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

第一百五十二章 誰輸誰羅奔

第一百五十二章 誰輸誰羅奔

胖叮當這些日子沒少禍害這些被新征募的士兵,使勁的折騰,搞得這些士兵一見胖叮當過來就腿肚子發抖,仿佛看見惡魔一樣。

用胖叮當的話來說:你們想要回到故土,找老『毛』子報仇,可不能光嘴上喊喊,要拿真本事出來。從訓練營昂頭挺胸的出來,才是個爺們,有了找老『毛』子報仇的資格。

自從李安生決意將黑龍江新軍混成協兩個步兵標補足為六個營之後,新成立的兩個營便大多從江東六十四屯的逃難子弟中選拔。

這些人對沙俄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加上這些人都是力主要回到故土的,有這一股子的銳氣,並不懼怕俄軍,所以是最好的兵員。

即便這些新兵蛋子有著一股練死也情願的決心,可照樣受不了胖叮當的各種千奇百怪的訓練方式,這哪裏是在訓練步兵,這是在訓練特種部隊。

胖叮當別看胖,其實是個人形戰鬥機器,厲害之處深入新軍之心,囂張跋扈的俄國將軍叫囂著要給胖叮當教訓,隻怕是凶多吉少。

於是在新兵蛋子們有意的引導下,荷爾蘇用最快的速度見到了他的仇敵,胖叮當。

“你就是那個卑鄙無恥的清國奴,侮辱了我們俄羅斯帝國的皇後?我要跟你決鬥,你敢不敢跟我比試?”

胖叮當托著盤山果『亂』啃,口水四濺,一邊『亂』嚼,一邊說道:“喲,你要跟我比試?可你們皇後不在這裏,怎麽個比試法啊?要比試也得去聖彼得堡,到時哥讓你瞧瞧什麽叫做真的猛士,直麵慘淡的人生,呃,呃,我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了,你想跟我比試,比試啥?可有彩頭?要是你輸了,把江東六十四屯的土地交還給我們怎樣?快點,哥忙的很,分分鍾就幾個皇後上下,沒工夫跟你一塊兒扮小醜。”

荷爾蘇氣得哇哇『亂』叫,惡狠狠的說道:“想要外結雅的土地?別妄想了,那裏現在是我們俄羅斯帝國的領土。那裏的原居民是自己離開那塊土地的,既然他們已經離開,那麽自動失去了土地所有權。”

一旁的新兵蛋子們紛紛氣憤的叫嚷起來,“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喪盡天良的屠殺與淩辱,才迫使我們不得不離開江東故土,我們才是那裏的主人,我們要回去,那些土地是我們的。”

荷爾蘇怪眼一翻,趾高氣揚的叫道:“你們清國奴不是常說適者生存,你們不適合在那片土地生存,自然由我們俄羅斯帝國的人民來接收。你們還想回去,小心再次被趕走。告訴你們,當年我親自帶兵用馬刀砍下你們同胞的腦袋,燒死了一屋子的清國奴,還痛快的幹了幾個支那女人,哈哈哈,可真痛快啊,一邊聽著她們的哭喊聲,一邊痛打她們白花花的屁股,你們的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哼,清國奴,弱者。”

“就是,我們將軍家中就有幾個支那女人,她們都是將軍的奴隸,說不定還是你們這些清國奴之中誰的姐妹,哈哈,哈哈,不能保護自己女人的孬種。”

懂得中國話的俄國士兵們笑得東倒西歪,狠狠的嘲諷著這些憤怒得發抖的新軍士兵。

胖叮當怒了,他真的怒了,雖然他是生物電腦與生物擬態人的產物,可是,他慢慢的也生出了自己的『性』格與思想,他很享受跟著李安生的感覺,很享受與周圍的兄弟們一起奮鬥的感覺,他也感同身受周圍人的遭遇,為中國人的悲慘命運感到萬分的震驚。

他逐漸的融入到了這個時代,融入到了這個圈子,將自己完完全全的當成了李安生的弟弟——一個中國人,哪裏能夠忍受老『毛』子的侮辱。

他雖然使勁的折騰新兵蛋子們,可他一直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兄弟,希望有一天能帶著他們為他們洗雪恥辱,血債血償。

“好,我接受你們的挑戰,隨你們選擇,是你們群毆我一個,還是我群毆你們一群?輸的人也不要什麽彩頭,就跪在地上朝贏的一方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不敢了’,你們看怎樣?”

胖叮當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胖臉上的肥肉仿佛一瞬間都強化成了瘦肉,輪廓分明,滿是堅毅。

“我們哥薩克人都是英雄豪傑,我們一對一。”

“對你們哥薩克是英雄,英年早逝的狗熊,也是豪傑,嚎哭起來很傑出。”

“住嘴,看我不打扁你,讓你知道『亂』說話的下場。”

話剛說完,就被胖叮當摔了個狗吃屎。

“呸,這不算,你使壞,你這是偷襲。”荷爾蘇吐出了一口沙土,腦袋上青筋暴跳。

連續被胖叮當打倒十八次之後,“你們的功夫都是使『奸』耍滑,不是真本事,有種你跟我比槍法。”

滿臉是泥土的荷爾蘇惱羞成怒,對方毫不留情,直接的讓他摔了十八個狗吃屎,而且吃屎的姿勢各種各樣,精彩絕倫。

“行啊,比槍就比槍,不過這回你再輸了可不能賴賬,跪在地上磕頭,喊三聲‘爺爺我不敢了,我姐我妹洗幹淨在家等爺爺您去光臨’。”

荷爾蘇大口的喘著粗氣,牙齒咬得咯咯響,可他再怎麽囂張跋扈,也不是個蠢人,知道眼下要壓下怒氣,保持平靜,不然的話這槍法就要打折扣。

“哼,老子我也是哥薩克裏頭少有的神槍手,當空的雄鷹也打下來過,更別提當年一槍一個,打死了無數的清國奴,老子就是靠著槍法準,打死清國奴多升了官,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仰天獰笑的荷爾蘇,胖叮當就像看著個死人一般,想激怒他,這些手段還太幼稚,這智商,怎麽就沒有一點的挑戰呢?

胖叮當實在是太高估人類的智商了,更高估了俄羅斯人的智商,李安生卻是知道,海蘭泡的俄軍有次清剿過江劫掠的胡子,被蘆葦叢中驚起的一隻水鳥給驚擾,以為是胡子埋伏在蘆葦中,爭相奔逃,胡『亂』放槍,致使百來人因為自相踩踏槍支走火傷亡,可謂滑天下之大稽。

一台人形電腦——還是外星高科技產品,跟這些隻長個頭不長腦子的老『毛』子比智商,那不是在開玩笑嘛。

比如胖叮當的持槍姿勢,肢體的配合,身體的傾斜角度,以及任何前奏,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出來的,最最符合胖叮當當前的身形與精神狀態,就連勾動扳機的時間也是自動發出的命令,根本就不用瞄準,隨意的就能百發百中。

小樣,跟電腦鬥。

胖叮當的百發百中,讓新兵蛋子們不斷歡呼的同時,荷爾蘇的表情也逐漸的在扭曲起來。

“哥指哪打哪,看看,哥出門兩杆槍,那一杆都是不出則已,一出則風雲變『色』。怎麽樣,我這槍法,肯定能讓你們的皇後另眼相看吧。”

胖叮當抗著槍,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

荷爾蘇技不如人,臉都臊紅了,人家抗的還是莫辛納甘,用他們軍隊列裝的步槍來跟他比槍法,偏偏還輸得不是一般的慘,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快,快叫爺爺。”

“孫子,快叫爺爺啊。”

“對啊,快讓你姐你妹回去洗幹淨躺**等。”

“富貴哥,能不能讓他也叫我們爺爺啊,我們就能跟著你去光臨他姐他妹了。”

荷爾蘇立刻暴走,完全沒有身為一名少將的覺悟,跟市井粗漢一般的衝入人群拔拳就打。

這實在是平生少有的恥辱,他就一個爺爺,今天居然這麽多人冒充他爺爺,還想著要『亂』.倫他的姐妹,士可殺不可辱。

“哥薩克的英雄不容侮辱,你們全都該死,要不是你們在旁吵鬧,我哪裏會輸。”

荷爾蘇毫無形象的跟新兵蛋子們扭打翻滾在一起,衣裳都給扯破了,『露』出了一胸的胸『毛』。

新兵蛋子們經過胖叮當的一番折騰,身手自然脫胎換骨,而且陰毒無比,一時間撩下.陰、捏鳥蛋、『插』鼻孔、戳眼睛等招數層出不窮。

荷爾蘇的部下見上司被群毆,立馬上來幫忙,一場群架就此拉開序幕。

無數的當地熱血漢子上來加入圍毆行列,前幾天老『毛』子沒少在這裏作威作福,橫行霸道,幹下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如今天上掉下來報仇的機會哪裏會錯過。

一位老人顫顫巍巍的經過鬥毆現場,一不小心絆倒了一名俄軍,對方倒地時正好撞在了路牙上頭,一頭暈了過去,老人似乎毫無所覺,繼續晃悠悠的路過。

一名高大強悍的大嬸手裏拎著馬桶與馬桶刷子,想要到附近的河邊去洗刷,見到一名俄軍離她太近,以為是想要非禮她,立馬尖叫起來,用力的揮舞馬桶與馬桶刷子,狠狠的給對方的頭上臉上來了個桶刷大重奏,直到馬桶拍扁刷子抽斷,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去洗刷,洗刷刷呀洗刷刷,老娘心情真好。

一個小頑童在鬥毆現場附近拍手加油,手中彈弓不時的飛出一枚石子,準確的落在了俄軍士兵的頭上、臉上以及下襠。

一條大黑狗在地上嗅著嗅著,猛的竄起在一名專注於鬥毆無暇分心旁顧的俄國兵腿上咬上幾口,引來圍觀百姓的一陣叫好,這年頭,狗狗都愛國。

一條小些的狗狗牙口還沒長開,隻會隨地拉便便,這不,狗狗剛拉完,一名倒地的俄兵就臉跟嘴朝著那坨便便直接壓了下去,狗狗歡快的叫著跑開,胖叮當琢磨著這狗狗的叫聲怎麽這麽陰險。

新兵蛋子們越戰越勇,可憐的俄軍隻有招架的份,哪裏能夠還手,須臾便被揍得連他姐他妹都不認得,哭爹叫娘,可惜許多的爺爺在這裏,他們不喊。

“荷爾蘇,你們哥薩克勇士不是最重信用嗎?今天你怎麽說,輸了就賴賬是不?這就是所謂的豪放勇武的哥薩克勇士嗎?”

荷爾蘇鼻青臉腫的推開兩名新兵蛋子,氣喘籲籲的嚷道:“胡說,誰耍賴?剛才的比試不公平,那些都是你故意的。”

口不擇言的俄國將軍哪裏還有半點風度,為了不跪地磕頭叫爺爺,可謂是形象盡毀。

“哼,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哪個最擅長的,哥就跟你比比,還決鬥,決鬥你妹,決鬥你全家。”

荷爾蘇終於抓到了根救命稻草,連忙點頭道:“好,我們就比酒量,看誰喝酒厲害。”

哥薩克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過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他身為哥薩克貴族,自然酒量驚人。

哥薩克可是從小就喝酒的,不然冰天雪地之間,如何能夠馳騁,都是靠著烈酒。

他在阿穆爾比拚酒量,可沒有遇到過敵手,這回想起要比酒量,立馬就信心百倍起來。

“好,就比酒量,要是你輸了,不用你跪地磕頭,也不用你叫爺爺,你就脫光了衣服,繞著璦琿城跑上一圈。你要是輸得起就比,不然今天就當我認錯了人。”

荷爾蘇先是一驚,左思右想,咬牙道:“好,比就比,要是你輸了,也得如此。”

圍觀者一陣轟動,好,比酒量,這才是冰天雪地中走出來的好漢子。

沒多久,新兵蛋子們便從軍營中拖出來十餘桶烈酒,都是紅薯等雜糧釀成的,出口到沙俄的還沒這個烈。

荷爾蘇見到這陣仗,著實嚇了一跳,這每桶酒都有十來斤,一桶都喝不完,別說這麽多桶,不會是在嚇人吧。

“怎麽,怕啦?為了公平些,也別用啥酒具,就直接用竹管從桶中吸怎麽樣,可別灑了,這酒灑了一滴我都要心疼半天。”

“呃,這個,好吧。”

“隨便你選哪桶,都一樣。”胖叮當自顧自的撬開了一個木桶,將竹管子伸進去鯨吞起來。

荷爾蘇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手忙腳『亂』的撬開木桶,用竹管試探『性』的吸了一口,“咳,咳,這酒,好烈。”

看到胖叮當那吸起酒來的架勢,他心裏直打鼓,這還是人嗎?

荷爾蘇背水一戰,隻能選擇拚命,像蛤蟆一樣趴在木桶上死命的吸了起來。

這酒味道真好,可惜,太烈了。

荷爾蘇隻覺得自己的肚子鼓脹起來,有一團烈火在其中燒著,他的酒量其實是相當不錯的,可這樣接連不斷的喝酒當喝水,他還從沒有過。

好不容易喝了個飽,酒勁已經上來,想看看胖叮當的戰果,剛轉過頭卻看到胖叮當正在他身旁笑眯眯的看著他,手中拎了個空桶。

“呃,這個。”

他知道對方並沒有作弊,不然身邊的士兵們早就已經揭發,事實上,他的士兵們徹底的鴉雀無聲,眼睜睜的看著胖叮當吸著吸著就將整個木桶捧起來狂倒,真的連一滴酒都沒有滴出來。

怪物,這是怪物,荷爾蘇隻覺得自己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