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向芸湘好手段!
樓蘇葉聽到這裏,有些迷糊,不是隻有掌櫃一人出賣了炮灰女配嗎?
掌櫃不想連累家人,一頭把自己給撞死了就是最好的證明。
難道玉顏齋藏著其他老鼠屎?
樓蘇葉看了看被打暈的婇婆子,然後又看了看滿臉不服氣一直跪在那裏的掌櫃兒子東子。
而此時,樓毅驍正在盯著東子瞧。
東子被東家三爺冷厲的眼眸嚇得直哆嗦,後背已然汗濕。
看到這裏,樓蘇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想來,與向芸湘接觸的隻有掌櫃一人,畢竟,誣陷從五品鴻臚寺左少卿勾結外邦使臣不是小事,女主精明,不會讓太多的人卷入其中,所以,婇婆子和東子應該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他們兩人應該也做過對不起炮灰女配的事情。
原本想著緩幾天,先處理手頭要緊的事情,等得了空再把鋪子的老鼠屎一個個揪出來。
但是今天氣氛都烘托到這裏,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樓蘇葉走上前,厲聲質問:“東子,老實交代!你爹、你娘和你到底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拿出東家十分的氣勢。
東子身子一顫,瞥了一眼爹的屍體和被敲暈的娘,早就嚇傻了,喉嚨咕嚕嚕一陣作響,就是發不出聲音。
樓毅驍冷哼一聲,虎目圓瞪,瞪著東子十分不屑道:“膽小如鼠,敢做不敢當。”
東子被樓毅驍那刀子般的眼神嚇到全身癱軟,雙眼一閉,就這麽直接癱倒在地上。
“說你膽小,你真這麽膽小啊!”樓毅驍搖頭歎息,“作為掌櫃的獨子,竟沒有一點掌櫃的膽色,掌櫃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人暈倒了,還怎麽審?
樓蘇葉把目光投向眾人,冷冷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麵前跪著的人,竟然沒有一人敢與她對視!
是心虛還是本就沒有與掌櫃一家同流合汙?
就在她想把人都讓給樓毅驍帶走,一個不留的時候,有一人抬起頭來,敢與樓蘇葉對視。
“小姐,奴才知情不報,請小姐責罰!”羅平抬起頭來,朗聲道。
樓蘇葉直視說話之人一雙堅毅的眸子,有些詫異,“知情不報?還不快細細道來。”
炮灰女配的手底下,竟然有這麽一號人物。
此人雖然長得平平無奇,一身短打服飾,明顯是幹體力活的,但他的那雙眼睛特別有神,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聽到小姐的吩咐,羅平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看向癱倒在地的東子,眼神無比犀利。
“小姐,東子沾染上了賭癮,偷拿鋪子裏的銀錢去賭坊,輸光了手裏銀錢,掌櫃去賭坊贖過東子好幾次,給東子贖身的銀錢一次比一次多,鋪子賬上的銀錢越來越少,奴才察覺到不對勁,曾跟蹤掌櫃去過賭坊一次,才發現此事。”
“奴才本來想告訴小姐的,可是小姐卻說不想見奴才,奴才這才,奴才實屬不該,應該堅持要見上小姐一麵的。”
樓蘇葉聞言瞬間就明白過來,應該是向芸湘一早就吩咐下去的,故意不讓鋪子裏的人見她。
這樣看來,東子染上賭癮一事,應該是向芸湘提前做好的局,目的是引掌櫃這條魚上鉤。
“你叫什麽名字?”
此人竟然能這份心眼和能耐,把她想查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小姐,奴才羅平。”
“你是羅平!”樓蘇葉倒吸了一口氣。
書中就有羅平這號人物。
羅平是未來富商。
封家三房比不上護國公府的權勢,更比不上護國公府的富貴,向芸湘陷害樓家後,便把女配的玉顏齋弄到了手。
後期,一直在背後默默為男主封望澤和向芸湘提供大量錢財之人就是叫羅平的人。
原來羅平就出自她的鋪子!
書中對此事沒有過多的描述。
不過,樓蘇葉可以據此推斷出,向芸湘應該是在女配失去娘家後,直接霸占了女配的這間鋪子,慧眼識英,挑中羅平,利用羅平作為她的賺錢工具,給男主提供銀錢上的支持。
向芸湘好手段!
她差點把未來的富商轟走,實屬不該。
事出有因,樓蘇葉並沒有責怪羅平,而是說:“羅平,你已經盡力了,不能怪你,這次就罷了,你且起來吧。”
“謝小姐開恩!”
羅平站起身,就聽小姐又說:“羅平,餘下的人你看能不能用?能用的就留下,不能用的,我讓三哥帶走,以後這間鋪子就交給你打理。”
羅平石化了!
隻是把自己發現的說出來,就能得到小姐的重用?
“還愣著幹什麽?沒聽到我妹妹的吩咐嗎?”樓毅驍怒瞪羅平,很是不耐煩,“趕緊挑人,別在這裏耽誤我的功夫,我沒功夫在這裏等你。”
羅平瞬間回神,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此時他們也看著他,目露期盼。
羅平也隻是遲疑了一瞬,便拱手說道:“小姐,三爺,這些人我都要。”
“好。”樓蘇葉欣賞羅平的果決。
爽快!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事情圓滿解決。
玉顏齋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樓毅驍催促道:“妹妹,我把這三個人帶走,你快點回家去,爹和大哥還在家裏等著你呢。”
“好。”
樓蘇葉看了羅平一眼,離開前好生叮囑他。
“若是有人問起原先的掌櫃怎的不見了?你就說他卷走鋪子裏所有的銀錢,帶著兒子媳婦跑路了。”
羅平若有所思地點頭應下。
樓蘇葉與孟冬方離開玉顏齋去樓家。
樓家正堂,氣氛凝重,濃到化不開。
除了三哥樓毅驍,樓家人齊聚於此,等著樓蘇葉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樓家從未與人結怨,為什麽有人會陷害樓家?
樓蘇葉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
他們滿腹疑問。
樓冰夏的身子看上去有些虛弱,但他看向女兒的目光卻一點都不虛弱,可以說相當的銳利,銳利的眼中充滿了疑問。
老大樓若天已經把今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老大說今早他和老三帶人去抓女兒陪嫁鋪子玉顏齋的掌櫃。
從掌櫃的身上搜出一萬兩銀票、一封信和大梁的布防圖以及幾張攻城器械圖。
老大看過信,立即便把信、大梁的布防圖和那幾張攻城器械圖給毀了,他讚成老大的做法。
聽老大說那封信是旁人模仿他的筆跡寫下的與西月國使臣交涉的信箋,亦是他通敵賣國的罪證。
這樣的信如果不馬上毀掉,再附上大梁的布防圖和攻城器械圖,一旦落入有心人的手裏,根本不需對方如何去用心揣摩,自己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抄家滅族斬立決都是有可能的。
可以這麽說吧,女兒救了樓家全家的性命。
至於一萬兩銀票,他不知是做什麽的。
不過他猜,定是那吃裏扒外的掌櫃拿了鋪子裏的銀錢討好孝敬給他身後的那位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