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心眼子八百個,很正常吧?

第62章 靠近

“我拒絕。”

薑顏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口。

這讓許從嘉頓時感覺自己的臉麵被丟在地上踩,凜冽的眉眼擰在一起。

明明是她在占便宜好嗎?怎麽一副委屈的模樣。

想到這,許從嘉問她:“為什麽,我跟鬱竹比上,難道差了他?”

一旁的鬱竹聞言,頓時有些無措。

不是,殿下為什麽會這麽想啊?

“倒也不是,隻是我看他比較順眼罷了。”薑顏回他。

許從嘉語氣隱忍:“你的意思是我不順眼?”

房間內氣氛瞬間古怪。

許久然想在一旁打圓場,但想不出好辦法來。

突然,靈機一動,將鬱竹給拽了出去,還貼心地把門帶上。

薑顏歎氣,這意思就是她沒得選唄?

不過也是,她是被動的一方,連她自己都不懂她是怎麽做到拉扯到許從嘉情緒的。

房間裏沒點燈,許從嘉的神色晦暗不明。

沉寂片刻後,他薄唇輕啟道:“我弟弟愛慕的並不是你,這點,是我自己先入為主。”

“而他,好像又對我和你之間有誤會,所以場麵才一度如此。”

薑顏見他說得認真,遂也冷靜了下來。

“嗯,其實我們之間大可以好好相處。原本我明日的行程,正缺人陪同。”

“你與我一起前去,也是好的,不必有心理負擔。”

薑顏認真說話時,總是帶了點領導風範,讓許從嘉這才有心注意到,薑顏的鬢發拾掇得很整齊,紮的不是各式發髻,而是簡單地梳在腦勺後,整個人顯得幹練十足。

許從嘉側過臉,“不對,我為何要盯著她看……”

“嗯?”

薑顏沒有聽清這話,傾著身子湊得更近。

許從嘉連連往後退,壓抑著聲音道:

“一屆商賈,你想對我做什麽?”

“商賈?”薑顏抿唇而笑,“你既知道我是商賈,卻還讓我和離?我是否能理解為。”

薑顏捏緊袖口,“理解為你對我情之深切?甚至不介意我的身份。”

“你在勾引本殿下?”

許從嘉的氣息忽地紊亂,明明他隻要解釋是替許久然問的便是了,為什麽就是說不出口?

薑顏的指尖點在許從嘉鎖骨處,她的回答很明顯了。

指尖的觸感很軟,很熱。

許從嘉身子一僵,好怪,為什麽他沒有推開這個女人?自己是真的瘋了嗎?

他守了近二十年的男德,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放開。

許從嘉閉上眼,臉頰緩緩蹭上薑顏的指尖。

“……”

薑顏人傻了,這家夥來真的?

沒見過女人嗎?就挑兩下就陷了。

雖然事態正在往不可控的方向走去,薑顏還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對上許從嘉的眸子,湊近耳畔柔聲道:“那我應該喚殿下幾皇子?”

氣氛由於薑顏的這一聲而變得旖旎,許從嘉反將薑顏的手攥在他掌心中。

“四皇子……你放心,你跟我回宮,我定會好好待你。”

回宮?薑顏挑眉,開什麽玩笑,男人啊,就不能選太輕浮的。

許從嘉不知道,他的這番主動在薑顏心中留下了輕浮的形象。

薑顏默默抽回手,拱手道:“多謝四皇子。”

氛圍一下被薑顏這一舉動衝散,許從嘉這才反應過來,他又被這個女人套話了。

“薑顏。”

許從嘉的大掌攀上薑顏的腰肢,輕輕一帶,就入了自己懷中。

薑顏想掙紮,這動作卻讓許從嘉的呼吸窒了一瞬。

他的神色變得受傷,“我好不容易勇敢一次,你就讓我輸的這麽徹底?還套我的話。”

“嗯?”許從嘉捏住薑顏的下巴,手上卻不敢下力氣。

“嘖。”

房間中,傳來薑顏不耐煩的一聲嘖。

“四皇子還是與我保持距離為好。”

“薑顏!”

許從嘉狠狠擰眉,“你對我是用完就扔嗎?”

薑顏不答這話,反而往後退道:“殿下還是早做歇息為好,明日還需早起。”

說完,不給許從嘉機會,就帶上門出去,與守在門外的鬱竹迎麵遇上。

“鬱大人,正好,勞煩您去一趟糧店,讓老板把準備好的糧車一早送來此處。”

“好。”

鬱竹記下薑顏的話,正要走,想到什麽,又折返回來。

薑顏歪頭,“鬱大人還有何事?”

“其實姑娘別看我們殿下嚴肅,但他為人正直,為國為民,如果你不願意,他不會強迫的。”

看鬱竹說的認真,薑顏不禁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扇禁閉的房門。

有忠誠的下屬,其實已經足以證明為人了,不過她是沒興趣當一隻金絲雀的。

想到這,薑顏衝鬱竹笑笑,“好,我明白,行商之人,最會的可是識人啊。”

聽了薑顏的回答,鬱竹稍稍放心了些,告辭辦事去了。

薑顏下樓坐了一會兒,問了一下老板是否還有多餘房間,結果得到的結果也是沒有。

看來他們並沒有說謊。

薑顏無奈,略有忐忑地推開房門。

一進去,就見許從嘉在窗邊負手而立。

此時天邊已經沒有光亮,有的隻有無盡的黑暗將他吞噬其中。

老實說,薑顏也不得不承認他姣好的身材,放現世,妥妥也是頂級男模的水平。

而且他的虎口處有厚繭,領口處有傷疤,或許上過戰場。

這樣的男人,好像處處是魅力。

“可惜了。”

黑暗中,薑顏說了這一句。

許從嘉看她,卻是不語。

薑顏走到他身邊,“我們來猜拳吧?”

“猜拳?”許從嘉的聲音有些沙啞。

“贏了你就是我的人嗎?”

薑顏一噎,“怎麽,皇子也那麽天真?”

“天真?”

許從嘉不知道有多久沒聽過有人這麽評價他了。

“你要是知道我的事跡,便不會這麽說。”

“知道了會怎麽樣?丟掉性命?”

許從嘉自嘲地笑笑,“你不必把我想的那麽殘暴。”

“說吧,猜什麽拳?”

薑顏指向房中的羅漢床道:“就猜今晚誰睡這張床。”

許從嘉掀了掀眼皮,“那不用猜了。”

“行。”

見對方不爭,薑顏也樂的輕鬆。

因為有條件的話,她向來不委屈自己。

長夜漫漫,薑顏這覺睡得很不踏實。

迷迷糊糊之間睜眼,周遭還是漆黑的一片,天色還未亮。

可視線掃向窗邊時,猛地一停。

“怎麽,殿下還不歇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