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我懷上了九千歲的崽

第66章 怎麽傳成這樣了!

近日,朝中頗有些不太平。

東廠查處貴州巡撫魏文順販賣私鹽一案,翻案了。

秦閣老一派力保魏文順無罪,彈劾謝司宴以權謀私,並牽連出東廠多起殘害忠良的案子。

一時間,謝司宴和東廠腹背受敵,焦頭爛額。

“殘害忠良?!虧他說得出!大人懲處的哪個不是奸惡!”

不似霖峰的憤憤不平,謝司宴一如既往的淡漠。

“動氣也沒用,他們篤定咱們拿不出證據。”

霖峰聞言雙眼冒出憤恨,“咱們東廠辦事,何時需要過證據。”

“若是以前定是不需要。”

謝司宴起身走到窗前,抬手推開了窗子。

“如今小皇帝年幼不能親政,東廠的事雖輪不到秦閣老管束,但總歸還是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霖峰重重哼了一聲,“天下人?沒有咱們,這天下哪個人活得下去!”

謝司宴沒說話,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轉身問道:“宋菁人呢?”

霖峰愣了一下,還沒說話,大門口突然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

“小的在這兒呢!”

隻見她一隻手擋著雨,另一手提著食盒,幾步便跑到了廊下。

“爺,小的來了!”

宋菁站在廊下笑得開心,見謝司宴看過來,忙提起食盒示意。

“小的給您熬藥去了。”

謝司宴皺了一下眉,轉身回到案前坐下。

霖峰見狀退下了,臨走前還瞪了一眼宋菁。

宋菁有些莫名其妙,走進值房內端出了食盒內的藥。

“爺,您趁熱了,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謝司宴聞言鼻尖的苦澀,不鹹不淡看了宋菁一眼。

“報複我?”

宋菁麵色一僵,幹笑了兩聲。

“小的哪兒敢啊!”

隨即又挺直了胸膛,忿忿不平道:“爺如此想小的,叫人心寒!小的前些日子傷病,不得已斷了爺的藥,心中甚是不安。”

她將藥碗往謝司宴麵前推了推,“如今好了立馬給您續上,您年紀輕輕,藥可不能斷!”

說著,宋菁又特意拿來蜜餞匣子,打開。

“爺,快喝吧。”

謝司宴冷冷瞥她一眼,懶得多說,端起藥碗一飲而下。

宋菁察言觀色慣了,適時遞過了蜜餞。

可謝司宴卻看也沒看,將書案邊的卷宗遞了過去。

“去東廠。”

自從宮裏走水後,謝司宴來東廠越來越頻繁。

宋菁每次都守在廳外,隻能看見人來人往,卻不知發生了什麽。

今日也是一樣。

一個時辰後,謝司宴終於出來了。

人雖麵色如常,但宋菁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疲憊。

路上,她罕見地閉上了嘴。

謝司宴有些納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今日如此安靜?”

宋菁抿著唇,半晌才吐出一句:“爺瞧著累了。”

謝司宴眸光一頓,輕輕吐出口氣,放慢了步子。

他沒再開口,宋菁也忍住了沒說話。

兩人就這麽安靜的走回了司禮監。

進了司禮監大門,兩個小太監麵上古怪的垂首站在一旁。

幾人擦肩而過後,後麵頓時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

“聽說之前尚衣監失蹤的那個長隨找著了?”

“可不是,雖然還沒看見人,但是聽說是在哪個枯井裏發現了。也不知道這麽長日子是怎麽挺過來的。”

“嗐!什麽呀,你沒聽說嗎?那人是被高立弄走了又救出來的,肯定跟她有關係!”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近日的傳聞說個清楚。

可宋菁聽著聽著卻覺得不對勁,最後忽然覺得有兩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身前的謝司宴顯然也聽見了兩人的話,也跟著回首看了自己一眼。

宋菁頓時渾身汗毛倒豎,怎麽傳成這樣了!

她有些心虛地笑了一下,卻發現謝司宴的眼神漸漸不對勁了。

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宋菁臉上的笑登時便僵住了。

謝司宴不說話,她也不敢開口。

直到回了公廳值房,立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屋內氣氛十分壓抑,謝司宴神色冷得厲害。

她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壯著膽子開了口。

“爺,您聽小的解釋,這事兒跟小的無關!”

“與你無關?”

謝司宴眼裏裝著一頭野獸,仿佛下一瞬便要衝出來撕了宋菁。

宋菁被這眼神嚇到了,愣了好半晌才開口。

“爺……”

突然,謝司宴閉上了眼睛。

屋內安靜了下去,宋菁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良久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宋菁猛地直起身子,“爺,小的——”

“下去吧。”

謝司宴打斷她,起身走到了裏間,再不看她一眼。

四月末,天氣愈發熱了。

隻有晚間略有涼意,倒也忍得過去。

霖峰頂著一頭汗,將公廳值房的窗戶關上,免得大人受了涼。

謝司宴埋首在折子上,頭也不抬道:“無礙,你先喘口氣。”

霖峰聽話,喘勻了氣才道:“魏文順動身了,明日便該在回貴州的路上了。”

謝司宴手上動作不停,“安排妥當了?”

霖峰重重點頭,“埋伏好了,隻要他一回府,定能生擒!”

“小心些,別叫他死了,務必要找到賬簿。”

“是!”

霖峰躬身應下,起身忽疑惑道:“大人,宋菁呢?莫不是又去尚衣監了?”

他有些生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宋菁是尚衣監的長隨。

“我叫她走了。”

霖峰正想著私下裏要警告她一番,聞言愣了。

大人的語氣有些不對……

察覺到他的視線,謝司宴停下了筆。

“英華殿的事,確實是她做的。”

霖峰聞言臉色逐漸沉了下去。

其實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若悄無聲息的過去便算了。

可那些傳言,他也聽到了……

“您就這麽放過她了?”

謝司宴捏了捏眉心,“她不知道這其中的牽扯。”

霖峰一張臉憋得通紅,又聽謝司宴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日後隨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