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腰軟心野,清冷將軍被勾斷魂

第88章 今日定要她身敗名裂!

婢女彤兒滿臉震驚,這話實在大逆不道,若是被旁人聽到,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侍衛封備也不由得眯起雙眼,著實沒想到這相府嫡女竟如此大膽。

五皇子目光灼灼,眼神中透著幾分審視,意味深長地盯著蘇玉樓,緩緩開口:“蘇三姑娘,你此番言論,莫不是聽令尊說過些什麽?”

“殿下,玉樓隻是如實道出心中所想,與家父並無關聯。”

五皇子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似笑非笑地問道:“哦?既然如此,不知蘇三姑娘,可有什麽高見?”

蘇玉樓微微欠身,神色認真地說道:“殿下,如今坊間盛傳那瑤光公主身具‘左輔星’命格。按此命格之說,誰若能得到她,便可成為受其輔佐的主星,成就非凡霸業。”

她稍作停頓,觀察了一下五皇子的神色,見其並未反感,便繼續說道:“如今太子對她極為看重,除了她的容貌,想必也是看中了她可能帶來的助力。殿下何不出其不意,先下手為強,搶先一步將她占有……”

“如此一來,既能斬斷太子的得力臂膀,又能讓殿下您隨心所欲地磋磨她,以解心頭之恨。”說到此處,蘇玉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再者,若那命格之說確有其事,殿下說不定還能得她輔佐,成就一番千秋大業,這豈不是一舉多得的絕妙之計?”

五皇子微微挑眉,雙手一拍,大聲道:“蘇三姑娘好智謀,好算計啊!”

蘇玉樓神色微僵,小心地盯著五皇子的眼睛,不確定他這話是褒是貶。

“若非你是女兒身,本殿都想將你納為麾下,為我所用了!”

見五皇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興奮,蘇玉樓暗暗鬆了口氣,福身行禮,說道:“多謝殿下賞識。若您覺得玉樓這計策可行,事不宜遲,何不趁今日就下手?否則等她回到宮內,有太後娘娘庇護,恐怕就再無良機了。”

五皇子微微點頭,神色中透著幾分急切:“蘇三姑娘所言極是。若此事能成,本殿必定重重嘉獎於你,就封你為女諸葛!”

“玉樓恭候五殿下佳音了。”

五皇子帶著隨從離去之後,蘇玉樓緩緩鬆了口氣,後背已汗濕一片。

彤兒擔憂地看了眼蘇玉樓,“三小姐,這樣能成嗎?萬一……”

“沒有萬一!”

蘇玉樓倏地轉向彤兒,眼神陰沉得可怕,“彤兒,你帶著幾個可靠的人跟上去,若是五皇子失手……你就見機行事,隨便找個男人都行,今日一定要讓那尹瑤光身敗名裂!”

彤兒心髒怦怦跳的劇烈,她覺得小姐越來越瘋了,此事萬一敗露,就算她是相府嫡女,隻怕也難逃罪責,而她們這些婢子的下場唯有一死。

更何況,三姑娘在相爺的眼中,也不過是一枚可以套牢肅國公的棋子罷了!

實則,五皇子絲毫未信任蘇玉樓的話。

在離開偏院的途中,他的笑臉便逐漸陰沉下來,“好一個居心叵測蘇玉樓,她真當本殿喝多了,是個愚不可及的蠢貨不成?”

若真輕信了她那番鬼話,貿然行事,且不提太子如今正得勢,必定會對他展開瘋狂的報複。

單說父皇與皇祖母,以他們對皇室尊嚴和綱常禮教的看重,又豈會容他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屆時,即便母後心疼他,拚盡全力保他,可悠悠眾口,又豈是能輕易堵住的?

一旦落下這等罵名,日後他還如何在這朝堂之上立足,又拿什麽去角逐皇位,執掌這萬裏江山?

但不得不說,蘇玉樓提及的事,的確如同一把鉤子,輕輕撩撥著他心底那隱秘的欲望。

隻要一想到那尹瑤光對著他昂首不服的模樣,若能被人欺辱,在身下哭哭啼啼、淚眼朦朧地哀求,他心底便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報複快感,仿佛能將之前所受的屈辱都一並洗刷幹淨。

這事情從謀劃上看,的確有可行之處,但絕不能由他親自下場執行。

蘇玉樓心懷不軌,十有八九是為她兄長抱不平,想借他之手報複尹瑤光。

既如此,何不妨拿蘇懷許來當這枚試探的棋子,事情若成,他坐收漁利;若不成,也絲毫傷不到他半分。

五皇子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算計,他召來侍衛,微微側身,在其耳邊低語幾句。

封備早已習慣了五皇子的喜怒無常與陰狠手段,聽到吩咐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神色恭敬地應道:“殿下放心,屬下定會辦妥。”

封備離去之後,五皇子整了整衣衫,轉身又回了筵席。

五皇子敏銳地瞧見太子與蘇相正起身,似有辭別之意。

他眼眸一轉,順手拿起身旁桌上的酒壺斟滿一杯,大步走上前去,拉著太子,言辭懇切地為從前的桀驁莽撞賠不是。

太子見他悔過之心真誠,到底是一母所出的親兄弟,又有蘇相在旁調和,氣氛漸漸緩和了下來,太子又坐了回去。

另一邊,離開相府之後,殷茵便派知意去聚賢樓走一趟,幫她探望楠楠與小鬆子。

她在宮中,消息閉塞,不知道宋檀已經回來了。

另外,今日也沒機會與肖謹行說上話,關於淩霄的下落,殷茵覺得肖謹行上次並未與她說實話,心中仍舊有些擔憂。

知意便提議,她可以趁機去街上找找看,殷茵答應了。

殷茵與耿嬤嬤乘著馬車行走在路上,隨行跟著八名東宮衛。

車輪滾滾,馬蹄噠噠,殷茵靠在車廂壁上,眼神有些放空,思緒仍圍繞著蘇相府內的事打轉。

馬車緩緩駛入一條幽靜的通往宮門的直道,此處閑雜人少,突然,馬車猛地一停,殷茵和耿嬤嬤的身子向前猛地一傾。

“怎麽回事?”

耿嬤嬤蹙眉剛問出口,便聽到外麵拳腳打鬥之聲,臉色猛地一變,回頭與殷茵對視一眼。

下一刻,馬車箱門被撞開,耿嬤嬤尚未來得及回頭,便被飛來的劍柄撞在了腦袋上,整個人頓時昏倒在座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