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針鋒相對

客房裏飄散著淡淡的清茶的香氣,熱氣氤氳在桌麵上。全本大概因為紫嫣的男裝,幾個侍女看的癡癡呆呆的,差點忘了要做什麽。

“你們先出去吧。”百莫啟揮揮手示意侍女出去。他知道紫嫣有話要想跟自己說。懶

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複又放下,似乎想說什麽,可話到嘴邊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你還在恨段玉衡,可是我看他好似重生了一般。聽說他知道你在皇宮自盡後,就一直在崇聖寺裏懺悔,最近才回皇宮。”百莫啟也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眼神似乎不經意的輕輕掃了一眼紫嫣。

“原來這樣,可是他為什麽幫耶律清求情,難道他已經悔過了,還是又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想法。”本來不想把他想那麽壞的,可是想到皇宮裏那一天所受的屈辱,恨意就毫無預兆的襲上她的心頭。

“別怪他,紫嫣,有些事情隻有在經曆過後才會覺悟。”百莫啟謂歎一聲,他自己又如何不是一樣。為情所困,雖然這並不是紫嫣的錯,可是卻也不能說玉衡真的有多壞。他隻是深陷情愛的泥坑不可自拔罷了。而自己隻是比他稍微理智點罷了。全本

“百大哥,你說是不是因為我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紫嫣心裏有點明白剛才百漠啟為何會這樣說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這張好皮囊才造成了那麽多的劫。蟲

秋夜冷寂的讓人心顫,百莫啟說的對,既然段玉衡已經為耶律清求情,那麽隻能等等看了。

將軍府中,紗燈晃動著忽明忽暗的光影。一抹頎長的身影被光影拉的長長的,耶律清背著手已經在院落中站了很久。紫嫣怎麽樣了,她還好嗎?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去百花山莊看看紫嫣,可是一想到大理皇帝下的命令,心裏卻隻有為她擔憂的份了。萬一計策還沒實施紫嫣就被他們控製了起來,就麻煩了。

“爺,你認為我們的計策難道不行嗎?”蕭凡站在耶律清背後,冷月的光輝照在兩個高大的身影上顯得異常的冷寂蕭瑟。

“不是不行,而是先通知紫嫣。我們先要通知她才行,不能莽撞行事否則功虧一簣可能會連累到她和百漠啟。”耶律清臉上的神情異常地凝重。他不能讓紫嫣受到絲毫的傷害。

“爺,我會想辦法的。全本”蕭凡微微點了下頭,這點小事他可以辦到的,門外那些人怎麽可能困的住爺和自己呢,要不是因為麗武功失盡,怎麽也不可能被困在淺灘上。

皇宮裏,紫嫣和百莫啟住一個寢室,借著侍女鋪床的功夫,紫嫣忐忑不安的托腮沉思著。今晚這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要是被傳將出去,該如何做人。

“紫嫣,今晚我要和玉塵王爺敘舊,就不在這裏睡了。”百莫啟似乎已經洞穿了紫嫣的心思,輕描淡寫的說道。他和段玉塵已經結交好幾年了,今天看到他回來,自然兩人要好好敘舊了,再則紫嫣一個女子和自己同處一室,也讓她尷尬。

一聽到百莫啟要和王爺敘舊,紫嫣的心事放下了一大半。她知道百莫啟是為了避嫌才去敘舊的,不過這樣對兩人都好。

百莫啟走了,紗燈在桌上閃發著桔黃的光影。臨睡前侍女為她點燃了安神的薰香,紫嫣沒多久就沉沉的進入了夢鄉。睡夢中紫嫣的眉頭緊緊地凝著,眼角還有晶瑩的淚珠掛著。

月色靜謐而冷寂,掀開紫色的帷幔,床前的男人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絕美的容顏。“紫嫣,紫嫣,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心嗎。”男人俯身把自己噴著粗重熱氣的唇,輕柔的壓在了紫嫣紅潤的薄唇上,任由她唇間那如梅非梅的香氣炙烤著他的心。

“真美,為何你就是能把我的魂魄從契丹勾到這小小的大理來。”男人的指腹輕輕的擦拭著紫嫣眼角的淚水,擦完放在唇邊用舌頭舔了一下。“你的淚水都是苦的,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麽辦。也許等我殺了他,你就永遠屬於我了。你不該屬於他,知道嗎?我要你永遠隻屬於我,哪怕在夢中也不許想著那個賤種。”他粗燥的大手輕輕的摩挲著那如玉的睡顏。也許是做了什麽夢,紫嫣在不安中翻了個身。

“清,原諒我,原諒我。不該這樣的………。”破碎迷離的話語從紫嫣的唇間輕輕的吐出,似乎她心裏壓抑著很多的痛苦。

“我先愛上你的,為何你不選擇我呢。這是你自找的痛苦。”忽然男人的眼神裏迸出憤怒的火花。“你是我的,告訴你,他不配擁有你。”捏著紫嫣精致下頜的大手似乎越來越緊。

“痛。”一聲痛苦的呻吟聲從她的嘴裏溢出。

“該死,我怎麽差點把她弄醒了。”放下紫嫣甩了一下袍袖,大模大樣的走出了寢室。空留一室的冷寂。

蒙蒙朧朧中紫嫣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離開了寢室,“清,是你嗎?”那個背影和耶律清有著七分的相像。

“看我又做夢了。”輕輕的歎了口氣,把滑落一半的絲綢被子往上麵掖了掖,這麽空寂的寢室,讓她的心生出了些許的惆悵。想想幹脆閉上了眼睛,眼前晃動的都是耶律清滿臉的溫柔。

這個男人讓她心心念念的牽掛著,有時候她都怕自己真要死了,恐怕心裏還是想著念著的都是他了。

段玉塵的王爺府上,絲竹聲聲,美酒佳肴擺放在朱漆的木桌上。大廳裏身著薄紗的美人妖媚的舞動著絕美的舞姿。幾個同樣俊秀的男人,隻是縱情的喝著手上琥珀色的美酒,酒香濃濃的彌散在整個大廳裏。

“這幾年玉塵兄可在江南找到知音,聽說江南美人多是些解語花。”百莫啟舉著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滿眼的醉意。

“美人是多,解語花倒是未必。都是些太柔弱的女子。嬌貴的讓我不敢帶回大理,生怕一上路就折損了她們。”段玉塵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醉眼朦朧的看著舞得活色生香的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