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白蓮小妹,她斷親後哥哥們悔斷腸

第297章 你親手將他埋葬,忘了?

半個月後。

梅宮雪百無聊賴地坐在桌前,手中的書被她翻來覆去地看了多少遍,然後隨意地丟在一邊。

半個月啊!

知道她這半個月是怎麽過的嗎?

吃喝拉撒就沒出過這個屋,感覺自己要憋瘋了!

好處就是,她身上的毒瘡都已經開始結痂,輕一些的甚至都脫落了,還真就是沒留疤。

不過,她仍是覺得身上有些發虛。

那天,她讓紅袖取來消痕膏和銀月公主的畫像。

消痕膏倒是好拿,經過對比,果然是一樣的膏體,就更加驗證了梅宮雪之前的猜測!

這藥膏罕見,到底是從哪來的?

她便派人找一找這藥膏的出處,看看能不能進一步驗證周赴和顧承洲的關係。

至於銀月公主的畫像,由於顧承洲出征不在城中,他的東西還是存放在護國公府的庫房裏。

紅袖也是托人幾經輾轉才找到了那幅畫,今天正要送來。

一想到有了這幅畫,自己便有了去見顧承洲的理由,她便急不可耐地等了一上午。

終於,聽到屋外有腳步聲。

她連忙起身去開門,“怎麽樣?是不是畫像拿來了?”

紅袖搖搖頭,“是二爺來了,在門口等著,說要見您!”

梅硯君來了?

梅宮雪期盼的目光立刻就冷了下來,“不去,就說我身上有傷,不能見風!”

紅袖隻得去回複。

又過了片刻,當她再次回來時,手裏便多了一幅畫軸。

梅宮雪趕緊接過,緩緩將畫展開。

在看見畫中女子的長相時,她的呼吸都有一瞬間的停止。

畫這幅畫的人也定是個高手,畫風細膩、表情生動,看起來銀月公主生前應該是個活潑外向的性子。

而且,長得真的和周赴真的太像了!

呃,不對,應該是周赴像她才是,都是偏陰柔的長相。

難道真如自己猜測那樣?周赴沒死?

這兩人身上有著諸多的巧合,包括顧承洲一直戴著的那副麵具,是不是不想讓人認出他?

“紅袖,你快過來看,周赴原來還沒死,那個晟國皇子就是他啊!他回來了!”

梅宮雪的眼眸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嘴唇都微微顫抖著,聲音都帶著哭腔。

“他一定還沒死,我認出他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可嘴角卻是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

總感覺有千言萬語要說,可一時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她這麽激動的樣子,紅袖卻是皺起了眉。

“夫人,你想多了吧?就靠一盒藥膏和一幅畫,怎麽就能判斷出那位晟國皇子就是周大人呢?”

見紅袖不信,梅宮雪一把抓住她,篤定道:“一定是他!他身上的傷疤…說話時故意壓低語調…包括無痛症…他臉上的麵具也一定是來掩飾身份…而且周赴這邊剛一死,晟國那邊就突然冒出一個走失多年的皇子出來,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紅袖聽著她語無倫次地說著這些細節,心裏忽然有些憐憫,無奈道:“晟國皇子之所以戴著麵具,是因為他之前意外毀了容貌啊!”

“而且周大人已經死了,那天您是親眼看著他下葬的,忘了嗎?”

梅宮雪一愣,整個人定在原地。

是啊,周赴是被她親手安葬的!

瞬間,一瓢涼水就潑了下來。

紅袖走過來,輕輕將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安慰道:“夫人,我知道周大人的離世給了你很大打擊,但人死不能複生,您的執念真是太深了。”

若不是執念深,怎麽可能見到一個人就覺得像周赴呢?

那個顧承洲她也是見過的,並不覺得和周大人之間有什麽相似的地方啊!

“再說了,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千千萬,周大人的確和銀月公主長得很相似,可宇文將軍也有幾分相似啊,難道他們都是銀月公主的兒子不成?”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若真是周大人回來了,他為何不同你相認呢?”

周赴明明那麽在乎梅宮雪的!怎麽可能忍得住?

梅宮雪愣住,好像有道理啊!

紅袖說著,便想將那幅畫收起,然而梅宮雪說什麽就是不鬆手。

她抬手輕輕撫摸著畫像上的女子,好似透過畫像看到了另一個人,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冷靜了許多。

“紅袖,你去問問周大夫,我到底什麽時候才可以出門?”

紅袖見她明顯是不肯罷休,正要再勸。

梅宮雪卻打斷了她,“我知道剛才的想法太過匪夷所思,可是…紅袖,不去驗證一下的話,不甘心啊!”

紅袖歎息,“那好吧,不管最後驗證的結果怎樣,我都會陪著您的!”

她就是怕梅宮雪再次失望傷心啊!

又一個月後。

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再加上梅宮雪原本的身體底子就不好,養了一個多月才徹底康複。

在此期間,梅宮雪反正無事可做,便繼續幫周大夫整理他師父留下的筆記。

周大夫自然高興她幫自己,不過,也有厭煩的時候,比如說——

“周大夫,求求你了,就告訴我吧,那天晟國皇子來找您到底都說了些什麽啊?”

梅宮雪用手緊緊拽著周大夫的衣袖,像個孩子一樣邊晃邊哀求著。

周大夫滿臉無奈,看著她這副孩子氣般的糾纏模樣,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小姑奶奶,你已經康複了,可以不住在濟世堂的,你快走吧!”

一個月前梅宮雪剛蘇醒時,那是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她好好修養。

梅宮雪也的確是聽話,這都一個月了,真就沒踏出過大門一步。

隻是呢,每天都來纏著他,問顧承洲的事情。

“我的周大夫,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顧承洲當時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啊?”

“哎呦,老夫什麽都不能說!”

梅宮雪小臉一垮,終於是鬆開了手,“那他有沒有告訴過您怎麽聯絡他?”

顧承洲畢竟是堂堂的晟國皇子,大部分都住在宮裏,現在可不是她說見就能見著的。

周大夫眼裏透著一絲疲憊,認命道:“我真是怕了你了!”

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塊牌子遞給她。

“你若想見他,就去公館找吧!”

這牌子的確是上次顧承洲臨走前留下的,本來是想著周大夫再有什麽關於銀月公主的消息時,方便聯絡的。

要不是梅宮雪軟磨硬泡,他是不會給她的。

梅宮雪立刻眼前一亮,伸手接過那牌子,然後甜甜一笑,“多謝周大夫了!”

說完,她便蹦蹦跳跳地往自己房間走去。

剛推門進去,紅袖便迎了過來,滿臉糾結地開了口,“二爺他又來了,非要見您,您還是不去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