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驚慕

“你這女人,不會喝酒不能喝慢點,糟蹋了這皇宮裏上好的禦酒。全本”孟子濤怒目而視,嘴裏輕聲地咒罵著。

被烈酒嗆紅的臉頰更加嬌豔嫵媚,隻有幾步之遙的李蒼然,看癡了一般。“小王爺,喝酒。”李斷水是個聰明人。舉杯為蒼然敬起了酒來。“小王爺,想必是看上了子濤身邊的女人,那女人子濤不會給任何人的。”借著敬酒的機會,坐在一邊的李斷水悄聲說道。懶

酒的後勁慢慢湧上來,暈紅在兩頰慢慢升騰著。紫嫣隻覺得渾身難受,心口更像是火燒得一般,輕輕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卻不知道此刻的她簡直是嬌豔嫵媚,粉頰生輝。活脫脫一副美人醉酒風情圖。看得上座的李蒼然,喉結一陣滾動,渾身燥熱,心裏更是對她起了誓在必得的決心。

“你這女人真是麻煩。”孟子濤看著剛才還跪得好好的,現在已經醉得軟倒在他身側的紫嫣,厭惡的皺了一下濃眉。不解風情的扛起她朝外麵就走。

屋裏飄散著紫嫣剛剛嘔吐過的味道,孟子濤惱怒的把已經醉的人事不醒的紫嫣扔在了**,喚來丫鬟幫她換了衣裳。自己又去了大屋子裏繼續看歌舞表演,他還要和蒼然好好敘敘呢。全本

紫嫣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金色的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格,爬滿了一地。白色的帷幔透著朦朧而浪漫的情思。窗前桌上擺放著的琉璃花瓶被陽光折射出五彩紛呈的炫目光彩,一瞬間仿佛跌入了夢幻中一般。蟲

宿夜的酒勁似乎還在纏繞著自己,她睜開慵懶的眼睛,把所有這些夢幻都收入了眼底。又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眸。她可能還在夢幻中,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床前想起悉嗦聲,紫嫣陡然又睜開了眼睛。她不是在做夢,那她到底是在哪裏?她知道昨晚她應該沒有睡在這裏。這裏布置高絕對不是一般的客人所住的。

“姑娘你已經醒啦?”一個中年的仆婦伸手撩起了幔帳的一邊,輕輕地把它掛在了純金的鳳凰掛鉤上。

“請問,我這是在哪裏?”紫嫣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該死的酒勁,竟然還沒消褪。

“你先躺著吧,我們少主一會兒起來就會請你一起用餐的。”婦人並沒有跟她解釋她在哪裏,隻是臉上始終都掛著淡淡的微笑。

起床後,紫嫣穿上了婦人為她準備的絲綢衣裳,華美的服飾,穿戴在紫嫣身上,沒有庸俗隻有更顯尊貴之氣。全本那依舊流瀉的長發,在陽光下泛著誘人的光彩。仿佛一匹極品的絲綢,柔軟滑順。

“姑娘真是美豔無雙。”婦人堪堪的歎了口氣,臉上出現了一種近乎崇拜的眼神。

“夫人該如何稱呼?”紫嫣站起身來,一頭的長發隨著她的站起,輕輕飄動,隨即旋出一片絢美的風情。

“姑娘喊我桑娘吧。”婦人有些惶恐,但隨即溫溫一笑。

“桑娘,姑娘可曾起來了?”外麵傳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

“順子,姑娘好了,你去跟少主說,姑娘馬上就到。”桑娘嘴裏應著,伸手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少主,紫嫣有些迷茫,她到底在哪裏?這裏怎麽會有少主的,心下雖然疑惑,但是卻也跟著桑娘步出了這間華麗的寢室。

外麵已是陽光燦爛,盛開的花瓣上露珠已經滾落消失了。這院子雕梁畫棟的,到處是壁畫。花草魚蟲,藍天碧海好一派風花雪月的美好景象。

“姑娘請進。”桑娘提醒著眼前的貴客。

“請進。”裏麵傳來一聲略帶低沉的聲音,有點像她的夫君耶律清。這聲音令她微微失了神思。不對,她自嘲的笑自己的癡傻,他要是知道自己還活著的話,就算被人擄劫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拚著自己的性命,尋找她的。怕就怕他已經相信自己已經離去了。想到這裏,她苦澀無奈的撇了一下唇角。

紫嫣微微眯了下眼睛,終於適應了屋子裏的光線,“姑娘昨天我們見過。”李明德微微一笑。昨夜娘親派人把不省人事的繡娘擄劫到了這裏,今天將軍府還不知道鬧騰成什麽樣了。他是趁著他們還沒鬧騰起來,趕過來欣賞一下,舅舅不願放手的女奴到底張什麽樣子的。

眼前的男子一身的紫衣,腳上一雙黑色長靴。抬眼,眉清目秀中帶著一絲貴氣。年輕的臉上有幾分老成持重的風霜。想來也是混跡於官場之人。

“姑娘是否已經打量夠了。”李明德揚唇戲謔一笑。這女子果然明豔動人,隻是看她的氣質卻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兒。

“失禮了。”紫嫣回他一笑。這人雖然不似那個惡煞對自己粗魯凶狠,但是那笑,令她心裏感到很不自在。有種冷颼颼的感覺襲上身來。

“請坐。”李明德伸手為紫嫣拉開了園凳。

這裏一切都像極了中原的布置,紫嫣真有些迷惑。隻是眼神一閃,便已落了座。等著主人先開動了。

“在下李明德,不知該如何稱呼姑娘?”李明德依舊笑如春風,仿佛想要化了紫嫣的戒心。

“冷紫嫣,如果少主喜歡叫的話也可以叫紫嫣。”紫嫣淡淡的回身,唇角抿了一下。這下意識的動作隻是保護自己罷了,並沒有任何意思。可是李明德看到了,心裏卻在想著她是否過度保護自己了。

再說將軍府,此刻確實已然鬧翻了。“姐姐,你如果不把那女奴交出來,莫非真要與我這弟弟決裂?”孟子濤陰沉的惡煞臉,此刻更是恐怖的令人膽寒。

“你怎麽一定認為是我把她藏起來了,我是很看重這個女人。”孟青不顧孟子濤暴怒發狂的表情,依然如故的坐在那裏慢悠悠的品著早膳。

“不要逼我,我會把整個將軍府掀翻的。”孟子濤緊握著拳頭,他恨恨的瞪著自己的姐姐。他就知道昨晚不該醉酒,酒醉誤事,他把那個女奴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