沒被我弄過,夜夜在我身下承歡,你還想惦記誰?還是他們在蠱惑你?”
“沈景辭?韓習賢?謝長宴......”濕潤的唇舌已吻在她的雙腿中/間,一寸一寸,變著花打著圈吮吸,“還是你的大師兄徐聘?”
林婠婠的手腕被綁得青疼,蹙眉不停地悶哼。
更欲罷不能的是來自那處的刺激,讓她隻想扭動身子,可手腳都被他鉗製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她的身子不停地戰栗,嬌媚的怒罵從齒縫溢出,“傅羿安!渾蛋!”
“不,不要!你別碰我......”
傅羿安對她的反抗掙紮,置若罔聞,撩撥一會,她就幾乎軟成了一灘水......
兩人在床榻上酣戰了一兩個時辰,傅羿安才丟開她,赤著身子下床,灌下一杯茶水,“那隻貓就那麽重要?值得你為它淋一場大雨?”
林婠婠渾身沒有半點力氣,聲甕聲甕氣,“是人都有珍愛的東西,四哥不就很喜歡古琴嗎?這小奶貓乖順淘氣,我喜歡得緊,自然要多疼它些。”
傅羿安緊握著茶盞,半眯的眸子晃出一抹狠戾的光,“沈景辭送的?愛屋及烏?”
林婠婠震驚極了,他連一隻無辜的貓都要遷怒嗎?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敲窗戶的聲音。
程豐也見裏麵動靜小了,才敢來傳話的,“世子爺,菡香半個時辰前過來傳話,說蘇姑娘有些,有些腹瀉,實在是難熬,她很擔心才來請示......”
傅羿安看了一眼床榻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嗓音異常低沉,“今日她吃了什麽不該吃的嗎?”說著就去撈木施上的衣袍。
程豐頭皮發麻,“剛才屬下已問過菡香,說是和往常一樣,隻是多增加了林姑娘開的燙藥!”
林婠婠瞬間睜開了眼睛,嗬地笑出了聲。
她這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果然是隻千年的狐狸,擱這兒跟她玩聊齋呢。
林婠婠哪怕渾身酸軟,她心中好像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她撿起自己的衣裙就往身上套,“四哥,蘇姑娘身子不舒坦,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兩人穿戴整齊出現在蘇靈音居住的院門時,遠遠就看到菡香跪在了廂房的門口。
傅羿安眯著眼眸,寒聲道,“你主子罰你?”
菡香雙眼紅腫,滿臉淚痕,“沒有,是我自己甘願跪在這裏的,姑娘嫌我多事,要攆奴婢走......”
“為何?”
“奴婢實在擔心姑娘,我不該半夜去打攪世子,更不該驚動林大夫,姑娘說她沒事,忍兩日便好了,以前在東宮更苦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
說著,菡香用力地磕了幾個響頭,“世子,求您幫我說說情,我們姑娘身邊再沒旁人了,我跟了她十幾年,我真的放心不下她!”
沉默須臾,傅羿安問,“她呢?睡熟了?”
菡香搖了搖頭,“姑娘躲在被窩,不準我近身伺候,我知道她又在偷偷流淚,我怕她又尋短見。”
聞言,傅羿安勃然變色。
林婠婠逼著自己壓住火氣,抬手掠了掠發髻,幹脆把垂下的青絲統統都挽了上去,露出纖細的脖頸。
氣氛變得冷凝。
這時,一道嬌嗬從房裏傳出,“菡香,住口!”
房門驟然開啟,蘇靈音虛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麵色慘白,對視一瞬,一眼就看到了林婠婠那滿是紅痕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