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白蓮小妹,她斷親後哥哥們悔斷腸

第202章 早上好,大嫂!

紅袖果然猜得沒錯,梅香寒回去後越想越氣,最後決定告狀!

她還特意攔著小娥,沒給臉上的傷塗藥。

所以到了晚上,她兩側的臉頰便紅腫得更厲害了。

當季雲初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梅香寒虛弱地倚在榻上,一邊捂著自己的臉頰,一邊垂淚,口中更是喋喋不休地抱怨著。

“…我當時都懵了,怎麽也沒想到姐姐她會突然動手打我,可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還有那個宇文雅,仗著這裏是她娘家,便根本不將我放在眼裏,她們一個兩個的就是看我好欺負,所以才這樣放肆!”

梅香寒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她見一旁的季雲初一直不作聲,便順勢一把撲進了他懷裏,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季雲初顯然對她不怎麽關心,本來是見她受了傷,才耐著性子在這裏聽著。

可當陌生的氣息靠近時,他更是下意識地側過了頭。

“雲初哥哥,我就隻有你了,我真的好怕啊!”

梅香寒一邊說著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望著身前的男子,眼中滿是無助。

她覺得自己都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多少能在夫君這裏尋求一些庇護和安慰的。

然而季雲初微微低頭,視線在觸及到她臉上的傷疤時,好像是被嚇了一跳,竟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但很快的,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終於開口敷衍道:“行了,也沒多大的事,我等下讓人給你拿些好藥來。”

梅香寒的哭聲戛然而止,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瞬間暗淡下去,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躲我?你居然躲我!我受了這麽多的委屈還不是因為你!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季雲初緊蹙著眉心,直接粗暴地打斷她,“當初是你自己非要嫁給我的,我可沒求著你!”

他的眼中滿是不奈,本來在外麵忙了一天的公事,回來就想清靜些,哪有心思在這兒聽梅香寒說些婆婆媽媽的事?

此刻,他更是連話都懶得多解釋一句,甩開門便進了書房。

獨留梅香寒一個人坐在那冰冷的榻上,她將身體微微蜷縮著,也不知是因為太過憤怒,還是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失望。

猛然間,她抓起身旁靠著的軟枕,狠狠地向門口扔去。

自己如今被人欺負成這樣,而她最愛的男人,竟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棄她而去!

那她之前那麽多的籌劃與付出,都算什麽?

算什麽?

另一頭的庭院外。

季雲初穿著一身常服,靜靜倚在木門旁。

夜風吹動衣襟,微涼。

但他的目光緊緊鎖在了對麵的院子,那裏的某一盞燈火中,映著他心中思念的人。

隻不過他的神情有些複雜,特別是想到白天時,梅宮雪為了氣他,竟故意喊他“妹夫”的時候,他就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片刻後,他唇角微勾,帶著些許無奈的笑意。

梅宮雪至少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了,不是嗎?

重新變得古靈精怪,有活力了!

這才是他認識的梅宮雪啊!

季雲初雙手交疊著輕輕放在胸前,忍不住微微閉上雙眼。

護國公府內因為有溫泉的緣故,果然比外麵的氣溫暖和一些。

他都能在周圍靜謐的環境中,聽到些蟲鳴鳥叫聲。

這樣的情景讓他很是懷念!

還記得自己當初寄宿在安國侯府時,每次練功回來,他便會隔著桃花苑的那片桃林,望向裏麵那扇窗。

多少個日夜,他就是這樣默默守望著她。

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對梅宮雪做的事情有些過分。

但好在“花有重開日,人可再少年。”

當初,這是梅宮雪對他說過的話。

所以他相信,兩人之間定也可以重頭來過。

他會陪著她、守著她!

可看著看著,他突然覺得那院中好像少了些什麽。

“來人。”

季嵐立刻出現,“主子有什麽吩咐?”

季雲初道:“你連夜讓人準備一些桃花來,就要侯府中桃花苑的品種,明早的時候讓人種在她院門前。”

季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有些遲疑:“梅姑娘不是已經和侯府立了斷親書嗎?可您卻非要重新將桃花移栽到她門前,會不會惹得梅姑娘不悅啊?”

可季雲初卻堅決地搖搖頭,他們是青梅竹馬,他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也更清楚,梅宮雪總是嘴硬心軟。

說是斷親,但其實心裏也是想念侯府的。

“放心,我給她準備的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

季嵐這才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

然而,到了第二天清晨。

季雲初換好了一身官袍,正要去上朝,結果到門口時卻一愣。

就見他昨晚特意命人栽種在院門前的那些桃花,竟已被人粗暴的連根拔開,直接丟回了他門口!

“誰幹的?”季雲初冷聲質問。

他下意識以為是護國公府內哪個不懂事的下人,心裏難免抱怨,但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府邸。

“回姑爺的話,是大夫人做的!”小丫頭回話時連頭都不敢抬。

季雲初原本就黑沉的雙眸,這一刻幾乎冷的能掉出冰渣。

他猛地抬頭,竟直接大步向著梅宮雪的院子走去!

而院中,梅宮雪端著剛熬好的藥來到宇文述門前,結果剛推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

她心裏一驚,皺著眉頭四處掃了一眼,發現屋中並沒有酒瓶,看來是被藏起來了。

梅宮雪不免有些生氣,將藥碗往宇文述麵前一放,“喝藥!”

真是的,明明已經告訴他不要喝酒了,居然偷偷的喝?

宇文述此刻雖是正襟危坐,但心裏難免發虛。

可即便這樣,他仍是猶豫再三,才端起了那藥碗。

剛端到嘴邊鼻子立刻皺得更緊了,跟喝毒藥一樣的嚐了一小口,緊接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這藥…怎麽比昨天那碗還苦?”

梅宮雪沒什麽好氣的解釋道,“沒錯,藥量是一點點遞增的,主要是緩解你的頭痛,可你若再偷著喝酒,我保證明天的那碗比今天的苦十倍!”

宇文述頓時感覺手中的藥碗有千斤重,但也沒有辦法,最後一咬牙,終於是一口接一口的灌了下去。

可能是喝得太急了,還不小心嗆著了。

梅宮雪趕緊走過去幫他捶背順氣,然後又變戲法一樣從懷裏掏出了話梅糖,塞進了他口中。

宇文述在舌頭觸碰到那顆酸酸甜甜的話梅糖時,幹嘔的感覺稍稍被壓了下來,“想不到你還挺有經驗的!”

他哪裏知道,梅宮雪原本喝藥時也是最怕苦的,隻不過後來嚐過了更苦的生活,這才變得不怕苦了。

“好了,我就先走了。”

梅宮雪滿意的端過那隻空碗。

等到她離開後,宇文述還在不停的吐著舌頭,真是太苦了!

對於這種愛麵子又幼稚的行為,梅宮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她倒是很能理解怕苦的那種感覺。

就當她要往自己屋子方向走去時,一隻大手忽然伸出,直接將她整個人拉到了樹後。

梅宮雪眼前一花,正要驚呼,卻被人捂住了嘴。

“早上好啊…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