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我的霸道總裁

266 硯台印章

266,硯台印章

簡深煬眯眸,幽深的目光探究的看向他。

容域祁心虛的輕咳了一聲,“那個,我這不是覺得這樣做,不但不好,而且還會打草驚蛇嗎?”

“打草驚蛇更好。”

受驚,便會方寸大亂,也便於找到蛛絲馬跡。

簡深煬說完,淡瞥他一眼,然後自己拿起手機,給蘇群打了個電話,下命令讓他叫人去抓人。

容域祁看著他打電話,隻能歎氣。

簡深煬既然要這麽做了,他能阻止得了嗎?

“昨晚的事,有消息了嗎?”

一個電話幾句話搞定,簡深煬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他最為關心的點上。

他說的昨晚的事,是指喬陌笙差點摔倒的事。

“是意外。”

容域祁的話剛落,男人黝黑的雙眸更加深邃了些。

輕抿著咖啡的動作也微微的一頓。

“意外?”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眸色冷厲,很顯然的,他不相信這是意外。

容域祁也眯起了眼眸,“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就是這樣,不過……我也不相信會是意外。”

男人不再說話,目光凝住某一處,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人聊得差不多了,容域祁叫的早餐也做好了,他便過去用餐了。

而簡深煬也沒有工作,不知道在想什麽,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喬陌笙醒來下樓,看到容域祁,便跟他打招呼。

容域祁捏著碗,吃著爽口嫩滑的餃子,笑眯了他好禍水一般的桃花眼。

他向喬陌笙示意的端起手裏的碗,“過來吃早餐啊。”

喬陌笙不力容域祁了,走過去了男人的身邊,看到已經見底的咖啡杯,皺了皺小鼻子,抱怨的說:“一大早的又喝咖啡了。”

男人沉默的拉著她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來。

喬陌笙看了眼桌麵上的牛皮紙袋,“這是什麽?”

“沒什麽。”

在喬陌笙即將碰到紙袋的時候,紙袋壓在了文件底下。

“我不能看啊?”

喬陌笙支著下巴,有點不高興。

不過,她剛說完,覺得不大對勁。

因為男人所有的東西,他都非常歡迎她看的。

而男人瞞著的,一般都是跟她相關聯的事情。

男人或許是想到了她在想什麽,或許是不想她多想,他沉吟著開口。

“想看就看吧。”

“真的?”

“嗯。”

喬陌笙將梁少的那份資料拿了出來,先映入眼瞼的,是梁少跟薑紫菡的照片。

“是他們?”

喬陌笙看到了這裏,情不自禁的說。

“你認識他?”

簡深煬指了下梁少。

“不認識,隻是有些麵熟。”

男人以為喬陌笙昨天看到了梁少,所以才會覺得聽麵熟,“昨天他也出席在宴會上了,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他也在。”

“有嗎?我怎麽沒有看到?”

喬陌笙昨天晚上是真的沒有見到梁少,而且就算見到了,也認不得了,畢竟這麽多年了。

她現在想起來,是因為他跟薑紫菡一同出現在照片裏。

她也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的。

喬陌笙凝眉想了下,再看了眼薑紫菡,腦子靈光一閃,“我,我記得,好像在薑紫菡一次生日宴會上看到過他,他跟薑紫菡的關係看起來好像很好的樣子。”

“隻見過一次?”

男人眯起了眼眸,“生日宴會?多久之前的事?”

自從薑紫菡進去了監獄之後,薑紫菡過生日不可能會邀請她。

所以,這件事隻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喬陌笙小指頭點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

不過,想到那個梁少的時候,想起梁少對她又那齷蹉的心思,她就擰起了眉頭。

“怎麽了?”

那些不不愉快的事,喬陌笙不想再說。

所以她轉移了話題。

“你怎麽會查他?他犯了什麽事?”

男人對此,沉默不答,再一次問她:“你所說的生日宴會,是多久之前的事?”

“嗯……就是我們剛結婚不久啊,那個時候我們剛結婚不是很久,你出差了三個月,回到家沒幾天的時間,哪一天好像正好是你跟域祁,季先生,秦先生他們聚會的時間,薑紫菡的宴會也是在你們聚會的場所的,那天我們還碰到了呢,我還是坐你的車回來呢,你還記得嗎?”

說起這一段,對喬陌笙來說,其實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因為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他。

思及此,喬陌笙一小手支著自己的小下巴,一手拉住了他的大掌,搖啊搖的,笑容絢爛。

不過,她想起當時候的情形,嗔怪的說:“當時候你好冷漠啊,我怎麽說話你都不理我。”

喬陌笙所描述的,簡深煬聽了,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他垂眸,指腹輕輕的把玩著她的小指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心情似乎很不錯。

遙想當年的事,喬陌笙心裏也是甜甜蜜蜜的。

不過,她忽然間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將男人的俊臉輕輕的掰過來麵對著她,嬌俏的皺著小巧的鼻子。

喬陌笙看著他的眼眸,是充滿了期待,而且她神情興奮,目光狡黠,靈動,顯然,她可能想到了什麽讓她非常激動,卻又沒有確定下來的事情。

她笑米米的蹭著男人的下巴,“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像爺爺說的那樣,很早就喜歡我了?不然去薑紫菡生日宴會的時候,我們都還沒有說過幾句話呢,你就已經有了我的電話了。”

男人垂眸,保持沉默。

“大哥!是不是嘛?”

男人不語。

“你最討厭了。”喬陌笙嘟嘴,佯裝生氣的的抽回自己的小手,不給他握了。

雖然知道男人其實是愛她的,更加是喜歡她的,可她還是想聽一聽男人說愛,說喜歡。

或許,人,都是貪心的。

可她沒有能如願,男人不肯放手。

從一開始是她主動握男人的手的,而隨後變成了男人將她的小手緊緊的包裹在手心裏,而現在,男人不舍得放開,要一直握在手心裏。

喬陌笙起鼓起臉頰看他,“我不要不跟你說話了,我要去吃早餐。”

喬陌笙做出了一副佯裝生氣的樣子,大家或許覺得其實覺得她並沒有生氣,隻是耍耍小性子讓男人答應她而已。

其實,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喬陌笙她是真的有點失落了,可她不想表現出來,她也不是過分在意,可也是在意的,所以有點兒情緒。

她也覺得自己隻是一時的情緒化而已,她吃個飯,緩一緩心情就沒事了。

“小嫂子,早餐一定得好好吃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快來吃,還不快點吃,餓著小璨的妹妹該怎麽辦?”

容域祁在一邊幫腔。

他還沒吃飽,剛吃了餃子,現在又喝粥,看著他們兩人秀恩愛,頓覺非常下飯,邊觀看恩愛秀,邊用餐。

他這個電燈泡,亮的讓人想砸了它。

他們夫妻兩人恩愛甜蜜,家裏的傭人早就習慣了,所以,他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出生打擾,而且還非常識時務的走遠一些,等他們恩愛完了,他們才出來伺候他們兩人。

容域祁情商如此之高的人,自然不會不懂這個了,他啊,就是想看戲。

不過,他才剛說完,男人就冷睨了他一眼。

容域祁看向喬陌笙,無奈的聳肩,“抱歉,小嫂子,有人威脅我,我幫不了你。”

說完,規規矩矩的吃自己的東西了。

而男人,還是攥著她不放。

喬陌笙垂眸的看著他,看進了他的眼眸裏。

他即使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可喬陌笙忽然間的,心裏的那一點點的失落,也瞬間便沒有了。

因為他從男人看她的眼眸裏,看到了她。

他其實明白她在想什麽。

喬陌笙歎氣,她想,她或許這輩子,真的無法從他的嘴裏聽到喜歡,或者愛了。

喬陌笙也不多想了,認真的跟他說:“我餓了。”

知道她是真的不生氣了之後,男人才漸漸的放開了她的小手。

男人知道她是餓了,所以叫人將她的早餐送過到這邊來。

“我坐在這裏吃?”

“嗯。”

喬陌笙吃得兩額鼓鼓的,夾了一個餃子送到男人的唇邊,“大哥,我明天回去家裏一趟,陪陪爸媽。”

“明天?”

男人問完了,才張嘴將餃子吃了進去。

“嗯。”

“好。”

“跟我一起去嗎?”

“明天有事。”

“那好吧,我自己或者是跟小璨一起也行。”

喬陌笙吃好了,陪了男人一會兒,就上樓去看兒子了。

……

“嘟嘟嘟。”

早上。

秦淮風洗漱出來,櫃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秦淮風冷淡的接起了電話。

“秦先生,是我。”

打電話給秦淮風的人,正是梁少。

“是你?”

秦淮風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隻是,他下一秒便想掛電話了。

“秦先生,下別掛電話,我是真的有事想要跟您說。”

沉默。

梁少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才說:“秦先生,我覺得容域祁好像看出了一點什麽,昨天他盯著我的目光很奇怪,我今天早上起來心慌慌的,想告訴你這件事。”

秦淮風漫不經心,顯然梁少的話,挑不起他的興趣。

“你還有兩分鍾的時間。”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跟我說,昨晚開始就一直有人在調查我,我覺得這個人就是簡深煬。”

“所以呢?”

“要,要是被簡深煬知道了——”

秦淮風打斷他。

“我不是說過了,不會有事的嗎?”

“不是,我是真的覺得不對勁,你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季傾野給了我跟薑紫菡不少好處,出手異常的大方,要真的是他們什麽都沒有生,他為什麽非但沒有嗬斥我們這麽做,還給我們這麽多好處?雖然說季家家大業大,可是好處也不是誰都會給的,不是嗎?”

聞言,秦淮風擦拭著頭的手一頓。

“繼續。”

“所以,我覺得季傾野會給我們這麽多好處,定然的是我們此舉,有讓他滿意的地方了,所以……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妥。”

因為這件事,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心神不寧,所以他有些擔心。

梁少說完了,秦淮風一旦反應都沒有,梁少吞吞唾液。

“秦先生。”

“你現在打的電話是家裏的固話?”

秦淮風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不,不是,我在外麵打的電話,我手機沒電了。”

“你最好躲起來。”

“什麽?”

梁少懷疑自己聽錯了。

“照做就是了。”

說完,他本想掛電話的,可他想了下,揉了揉眉心,忽然冷聲說:“要是生了什麽事,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我——”

梁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秦淮風的意思是,要是有什麽後果,都不要供出他來。

而他也明白了,要真的是其中內有乾坤,秦淮風會這麽說,就說明了,這件事,他可能連自己都保不了。

可是,他不明白,既然他自己也保不住自己,那當初為什麽又要這麽做呢?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吞了吞唾液,忍不住問:“季,季先生,在我們把人送給季傾野的時候,喬陌笙跟簡深煬,已經認識了嗎?”

“已經結婚了。”

“什,什麽?!”

因為心中的驚訝已經出了他所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梁少手中的手機一滑,差點跌落在地!

他臉上比哭還要難看,他艱難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激動得語無倫次的說道:“秦,秦先生,您,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你,你怎麽還這麽做?”

要是喬陌笙跟簡深煬真的在那個時候已經結婚了,秦淮風竟然還敢這麽做,他——

為什麽?

秦淮風思索著這個問題。

簡深煬跟喬母,是剛結婚的時候,簡深煬將喬陌笙保護得很好,根本不讓她見他身邊的人的。

就算是季傾野,甚至是容域祁,都不知道他已經跟喬陌笙結婚了。

而他,是最先知道這件事的。

他從簡深煬跟喬陌笙結婚當天,就知道了。

因為他們登記的當天,就遇到了他們。

隻是,他們都沒有現他而已。

當他知道簡深煬要跟一個外表上比不上任唯宣,看跟任唯宣又很相似的女人結婚的時候,他驚訝得連正事都差點忘了做,一路的跟著他們。

然後,他調查了下,才知道喬陌笙的爺爺跟簡深煬家的老頭子是好友,兩人給孩子聯姻了,而簡深煬,是奉命結婚的。

他也暗中的叫人跟蹤了喬陌笙一段時間,也現結婚之後,簡深煬便很久都沒有回來,他們之間雖然結婚了,卻沒有焦急,根本不算是夫妻。

所以,他當時候便以為,簡深煬真的並不喜歡喬陌笙,他跟喬陌笙隻是奉老爺子之名,而恰巧的,她也長得像任唯宣。

所以,那時候,他跟周圍很多人的想法是一致的,覺得喬陌笙就是任唯宣的替身,娶她或許也是因為她長得像任唯宣而已。

他們會這麽想,是因為他們都以為,簡深煬喜歡的人是任唯宣,隻是耐於她背叛了他,而像簡深煬這樣的高傲性子的人,是不可能要會再要,再原諒這樣背叛了他的女人的,所以幹脆的就找個替身了。

所以,大家都覺得,簡深煬是不喜歡喬陌笙的。

簡深煬為人冷傲,寡言,在乎的東西很少,喜歡的人和事物,更加是少得可憐,既然不喜歡,自然的也就不在乎喬陌笙怎麽樣了。

所以,他在聽到了梁少跟薑紫菡的話之後,才會跟他們做了這麽一件事。

他也不是故意傷害無辜少女之人,他是認定了季傾野不會做什麽的。

可現在看來,或許有些事,跟他想的不一樣。

而最出乎人的意料的是,他怎麽也沒有猜到,簡深煬竟然會如此之愛一個在外貌上,略微遜色於任唯宣,性格也跟他天淵之別的喬陌笙。

他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他從來都不知道像簡深煬這樣,冷漠寡言打了骨子裏的一個人可以對一個人如此的好,可以心甘情願的放下身段的照顧她,可以對她百依百順,因為她而露出別樣的,他們沒有見過的溫柔的目光。

“秦先生,您還在嗎?”

秦淮風這邊一直都沒有聲音,梁少剛開始不敢打擾他,所以沒有開口。

可等了一會兒,他忍不住了。

所以才開了口。

“不要再聯係我了,最好聽我的話,先躲起來。”

秦淮風沒有再跟梁少繼續說下去,便掛了電話。

將手機扔在了netg上,目光深沉。

……

靜謐的午後,netg上兩人相擁而眠。

周末,簡深煬沒有上班,所以留在了家裏,陪喬陌笙午睡。

他也習慣午睡,不過也隻是闔上眼眸,睡上半個小時而,並不習慣睡太久的。

可喬陌笙不一樣。

她現在嗜睡,經常弄躺在netg,賴在netg上跟男人撒嬌。

而現在,她還沒有醒來,她可能還要再睡一個多小時,才會醒來。

男人這個時間點起來,是有事要忙的。

睡覺不喜被人打擾,因為會吵到熟睡的人兒。

關上了房間的門,簡深煬才開機。

剛開就,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非常的準時。

“先生。”電話那邊的人恭敬的說:“王穎月那邊一切正常,沒有什麽異常,而哈爾先生,今天也去醫院看了她,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走。”

“知道了。”說完了,問:“叫你抓的人呢?”

“抱歉,暫時還沒有抓到。”對方慚愧的說完,又說:";姓梁的可能擦覺到了什麽,有可能提前走了。”

簡深煬眯眸,“做賊心虛。”

顯然,他叫人去抓人,是對的。

“我們會努力跟進的,明天一定會會把人帶到您的麵前來。”

簡深煬不語,顯然是同意了。

聊完了,簡深煬才放下了手機。

簡深煬打完了電話,才現小璨正在樓下練字。

他頓了下,走了過去,“不去亭閣?”

小璨雖然哪裏都不像喬陌笙,可跟喬陌笙一樣,卻是非常喜歡亭閣的。

尤其是喜歡在那裏練字。

“今天的太陽太辣,亭閣有點燙。”

“去書房?”

“再練一會兒就不練了。”

簡深煬也沒有說什麽,準備上樓去書房處理一點事。

他剛上樓,管家就從外麵回來,看到樓上往書房走去的他,忙叫住他,“先生,外麵有一位任先生,他說想要見您。”

簡深煬頓住腳步,“讓他進來。”

管家一邊吩咐人沏茶,一邊往外走,去將客人請進來了。

家裏其實很少來客人的。

如果來了客人,還是簡深煬的客人的話,都會在沙上坐下來,或者是直接進去簡深煬的書房談公事。

所以小璨安靜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將東西放到了一邊去。

他也正好不練字了,也不礙事。

兩分鍾後,管家將客人迎進了門。

兩人對立而坐,聊了會兒之後,任唯擎問:“陌笙呢?還在午睡?”

他會這麽問,應該就是來找喬陌笙的了。

“嗯。”

簡深煬說完,抬起眼瞼看了他一眼,無言的詢問著他有什麽事。

“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所以就先回去皇城了,至於唯宣……過一個星期,皇城那邊的警察局也會派人來接她了。”

簡深煬沉默。

“我知道任家大部分人卻是對不起她,所以太多的話,我不想說,隻是……我比她年長幾歲,所以我知道三叔三嬸從小就很疼愛她的,對她很好,有空就叫陌笙給三叔三嬸掃墓吧,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

說完了,任唯擎起身,“先走了。”

雖然他今天過來這裏的目的不僅僅是隻有這個,還有的就是任唯宣想要見喬陌笙,想跟她談一談。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之間要談什麽,可他不見得喬陌笙會同意,也不見得簡深煬會同意,所以,他不想說。

因此,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答應任唯宣。

簡深煬也沒有留,起身送他出去。

任唯擎轉身離開,可轉身的時候,目光瞥到了不遠處的硯台上,他頓住了腳步。

“這個……看起來有點眼熟。”

任唯擎頓了下,走了過去。

而此時,小璨也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他頓住了腳步。

遲疑了半秒才叫:“舅舅。”

“嗯。”

任唯擎揉揉他的端,他走過去看了看那個硯台,回頭問他:“你買的硯台?”

簡深煬跟小璨還沒說話,任唯擎就淡淡的說:“傾野之前也買了一個,跟這個很像,你們的審美……向來相似。”

任唯擎記得跟季傾野的硯台相似,可不完全的記得它的模樣。

而他也覺得,憑簡深煬跟季傾野現在的關係鬧得如此之僵硬來說,是不可能是季傾野的那個。

任唯擎剛說到季傾野,簡深煬的臉色突變。

小璨本來想說不是簡深煬買的,可小璨阻止了他,他便沉默了下來。

任唯擎以為他們不和,不想提這個,所以臉色才不好看。

他也不知道這個硯台不是簡深煬買的,所以他拿起來,看來看底部,看看這個作品是否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可看到底部的印章時,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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