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鯊瘋了

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刀

她說著,捧起瓷器,又笑著說:“我對瓷器非常感興趣的,卻欣賞不到您的藏品,太遺憾了。”

喬治上校說:“或者您可以去我家,雖然我是一個老頑固,也不愛招待客人,但隻要蘇小姐想去,我隨時恭候您。”

他本來是拒絕她上門的,但現在又邀請她去了,應該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按理他邀請,蘇琳琅要真對瓷器感興趣,就該去的。

但她輕搖頭,卻歎氣說:“太遺憾了,我明天就要回港府了,而且接下來好幾年,我大概都沒有機會再來大英了。”

不過蘇琳琅從走上紅毯之前就帶上話題了,因為軍情局的局長為她整理過裙子。

記者們已經拍過那個場景了。

此時再給蘇琳琅近距離拍幾張,就可以以突出女王的安保團隊的紳士風度為切入口,來做專門的報道了。

所以當她走上紅毯時,啪嘶啪嘶的,媒體的鏡頭一致對準了她,在拍她。

還有港府的媒體在喊:“蘇小姐,賀先生,看這裏。”

說回正題。

蘇琳琅早晨準備找閻局,是因為顧滿貫總在騷擾賀樸旭,還試圖拖他下水。

而此刻,李司令和閻局長一起找賀氏一家人,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而且,大陸公安不但不像賀樸旭想的那麽蠢,反而,他們從別的方麵入手,把阿坤的販毒團夥,摸的比港府警察們透徹多了。

那不,帶著蘇琳琅他們進了一間會議室,閻局先遞過來兩張照片和一份錄像帶,說:“關於阿坤的販毒團夥的事,昨晚程超同誌應該跟蘇小姐已經講過了,我這兒就不贅述了。不過,據我們最近掌握的消息,賀樸旭先生目前應該非常危險?”

當然了,要不是蘇琳琅有這樣的胸懷和謀略,她也當不了九龍的無冕之王。

而她這最後一招,就不說賀樸廷兄弟了,賀致寰和顧天祁幾個老爺子,也是在她說出來的那一刻才悟出來的。

他們也才清晰明白的看清,她是怎麽生生把一個稱霸亞洲的社團給打彎,打折的。

從庫房出來,外麵空氣格外新鮮。

幾個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隻覺得格外暢快,畢竟他們親眼見識了一場,也於當場吃了定心丸,知道從此,山口組將不是威脅了。

他這種手法在民間叫戲法,官方叫魔術,而在賭場上,就被稱之為是千術。

也就是出老千。

所以他就是用這種耍花招的方式過的安檢。

賀樸廷和他的四大金剛都既佩服他吧,但又有點不相信。

不相信一個安檢員會那麽不專業。

但是這一切他扔得起。

所以賀大少在此刻,在陌生的歐洲,竟然拉滿了男友力。

他比蘇琳琅能想象到的還要剛。

他轉身看一幫特工,說:“我和我太太是來為女王慶生的,我們總共經曆了兩道安檢,如果有問題,也是你們安保團隊的問題,而非我們。我們會退出的,但是我們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這是你們皇家安保團隊的失職,我會向女王寫信,告知她,今天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回港之後我也會向媒體訴說我們夫妻,女王最忠誠的納稅人在大英受了什麽樣的不公?”

拉蘇琳琅,他又用粵語說:“走吧阿妹,咱們可以離開了。”

而以錢Sir為代表的,這支隻有一個真警察的[港府阿Sir小分隊]在解決掉四個毒販後,因為大遊艇已經快沒油了,索性就把陣地轉移到巡邏艇上了。

拿掛鉤把遊艇拖在後麵,他們繼續前行。

一下幹掉四個毒販,錢Sir信心暴漲,抓起毒販的對講機,就說:“蘇小姐,還有一條巡邏艇的,要不這樣,我用對講機套話,把它引誘過來,咱們幹掉它。”

還有一艘一模一樣的巡邏艇,也在這片海域遊**,上麵也有4條AK的。

蘇琳琅也有意向,想先解決掉那條遊艇。

阿湯早知阿霞不對勁,雖然被偷襲了個猝不及防,但他畢竟是個一米九幾的精壯大漢,又瘦又小的阿霞對他構不成威脅的。

他一把拔下隻傷到皮肉的匕首,單手抓起阿霞掄圓了狠狠一甩,將她重重砸上天花板,再舉槍,那個妓女才剛剛跑到洗手間門口,就被擊中了,倒在地上了。

桌子底下的賀樸旭望著那躺在血泊中的妓女,不忍心,冒險去拉。

但他才伸手,再一顆子彈飛來,阿湯直接把那女孩爆了頭。

賀樸旭氣瘋了,他摘下手表就要砸向阿坤,不過這時砰的一聲,阿霞從天花板摔了下來,摔到了他麵前。

所以,牛仔傑克和白骨爪還想借著教賀樸旭技術來揩點他油呢,但今天他們所領略的,是來自大陸,雲南,深山裏的賭技打擊,就不說拍電影了,讓賀樸旭去澳城賭場,他估計都能一戰成名,一賭成王?

不過在港,一直有一個恨賀樸旭入骨的人,他要知道賀樸旭在賭技方麵那麽牛,估計得氣到原地爆炸。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六爺。

他要不是被賀樸旭坑,現在還是龍虎堂的龍頭。

而要不是蘇琳琅才是龍虎影視大BOSS,他是不會同意賀樸旭出演《賭場風雲》的。

賀氏至少需要繳一億元的罰款,否則,就會被吊銷海運許可證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剛才吳董一直在生氣的原因了。

賀樸廷準備幫大陸警方一個忙。

但是稍有不慎,他就得為此而賠一個億,吳董是財務,要做預算的,當然會生氣。

估計是害怕電話線路會被港英政府監聽,賀樸廷沒敢提前跟她打招呼。

不過他掛了電話以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上樓來,蘇琳琅再打去電話,是賀平安接的,說:“少奶奶,樓下出了點小狀況,您稍微等會兒吧,一會兒少爺就會上樓來接您。”

蘇琳琅聽到了,電話裏很熱鬧,既有音樂聲,也有人在哭泣,爭吵的聲音。

不知道樓下出了什麽事,她雖然是賀氏主席,但沒那麽大的架子,非得情人來接才能下樓的,又想知道出了什麽事,幹脆就自己直接下樓了。

這間酒店總共六層,共有120間客房,是英式裝修風格,但是陳設裏,許天珠加入了很多東方元素,她的審美水準很高,整間酒店的硬裝雖然不夠豪華,但是有一種低調,內斂的品質感。

於一間酒店來說,衛生是重中之重,她也搞得很好,幹淨,清爽,特別舒服。

嫣然一笑,蘇琳琅對賀廷樸說:“抓緊去組裝飛機,等裝好了,咱們一起去天後廟。”

“好嘞。”賀廷樸說。

他內心有點替賀樸旭惋惜的。

可憐的錢大隊,全港所有阿Sir中最赤誠,最熱血,也最忠於港民的好警官,被他阿嫂耍的團團轉,說來還挺可憐。

話說,賀廷樸一直抱著個移動電話在聽,並不是在給誰打電話。

毒梟阿坤擁有廉價的,不要錢的原材料,他就可以加足馬力生產毒品了。

生產出來,就可以瘋狂的往港府傾銷了。

蘇琳琅把自己的推論講了一遍,才又說:“所以Jessica接近Megan,就是為了盯她的甲胺,她和喬治上校倆也是販毒團夥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他們負責給毒梟阿坤找原材料。”

賀樸廷思索片刻,說:“喬治上校應該不會單獨那麽幹,他敢那麽幹,肯定是軍情局授意的,所以是軍情局在協助阿坤販毒。”

盯著賀樸旭的眼睛,他突然失聲:“難道她已經死了。”

賀樸旭兩手肘著輪椅,盯著季德,先是笑的戲謔,但漸漸的,眸子裏溢起一股遺憾和憤怒,還帶著幾分厭惡,再加上他唇角笑裏的苦澀,他沒說話,隻用表情就讓人覺得,似乎有什麽大事發生。

賀致寰都被他弄懵了,說:“樸旭,你張阿姨不會真的去了吧。”

賀樸旭沒答爺爺的話,再一笑,又對季德說:“季伯父沒少夢到過張阿姨吧。”

季德的心病就是老來不安分,鬧離婚,現在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

宴會在二樓,一間巴洛克風格的酒廊內。

蘇琳琅下了電梯,侍應生當然認識她這個老板,立刻迎了上來:“蘇小姐好。”

蘇琳琅徑自走了進去,就見一群侍應生手忙腳亂的在收拾什麽,還有一群人圍在一起。

等她走過去,就聽到一個特別尖銳的,女性的聲音在用英文說:“天啦,我終於舒服點了,天啦,那個味道簡直是個噩夢?”

她湊進人群,挺新鮮的,賀樸廷坐在沙發上,身上靠著一個皮膚褐黃,眼線挑的高高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還在不停的喘氣。

這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她的崇拜者搜集的一樣。

那會是誰。

販毒團夥中有個疑似蘇琳琅的[崇拜者],這也是破案的關鍵。

賀樸旭自從警以來就一直在追毒販阿坤,對他的販毒團夥也算比較了解,在來的路上,他就那個[崇拜者]考慮了幾個備選,此刻就要分析給蘇琳琅聽,讓她看看可能性有多大。

他說:“我第一個懷疑的是陳阿水,就是那個外號叫水仔的小明星,我見過好幾次,隻要你出門,他總是偷偷摸摸跟著,是你小弟吧,也是個跟蹤狂。 龍後在新界老家蓋了一棟樓當包租公,但他也極有可能會參於販毒,三就是陸六指和他的團夥,一幫撲街,極有可能去販毒。”

他捧文件的手在顫抖,他說:“大陸已經把阿坤定義為恐怖分子了。”

蘇琳琅正在試這艘遊艇的速度和穩定性,想等風平浪靜的時候玩一把遊艇漂移。

抽空,她反問:“怎麽,難道阿坤不算恐怖分子。”

她還是頭一回開遊艇,正在熟悉手感,掌握速度,開的難免就會晃一點。

海上跟陸地不一樣,洋流不固定,海浪也不固定。

賀章還在外麵眼巴巴的等兒子了,蘇琳琅遂說:“樸鴻,飛機等到晚上了咱們再一起收拾,現在上樓,陪你阿爸待會兒去。”

賀廷樸已經去山莊待了整整一周了,一直在陪老爹,在他看來已經陪的夠久的了。

而且蘇琳琅給他講的計劃的是,他自己過關,在他過關後的第二天,由程超帶一個技術牛逼的戰鬥機飛行員來港,直接把轟炸機給開回去。

他得把尾翼裝回去,還得做調試,那是需要時間的,預估至少得要兩天。

正好這趟他回來,又發現門外有便衣在蹲守,他就說:“阿嫂,外麵有便衣,這東西不好運出去吧,萬一被警署發現我已經把飛機修好了,他們會沒收的,怎麽辦。”

不過就在去年年底,喬治上校有個女朋友來港府出差,結果被客戶羞辱了不說,還被小偷偷了護照和錢包,又被酒店老板逐出了賓館,差點就流落街頭了。

對方求助到警署,賀樸旭,倆人聊起喬治上校,這才發現彼此認識。

賀樸旭很擅長搞關係的,他把喬治上校的女朋友照顧的很好,還親自為她補辦護照,專門請假,親自送她到大英見喬治上校。

這樣,他和喬治上校才聯絡上的。

賀樸廷摸索了半天,但最終還是選擇把求子符自己戴著了。

作為情人,妻子要提著長刀出門砍人,他並不樂意,但他會配合。

至於生孩子,他在猶豫很久之後,還是下定決心,隨妻子的心意,不強求了。

因為從張華強那兒被救出來,直到現在,賀家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目前所有的資產,都是蘇琳琅用那把雷切爭來的。

他擁有一切,享受一切,再強求她不願意的事情,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過份。

但賀大少不是普通人,他身價幾百億,而且別看他嬌氣的要死,但他會賺錢,蘇琳琅就得盯著他點兒。

別讓他被毒販子綁了,或者被流彈射中。

指揮中心一大群人全忙得不可開交,電台,電話,對講機,所有的儀器都在叫。

蘇琳琅看了一圈,裏麵沒有賀樸廷。

她再找了幾間屋子,還是沒找到人,以為他去甲板了,正準備上樓梯,卻聽後麵賀樸廷在喊:“阿妹?”

不過麵對蘇琳琅,Megan當然不會表露自己的苦惱。

她說:“我們公司是,隻要貨送不到您手中,就會全額退訂金。”

蘇琳琅點頭,又笑著說:“您的貨物一直是由大英的海運公司負責運輸的吧,既然貨物經常被偷,您就沒想過,或者可以讓我們賀氏幫你做運輸。”

Megan是大英人,當然會選擇大英本土的海運公司,而非來自東亞的賀氏。

這時倆人已經出酒店,到門外了。

但是他關上門,才脫西服解襯衫扣子要去洗澡,就聽身後,妻子柔聲在喚:“阿哥?”

賀樸廷回頭:“”

她走了過來,幫情人解扣子,脫襯衣,並說:“咱家樸旭不但懂英文,還懂粵語,而且他的賭技,千術都特別厲害,顧滿貫今天來找過他,應該是想拉他上船去賭。”

就在賀太太的小手伸向情人的皮帶扣時,賀樸廷將她抱到書桌上坐下,吻上妻子的唇,貪婪的吻了一氣,才說:“顧滿貫瘋了吧,他是不是還想**樸旭染上毒癮,以後就能任由他擺布了。”

又說:“這我得找顧天祁老爺子談一談?”

就說險不險,要不是蘇琳琅馳援的那一刀,毒販子已經把槍放出去了。

不過還好,現在在外巡邏的8條AK就全部搞定了。

劍指賭船,接下來,就該正式抓捕阿坤了。

蘇琳琅看表,現在是北平時間晚上十點,具體該怎麽行動,當然得聽閻王二局的分配。

她已不是上將,現在隻是枚小兵仔,執行軍事行動,得要聽從上級安排。

而要說國際販毒團夥的話,蘇琳琅說:“大陸公安要抓的毒梟應該就是阿坤吧。”

阿坤雖然神出鬼沒,到港府警方有他的照片,還在報紙上登有長期的花紅懸賞,賞金高達一千萬。

阿坤在港府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當然,他是毒梟,也是殺人狂魔,一般人見不到他,飛虎隊都抓不到他,就更別說普通人了,那一千萬花紅,也就沒人拿得到。

正好這時渡輪啟航,船晃的厲害,許天璽就擠開賀樸旭,站到蘇琳琅身邊了。

這叫賀樸旭特別難過,也特別委屈。

在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前三年的努力不過無用功。

他突然意識到港府的渺小,和生活在殖民政府下的悲哀,屈辱。

他也才突然發現,當一個國家足夠大,當那個國家的軍隊足夠強硬的時候,叼他老母,在那個國家當警察,那感覺,一定賊爽吧。

今天海上風平浪靜,風和日麗,最適合開著遊艇出去兜風了。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中文的意思是倫敦橋塌了。

這句話是一句兒歌歌詞,但同時它還是一個代號。

蘇琳琅還是在將來讀大英女王的自傳時知道的,據說在大英,一旦女王死了,皇家特工們就會在第一時間接到一道密令,那就是: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那道密令在將來會被解禁,但在目前,隻有皇室內部成員和皇家特工們才知道。

喬治上校盯著蘇琳琅,是因為他知道那句話是她寫在電話簿上的。

劉波點頭:“好的少奶奶?”

賀廷樸的大飛機又被卸的七零八落的,得,從今天開始,他又得重新組裝飛機了。

轉眼就是農曆三月二十三日,天後媽祖的生日了,今天整個港府天氣晴朗,碧空如洗。

全港的富豪們,明星們也都集體出動,要到各個廟裏給天後敬香。

眼看阿嫂朝自己走來,賀樸旭莫名緊張,腳一蹬,差點從沙發溜到地上。

不過阿嫂徑自繞開他,一把拉開了房門。

賀樸鴻就在外麵,這時正盯著蘇琳琅的房間,而她的房門正在往外冒煙。

“少奶奶,您的房間好像起火了,咱們打999叫消防車吧。”賀樸鴻說。

蘇琳琅打開門,屋子裏煙霧繚繞,她打開了燈,抓起桌子上,抽紙盒裏的煙霧彈從窗戶扔了出去,然後對賀樸鴻說:“告訴服務員,隻是出了點小意外,叫他們安撫樓下的客人們不必害怕,沒什麽大問題的。再,大概5分鍾左右就會有消防車來,去喊保鏢們戒備,因為來的消防員是假的。”

話說,賀樸旭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跟癲公說,遂一直纏著他,要他跟自己進書房。

但賀廷樸又不知道他著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喊來勤務兵,就指著賀樸旭說:“這就是賀樸旭了,那些女兵不是天天在食堂議論他嘛,你帶他去食堂,讓大家好好看一看,對了,告訴那幫女孩,他不但會吃飯,還會放屁,放屁還特別臭,別一天老崇拜他。”

賀樸鑄明白了:“三哥,這兒真的有很多我二哥的崇拜者吧,我也能去看看啊。”

在大陸,軍工廠的女兵們都不免天天議論賀樸旭,說他有多帥,多好,說的跟神一樣。

賀廷樸聽了隻覺得好笑,他其實還在中二期,比較傻,就準備讓賀樸旭去見見那幫女兵,也給她們潑盆冷水,讓她們冷靜一下。

而要說Jessica,賀樸廷也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妄圖用賀氏的稅務問題跟他套近乎的女記者?

這世界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不過她會找到賀樸旭也很正常,因為她是Megan的朋友,而Megan跟賀樸旭也是朋友。

但是,她竟然是大英皇家特工,喬治上校的女朋友。

那她當時幹嘛還要有意無意勾引他,約他吃飯,跟他套近乎。

另外一件事比較重要,那就是馬鳴了?

蘇琳琅也吃完飯了,累的慌,索性躺到**,再一個電話撥給了水仔。

因為她今天專門喊了水仔在盯梢馬鳴。

許婉心跟他是炮友關係,今天不但因為雇凶殺人的事被捉,還被她剁了手。

以馬鳴的消息靈通,這些情況他肯定知道。

見一幫人如臨大敵,蘇琳琅忙解釋說:“別怕,那皮劃艇是南海部隊的。”

各個國家的軍事裝備大同小異,但華國的都有八一標識,而那艘皮劃艇就有,就可見,它的歸屬是華國,南海部隊了。

聽說是那南海部隊的皮劃艇,保鏢們都鬆了口氣,賀樸旭的呼吸卻顫了一下。

他曾為軍人,還為身上那套大英皇家戎裝而驕傲過。

而現在,他遭遇了曾經的假想敵,如今的,一幫自稱是,他的家人的軍人。

那也就意味,蘇琳琅,這個港府女人,九龍的女王,她知道皇家密令。

而且喬治上校知道,她來自大陸,特別憎恨大英政府。

那麽,她今天會不會在宴會上搞事情。

事關女王,喬治上校不敢冒險。

所以他用對講機通知亨特局長,讓局長通知別的特工們,從現在開始,對蘇琳琅加強戒備。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覺得他這種有錢人會很蠢,能不懂如何規避稅務風險。

浪費半天,還差點被嚇到,賀大少此時隻想趕緊回到妻子身邊。

蘇琳琅今天先去了趟尖沙咀,看她的化妝品。

LINLANG牌化妝品由深市日化廠代理生產,貼的港牌,品牌是許婉心做的,文化內涵做的好,價格又便宜,上線後反響很不錯。

不過在幾秒鍾的沉默和遲疑後,腳步聲突然又響了起來,緊接著,從樓梯口探出個黑乎乎的東西來。

這時賀樸旭也上船了,就在蘇琳琅身後。

而就在那個黑乎乎的,像人頭一樣的東西從樓梯口探出來時,賀樸旭直接掐腰把蘇琳琅給舉了起來。

她也立刻會意,腳向天蹬,直接把自己倒掛在了駕駛艙外沿的頂部。

然後就像隻蝙蝠一樣,她是倒掛著的。

在水裏開槍聲音不大,傳不出去,而且子彈因為有水的阻力,也傷不到人。

但是那個毒販差點就掙開他們,脫水而出,朝天鳴槍了。

那一梭子彈要是射出去,此刻阿坤已經聽到聲音了,也已經跑路了。

那麽,這場軍事行動也就要提前宣告失敗了。

但是蘇琳琅的反應足夠敏銳,和賀樸旭配合的也足夠默契,而她那幹脆的一刀斬首,幫這幫特種兵們挽回了任務,讓這場軍事行動得以繼續。

賀樸廷在這方麵倒不勸蘇琳琅,雖然結婚才三年,但他們一起經曆過的事情多,他也了解妻子,知道的,她自己打起架來不要命,但會把周圍的人保護的很好。

看完報道,把報紙給妻子,他就去上班了。

蘇琳琅洗完臉,也得看一下詳細報道。

而整件事,比她能想象到的還要瘮人,可怖。

是這樣。馬太的娘家在新界,就在昨天,有一夥蒙麵毒販持刀闖入她家,威脅她母親打電話給她,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讓她回娘家一趟。

Jessica隻好又硬著頭皮說:“Megan,港府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特別適合去度假。”

Megan被她這沒頭沒腦的話給弄懵了,但這時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坐著輪椅過來,笑著說:“我小時候去過港府,它跟陰冷,潮濕的倫敦完全不一樣,總是豔陽高照,我記得在港府時,我的心情總是特別好。”

有位男士走了過來,也說:“我在港府當過兵,那兒的氣候確實比倫敦好太多了。”

那位老太太是一個老伯爵的遺孀,無兒無女,因為嫌待在家裏太孤單寂寞,遂常住酒店,而且住的是豪華套房。

那是個樂觀,幽默,風趣的老太太,喜歡跟人聊天,她於是主動講起了半個世紀前,自己在港府的往事,也有很多人圍過來聽。

蘇琳琅盯著Megan,又說:“咱們都是女性,應該為女性權益做些舉手之勞的事,我想,關於打擊色情業,Megan女士應該跟我一樣支持,也會大力宣傳吧。”

讓Megan宣傳當然是句客氣話。

真想恐嚇全大英的男人,讓他們不敢去港府螵,蘇琳琅還得接受一回采訪,上回大英的報紙才行。

不過既然Megan女士那麽自信,覺得港府的好都來自於女王的庇佑施舍,還以顏色,蘇琳琅也要對方好好尷尬一下。

她不但打人厲害,嘴上也從不服輸的。

而在一場小小的緝毒行動中,他們就派了五千五百人。

遊艇在海上乘風破浪,飛速前進,賀樸旭龐大的身軀跟著遊艇一起左搖右晃。

好半天,他僵在那兒,直勾勾盯著麵前的海浪,一言未發。

話說,賀樸廷他們為了趕時間,中午都還沒有吃飯。

當石膏上有這樣一句話,Gonda瞬間覺得自己無比高大,光榮,且偉岸。

他鬧著要去找護士,給護士看他的腿,賀樸鑄推著他跑了。

賀樸旭知道蘇琳琅是來看馬鳴的,遂帶她去馬太的病房。

馬太受傷是四天前的事了,但目前人還沒有脫離危險,在ICU。

不過有配套的私人病房,就是曾經賀致寰住過很久的那一間。

說回室內,此刻蘇琳琅穿的,正是當年陪賀樸廷一起去競標紅山半島時的那件墨綠色旗袍,戴的,是賀氏家傳的那套祖母綠。

一身東方女性的華美與貴氣?

《每日郵報》來了兩個記者,一男一女,負責來給她做獨家專訪。

當然,記者要采訪的是他們兩口子,所以賀樸廷一身西服筆挺,也坐在太太的身邊。

而女王麵對一幫像供養人一樣的,提供稅金的殖民地子民們,穿衣打扮都別有講究,這就叫政治,也叫謀略。

能將這些東西分析透徹,在商場就能賺錢,在戰場上,是可以做元帥的。

而如果女王屆時戴一整套藍寶石,蘇琳琅恰好也戴了一套特別名貴的藍寶石的話,以歐洲媒體的尿性,肯定會把她和女王放到同版,讓她屠版所有報紙的。

當然,當她被媒體津津樂道,賀氏酒店的生意就又能好起來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是生意?

他有毛病。

不過這時賀樸廷說:“我猜的。但是目前,盛產藍寶石的錫蘭是所有大英殖民地中唯一沒有鬧獨立的,女王不但會佩戴全套藍寶石,在公開宴上對錫蘭人,應該也會展示特別的親和力。”

顯然,這個答案是正確的。

許天珠說:“好吧總裁先生,你猜對了,據我們得來的情報,就是藍寶石。”

全球有很多大英的殖民地,各個殖民地的商賈,政客們天價買一張女王生日公開宴的門票,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身價和知名度。

他今天還算靠譜,幫他爹推著輪椅,但很不滿於郭瑞的安保,就要嘲諷他兩句:“看來郭瑞還是比不上我平安叔,也就打我的時候拳頭硬,碼頭那麽多記者,您一個都攔不住,看看,我阿爸都被他們拍到了。”

許婉心也有點不高興,作為賀章的妻子,她也不喜歡情人的病態被人圍觀。

她也說:“阿瑞,以後我們要出門,你盡量把安保搞好一點,別讓媒體拍到老爺的病容,我不想外人看到他的樣子。”

郭瑞低頭:“是,太太。”

又對賀廷樸說:“三少,對不起,我原來對您手粗了點,還希望您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