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鯊瘋了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刀

而目前家裏有一個很大的飛機零部件,運出去就得驚動便衣警察,又可能還會讓便衣警察們順藤摸瓜,找到飛機主體。

但她又必須把飛機送回大陸。

那麽,原來所有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單是把飛機尾翼送到山頂一事,就會讓賀樸旭發現F-111已經被修好的。

要發現飛機已經被修好,他就會立刻率飛虎隊上門,並以反暴反恐為理由而沒收它。

同樣的皮膚,同樣的民族,就是同胞。

賀廷樸的五髒六腑痛的厲害,胃液上湧,耳朵嗡嗡直叫。

戰鬥機的油箱在報警,一箱子油被蘇琳琅霍霍完了,她也正在減速,尋求降落。

那麽,有地方降落啊,大陸有供戰鬥機降落的跑道啊,他們能安全降落啊。

賀廷樸踉踉蹌蹌仿如個醉漢,艱難的趴在舷窗上四顧。

賀樸鑄一聽也迷惑了:“對呀大哥,你當時不在港府呀,你是怎麽看到的。”

見兒子不回答,許婉心啪扔一把衣服,皺起了眉頭盯著兒子,神色已經很不好了。

賀樸鑄還沒發現問題的嚴肅性,在瞎想:“你當時悄悄回港了,但是你沒告訴我們對不對,為什麽呀大哥,你有什麽小秘密啊。”

小秘密。

許婉心已經氣得不行了,她心髒不好,一生氣,嘴唇周圍整個兒青了一圈。

賀樸旭一愣,下意識去奪火機。

顧滿貫一躲:“樸旭你急什麽,借用一下嘛,我馬上還你?”

這時阿坤也拉著兩個女孩坐到沙發上了,賀樸旭一看,樂了,心說本來他隻想炸阿湯一個的,但是加上阿坤和顧滿貫,一隻打火機把他們三個一起炸上天,豈不美哉。

眼看顧滿貫低頭打火,他猛然掙開摟著他的阿湯就地一滾,還推了阿霞一把。

緊接著一聲悶響,整條船劇烈搖晃。

會不會他自己就是毒販們在警隊內部的靠山。

中年夫妻,他和太太之間又沒有孩子,別是他自己想除掉太太而演的苦肉計吧。

要知道在全港,大家公認的,在警隊中,有一半阿Sir是毒販的幫凶。

當然,想知道這個答案也簡單,給他裝個竊聽器就OK了。

正好他人在醫院,蘇琳琅得去探望他太太,她遂讓賀廷樸又做了支竊聽器。

作為故事原型,袁四爺也在影視圈四處物色,尋找適合人選。

但蘇琳琅是賀氏主席,龍虎影視的大Boss,那個角色最終定誰,由她拍板。

她心裏也早就有人選了,就是賀樸旭。

早在去年他要上大陸時那個角色她就定下了,所以才會在他離開之前教他出千的精髓,因為她知道,以賀樸旭性格裏的邪性,等他再回來,必定能練成千王。

之所以原來一直沒有說,也是為了盡可能的壓他,磨他,煞他的性子。

但是立刻,所有人就都被他給驚到了。

因為賀樸旭說:“季伯父,我忘了告訴您,其實我是個不婚主義者,從來沒有過結婚的打算。”

季德皺眉頭:“不婚,簡直可笑。”

又說:“不想結婚你想幹嘛,繼續跑大陸,拍點沒人看沒票房的小錄像送到西方去搏影帝。都幾回了,你搏到影帝了啊。”

賀樸旭說:“季伯父,我拍的叫電影,不是小錄像,而且拿影帝沒那麽容易的。”

但這種老公安經驗足,城府也深,他的戒備和緊張隻是一閃而過,立刻就恢複了從容,並將畫紙交給蘇琳琅了。

他說:“這位小姐,我們是從首都來的,來深市隻辦點小事,對這邊不太了解,你要打聽人的話,我幫你聯絡本地警察吧,他們比較了解這邊。”

蘇琳琅接過畫像點點頭,似乎是答應了。

但就在王局準備離開時,她又說:“王局長,我妹妹阿霞要到12月份才滿18歲,現在還是個未成年人,而且她的命運非常坎坷,生來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現在我非常擔心她的安全,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裏,一定要告訴我?”

王局長回頭,嘴角微微抽搐,眼神裏也是滿滿的複雜。

不過想了想,她說:“現在是包圍式交火,毒販子著急逃命,顧不上殺他。”

四麵都是公安,將賭船圍的水泄不通。

阿坤此時急的是趕緊逃命,按理來說隻要賀樸旭藏好,不故意作死,他就不會有事。

隻需等著公安去救他就完了。

賀樸鴻點頭,但忍不住又說:“二少那人吧,有時候還真說不準。”

但她曾經叱吒港府,是交際圈的風雲人物,以後要長坐輪椅,她肯定接受不了。

上司責怪,賀樸旭倒也沒生氣,隻說:“馬Sir,你的崽會在天上看著你,振作起來,我們一起肅清毒販,為你的崽,為你太太報仇,也還港府一片清朗吧。”

如果馬鳴現在還是在表演,那他就真是影帝了。

他一臉痛苦,忽而嗷的一口,黃湯酸水吐了一地,也濺了賀樸旭滿腳。

擺手,他低頭說:“拜托,不要再提Baby,拜托。”

因為是軍工重地,所以賀家的車開到門口就不可以再進去了。

一家人下了車,還得過一道安檢,尤其賀章的輪椅,要拆開來仔細做安檢。

然後就由軍工廠的司機開車,負責送他們去目的地,賀廷樸的宿舍參觀。

對港城人來說,大陸其實也是很新奇的,軍隊尤其是。

眼看車進了宿舍大院,許婉心說:“琳琅,這居住環境,看著跟咱們家差別也不大。”

阿湯早知大陸軍人厲害,難以對付,所以昨天就跟阿坤說過,不想來的,但現在說後悔已經晚了,他朝阿坤大喊:“坤哥,這邊已經被包圍了,你那邊呢。”

阿坤說:“隻有一個缺口,我先走,你斷後?”

阿湯掏出對講機喊手下們:“全體注意,不要急不要慌,有序撤退。”

再說:“明天大陸出新聞,多死一個公安,大家一人多十萬美金的獎勵,給我加油殺?”

聽他這樣說,毒販子們頓時士氣大振。

阿湯見他吱吱唔唔的,索性來搶牌,抓過一大把牌翻開。

好家夥,一副皇家同花順就被擺到阿坤的麵前了。

阿坤是個混血兒,但從小在港府長大,耳濡目染,還挺愛講點迷信的,連著輸了兩把,他不高興,臉色自然就慢慢沉下來了。

顧滿貫被嚇壞了,嚇的隻差跪在地上磕頭。

而這時,阿湯把AK槍往桌子上一砸,就拍桌子說:“顧老板,我來跟你賭兩把。”

而在一艘賭船的旁邊,水麵上有錢漂浮,又被毒販看到的話,他們會怎麽做。

答案當然是,趕緊去撿。

那不,特戰艇上的兩個毒販子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啤酒,突然就看到水麵上浮著很多像錢一樣的東西,他們隨身有望遠鏡,拿望遠鏡一看,樂了。

竟然是錢,而且是美金。

倆人對視一眼,就不約而同的起身了。

賀樸旭選擇做線人是為了緝毒,可沒想因緝毒而染上毒癮,現在他該怎麽辦。

就在他發愣,猶豫的瞬間,阿霞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薅起他的頭發,朝他臉上啪啪抽了兩耳光,再將一支煙懟到他嘴上,抓起火機打著,怒目懟向他。

同一時間,阿湯舉起槍管說:“以為我們傻啊,你大嫂蘇琳琅,叼她老母,九龍女王?”

賀樸旭湊頭吸煙,叼上煙再吐個煙圈,笑了一下。

如果這支煙裏有冰毒,那麽,他已經在吸毒了。

賀樸旭向來臉皮厚,對大哥的嘲諷也不在意,輕搓雙手,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且不說作為女王的王牌特工,行動還從來沒失手過的喬治上校竊聽器裝了,煙霧彈扔了,本來可以借火警為由頭搜查賀樸廷的,卻被保鏢們攔在酒店外,還招來了警察,而他又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蘇琳琅在搗鬼,雖然鬱悶,但也隻能打道回府,容後再議。

而賀樸廷兩口子,第二天一早起來,在房裏匆匆吃了個早餐,一行人就得趕赴機場了。

臨上車前蘇琳琅就把兩枚竊聽器扔掉了,賀樸廷也正好一直在疑惑,妻子要怎麽把膠卷帶出大英海關,就得問一問。

後來,阿霞母親因為不堪其辱,反抗,被阿鬼給打死了,然後就剩下她,繼續忍受阿鬼的折磨和各路下三濫的騷擾。

直到那天蘇琳琅偶然經過,殺人放火,搗毀士多店,阿霞才得以逃出生天。

她走的時候,蘇琳琅往她身上縫了足足二十萬港幣,並交待她一定要回大陸,去讀書。

錢也一定要藏好,留著慢慢花。

也說過,如果遇到困難就上賀家找她,她也一定會幫忙的。

他提要求,她也答應了,就又招手,讓程超過來。

等程超過來,把賀樸旭的情況大概跟他講了一下,蘇琳琅就說:“表哥,我不會看的,你帶樸旭去衛生間吧,給他看看阿霞的近照,不過你得把責任給他講清楚,一定要讓他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程超提著案件卷宗,當然包不離手。

而現在,賀樸旭屬於他們正在大力爭取的線人,他有要求,程超是必須答應的。

盡一切努力,讓賀樸旭願意配合任務。

看到繩子,陳強尼探手出去拉了幾下。

下麵有人拉繩子,就證明有人在接應,船上立刻有人探頭問:“是戴恩啊,你今天晚飯吃的什麽飯。”

這時晚上,黑燈瞎火的,不論公安還是毒販,接頭的時候都需要先對口令。

賀樸旭他們來的早,他也早從駕駛艙裏翻到記在毒販口令的口令簿了。

因為聲音不像嘛,他故意等到有槍聲大作時才說:“嗨老夥計,隻剩鯡魚罐頭和啤酒了,你說我還能吃什麽。”

蘇琳琅之所以跑的那麽急,是因為賀樸旭一直在追蹤她。

他肯定已經發現飛機了。

她要是現在不起飛,等他上岸,攔路,她就起飛不了了。

關上轟炸機的玻璃穹頂,她打開無線電,就聽到郭瑞用對講機傳來的聲音:“少奶奶,錢Sir應該已經發現飛機了,他正在火速趕來,您如果真的要走,就必須立刻起飛?”

蘇琳琅深呼吸:“好?”

他們太強悍,也太專業了,他們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湯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害怕。

但是,就是那麽嚴謹,專業的一支作戰部隊卻留了一個非常顯眼的缺口,讓阿湯他們可以順利撤上特戰艇,這雖然是好事,但阿湯心裏卻隱隱覺得不安。

其實這時候他最該做的不是上特戰艇,而是隨便找塊水域一頭悶下去,逃?

可是他沒有。

他選擇先把賀樸旭放下去,讓剩下三個馬仔用火力掩護自己,悄無聲息折返,回賭廳去了。

蘇琳琅也覺得是賀樸廷幹的,別看他一臉正經還傲嬌的樣子,但他向來喜歡於背後暗搓搓搞點小動作,她抱臂站到程超身邊,挑眉,看情人還要怎麽狡辯。

這時電梯門開,就在電梯外,車門保鏢已經打開了。

賀樸廷請程超坐副駕駛,自己坐後麵,上了車,沒回答介紹對象的事,而是說起了袁四爺:“表哥應該知道吧,今年大富豪的稅收也創了新高。”

這幾年港府的賭業異軍突起,幾乎可以跟澳城媲美。

大富豪的稅交的當然也好。

半箱子毒品,真要拿出去賣,能賣七八百,上千萬。

顧滿貫從涉賭到涉毒,目前雖然還沒有主動販賣毒品,但也差不多上道了。

三條人命換七八百萬,他竟然覺得這生意可做,點頭答應了。

當然,他從一開始墮落入賭道,就已經走上不歸路了。

現在開始當毒販子,也不過水到渠成。

錢Sir盤腿,靠著一隻消防栓坐著,一手茶杯,一手在吃餅幹。

見蘇琳琅了,他說:“閻局給的點心,味道可棒了,快嚐嚐。”

蘇琳琅接過一塊聞了聞,是山東產的鈣奶餅幹,她愛吃這個,遂也吃了起來。

賀樸旭聽到有嗡嗡聲,指著天際說:“你那架F-111一直給咱們伴飛,後麵還有五架戰鬥機,類型跟我曾經開的那架雲雀戰機差不多,但性能應該要更好點。”

因為間諜很難滲透,華國的軍事實力在西方人眼中一直是個謎。

昨晚喬治上校想上樓搜保險箱沒搜成,今天就又追到機場來了。

賀樸廷夫妻屬於被軍情局重點監控的對象,當然要經曆一番最細致的搜查。

但賀樸旭不怕,畢竟人家是在美利堅出生的,拿的是美利堅護照。

蘇琳琅拍賀樸旭,說:“你自己去排隊吧,去普通安檢口,過了安檢咱們再匯合。”

賀樸旭終於在某個領域可以超越大哥了,當然要跟他顯擺顯擺。

在內地,它被統稱為是席夢思,據說躺在上麵,就像躺在雲朵上。

在這個年代的內地,賀氏國際酒店就屬於剛剛富起來的暴發戶們掏空荷包都要住一晚上,見識西洋鏡的地方了。

那不,看了一圈,王局看到臨窗的書桌上擺著兩個陶瓷燒的,圓丟丟,胖乎乎的小娃娃,瓷娃娃臉蛋圓圓,紅撲撲的,一看就是街邊賣的,跟這房子的陳設特別不搭,不過很可愛。

看賀樸廷遞茶過來,他就笑望著瓷娃娃說:“賀老板有幾個孩子,都多大了。”

賀樸廷坦言:“我和太太還沒有孩子。”

再看李司令,他也是。

他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程超,程超竟然也是兩眼期許。

賀樸旭有點慌,心裏也毛毛的。

而就在這時,他弟,癲公賀廷樸說:“領導,你們是想讓我哥去跟阿湯賭博,繼而確定毒販子的艦船在公海上的位置吧。不行,那太危險了,他勝任不了,他不能去。”

賀廷樸比誰都知道阿坤的販毒團夥有多殘忍。

坐電梯上樓,出艙到甲板上,賀樸旭穿的普通黑T,麵朝大海,低頭站著,腳邊有一隻大行李袋。

聽到腳步聲回頭,見冰雁也在,他遞過一朵花來,說:“我的小Lady,好久不見?”

冰雁接過花,覺得有點怪,因為它是用紗布做成的,花柄是根枯樹枝,女孩伸手指拈了拈,花會掉色,把她的手染紅了。

她再聞了聞,聞著味道是腥腥的,還有點甜,伸舌頭就想舔。

賀樸旭忙說:“那個是血,鮮血,不可以舔。”

但是他把大話已經說出去了,不答應可就成笑話了,怎麽辦。

閻王二局其實隻是聽說過,看過Benetti的照片,知道它衝鋒起來快,不知道它有多豪華,不過饒是如此,他們還是說:“這次我們是軍警聯合,會是部隊的專業舵手駕駛遊艇,這麽說吧,舵手自己挨槍子,也不讓槍打到您的遊艇的。”

港幣幾千萬的遊艇,折合成人民幣要上億的,他們當然不敢馬虎。

不過賀樸廷的小心思就好比山路十八彎,在聽了閻局這句話後就又柳暗花明了。

他故意說:“所以舵手會是李司令的下屬吧。”

蘇琳琅也正好跟賀樸旭把電話講完。

要知道,涉及毒品方麵的事情,沒人願意自找麻煩的,蘇琳琅也不想。

她對賀樸旭說:“既然你說喬治上校是軍情局負責東亞業務的特工,那他肯定知道我,你讓我去給他送竊聽器,就不怕他會起疑心,要當麵檢查文物,萬一事情敗露了呢,喬治上校報警抓我,怎麽辦。”

她算是港府道上的無冕之王,她還是首富太太,是偷了大英軍艦圖紙的,賀廷樸的大嫂,喬治上校肯定認識她。

讓她去送竊聽器,蘇琳琅覺得太冒險了。

食堂的菜是標準的四菜一湯,有紅燴丸子,還有紅燒牛肉,油渣炒蓮白和青菜,再一人一個紅糖大饅頭,就在客廳的茶幾上吃。

把飯擺好,找來筷子和碗,程超笑著說:“賀叔叔,許阿姨,你們怕還不知道,就在樸鴻剛剛到我們單位的時候,有一段時間,他這單元門外的垃圾桶裏每天都有一條嶄新的**,以為是誰丟了**,碰到的人就會撿起來,掛到失物招領處去。但是過了半個月,失物招領處掛了十幾條**,卻遲遲無人認領,這件事在軍工廠就成個案子了,名字叫[**案],對了,它甚至還驚動了我們軍區的保衛科,進行了偵破式的調查。”

冰雁和賀樸鑄在家吃的精細,很少吃粗糧。

今天他們吃的也不是粗糧,而是部隊食堂的紅糖大饅頭柔軟喧鬆,香氣撲鼻。

倆孩子原來沒吃過,就冰雁的小胃口,轉眼都幹掉了大半個。

賀樸廷突然問:“對了,女王出席公開宴會戴什麽珠寶,你打聽到了啊。”

說起這個,許天珠挑眉一笑,說:“這個情報來的可不容易,要不總裁猜猜看。”

又小聲對蘇琳琅說:“我還知道一個特別勁爆的皇室醜聞,悄悄告訴你,即將大婚的大英王子其實一直有個情婦,還是個又醜又老,比他的母親女王還要老的女人。”

蘇琳琅有點不信:“王子找情婦,比他媽還老,你確定。”

許天珠小聲說:“所以在婚姻裏不但要警惕年輕女性,更要預防知心大姐。”

賀廷樸帶回來的隻是他所有研究裏最精華的一部分,他還有很多新型武器方麵的手稿和資料,本來賀致寰是想燒掉的,後來沒舍得,悄悄藏在賀氏,倫敦的酒店庫房裏。

賀樸旭是懂談判的。

這一下,就勾的蘇琳琅忍不住想答應他了。

蘇琳琅正在聽賀樸旭的電話,她風塵仆仆的闊少情人進門來了。

他,出差回來了。

但一條信息才播完,又來了一條:“錢Sir錢Sir,我的港府同事們,歡迎你們回到祖國,也歡迎你們回家,請你們備好紙筆,下一條將是任務,over?”

賀樸旭一直以為大英才是他的祖國。

直到後來為了緝毒,一次次被大英軍方無視,被當成傻子一樣糊弄,他才知道,他敬愛的女王壓根就沒拿他當自己的子民。

他也一直以為錢家是他的家,直到後來才知道,以血統為本的錢德曼隻當他是一條狗。

當他是自己人生的一抹恥辱。

毒不一樣,它是一個龐大的,隱於暗處的產業鏈。

華人警界二號警長的太太都能被扒頭皮,那種事哪是普通人能沾的。

賀樸鑄可以來看看受傷的Gonda,陪他玩一玩,但他當然不想阿嫂招惹毒販。

他們要下樓,賀樸旭當然得送一送蘇琳琅。

半大孩子遇上這種事,難免義憤填膺,在電梯裏,賀樸鑄就忍不住說:“錢小叔,看來你們飛虎隊也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嘛,幾個毒販而已,你們都抓不到。”

一旦有槍響,阿坤就會察覺,迅速逃之夭夭,或者跟公安展開惡戰,所以賀平安他們輕易不敢開槍,但萬一蘇琳琅他們有危險,那就必須開槍了。

夜色深沉,風平浪靜,海天共一輪明月,照耀著那架軍綠色的英式巡邏艇,也照耀著蘇琳琅手裏的那倆銀刀,和一場由她主導的,反恐閃擊戰。

三層甲板上的大高個毒販端槍轉身的刹那,賀樸廷的心險些躍膛而出,賀平安和翁家明也差點就扣動了扳機。

但是緊接著一抹血劃過夜空,朝著他們潑灑而來,對麵的蘇琳琅躍出甲板,飛速,卻又在眼看墜落時,單手掛上欄杆,懸吊在了半空中。

賀樸旭接身子賀樸鴻接頭,一個一米九的壯漢就被輕鬆放翻了。

就這樣,他以睡覺為借口,一直躲到了天黑。

無線電是開著的,賀樸旭也可以跟公安聯絡,但他怕打草驚蛇,就沒敢聯絡。

那不,抱著錢箱子,他正在瑟瑟發抖,突然,隻聽外麵隱隱約約響起音樂聲和腳步聲,顧滿貫在敲門:“樸旭,客人到了,快別睡了,趕緊起來。”

賀樸旭趕忙打開門,提著箱子出來。

顧滿貫急的手忙腳亂的:“坤哥都已經上船了,等你呢,你居然還睡得著。”

“對的。但是阿嫂怕痛痛,阿哥不怕,咱們還是讓阿哥生寶寶吧。”蘇琳琅說。

冰雁眼前一亮:“bingo?讓阿哥生,他身材高高,可以一次生兩個,一個男baby一個女baby喔?”

蘇琳琅心說看吧,冰雁都知道想生龍鳳胎還是得阿哥來,她可太喜歡這個小姑子了。

回到家,蘇琳琅就得跟婆婆一起收拾行李了,今天晚上賀樸廷就會到家,休息一夜,他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

不過蘇琳琅才準備去收拾行李,接到賀樸旭的電話。

冰雁提著一條**過來,說:“阿嫂快看,樸鴻哥哥的**上居然有補丁耶?”

賀樸鑄提著一件軍用T恤,上麵也有一圈補丁,他也問蘇琳琅:“阿嫂你看,你說是不是我樸鴻哥哥自己打的。”

許婉心從冰雁手裏接過**,拿去給情人看,笑著說:“阿章你敢信啊,咱兒子不但不會亂扔衣服了,還學會打補丁了呢。”

賀家人這趟大陸來的倒挺值,賀章聽說兒子居然會給衣服打補丁,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反應慢,呆呆望著妻子,好半天,勾起唇笑了起來:“好,好孩子?”

所以蘇琳琅沒有猜錯,這幫南海特種兵是來解決另一艘快艇的。

他們水性好,人也多,所以采取的是把毒販悄悄拖下水,淹死的方式。

當然,毒販也是海盜,不會那麽容易被淹死的。

所以他們還帶著匕首,專紮心髒。

剛才這個人出意外,是因為他的心髒長得位置不對。

賀樸旭點頭,卻突然湊向顧滿貫,說:“對了滿貫,你船上有沒有美女,有沒有那種可以讓人嗨一下的東西,我聽說嗨了以後玩女人,會特別的爽?”

毒品和性,是無所事事的富二代們永恒的追求,因為他們見識的太多了,不論旅遊還是購物,亦或者喝酒跳舞捧戲子,他們都玩膩了,就想試一試毒品,用來助性,找刺激。

賀樸旭很帥的,而且他骨子裏有一種慵懶的鬆弛感,有還有點傻氣,就特別容易迷惑人。

這不,顧滿貫就上鉤了。

他左右看看,小聲說:“當然有,而且我手裏有目前市麵上最純,最幹淨,還不會讓人上癮的那種東西,配上女人,那感覺,能叫你飄飄欲仙?”

因為靠近海岸線,隻要天氣好,在酒店的海景房中,就可以看到對麵港府的燈火輝煌。

而這間房是酒店的21樓,屬於瞭望港府的最佳觀景位。

客房裏有雙人大浴缸,因為周圍沒有別的高層建築,泡澡都不必拉窗簾。

蘇琳琅躺進浴缸裏,回頭看窗外,可以清晰的看得到,對麵有一片璀璨的星火,勾勒出一朵玫瑰花的形狀,而那應該是港府,跑馬地的位置。

隔海相望,一朵用燈光勾勒而成的星光玫瑰花在夜空中璀璨綻放。

能上南天門翻筋鬥,能騰雲駕霧寫BYE,不但駕機越境,還給了大英的防空係統一記響亮的大耳光,除了孫悟空,程超再想不到別的可比擬的了。

他總覺得他表妹怕是孫悟空附體了?

“停車?”蘇琳琅大叫。

程超一看,得,已經到海邊了。

岸邊早有準備好的快艇,蘇琳琅在狂奔,幾個特種兵跟著她一起狂奔。

血自他的脖頸噴湧而出,流滿他的胸膛。

一個成年男人要是死了,他的體重就會變得非常重,當然不能叫他轟然倒地,那樣,賭船上的毒販子聽到聲響,就會發現他們。

剛才他們所做的一切就也會前功盡棄。

蘇琳琅還是倒掛著的狀態,刀還在毒販的脖子上,毒販馬上就要倒了,她快頂不住了。

還好賀樸旭及時趕過來,他力氣大,扛起毒販,將人整個舉起來,倒著向下,給了水裏的特種兵,悄無聲息的,一個人就又沒了。

賀樸旭一琢磨,覺得阿霞應該是要他吸引阿湯的注意力,然後趁其不備搞偷襲。

這時阿湯當著他的麵把自己的手指含到嘴裏唆了一下,又蘸上白粉,柔聲說:“來嘛旭仔,我喂你吃,嚐一口吧,這個超棒的。”

賀樸旭一把推開了,就不說他不可能嚐毒品,一個男人讓他舔口水,想想就惡心。

阿湯也是犯了花癡,全然沒注意到阿霞,見賀樸旭不肯吃他的手指,又追著問:“那你想怎麽吃呢,你說嘛,我來幫你。”

賀樸旭看到阿霞在抽腰間的匕首,應該是準備要下手了,然後他的笨腦瓜子靈光乍現,突然想起來,自己手裏還有打火機,有手表的,都是炸彈。

它將會把賀氏酒店在倫敦的知名度徹底打出去?

許天珠差點就答應了。

但蘇琳琅搶過電話,卻說:“親愛的記者先生,實在抱歉,想要采訪Miss su的媒體非常多,而她隻有兩個小時的采訪時間,所以,如果您願意等待的話我想,我會努力讓把那兩個小時留給您的。”

又說:“不客氣,好的,再見?”

許天珠趕到前台去接電話了,一聽,招手了。她捂著話筒對蘇琳琅說:“你敢想象啊,是《泰晤士報》,也要約訪談,說想采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