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中毒

幔帳飄飄,舞出一室的溫馨氣息,紫嫣已經昏睡了一天了,第二天終於看到了她蝶翼般的長長睫毛,在微微的煽動著。全本

耶律清心情異常的激動,昨天他知道為什麽紫嫣不認識他了,是因為她失憶。他相信隻要他把紫嫣帶回江南,他就可以重新擁有她了。懶

“你,你是那位……。”當水盈盈的美眸掃到耶律清的臉龐時,紫嫣忽然驚恐的縮進了絲綢軟被中,被子隆起的地方在劇烈的顫抖著。可以想象紫嫣對他是多麽的害怕。

看到被自己嚇壞的紫嫣,他的心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難道自己真的令紫嫣如此的恐懼。是自己昨天過於莽撞的樣子嚇著她了,還是她心中有著潛意識的懼怕。

“你先出去,早跟你說過了。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紫嫣,她怕生人。”百漠啟端著自己親手熬好的粥,走了進來。

“我不會出去的,除非她親口跟我說,要我出去,否則我不走,我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同出一室。”耶律清幾乎是在用低吼的聲音對著百漠啟說話了。雖然這是他的百花山莊,但是他不怕。全本隻要能帶走紫嫣,他什麽都不會去在乎的。

“銀練已經找了你一整個晚上了,現在恐怕整個山莊都被她掀翻了。我不知道你們在鬧什麽,既然跟她來了就該陪在她身邊。”百漠啟輕輕攪動著青花瓷碗裏的碎肉粥,這可是他一早起床為紫嫣熬得。裏麵放了很多的滋補品,紫嫣不喜歡吃這種東西,但是為了她的身體,他特意在裏麵加了蜜餞來調口味。蟲

“我不去。銀練又不是我的妻子,為什麽我要去找她。”瞪了一眼百漠啟,耶律清輕柔的為紫嫣拉開了被子。

“紫嫣起來吃早膳。”大手已經把被子拉開了一角,卻被紫嫣又拽了上去。

“她怕你,你先出去。”百漠啟毫不退讓的用眼神回掃著耶律清。空氣忽然有點僵持,兩個男人又開始了水火不容了。

“將軍,銀練公主找您。”小琴,忐忑不安的攪著手上的小手巾。眼睛低垂著,看著自己的鞋尖。她覺得自己是虧欠將軍的,畢竟夫人當時自殺,她就在寢室的外麵。再就是禦醫幫助夫人假死逃出皇宮,她都參與了。

“你是那個丫鬟?”耶律清眯了眯危險的眸子,忽然記起眼前這個小丫鬟正是紫嫣帶進皇宮的人了。全本那麽她應該是知情的。真該死,這個討厭的小丫鬟,竟然和紫嫣一起設計逃走。

“耶律大哥,你怎麽跑這裏來了,我都急瘋了。”銀練看到耶律清撒嬌的跺了跺腳,親昵地準備偎向他的懷抱。她還以為耶律清肯跟她來百花山莊祝壽,已經接納了自己。走的那天心裏還又驚又喜的。誰知道他一到這裏就失蹤了,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卻給自己這副冰山臉。讓她的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她真想看看耶律清出來的房間裏到底有什麽那麽吸引他。讓他對壽筵一點不在乎。

銀練還是進了屋子,看到百漠啟坐在床邊耐心地陪著一個女子吃飯,心裏好奇。抬頭正對上紫嫣驚慌的眼神。

“你們都出去,她的身體不好,希望你們不要再打攪到她。”百漠啟接過紫嫣吃完粥的碗,愛憐的用小古遞來的手巾為紫嫣細心的擦拭著唇邊的粥痕,全然不把耶律清放在眼裏。

他的那種超出友誼的關懷讓耶律清心裏很不是滋味,怎麽看都心裏都酸的冒泡。要不是自己讓紫嫣害怕,他是絕對不會讓百漠啟碰她一根手指的。

“百大哥,你讓他們出去。我要起床繡鳳凰。”紫嫣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聽在耶律清的耳朵裏感覺就像她在向百漠啟撒嬌。

“好,你起來繡鳳凰不要太過勞累,那鳳凰還有的是時間,不急的。”百漠啟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背,站起身來朝外走去。

銀練百思不得其解,紫嫣明明愛的是耶律清,怎麽現在眼睛都不瞄一眼他。難道說皇嫂說的沒錯。紫嫣確實自殺了,隻是她不明白不是說已經埋在了皇城外嗎?怎麽現在又活生生的坐在了**。還是個女人難道根本不是紫嫣,那她到底是誰。為什麽耶律清會用那種痛苦的眼神看著她。

屋子裏終於空了,他們都走後,整個房間又顯得空曠冷寂了很多,但是紫嫣卻因為沒有他們在這裏,心頭終於一陣輕鬆。

坐在窗前手上拿著絲線,不覺間眼前又浮現那個冷漠的男人。不知道他的眼神為什麽像極了她午夜夢回時,在腦中盤旋的那雙痛苦絕望的深眸。可是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就害怕,害怕他會不會像在那天雨霧中一樣忽然出手。

他真的好可怕,那一掌要是拍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會不會像那棵柳樹一樣,被他一劈為二,當場身亡。她不要死,她的肚子裏還有一條生命。以後她盡量不去惹他,看見他就遠遠避開。隻要熬到如雪表哥從江南回來,她就跟著如雪表哥前去繡房。如雪表哥說過要在大理城,開家江南繡房,希望到時候她能去那裏幫忙打理繡房。她其實明白如雪表哥的意思,他是怕她太寂寞了,才這樣要求的。百大哥說,等她誕下孩兒,才能為她醫治失憶症,不知道為何,她現在忽然不想過去的事了,她希望自己和孩子能有地方安歇就行了,能安穩的過自己的生活。

“姑娘,銀練公主來看你。”小琴緊張的盯著紫嫣,小手不安的揉著自己的衣角。眼角偷偷的瞄著銀練,生怕她做出對夫人不利的事情來。

“你在故弄什麽玄虛?”銀練一把推開了擋在跟前的小丫頭,眼睛斜睨著正眨著清澈眼眸的紫嫣。她眼裏寫滿了疑問,好像真的不認識自己的樣子。銀練心裏又開始疑惑了。她到底是不是耶律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