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大嫂在香江鯊瘋了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刀

皇家一號特工喬治,全名喬治·亨特。

跟Gonda一樣,出身大英老牌貴族家庭。

他祖父是一位有名的陶瓷收藏家,據後來蘇琳琅打聽來的,據說他擁有上萬件東方古陶瓷,就喬治上校隨手送給蘇琳琅的一套汝瓷,目前在瓷器市場上都是孤品。

他擁有女王的皇家諭令,在大英博物館閉館的情況下,憑諭令都可以自由出入。

他不但闊氣,是個老財主,還身手不凡。

蘇琳琅跟他隻見過兩麵,但從竊聽器到煙霧彈,再到竊取她的指紋,喬治上校幹的都無比絲滑,要不是蘇琳琅有幾十年的從戎經驗,還真防不住他。

蘇琳琅軍人出身,喜歡挑戰強者,也愛啃硬骨頭,看上喬治上校家的瓷器,還以為《末代皇帝》取景,並讓其的家族在《末代皇帝》中出現為誘餌,想哄他的瓷器。

其實當時她的想法就是把喬治上校哄到港府,再設個局把他抓起來,讓他以瓷器來換他的人身自由,但那時的蘇琳琅並不知道阿坤在黑馬銀行存著40億英磅的事。

上萬件瓷器是喬治上校的祖父在大清滅亡前夕從華國搜刮去的。

而阿坤的40億英磅中,至少有一半是港府老百姓的血汗錢,是民脂民膏。

……

賀樸廷是側坐在浴缸沿上,雙手掬著妻子的頭,這樣她會躺的舒服一點。

見妻子聽了他的計劃不但不開心,反而皺起了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問:“阿妹難道覺得這個計劃不可行,你覺得哪裏有漏洞?”

蘇琳琅仰麵看丈夫,笑說:“我前段時間專門打電話問過北平博物館,據說當年喬治上校的祖父是打著保護文物的名義運走的瓷器,甚至運費都是當時的北洋政府掏的,他家的上萬件皇家古瓷,就是一整部咱們華國瓷器的發展史。”

賀樸廷撫摸著妻子小小的麵龐,說:“但那些隻是流傳到大英的,咱們華國文物中的滄海一粟而已。”

大英掠走的文物不計其數,那確實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蘇琳琅再柔聲說:“咱們香江可真富有啊,一個阿坤都能賺走幾十億英磅,這些年大英從港府賺走的,是它的百倍,千倍吧?”

所以三更半夜的,大boss要打電話到前台要**?

話說,他倆有一回差點中標,其實也是像今天一樣,蘇琳琅來興致了,但沒有備東西。

而因為那次並沒有懷上,隻是虛驚一場,蘇琳琅心裏就有了幸存者偏差,也不想賀樸廷作為老板,大半夜的問前台要**,她一把將丈夫拉過來,幫他脫衣服,就柔聲說:“好啦,不怕的,一次應該不會有事的。”

賀樸廷也有幸存者偏差,而且蘇琳琅一拉他的衣服,他兜裏的求子符就飛了。

要知道,在菩薩麵前開過光的東西是不能沾水的,沾水可就不靈了。

雖然希望渺茫,但賀樸廷還要帶著它求子,如果沒有賀致寰那麽個年輕時給大富人家做長工,扛麻袋起家,又靠妻子的嫁妝,自己的勤苦而致富,拚成一方首富的爺爺,賀樸廷也會像普通人一樣看不透,看不懂。

就這樣,阿霞的事情算是安排妥當了。

而蘇琳琅回港後略做休息,就得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去參加顧滿貫的葬禮。

因為顧滿貫是橫死的,而且在大陸涉及到了賭博和販毒的案子,再加上屍體遲遲沒有拚湊完整,所以耽擱了約摸一個月才被送回來。

不過別看他活著的時候有正道不走,但他爹是個老財主,他年紀輕輕的,連個孩子都沒有就死了,顧老爺子哀痛欲絕,葬禮當然也辦的很隆重,吊唁設在中環殯儀館,和尚尼姑請了一大幫,為他誦經,送他上西天。

賀致寰這幾年身體大好了,拄上拐就能走。

他這就是老一輩的觀點,總覺得一個人隻要喜歡讀書就壞不到哪裏去。

但曾為軍人的蘇琳琅最清楚了,大奸大惡之人都不是文盲,反而都很有文化。

要說麥家駒是內鬼,蘇琳琅也覺得不可思議,但她選擇相信證據。

她說:“阿爺,唯一的線索是咱家樸鴻找到的,咱們還是相信證據吧。”

賀致寰擺手,說:“我不是不信證據,我是想讓你抽空跟錢飛龍聊一聊,如果麥家駒是內鬼,他會很難抓,讓錢飛龍一定要提高警惕,小心點抓,切勿傷到自己。”

又說:“社會是個染缸,很難有人能獨善其身,錢飛龍將來也許會變,但他現在還有一片難得的赤子之心,我不希望他太早折損。”

看來是蘇琳琅誤會老爺子了。

他跟錢爵士有怨,但他心胸不像錢爵士那麽狹隘,眼光也要更長遠。

當然了,他是首富,自有其智慧的。

麥家駒早就看到賀致寰了,但並沒有過來打招呼,而是在忙著搞安檢。

香江號稱有十萬古惑仔,顧滿貫也算一枚古惑仔,而今天他出殯,不但袁四爺和陸六爺手下各個堂口的大哥們全來了,就連斧頭幫幫主梁鬆也拄著拐,一瘸一拐的來了。

還有,澳城道上的大哥無冕澳督聞訊之後,顧天祁又是他的老主人,老來失丁,白發人送黑發人,老爺子也就準備去一趟。

蘇琳琅也正好陪著老爺子一起去。

到了殯儀館門外,司機劉波停了車,正要開門,賀致寰卻擺手,示意他等著。

又對副駕駛的郭瑞說:“阿瑞你先下車,我有幾句私話要跟你家蘇主席聊聊。”

郭瑞立刻開門下車:“是,阿爺!”

賀致寰單獨要跟孫媳婦聊幾句,其實是因為他看到正在值勤的飛虎隊隊長麥家駒了。

今天顧滿貫發喪,來吊唁的人多,各種八卦報紙,雜誌的記者也全來了。

而但凡有這種場合,麥家駒都會親自率隊,出警值勤。

老爺子默默看了遠處扛著槍,蒙麵的麥家駒半晌才說:“當時樸廷和你公公在隧道被槍擊,有個保鏢拚死跑出來報警,別的警官都不敢出警,裝聾作啞,關鍵時刻是麥家駒率咱家的保鏢們進隧道,撿回你公公一條命。”

當初賀樸廷被綁架時張華強風頭正盛,幾十把AK招搖過市,全香江不論窮人富人,聞張華強之名就會色變。

警署的阿Sir們有默契,一不入九龍,二不進海底隧道,雖說麥家駒沒有救賀樸廷,但關鍵時刻是他帶賀家的保鏢們把賀章給撈回來的。

可以說要是沒有他,賀章早就死了。

賀致寰是個很精明的老爺子,也知道港府警匪是一家,所以他寧可每年花巨額的費用雇傭保鏢,也從來不肯信任任何一個警察。

但對麥家駒,他向來有三分信任。

錢飛龍早就知道麥家駒是毒販的內鬼了,賀致寰當然也知道了。

鑒於麥家駒跟麥老太太是同族嘛,蘇琳琅從大陸回來之後就把事情給老爺子講了。

老爺子專門要跟孫媳婦說幾句私話,也是因為這個。

他又說:“麥家駒也是港府幾個阿Sir中,唯一一個不會主動討花紅的警長。”

花紅也叫賞金。

不像大陸公安拿的是固定工資,港府警署的警官們有默契,是可以私下收富人賞金的。

他們對於大富人家的公務特別上心,但收起花紅來也從不手軟。

因為世道亂,也因為彼此有默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廉政公署對於花紅一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而麥家駒是幾位警長裏最厚道的一個,向來很少收花紅。

但因為他是首富的繼承人,自幼得爺爺親自帶著教導,就比普通人看到的更多。

他說:“84年股災,當時我在住院,港府蒸發了上百億,而那樣的股災,自六十年代起隔三年就會來一次,錢當然都流去大英了。”

在蘇琳琅單刀把賀樸廷救回來後,他住院的那段時間,正值港府曆史上一場大股災,幾家大公司破產收場,實際就是大英在掠金,一場股災,大英悄無聲息的卷走了上百億。

那還隻是一個行業。

上百年的殖民史,一代代港人勤苦工作,而從各行各業,掠走的財富不止百億千億,要以萬億來計的,他們指縫裏漏出來的一點小財富,就是如今港府的幾大家族了。

所以錢飛龍才會總說這個世界沒有公平可言,講的是叢林法則。

而既然西方人喜歡講叢林法則,蘇琳琅就要問喬治上校要一整套文物加40億英鎊了。

對待強盜她可以不斬首,但必須讓他嚐嚐被搶劫的滋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

有錢收,蘇琳琅當然心情好,她側首,輕輕吻上丈夫的手,給了他一個隻可意會的眼神,神情可愛的,愈發像隻小貓咪。

賀樸廷轉而雙膝屈地,跪到了地板上,在妻子額頭吻了吻,問:“我抱你上床去?”

蘇琳琅剛才在飯桌上喝了點酒,燥熱,更想泡澡,她拉丈夫:“進來一起泡吧。”

又啞聲說:“我想,現在就想要。”

賀大少呼吸漸粗,從善如流吻上妻子的麵頰,霸道而蠻橫的挑開她的唇肆意搜掠。

但他一隻手拉旁邊的櫃子,伸手去找犯罪工具,一找沒找到,調個位置繼續找。

剛結婚那兩年因為膝傷,腰傷,賀樸廷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這兩年他身體養好了,正值壯年嘛,倒很能陪蘇琳琅,也有技巧,有經驗了,晚上來那麽兩回,到了第二天,蘇琳琅的精力就會格外充沛。

她也是個急性子,想做什麽就必須要做的。

但賀樸廷也不知道在搞什麽,遲遲不脫衣服,蘇琳琅就急了,拉他:“阿哥!”

聽妻子哼的跟小貓似的,賀大少也著急,急的直冒火。

今天他太太要來,要是許天璽在,就會交待客房在各處都配上condom,但恰好今天許天璽回港了,而賀樸廷的condom都是許天璽管著的,他個大少爺,從不操心那種東西的。

他出差大半個月,也當了大半個月的和尚,也無比著急的想,但是他沒有犯罪工具!

不過不用怕,這可是五星級酒店,打個電話吧台就會送東西來的。

賀樸廷拉開妻子纏著自己的一彎玉臂,也著急麻慌:“阿妹你等等,給我3分鍾,沒有condom了,我馬上去打電話要!”

當然不能讓它沾水。

他伸手一個猛撈,趕在求子符入水前將它高高舉起又放到別處,索性就將妻子從浴缸裏給濕淋淋的撈出來,肘到盥洗台上了。

而等到了第二天,送蘇琳琅他們過境回港的時候,賀太太依舊滿血複活,光彩照人。

但賀大少雖然也竭力穩著自己,可他的二世祖弟弟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了。

賀樸旭下了車,迎著朝陽仔細打量,就說:“哥,你昨晚沒睡好吧,我看你臉色不大好喔,還有,你的腿怎麽在打顫,你觸電啦?”

“滾!”賀樸廷說。

……

阿霞的鼻子隻是個小手術,但她的人身安全可不是小事,怕麥家駒會對她下手,蘇琳琅遂派了阿貴和阿勇全程陪著她,就在德明動的手術。

手術費用當然不低,但德明的大夫用的是目前最先進的微創技術,阿霞的麵部就不會留疤了。

她是小女孩,還在發育期,傷口也愈合的快,隻住了三天醫生就說可以出院了。

賀樸旭當然一來就進組拍戲了,不過他細心體貼起來,也叫蘇琳琅特別意外。

他專門跑到青少年的內衣店裏,給阿霞買了很多孩子穿的小碼內衣,恰合阿霞穿著,那是向來粗枝大葉的蘇琳琅所想不到的。

女孩子嘛,再小也有凸點,穿上內衣就不那麽明顯了。

因為阿霞是阿坤一案的關鍵證人,目前還去不了北平,得待在深市。

而隨著公安機關正式開始審理阿坤,她也就出不來了,得待在軍區配合公安的工作。

正好程超最近談了個對象,是一個在部隊做文職的女孩子,據說學曆挺高,是研究生畢業,蘇琳琅遂給表哥打了個電話,讓阿霞去找那個女孩子補文化課。

人生苦短,讀書的事尤其不能耽擱。

有人給阿霞補課,她明年能考上公安大學的概率就更大嘛。

但偏偏就是他幹了最陰私最惡毒的事,勾結毒販,為禍香江。

蘇琳琅說:“阿爺,如果他是毒販的內鬼,是看不上每年幾十萬的花紅的。”

老爺子點頭,又說:“馬鳴是個俗人,隻愛錢,雷探長好大喜功,愛聽奉承之言,也喜名,但麥家駒跟他們不一樣,他斯文儒雅,愛讀書,尤其愛讀哲學,最喜歡讀尼采,讀亞裏士多德,我原來很敬佩他的。”

也派人來吊唁了,派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琳琅的老夥計,阿衰哥。

有那麽一幫混道的來吊唁,又說:“你去大英的時候為什麽不喊我呢,還有,你好沒意思呀,去參加女王的晚宴竟然沒有打一架,就隻吃了個飯就走啦?”

《明報》和《鏡報》的記者們就在靈堂門口駐紮,拍照。

顧家的小金孫可以在他叔叔的葬禮上嬉皮笑臉,但蘇琳琅不能跟他鬧著玩。

她戴上墨鏡,在沿路啪啪的閃光燈中徑自進了靈堂。

靈堂裏全是顧家人。

有一個五十多歲,眉眼姣好的女人趴在棺木下麵,哭的泣不成聲,而在女人身後站著的,就是竭力在裝悲傷,但掩不住幸災樂禍的顧太太了。

那個趴著哭的女人就是顧老太爺的小妾了,比顧老太爺小三十歲,比顧太太大五歲。

而要不是顧滿貫死了,她就會被扶正,顧家的家產,有一半得歸那個女人。

看到蘇琳琅來,顧太太殷勤無比,趕著給她拈香,並說:“蘇小姐,滿貫雖然輩份大,但他還沒有結婚,你就不用拜他,拈拄香,鞠個躬就可以了。”

蘇琳琅接過香點燃,拜了三拜,顧凱旋就在她身後蹲守,要幫她代禮敬香,但是他盯著搶都沒搶到香,他姐顧凱倫眼疾手快接過香,幫蘇琳琅敬掉了。

顧凱旋不高興了,瞪他姐,但顧凱倫刀子一樣的目光飛過來,顧凱旋就乖乖的了,畢竟這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弟弟不怕姐姐的嘛。

等蘇琳琅敬完香,跟顧太太寒暄的功夫,袁四爺和陸六爺等陸陸續續的也就都進來了。

顧鎮東夫妻很不想招待那一幫混道的老癟三們,但人家都已來了,總不好趕出去,他們也免不了要一人分一柱香,鞠躬回禮,再請到一間空閑的休息室裏,讓大家一人喝一杯顧滿貫的水酒。

蘇琳琅敬完香,得先去看看顧老太爺。

剛走到房門外,她就聽到顧老太爺對賀致寰說:“是我的錯,我不該讓滿貫沾賭的!”

又說:“如今看來你是對的,孩子隻要不沾賭,哪怕他沒出息,總能活得長久點呀,是我害了我的滿貫啊。”

俗話說的好,大孫子,幺兒子。

顧老太爺生平最疼的除了顧凱旋就是顧滿貫了,金錢方麵從來沒有幹涉過,他想要多少就給多少。

顧滿貫喜歡賭,顧老太爺知道了也隻隨便說兩句,沒有發狠教育過,孩子就走上歪門邪道了。

時至今日,年紀輕輕就成一捧骨灰了。

回頭再看,顧老太爺總算明白賀致寰為什麽要約束孩子們,不讓他們沾賭了,可惜已經晚了。

飛虎隊就不敢大意,必須認真搞安檢。

賀致寰戴上墨鏡才下了車,顧家家主鎮東已經來迎人了。

賀致寰下了車,看到來了一大幫道上的大佬們,有點奇怪,就問顧鎮東:“阿東,看來你家滿貫這幾年在道上挺有份量的,我看目前道上的大佬們全來送他了。”

說來也是頭疼,顧鎮東在港府有頭有臉,卻有一個當古惑仔的弟弟。

顧滿貫在大陸開賭場的事公安專門向港府警方發過通報函。

雖然目前公安還沒有正式通報,但私底下跟顧鎮東談過,說顧滿貫在活著的時候不但涉了賭,還涉了毒品,還說過段時間就會正式向整個國際社會進行通報。

而今天,姚碧準備好的,是向他展示一下蘇琳琅搭上港城富二代的現場。

想用這個激怒老爺子,讓他鄙視蘇琳琅。

但顯然,失策了。

“那就是可可吧,不愧我孫女,真可愛。”看著屏幕裏行走的小草莓,蕭父眉溫目笑,但正好這時彈幕裏飄過一條【李言誠港城炮王,快和蘇琳琅集體下車】的評論,蕭父眉頭一皺,想起件事情來,反問姚碧:“你不是說蘇琳琅在綜藝裏找了個港富來的富二代嘛,我怎麽沒看見?”

姚碧看二兒媳婦,咬牙:“蘇琳琅搭檔的是富二代吧,在哪裏?”

賀家二嫂這時火燒眉毛了,直到開播時她才知道爆料有誤,也趕忙給營銷團隊打電話,要求他們撤評論,但直到現在,營銷團隊還沒回話。

他們就跟瞎子似的,也不管真實情況如何,一個勁兒胡噴亂尿。

姚碧想岔開話題,忙說:“他爸你看看小琅穿的那露,也不怕著涼。”

蕭父毫不留情麵的回懟:“九零年你第一個穿吊帶,九一年漁網,九二年低腰褲露半丫屁股,你不露嗎,你就會說嘴兒媳婦,要不是你當初故意甩臉子,排擠蘇琳琅,她怎麽會走的,你啊你,別的不會,就會在家裏搗妖風!”

丈夫當場揭短,姚碧也生氣,嬌哼:“當著兒媳婦的麵你罵我,你居然罵我?”

蕭父也覺得自己話說的衝了,正想給妻子道個歉,但這時彈幕中飄過一條:【蘇琳琅女兒話都說不清楚就上綜藝圈錢,真是可笑?】

蕭父再度怒極,大吼:“那他媽是誰,我家孩子好好的,怎麽能睜眼說瞎話?”

這一聲嚇的蕭二嫂的手機砸到了地上,摔花了屏幕。

要了命了,那幫傻子再繼續無腦黑下去,蘇苪肯定會順著網線扒到皮的。

到時候萬一起訴,賀樸廷這邊就得賠錢。

賀家二嫂快要急死了。

正好這時賀樸廷來了,蕭父吼:“枉我以為你是個成器的,把房地產公司給你,你自己看看,那幫瞎了眼罵蘇琳琅的,你丟不丟臉?”

姚碧忙說:“蘇琳琅挨罵是因為她不本分,不安分,觀眾罵她,跟小敬沒關係。”

“你又有多本分?”蕭父冷笑:“自以為聰明,淨幹些丟人獻眼的事。”

姚碧又氣又羞,幹瞪眼。

《寶貝》會給蕭山度假島帶來巨大的熱度,但隨著蘇琳琅另搭CP上綜藝,賀家在各豪門麵前的臉已經丟光了,別的闊太們此怕是要笑死在天上了。

姚碧,沒法活了呀!

賀樸廷也是懵的。

蘇琳琅,因為從小生活在劇組,特別單純,除了演戲就隻會畫畫,而她姐蘇苪,雖然性格剛一點,但也不會耍心機,可這回,她們倆聯手把賀樸廷給耍了。

他以為女兒生理上有缺陷,性格也有問題,本以為在網上說幾句,以蘇琳琅的敏感和護短,就會放棄讓可可上綜藝。

結果可可不但來了,而且遠不是見了他時的樣子,還是全場表現最佳的孩子。

他以為蘇琳琅會搭檔李言誠,惹一場笑話,結果居然也不是。

偏偏那群沒頭腦的黑子們在直播間裏四處撲騰,愈發顯得他像跳梁小醜了。

賀樸廷心說不該啊,蘇琳琅,一個本來天真爛漫,沒心沒肺,隻知風花雪月的女人,從離婚開始,突然就招招致命的來攻擊他了,他腦子一直嗡嗡在響。

話說,可可的臨時奶爸到底是誰,蘇琳琅到底是搭了誰上的綜藝?

而就在這時,突然之間,望著屏幕的賀樸廷瞳孔緊聚。

就是那個男人,他的名字叫陳……列。

他是曾經於海外救過賀樸廷全組人馬的特種部隊隊長。

他始終在蘇琳琅身後,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而且非常巧妙的躲著鏡頭,以致於觀眾很難注意到他。但時不時的,他就會把水杯,或者濕巾遞給蘇琳琅,讓她來給可可擦手,擦嘴巴。突然,孩子移動到了太陽下,他啪的一聲,撐開了一把黑傘。

替蘇琳琅母女遮擋住了強烈又刺眼的陽光。

賀樸廷嗷的一聲,險些叫出腔。

因為沒離婚,他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錯,可蘇琳琅養的男人,居然登堂入室了?

再回想那一天可可對自己的排斥,以及縮在陳列懷裏時的那種親昵感,賀樸廷覺得自己頭上飄了片大草原。

於內心噴了句國粹,賀樸廷正準備走,蕭父冷聲問:“小敬,你和小琅還有沒有複合的可能,要有,就趕緊給我複合,要沒有……”

“爸,主要這幾年我太忙,小琅心裏有怨氣,哄哄就好了。”賀樸廷說。

蕭父冷哼:“早點讓她回家,綜藝也別上了,咱賀家丟不起這個人。”

賀樸廷轉身,正好撞上打電話的二嫂,啪的一聲,二嫂的手機徹底報廢了!

……

現場,在嘉賓聚齊後,節目正式進入下一環節。

分組導演帶著嘉賓們,要先去參觀屬於蕭山集團的主題文化展廳。

蕭山集團的發家史全擺在這兒。

作為第一批下海淘金者,蕭父開過烤肉店,台球館,酒吧,夜總會,直到開始做房地產,這才啟了蕭山集團的飛黃騰達之路。

所以狗屁的豪門,賀家不過是個搞房地產起家的本地土暴發戶而已。

蘇琳琅並不喜歡看這些東西,但蕭山集團是讚助商,是金主爸爸,大家就必須看,而高美貞,則全程發出哇,啊,真厲害啊的感歎。

還特意問導演,說想在蕭山度假島買套房,問這兒的房子一平米多少錢。

“據說開盤18000,我也想在這兒買一套。”她的分組導演非常給力。

“好便宜啊,我要多囤幾套房,等明年,房價肯定會翻一番的。”高美貞說。

但梁璐是個直性子,冷笑一聲說:“雖然蕭山島整體不錯,但畢竟是個旅遊項目,一萬八就頂天了,翻一番,是當我傻,還是當消費者傻。”

這不**裸的拆台嗎。

好在節目組後期足夠給力,等畫麵轉播出去時,梁璐這番話已經被消音了。

蘇琳琅覺得可笑,正準備往外走,身後忽而有個聲音,輕輕的:“你的畫。”

回頭一看,居然是她的綜藝CP陳列,蘇琳琅再抬頭,看到了,確實是自己的畫,被掛在展館出口處的牆麵上,並排,三副。

其中一副名叫《藏族少女》的,是蘇琳琅在赴藏拍戲期間畫的,模特女孩有先心病,已經死了,而憑借那副畫,她在國際上還拿過大獎。

前兩天蘇琳琅還問賀樸廷討要過,他說了句在找就沒下文了。

卻原來是把它掛這兒,給他家貼金了。

拍照,再把前夫從黑名單裏拉出來,發給他:【把我的畫摘了,還給我。】

賀樸廷秒回:【馬上就摘,我今晚給你送過來,再給你打包一份麻辣雞架,配燒酒吧,咱倆好好聊聊。】

麻辣雞架配燒酒當宵夜,蘇琳琅的最愛。

蘇琳琅:【滾,交給蘇苪。】

這時陳列又說:“這是印刷品吧?”

蘇琳琅定晴一看,畫掛的太高,她看不太清楚,但因為賀樸廷的態度,她潛意識裏認為這就是自己的畫,所以說:“不是印刷品,這是我畫的畫,是正品。”

陳列示意蘇琳琅換個角度,說:“畫沒有鏡框,按理,水彩畫不會反光的。”

蘇琳琅側目一看,恍然大悟,是了,水彩畫是不會反光的,而印刷品,因為油墨的關係,天生會反光,所以掛在這兒的幾副畫應該還真是印刷品。

再看陳列,他已經退了幾步,離她很遠了。

就好像,他並不是太情願跟她組CP,非要保持點距離似的。

但蘇琳琅著實被陳列的細致和觀察力給驚到了。

就是因為那麽敏銳,超強的觀察能力,他才能孤身入匪營,救回可可的吧。

不比別的嘉賓隻帶一個娃,他倆帶了倆,還不知道等相處起來狀況會怎麽樣,蘇琳琅很想跟陳列多交流一下,但顯然,陳列不想跟她多聊天,一直走的遠遠的。

……

“寶寶們,接下來要到我們的入住環節了,驚喜和驚嚇同在,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的節目是要抽取家庭背景的,會有比如農民伯伯,工人伯伯,職業經理等職業供大家選擇,大家期不期待爸爸媽媽能抽到的職業?”總導演程璐上場,開啟下一環節。

可可最喜歡參於了,都沒搞清楚狀況就說:“要。”

但小萌萌累了,揉眼睛:“媽媽,我想回家!”

而小哭包超超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媽媽我想尿尿!”

綜藝剛開畫,孩子們還沒有進入狀態,一個個奶萌萌,糊嘟嘟的,逗的捧著手機看直播間的觀眾們前仰後合,哈哈大笑。

這一季《親親寶貝》考驗的不僅是孩子,更是大人。

每家安排一份職業,並給予相應的啟動經費,職業可以是由爸爸來,也可以是媽媽來,或者全家一起,而賺來的錢,供全家在節目期間的生活費用。

如果抽到農民伯伯的職,那就要全家一起去種地,但如果是導遊,或者遊樂場的員工,不但可以隻用一個人上班,孩子還可以免費暢遊環星影城,而如果是建築工人,要是顧滿貫真的沾了販毒,顧家要名譽掃地的。

顧鎮東於他的異母弟弟厭惡的要死,要不是他爹執意要辦葬禮,他才懶得張羅。

他都不敢想,將來大陸公安向全球通報,說顧滿貫販過毒,他家要經受多大的衝擊。

怕老爹受不了,他也還沒有跟老爺子說。

今天港府道上幾乎叫得出名號的大佬們全都來了,他也挺意外的。

葬禮上來的人多,就證明顧滿貫活著的時候還算混的不錯,在道上也算一號人物。

顧鎮東雖然很厭惡那幫古惑仔,但還是會留一杯酒,招待一番的,畢竟混道的一般人惹不起嘛。

他來攙扶賀致寰,並說:“賀叔,滿貫是橫死的,我怕他衝撞著您,您腿腳也不方便,香我就讓凱旋代您燒,您去見見我阿爸,也正好陪陪我阿爸,給他寬寬心吧。”

賀致寰點頭,又對蘇琳琅說:“琳琅,麻煩你代我去拈個香!”

蘇琳琅目送顧鎮東攙走賀致寰,轉手一抓,抓到隻瘦津津的小手,打了一巴掌。

在曆史書上,等到了1997,PLA正式進駐,名震香江的古惑仔會於一夜間消失不見,沒見誰找不到工作幹,或者餓死街頭的。

所以,港府不缺就業崗位,古惑仔們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幹,再環顧全場一遍,戴上墨鏡,她又說:“四爺和六爺,鬆哥都是為了大家好,隻要聽話,和和氣氣,大家就永遠是兄弟,不聽話的,顧滿貫死不瞑目,還缺個替死鬼,你們也不防早點作死,好換他早點投胎,重新做人!”

一番話說完,蘇琳琅不作停留,轉身就走。

陸六爺一路小跑幫她打開了門:“蘇小姐慢走!”

袁四爺和架著拐的梁鬆也全趕了上來:“蘇小姐慢走!”

“辛苦六爺,辛苦四爺和鬆哥,咱們改天再見。”蘇琳琅說完,出門了。

等她一出門,一屋子的古惑仔大哥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麵如紙色,如喪考妣。

因為阿坤一案公安還沒有正式通報,港府關於顧滿貫的死傳言特別很多。

有說他是因為開賭場,被大陸公安活活打死的。

還有人說他是被大陸公安大卸八塊的。

阿坤案是一樁國際大案,就像張華強之死,大陸將來會專門請全球記者去,公開通報,蘇琳琅也不需要在這兒解釋什麽。

但有她今天這樣一說,一幫道上大哥們再想上大陸開賭場或者販毒,都得掂量著點兒。

她也就算是憑一己之力,暫時遏製住從港府往大陸蔓延的,黃賭毒的苗頭了。

隻要有人就有江湖,犯罪活動也不可能完全消亡,但可以被降低。

而殺雞儆猴,或者說,殺顧滿貫儆古惑仔們,就是最有效的,降低社會犯罪率的手段。

蘇琳琅出門,顧凱旋也跟出來了,跟在阿嫂身後,他滿腔崇拜,隻可惜文化程度太差,無法表達。

就隻會跟在蘇琳琅身後不停的說:“阿嫂,我今天終於知道啦,你果然是九龍之王,真正的九龍之王!”

……

不過是他們好吃懶做,隻想盤剝老百姓罷了。

蘇琳琅再說:“有些人不但準備等到1997就原地自殺,還蠢蠢欲動還想開堂口,但是又怕開了堂口,半夜要被人亂刀砍死在**,於是就盯上了大陸,想去大陸開賭場或者販毒了,我說的沒錯吧?”

她已經走到底了,此刻盯著的一個,是顧滿貫一個老相識,瘦巴巴,一臉油滑,一看就是個狗東西。

被她盯著,對方嚇的連連搖頭,鬢角汗冒的叭叭的。

蘇琳琅曾為上將,最了解男人的,誰是垃圾誰是樂色,她一眼就看得出來。

她冷冷瞥了對方一眼,轉而走回了前麵,再回頭,朗聲說:“關於顧滿貫,我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麽死的,但我知道,殯儀館為了拚他的身體,足足用了三天時間,十幾軸線,你們消息靈通,應該比我更知道。而如果你們不洗心革麵,從此去找正經營生,還想繼續開堂口,或者上大陸搞黃賭毒,那麽你們死的……”

手指門,她柔聲說:“將會比顧滿貫淒慘一百倍,一千倍!”

話說,剛才在車上,賀致寰就提起錢飛龍,還特地交待蘇琳琅,讓她提醒錢飛龍,抓內鬼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要謹慎。

蘇琳琅估計錢飛龍今天應該在執勤,本來也想打電話約他出來,聊一下麥家駒的事,順勢再聊一下她的大金主,喬治上校。

她計劃約大金主來港,然後從他身上搜刮錢財嘛,就得錢飛龍幫忙。

但她剛從屋子裏出來,就看到錢Sir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名牌墨鏡占了半張臉,正在對著顧滿貫的棺材鞠躬。

謔!

他身高有一米九,身材挺拔,皮膚黑褐,五官又棱角分明,再配上那副大墨鏡,西裝暴徒,說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