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丫鬟——紫嫣

報恩

紫嫣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在顛簸中,耳邊傳來低沉醇厚的聲音,好像在和什麽人說著話。

“爺,我們該休息了。進入沙漠前要儲備更多地水和幹糧。”那聲音輕柔溫順,紫嫣雖然迷迷糊糊但是也明白自己又回到了李醇漢的手上。這輕柔的聲音是李醇漢最喜歡的侍妾玉竹的聲音。她就是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一定要自己。那麽好的玉竹他似乎並不疼愛,反倒是一心想要自己這個他人之婦。懶

“爺,這熱水是為你準備的。”玉竹把端來的熱水放在架子上,轉身出去準備晚膳了。

紫嫣感覺到了他那雙細致修長的猶如女子手的撫摸,“你這是何苦,非要那一雙兒女嗎?如果你一定要他們,我會殺了他們的,你信不信。”他喃喃的低語,溫熱的氣息,撩動著紫嫣飄到臉龐上的絲絲縷縷的青絲。

忽然,他一伸手把她的發髻撥散了,如雲的長發瞬間散在了雪白的鴛鴦枕頭上,如雲如霧襯著雪白的枕。清輝的月色穿過雕花的朱紅窗戶,照進了屋裏,投在了紫嫣的身上,純美而寧靜。

李醇漢癡癡凝神,手指輕攏,為她擦拭著額頭滲出的細微汗珠。眼神溫柔而深情,手上更是小心翼翼。似乎怕一不小心就傷了她似的。

“爺,熱水已經為你備好。”玉竹推開門,看到李醇漢的樣子,心中不禁淒然。同樣身為女人,可是李醇漢自從見過紫嫣後,眼裏再也容不下她們姐妹的存在了。她得心微微的糾痛,如果爺真得那麽在乎紫嫣,那麽她們是否真會被爺遣散了。前幾日聽爺說要給他們姐妹找好人家嫁了,她就再也沒有笑過。她不願離開他,就算隻是做個奴婢,也不要離開他。可是他卻似乎並沒有把她放入心裏。蟲

“你在哭什麽?”聽到低低的抽泣聲,李醇漢不悅的轉過身,看了一眼玉竹。

“沒,沒什麽爺,奴家剛才隻是被風吹痛了眼睛。她睜眼說著瞎話,明知道他不會在乎,就算說了實話又有何用。

蕭逸雲到了南院才知道耶律清已經去了江南,據說一雙兒女皆被他帶走了。留在南院的隻有麗和那個小妾蕭雨兒。

“蕭爺是不是紫嫣出了事?”蕭逸雲很意外百莫啟竟然沒有離開,回他的百花山莊。

躊躇了片刻,他還是實話實說。“紫嫣失蹤了。”

“失蹤了。怎講?”百莫啟皺眉,眼神中流露出焦灼不安。

“不知道,我估計是被人擄劫了。”

兩人相對無言,良久“你先派人尋找。我飛鴿傳書讓江湖人士幫著找尋。估計不容易尋到,上次的易容丸,也隻有在把脈時才能看出來。一般人是無法分辨出來的,毒君的藥丸很難查出。何況毒君如果真擄了紫嫣,恐怕都會易容。”百莫啟知道毒君難找。心頭不禁沉甸甸的,紫嫣到底是福是禍,他當真心裏沒底。

也許是受了寒氣,準備進入沙漠時,紫嫣竟然發起了高熱來了。李醇漢心疼她,並沒有急著趕路。反倒是親自去客棧的廚房為她熬了藥粥,隻是看著還在昏睡中,那紅豔豔的臉頰,他放棄了喂她吃粥。

“爺,我來喂吧。”玉竹盯著自家的爺,自從昨晚知道紫嫣發熱,他可是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好好休息了。端著水的手,都在微微的打顫。

“不用,去把藥碗端來了。”他疲乏地揮了揮手,有些惱怒玉竹的多事。

大概他燒的藥粥香氣撩人,燒退後,紫嫣竟然感到了肚餓,聽著自己肚子發出的抗議聲,她的臉頰羞得通紅。

“肚子餓了,就起來吃吧。”他的聲音一如原來的輕柔,隻是夾帶著些許的沙啞。

紫嫣轉過眸子,見他慵懶的斜靠著她的床榻,一陣暖流緩緩的

過心田。如果他是她的家人或兄長,她會很高興。可是他卻是擄劫自己的人。隻能在心底暗自歎息。

夜晚,這間小小的簡陋的客棧竟然又來了一批人馬。這些人個個身著勁裝,眼神不時的瞥一眼紫嫣他們這裏。

“玉竹,帶姑娘上去。”李醇漢兀自端坐不動,一手捏著酒杯,連眼皮都不挑一下。

“毒君,好久不見了,不應該是幾年不見了。怎麽學起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來了。要不是我們輕霞門主畫了你的眼睛,我們還真認不出你來了,那麽一張俊美的臉,幹嘛要吃那種變醜的藥丸。”中年男人拉開了椅子坐在了李醇漢的對麵。伸手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朱老七,你不要命了,連我的酒也敢喝?”李醇漢稍微動了一下頎長的身子,傾過身子忽然又到。“想要什麽?你們輕霞門的人出現,恐怕沒有百兩黃金是請不動的吧?”他優如斯,隻是一隻幹淨白淨的手指,輕輕地在桌麵上叩擊著。靜等朱老七的回答。

“爽快,毒君到底是毒君。我們門主隻要那位姑娘。”朱老七臉上綻開了一抹笑。

“你們門主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唯獨這姑娘,她已是我的人。”洋溢著淺淺微笑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說謊的痕跡。

“可是我們門主什麽都不要,唯獨要這姑娘。”朱老七似乎和他耗上了,也淡淡的笑了起來。

“說吧,你們準備怎麽威脅我?”他又輕輕地叩擊著桌麵,桌麵上發出一陣陣輕脆的聲音。

“老夫人和令妹在我們門主那裏做客。”

“什麽,你們竟敢去驚動我娘,她不要命了嗎?”一聽到娘和妹妹,他的臉色瞬間變了。隻有輕霞門主知道他的軟肋。他的家人就是他的軟肋了。此刻就算不甘心不甘願,他也隻能雙手把紫嫣送出。

“姐姐,你想離開是不是?”玉竹偷偷帶著紫嫣出了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