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挑戰

瓶子上藍色的細花紋,清晰細致,很是致。他的東西一向如此的精致美麗。一如他的個性。

“這是一種可解百毒而且可以止血救命的藥丸,總共才三顆。”百漠啟把藥瓶放在了紫嫣的手上。忽又說道,“珍藏好,也許以後會用得著。”他沒有告訴紫嫣這是他們百花山莊的秘密藥丸,總共才十顆,他卻大方的給了她三顆。懶

百漠啟跨出一步來到耶律清跟前,他發現耶律清的眼神一直在跟著自己和紫嫣。輕輕的用手翻了下他的眼皮,他可以確定,耶律清確實可以很清楚的看見自己了。可是為何他沒有對紫嫣說。

“紫嫣我還想吃點熱粥。”慵懶的擁被坐直了身子。臉上漾起一個微笑,似乎有點撒嬌的意味。看得紫嫣心頭一窒,都要懷疑自己是否是看錯了什麽。

“好,我馬上去廚房端。”紫嫣亦是淡淡一笑,轉身出了房門。她知道他想吃什麽樣的粥,他喜歡吃她親手為他熬的南瓜粥,他一向不挑剔,但是就是特喜歡吃她熬的粥。

看著紫嫣翩然離去,百漠啟的心裏微微有點失落。“你的眼睛,可以看見了是不是?”抱著雙臂,他單刀直入的問道。

“是的,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了,隻是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沉沉地歎了口氣。想把心裏的話告訴百漠啟,卻又遊移著。他不是不信任百漠啟而是現在他還沒有辦法確定事情,會如何演變下去。也許在還有沒演變時,他就可以帶著紫嫣抽身離開這是非之地了。蟲

“你有心思,是和銀練有關的是不是?”百漠啟是何等的聰明之人,對於銀練一直死死的糾纏著耶律清的事情,他早就知道。

“她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耶律清欲言又止,多娶一個妻子其實並不時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他心裏隻有紫嫣,他不願再把自己的心分成兩半。如果真要娶銀練,他就辜負了紫嫣。如果真要娶銀練,紫嫣一輩子不會原諒自己的。她腹中的孩兒,是銀練設計讓人打掉的。他可以說紫嫣腹中的孩兒已經為他償還了欠著銀練的恩情。可是他那天醉酒後所作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又是多麽的不公平。

“你怎麽了,不會是你已經對她做了逾禮之事了?”百漠啟的眼神飄向耶律清,男人偶爾做出這種事情是正常的,但是如果去花樓什麽的無可厚非,如果是銀練那就不一樣了。

“是,那天醉酒後我做了糊塗事。”耶律清重重的歎了口氣。

紫嫣端著粥,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剛才去廚房,看到桌上竟然有熬好的南瓜粥,問過廚娘才知道是玉兒特意熬好的。來到門口,正要跨進門檻,卻讓她聽到了如晴天霹靂般的話語。

他已經和銀練有了夫妻之實,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紫嫣的心亂成了一團,難道娘親的故事重演了嗎?她不要這樣,不要和別人共侍一夫。不要自己有那樣的命運,既然這樣,她就放手吧。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端著碗,悄悄地擦幹了眼淚。用手輕輕的推開了門,光線漏了一地,紫嫣背著光,如夢如幻的走到耶律清跟前。

“剛才去廚房,正好玉兒這丫頭已經熬好了粥,現在熱著呢。”紫嫣自顧自說著話,卻刻意的避開了他探尋的眼神。

漆黑的夜,天穹深處的繁星眨著眼睛。朦朧而又清亮的月亮高懸在天上。花園裏,月色傾斜在池塘邊的美人身上。披著月色的女子,仿佛是夜露中幻出的仙子。

白天上過藥後,耶律清的眼睛已經好了很多。他覺察到了紫嫣的不開心,可是又不願去點破。

夜色中他雙臂抱著,站在了門口,就那樣癡癡的看著池塘邊的紫嫣。她不像原來的她了,少了那種傲氣,多了憂鬱。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的眼神中蓄滿了憂鬱,他的心就跟著疼痛,是他為她帶來的痛苦。

“紫嫣,小心受涼。”百漠啟解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蓋在了紫嫣的肩膀上。

“百大哥,你說我和他的緣分是不是盡了。”悠悠的輕歎聲,在紫嫣的唇間溢出。輕的仿佛天空飄動的雲,縹緲的令人捉不到思緒。

“你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是不是?”百漠啟也跟著歎了口氣。他就知道紫嫣肯定聽到了什麽的,雖然白天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憑他的感覺,知道紫嫣是為了耶律清。

“我全聽到了。”悠悠的聲調了透著淒涼和痛楚交錯的情感。複雜而令人心碎。

“準備怎麽辦?”百漠啟在紫嫣的身邊坐了下來。

“幫我,等我需要你時一定要幫我。”仰頭看著夜色,一滴滴溫熱的淚水滴落在了手掌心。她明知道百漠啟愛著她,卻提出這樣的要求,也許自己真的很自私,可是就讓自己再自私最後一次吧。

“我會幫你的,隻要你需要,我會隨時幫你。”百漠啟伸出大手輕柔著撫摸著紫嫣流瀉在腰間被風吹亂的長發。那絲絲縷縷的發,就像此刻他的心境,紛亂一片。

借著朦朦朧朧的月色,耶律清靜靜的看著坐在池塘邊的一對璧人身上。他們男的,女的溫婉。應該是很相配的一對。可是他無法放棄紫嫣,那種剜著心的思念會讓他再次陷入迷茫中不可自拔的。

第二天來了不應該來的人,玉衡王爺帶著幾個貼身侍衛來到了將軍府。“王爺不必親自來此的。”耶律清已經坐在了花廳裏。故意裝作還看不見的樣子。

“耶律兄想必已經找到尊夫人了吧?”玉衡臉上的覬覦之色,一閃而過,依舊逃不過耶律情的利眼。他真後悔為了報恩,就撇下紫嫣來這裏。當初如果不是為了報他的救命之恩,他何必跟紫嫣分開呢。

“是的,紫嫣已經找到,真是麻煩王爺了。”耶律清依舊端坐著,臉上波瀾不驚。

“噢,本王,可以見見夫人的麵嗎?”玉衡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紅木的桌子,一杯布日冒著嫋嫋的白煙。雖然表麵很平靜,隻有他自己明白多麽想見紫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