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我娘子呢
“你先回去吧。”唐綰綰很識時務的開口。
他們在屋裏打鬥,肯定會嚇到孩子。
唐綰綰下意識的想要保護的就是孩子們的安全感。
張震盯著那黑衣人看了許久,這才不放心的退了回去。
唐綰綰挑了挑眉頭。
看來這人對自己的功夫有著絕對的自信呀。
說話的功夫,顧靖川也醒了過來。
黑衣人施展輕功三兩下就跳到了房頂,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
唐綰綰給了張震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跟了過去。
顧靖川穿好衣服走出來,隻看見了娘子瀟灑離去的背影。
院子裏麵就隻剩下了張震一人。
“我娘子呢?”顧靖川以為娘子被黑衣人帶走了幾次的問題。
“跟人走了。”張震的語氣還帶著點戲謔。
他看著顧靖川那神色匆匆的樣子,不由得感慨這兩人伉儷情深。
“怎麽能讓她一個人跟人走?”顧靖川說著就要朝娘子剛才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她非要堅持,我又能如何。”張震無奈的歎息,他一把扯住了顧靖川,“你還是別跟過去了,跟過去也沒什麽用,一會兒就回來了,看樣子那人不會傷害她。”
顧靖川坐在了石階上
一言不發,神色滿是悲愴。
張震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太禮貌,回屋拿出來兩瓶酒遞給了顧靖川。
“別多想了,你雖然不會功夫,可也沒必要這麽自責。”
“你會功夫不也沒能保護她?”顧靖川毫不猶豫地反唇相譏。
張震聽到這話不怒反笑。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你天天隻針對我有什麽用?我對你娘子是有那麽點兒欣賞,可也隻能說是欣賞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然是個大老粗,可也懂得分寸,我和唐綰綰,這輩子隻能是好兄弟。”張震大.大咧咧的說道。
以前覺得老天爺不公平,如果讓他早一點遇到唐綰綰,那麽他們兩個一定能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做一對俠客。
經曆了種種之後,他覺得老天爺另有安排也不錯。
唐綰綰和顧靖川在一起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如果和他在一起,那麽就是無盡的顛沛流離。
“你知道就好。”顧靖川說完心情突然好了點。
張震拿著酒瓶和他碰了碰。“你個文弱書生,能喝多少?”
“不醉不歸。”顧靖川爽朗的笑一笑。
書生意氣,也狂生耳。
“廢話,這都已經在你家了
,還能歸到哪去,咱倆就稍微喝點酒,等著她回來吧。”張震嘴上是不在意,心裏也格外擔憂。
剛才那位黑衣人的功夫絕對在他之上。
“娘子是跟誰走了?那人會不會傷害娘子?如果有什麽事為什麽不能白天說。”顧靖川又繼續擔憂起來。
深更半夜,娘子被一個武功極高的男子帶走了,他能不擔心嗎。
“問我我哪兒知道?”張震翻了個白眼。
他也就那天誤打誤撞和他們遇見了。
這段時間他們經曆的什麽事他也不知道呀。
顧靖川口中喝著酒,默默歎息。
唐綰綰和黑衣人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到了一片樹林,黑衣人才停下來。“那批鐵器真的不是你拿走的?”
唐綰綰默默的打量著黑衣人也在估計著對方的身手。
她家現在都成無人之地了,誰都能來。
“這不廢話嗎?我一個弱女子就算是看到那些東西了,我想拿走也搬不動呀。”
唐綰綰看著黑衣人緊縮著眉頭,露出來的那雙眼鏡能看出年紀約莫二十多歲。
男子緊緊的皺著眉頭,他已經裏裏外外搜查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那些鐵器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
“你進到
洞穴的時候看到那批鐵器了嗎?”男子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唐綰綰。
唐綰綰也非常疑惑。
想要殺死她的那一批黑人是不遺餘力的想要搞死她,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可是這一批黑衣人明顯還有點兒心慈手軟,對她也隻是詢問,並未嚴刑逼供。
奇了怪了。
是兩批人?
唐綰綰想要打探他們的身份,隱隱的從黑衣人露出來的衣角處看到男人的身上繡著暗紋。
男子身份不凡。
唐綰綰對於皇室中的人也有或多或少的了解,隱隱的猜測到了這應該是四皇子。
“看到了呀,可是我什麽都沒拿就出來了,第二天你們就問我有沒有偷你們的東西,我就是個八品小官,也不敢惹這麽大的事兒,隻想悶不吭聲,發點財,維持溫飽活個命而已,才不想摻和什麽國家大事呢。”
唐綰綰說的也是肺腑之言。
如果她沒有空間的話,那天肯定是看完了就走了。
可是有空間就不一樣,不占便宜白不占,誰知道背後弄這些東西的人是好是壞。
黑衣人打量著唐綰綰,隱隱的覺得這女人沒說話,便開口道,“這批貨對我很重要,如果你有線索,可以
找我。”
“九皇子殿下功夫這麽高,旁人知道嗎?”唐綰綰靠著一棵樹幹,揶揄的問著。
“你猜到了我的身份?”九皇子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慍怒,有那麽一瞬間已經動了殺心。
唐綰綰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深更半夜而來,身上穿著的衣服還盡顯華貴,對人客氣有禮貌,溫文儒雅,不是傳說中的九皇子還能是誰?”
傳聞中九皇子對誰都客客氣氣。
深入檢出,平常隻喜歡看書。
從未和粗人接觸,對名利知識相當淡薄。
似乎也不願涉足於朝野之上,偶爾和幾個文人墨客遊山玩水,頗具才情,是眾人口中的才子。
九皇子的母妃身份不高,是周圍的小國進獻的舞女,被皇帝看上就收到了宮裏。
隻可惜,九皇子五歲的時候,母妃在宮宴上跳舞的時候被使臣一眼看上。
在後花園裏被糟蹋了之後又扔到了水池裏,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涼了。
此事發生過後,皇帝勃然大怒。
殺了那位使臣,那蠻夷小國也貢獻了不少的珠寶和牛羊,這才平息了皇帝的怒火。
一個女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唯一為她覺得難過的隻有那個五歲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