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解蠱之血

“公主,該回去做準備了。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耶律清冷冷的說道,甩開步子朝著偏殿走去。今天他要去和皇帝道別,還有就是把另一樁煩心的事情解決了,明天他就要送親前往西夏了。他不想幾個月後回來,看到他的那雙孩兒充滿了恐懼的眼神。懶

外麵熱浪滾滾,偏殿卻很是陰涼,皇帝和妃子悠閑的喝著香茗正在對弈。“我等了你好幾天了,以為你就這樣送親前去西夏,不再見朕了。”一顆棋子終於落在了棋盤上,坐在那裏的男人似乎終於鬆了口氣。

“臣認為自己沒必要來此幾趟。這次前去西夏的還有誰?”耶律清行過君臣之禮後,冷淡的問道。他知道皇帝並不是隻派了他一個官員所去。隻是一直納悶他為何不早點宣布人選。

“嗬嗬。你還真沉得住氣,到現在才來問朕。”皇帝又拿起了一顆棋子,舉著盯著棋盤看了半天,似乎有點舉棋不定的樣子。

“愛卿,你說我要是隻派你一人送親,是不是對這門婚事太不重視了?”他皺著眉頭,眼神卻偷偷的瞥了一眼,依舊抿著薄唇,冷然的耶律清。

“說吧,我本來就不喜歡你這拖拖拉拉的樣子,不管誰跟我同去都行。但是我的一雙孩兒必須留在皇宮裏,由我的人專門照顧。”耶律清說到一雙孩兒,臉色異常的鐵青。蟲

他發現他的一雙孩兒,就幾天沒見他,好像膽子越來越小了,臉上時常會露出驚恐之色來。他原本想等把事情查清楚再去送親的,但是現在時間竟然提前了。他思來想去想了幾天,才想到能暫時讓一雙孩兒然按無恙的隻有這皇宮了。

“你和大祭司一起去吧,你的那雙孩兒就放心交給皇後就是了。朕保證你回來,一雙孩兒毫發無損。”皇帝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了解耶律清的護犢之心。

沙漠上熱浪滾滾襲來,一隊人馬朝著西夏緩緩而行。“耶律兄,你看公主是不是受不了了,我們這一跑就是十天的。她畢竟隻是個小丫頭。”蕭逸雲似乎有點看不下去了,邊催馬靠近耶律清,邊舔著幹裂的嘴唇說道。

看著無邊的沙漠,黃沙滾滾彌漫在四周,再看這天空熱的都沒有一絲的風,像個大火爐似的照罩著整個的大地。

耶律清終於勒住了馬韁繩,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累趴在馬上的南仙。“前麵一公裏外有水塘,可以歇歇腳。”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不是他心狠而是現在這裏無遮無掩的人很容易就熱暈過去的。要是得了沙漠上的暑熱病,恐怕更難熬過去了。他的責任是安全把南仙送入西夏,再過幾天他們那邊派來迎親的人馬也該到了。

一聽到前麵有水塘,整個隊伍立刻都有了精神。大家精神百倍的催馬前進著。“耶律大哥,我好累。”說著南仙的雙眼不由得不自主的閉了起來。

“南仙,不管怎麽累,你必須的撐著。”耶律清一聲斷喝。到真把南仙給嚇醒了,他遞過自己的水袋。

南仙接過水袋,咕咚咕咚就把水袋喝了個底朝天。喝完似乎也來了精神,抹了一下嘴巴,催馬前進了。

耶律清苦笑著,看著自己早已空了的水袋。他可是一滴都沒舍得喝,這丫頭也真夠狠的,全喝了。

“給,喝點我的。”蕭逸雲把自己的水袋遞給了耶律清。耶律清的雙唇幹裂的都快滲出血了。他知道他今天是特意省著水的。在沙漠裏水就是生命,如果沒有水,人很快就會被渴死的。

總算在夕陽快要落下時,他們找到了水源之地。隻是水源的旁邊似乎早有人先他們一步在那裏搭了帳篷。

“王,那幫人似乎不懷好意。”蕭凡搭好帳篷後,來到水塘的另一邊和耶律清坐在了一起。眼睛盯著水塘的對麵。

“小心點,可能是沙漠之賊。他們可不光惦記的隻是財物。對於女人他們更是勢在必的。保護好公主。”

耶律清看著水塘裏的水,若有所思。“水塘裏的水,叫他們任何人不準飲用。”他的臉色忽然凝重起來。

沙漠在翻滾了一天的熱浪後,到了晚上竟然又冷的出奇。耶律清始終半眯著眼睛,警惕的盯著帳篷的門,絲毫不敢鬆懈。

臨近半夜,果然那批先到了人似乎再也耐不住性子有了動靜。他們朝著帳篷悄悄逼進,那輕微的氣息,雖然不容易讓人感覺到。但是耶律清憑著自己敏銳的聽力很快就卻感覺到了,他唇角微微展出一個陰狠的笑容。別怪他,他可不想殺人,不過既然有人自動送上門來給他殺,他當然該滿足他們的願望了。

隻是片刻的寧靜後,忽然他的彎刀出了梢。殺聲四起,一炷香的時間,水塘邊帳篷外,就已經躺滿了滿身是血的屍首。

南仙雖然看過殺人的場麵,但是這麽多的人一下子被殺,那血流進了清澈的水塘,把水塘也染成了紅色。她捂著嘴,看得一陣陣的惡心。

“上馬趕路。”耶律清擦幹淨刀上的鮮血,毅然站起身來。黑色的袍子在夜風中甩出一個淩厲的弧度後又立刻垂直了下去,燙貼著他硬挺的身子。

他們連夜啟程,趕往前麵的一個小鎮,隻要趕到小鎮,就算已經過了沙漠地帶了。

到了小鎮南仙卻得了暑熱病,隊伍隻能停留了下來。“大夫,什麽時候能好?”看著南仙原本紅潤的臉頰上,已經略現憔悴之色。他的心微微的抽搐著,這個女孩也算將強的,硬是忍到了這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