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陷阱

自從胭脂來了後,紫嫣確實開心了很多,也暫時的忘了那噬心的痛苦。“胭脂,你看這件衣裳喜歡嗎?”紫嫣拿出一件和自己上次穿的白族女子服飾差不多的衣裳,在胭脂身上比試著。

“仙女姐姐,這是為我做的?”胭脂開心的差點就要摟著紫嫣了,第一天來這裏她就抱怨沒帶替換的衣衫。紫嫣請百漠啟買了布,為小古和胭脂各做了一套。隻是她做的更美,那袖口還滾著金絲的蝴蝶。懶

“紫嫣,你身體太瘦了,來吃點我熬的藥粥。”百漠啟臉上帶著微微的寵溺的笑。他恨不得就這樣一生一世的和她過一輩子。

每天早上他都會過來看著紫嫣坐在屋裏繡著東西,有時候要是起得早為她熬粥時,還能偷偷看到紫嫣踩著晶瑩的露水在院子裏翩然起舞。那是有一天他起早為紫嫣熬藥粥時,路過這裏,看到紫嫣在翩然起舞,才知道原來紫嫣的舞步也是天下無雙的。自從那日後他總是偷偷的來這裏看這她輕歌曼舞。她的舞步就像是一個妖嬈的夢,癡癡的纏上了他,讓他總是欲罷不能。

朝陽,燃玄了東方的天際,那隱隱的紅光似要破空而出。草地上晶瑩的露水,弄濕了紫嫣的裙裾。她今天起得很早,因為昨晚她又夢見了耶律清。夢見了他俊朗的臉上布滿了哀戚。她的心是被他哀戚的表情痛醒了。此刻她如石雕木刻般坐在花園的一角,看著朝陽在她身上投下萬丈光芒。蟲

“紫嫣,紫嫣,難道你隻看得見自己的心痛,卻感覺不到我的心傷嗎?”百漠啟任由露水占濕了他薄薄的衣衫,仿若被吸走了靈魂的木偶,就那樣看著紫嫣,看著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緩緩地滑落。看著她悲傷的悄悄用繡了梅花的手巾,擦拭著淚珠。他的心也痛啊!可是誰又能理解他。他愛紫嫣,他的愛不像耶律清那樣霸道,但是卻比他還要深切。為了紫嫣的幸福和快樂,他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隻為了她。

時間在慢慢流失,紫嫣抬眸不期然的看到了百漠啟那受傷的眼睛裏蓄滿了痛楚。“百大哥,你也起這麽早。”明知道現在已是不早,紫嫣卻找不出話來,明知道他為何痛苦,卻無法安慰他。

“你還在想著他是嗎?”百漠啟收斂起自己的傷心,輕柔的問道。對這個自己愛著的女人,他總是無法苛責,甚至說話都不願太重。

“是,也許不是。總想忘了他,可是夢裏總是不期然的夢見他。”淡淡的紫嫣用手巾掩飾的擦拭著眼睛,避過百漠啟的凝視。她知道自己愧對這個深深愛著自己的男人,他的情,他的愛,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關懷,她這輩子怎麽還得了。

“紫嫣,不要再去想他,跟我回百花山莊,跟我雲遊四海。”百漠啟深情款款的說道,麵對紫嫣,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藏在心底的話。

“百大哥,這對你不公平的,我不配,你知道嗎?那樣我會更愧疚,你適合更好的女人來愛你。我真的不配啊。”紫嫣背轉身,朝屋裏疾步走去,空氣中還彌散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什麽叫配呢,除了你,我還能愛上誰。”自嘲的挑了下眉頭,他轉身離去。他要親自為紫嫣熬藥粥,別人熬得他不放心。

將軍府上,耶律清濃眉緊緊地鎖著,他已經決定要跟銀練去山上,哪怕什麽都沒找到,也總可以讓自己死了那條心。現在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一定要找到紫嫣,想到她離開他後,可能會受到的苦,他的心就隱隱的生痛。仿佛有人用尖刀在他心上一刀一刀剜著他的心。

馬蹄的聲音,驚嚇了林中的鳥兒。耶律清一襲黑衫,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溫情。身後跟在蕭凡和銀練。

他一直喜歡黑紫色的衣裳,那代表著尊貴的衣裳,穿在他身上,總有股王者之氣。紫嫣曾經說,沒有哪個男人可以穿黑色和黑紫顏色的衣服穿出他的那種威嚴和尊貴之氣的。他那時笑她傻,笑她是以夫為天的小女人。她總是柔柔一笑,“夫君便是紫嫣的天和地。天地合才敢與君絕。沒有夫君,紫嫣活著又有何意思。”

她的話尤在耳邊,可是他卻失去了她的蹤影,是他的不信任,是他的自傲,是他的無能才造成紫嫣的失蹤。“紫嫣啊!你在哪裏?為夫的錯了,錯的離譜了,隻要你出來,哪怕要了我的命,我也願意。”他在心裏默默地說著。眼眸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哀思,讓追上來的銀練,心裏恨恨的,她知道他此刻心裏絕對不是在想自己,他那樣的表情絕對是在想他的妻子。

來到了山上的別院,耶律清就派出了蕭凡去尋找。夜晚山裏的風,涼爽的讓人心底產生了寒意。暈黃的紗燈下,蕭凡悄悄地來到了耶律清住的廂房裏。“爺,我在一個無人的小院落裏找到了這個。”他拿出了針線和繡品。

“這是紫嫣的手藝,”沒有一個繡娘能繡出向她的風格來,她的繡品風格大膽色彩運用極為自然,不似一般繡娘繡的東西,總讓人有種生硬感。她的繡品靈活而多變,充滿了朝氣。

“爺,我還發現了一件更為奇怪的事情,那個屋子出奇的幹淨,好像丫鬟們每日都打掃清潔的,可是其他房間並沒有打掃。真是怪異。”蕭凡,隨手立在那裏。他不知道那是因為紫嫣曾經在那裏住過,玉衡心裏因為想著紫嫣,並命令那裏必須每日打掃幹淨了。

“蕭凡,你認為這個會不會是紫嫣?”明知道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他還是不願去把玉衡想的那麽糟糕。

“爺,恕屬下直言,這裏估計就是夫人曾經住過的地方,你想我們派出那麽多人馬並沒有找到夫人,誰有本事把夫人藏這麽好。隻是屬下想不明白的是,夫人到底又去了哪裏了呢。不會憑空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