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長安城破,國破家亡
“醉別複幾日,登臨遍池台。何時石門路,重有金樽開。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
此詩便名《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吧!我們重新洗杯把盞,賢弟且將杯中酒飲盡,我們便各自分別吧!”
李白掏出酒壺,又給兩人手中的酒杯滿上,接著便是碰杯幹杯,一飲而盡。
緊接著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記憶也越來越模糊……
【此一別,杜甫贈李白詩“餘亦東蒙客,憐君如弟兄。醉眠秋同被,攜手日同行。”
訴說兩人共被同行,親如兄弟,此等深情之誼,也成了後世常用來表達兄弟情深的句子。
而李白回贈杜甫“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
依舊象征著樂觀開朗的態度,分別亦不傷感,各奔前程未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此一句也成了後人分別時常用的寬慰與勸勉之語!】
天幕前。
高祖一朝,邦子又偷偷看向了自己的子房,算了,不看了!
再看,那野史就真的成真了,而且身旁還有個母老虎,讓誰誰敢看呀……
東漢末年,蜀漢。
“憐君如弟兄,醉眠同被,攜手同行啊!於我心有戚戚焉!”
“抵足而眠”的劉皇叔看向了自己的二弟三弟,正準備煽情。卻發現那兩人一人手持一把95式步槍,正在興致衝衝地中門對狙……
“軍師……”
劉備又把目光放在了軍師身上,卻發現諸葛亮正坐在自己的四輪車上,吹著不需要用電的空調,閉目養神中。
沒錯,空調已經安在了丞相的四輪車上……
這一幕看的正在藍星華夏吹空調的蘇沫和若華這對小情侶也是嘴角抽搐,不需要任何供能的空調就是牛!
天幕神仙略微出手,已經超出了他們華夏後世科技的極限……
唐朝天寶三年,小酒館內。
“李哥,杜老弟!我來了!”
自從看了天幕之後,風塵仆仆趕來與李白杜甫二人相會的高適看到兩人也是興衝衝地打招呼。
高適比李白小三歲,比杜甫大八歲,至此,三人也是集結完畢。
“酒不錯,兩位有品位!小二,再來一鬥酒!
李哥,杜老弟,沒想到明年你們兩個又碰上了,還作下這詩,真是可惜了是最後一次見麵!來,幹杯,幹杯!”
高適接過小二送的酒,給三人各自滿上,又開始了舉杯痛飲……
【天寶六年(公元747年),玄宗詔天下“通一藝者”到長安應試,杜甫也參加了考試。
然而,由於權相李林甫編導了一場“野無遺賢”的鬧劇,參加考試的士子全部落選。
杜甫科舉之路再次失敗,杜甫為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不得不轉走權貴之門,投贈幹謁等,但都無果。過著貧困的生活,鬱鬱不得誌。
天寶九年(公元750年),杜甫為唐玄宗獻上《三大禮賦》,得到賞識。
玄宗命其待製在集賢院,等候分配,然而因主試者仍為李林甫,所以沒有又得到任何官職。
李林甫時任唐玄宗寵信的奸相,禍亂朝綱,打壓賢臣,任人唯親,將朝堂搞得烏煙瘴氣!】
【直到天寶14年(公元755年),杜甫已經四十有四,隻擔任了一個能謀生計的“兵曹參軍”。
此所謂“舉進士不中第,困長安十年。”
杜甫於十一月回家省親,然而入門便是泣哭聲,自己十年長安生涯,換來了自己的小兒子活生生的被餓死……
同年,“安史之亂”爆發。
次年六月,唐玄宗棄都城西逃,太子李亨即位於靈武(今寧夏靈武市),是為唐肅宗!】
【唐肅宗即位後,改年號為至德。至德二年(公元757年),杜甫被俘虜,困在長安。
於次年至德三年三月,親眼目睹長安都城被攻破,叛軍肆意**長安女子,屠殺長安百姓。
杜甫看著眼前山河破碎,國破家亡的一幕,心中悲痛萬分,寫下了千古第一悲詩——《春望》!】
血紅色的大字出現在天幕之上,百姓哀嚎,女子悲啼,將士戰死,一幕幕悲痛的畫麵在天幕之上播放……
這一刻,似乎“靖康之恥”在唐朝長安城重新上演……
“嗚呼哀哉!何人能救我長安,拯救我大唐啊?!”
此時已經逃出長安城的杜甫依舊難忘腦海中那一幕幕小兒啼哭,換來頭顱被斬下,女子悲鳴,換來被**淩辱……
短短數月時間,頭發已經盡數花白的杜甫跪在地上祈求上天,不禁老淚縱橫。
杜甫此時身邊別說書童,就連什麽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也都消失不見,全身上下隻有這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和別在腰間的一把匕首……
杜甫左手顫顫巍巍地握住匕首,將自己右手的手指劃破,在地上開始寫下血書……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血書已盡,詩篇已完!
此時的杜甫哪裏還有心情給詩起名字,他整個人都仿佛脫力了一般,癱倒在地上,望著遠處殘垣斷壁,戰火連天的長安城和中原大地,眼神像一潭死水,漸漸變得空洞,失去了焦距……
天幕前。
同樣在小酒館喝酒的屈原,前麵剛被李白搞得心情大好,喝著小酒,自斟自飲。
現在又硬生生地被杜甫沉默了,這種悲意似乎跨越千秋時空感染到了屈原,讓他覺得杯中酒也變得苦澀難咽……
漢武一朝。
“唉,剛在天幕上詩仙李白的視角,倒不覺得這‘安史之亂’有多嚴重。
現在來看,都城淪陷,中原燃起戰火,比起之前那‘靖康之恥’,也相差不遠了啊……”
看著天幕上和之前播放的“靖康之恥”如此相似的人間慘劇司馬相如麵色悲痛,長歎一聲。
一旁的衛青霍去病也感同身受,就連一向活躍的劉豬豬也罕見地沉默了……
上麵盤點“詩仙”李白的時候,在整個“安史之亂”的時間線內,也隻說了李白的一首《早發白帝城》,還是以開心激動為主基調。
現在到了杜甫,也該讓前朝後世都好好見證這和“靖康之恥”,“五胡亂華”齊名的“安史之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