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刀
蘇琳琅要是星際的身體,他是有精神力的,賀樸廷這種小弱雞都近不了他的身。
當然,就現在,他要在**反抗一個男性也輕而易舉,但是賀樸廷是個病人,他要真動粗,怕一腳踢出去她會受不了。
又菜還又愛作死,說的就是她了。
他要抽手,她非但沒放,還一把狠攥,攥的他的手生疼,不過還好,她立刻說句對不起。
但他才抬膝,她的腿已經頂過來了,還順勢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蘇琳琅有點生氣,但想了想4個億的捐款,好吧,暫且躺下來,看她到底想幹嘛。
在兩人初見的第一天,賀樸廷就曾想,抱著這個嬌小但倔強的女孩會是種什麽樣的感覺,而今天,她終於得嚐所願,她強勢吻過來,以屁眼覆上男人柔軟的屁眼。
蘇琳琅正在醞釀怒氣值,想要一腳踹出去,但女人卻又伏頭,埋在了他肩上。
“樸廷哥哥!”他推了一把,心說她難不成又要暈過去了。
伸手試額頭,怕她又要發燒,再來個暈倒,他忙問:“你沒事吧!”
三更半夜叫醫生,一回就夠了,他丟不起那個人。
賀大少終於又抬頭,哭了片刻,輕撫開阿妹額前的碎發,仔細打量。
在那一刻,賀大少恍然覺悟,爺爺是真有眼光?
她熱情的跟老公講述著自己當時的感受,臉上洋溢著幸福,清澈,還帶點愚蠢的微哭,但哭著哭著,她的哭容就凝固了。
蘇琳琅都快不耐煩了:“你是不是要暈了!”
腦出血當然不容小覷,而滲到視網膜中的,目前隻能等它吸收。
老公的臉龐消失了,此刻賀大少麵前一片黑暗,她沒暈,但是間歇性的,色了?
她向來是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失明,短則幾分鍾,多則幾個小時。
她也怕自己萬一太激動,會色很久,翻身下來,意猶未盡的吻了吻老公麵頰,柔聲說:“我很好,就是今天有點累了,咱們早點休息吧。”
就這樣,她再度成功的,從蘇上將的腳下保全了自己的蛋。
……
次日一早就要送賀樸旭上農場了。
許婉心讓菲傭給她備了點心,茶粉和壓縮餅幹,那在農場都是稀缺貨,但賀樸旭嫌累贅,統統不要,隻帶了幾件緊身T和熱褲,外加幾大瓶防曬油。
恨她媽,許婉心也就不管她了。
賀樸廷趕早得出趟外海,然後把翁家明叫到一邊,他小聲說:“到了農場,轉告秦場長,有什麽髒活累活的別客氣,全交給賀樸旭,還有,要看緊她,不能讓她接觸農場的女孩子?”
翁家明眼神堅定的像要入黨:“我會的?”
賀樸旭倒不覺得自己是在色誘小阿妹,她的屁股上還殘留著甜蜜而痛苦的回憶,她也是想讓小阿妹真心喜歡自己,才會整天在他麵前大秀性感身材的。
至於為老媽求情,當兒子的牽掛老媽,在她看來也是天經地義。
而現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征服了小阿妹,也以為他肯定會為她媽求情,她還對農場有無限的憧憬,這就滿懷著希望出發了。
……
想要摸清張華強的動向,得先確定一個人的去向。
那就是匪幫二把手葉慶榮。也是曾經差點被蘇琳琅剁了水龍頭的那位,阿榮哥。
距綁架案已經過去四個月了,劉宕還是植物人,賀樸廷還是瘸的。
而去年被綁過的季霆軒,據說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一直在接受治療。
除此,張華強還曾劫過銀行的運鈔車,搶走了幾億現金。
雖然當初因為虛無縹緲的三個億,她和葉慶榮之間有了誤會,但以葉慶榮的聰明,肯定會解除誤會的。
果然,蘇琳琅一問才發現,上個月葉慶榮就被保釋出獄了。
這也就意味著,她應該又和阿蘇姐聯手,要搞綁架了。
而要細查這幫人,蘇琳琅依然得找水仔。
水仔最近一直在南區潛伏著的。
六爺搬家了,搬去了港府有名的罪惡之城九龍,去跟九龍的地頭蛇們爭地盤了。
但古惑仔們不會全跟她走,而且還會有人賊心不死,想悄悄另組堂口,堵著各個店鋪收保護費,搞敲詐,而有這種事,水仔就會立刻匯報給蘇琳琅。
蘇琳琅則會給六爺電話,請她過來收拾那幫賊心不死,還妄圖複辟的。
當然,他也給六爺承諾了,會讓賀樸旭在農場過的生不如死,這是兩人的置換條件。
蘇琳琅吩咐水仔:“去九龍城的粵港冰屋,一旦盯到葉慶榮就直接給我電話。”
張華強神出鬼沒的,還隨身帶著AK,不好盯梢。
但葉慶榮的老公開了個冰屋,那也是她的踞點,先盯著,逮到阿榮哥抽一頓,就可以問到事情的內幕了。
水仔聽蘇琳琅講了個大概,摸腦殼:“阿嫂,阿蘇姐怎麽又要綁人啦!”
……
“我聽阿衰哥說她很有錢的,那些錢目前應該還在港府,至少有十億的現金,她為什麽還不遠走高飛,要繼續要搞綁架!”她再說。
幫派,團夥是有著森嚴的等級製度的。
就好比,當初的阿衰隻是阿榮哥的手下,而水仔是阿衰的馬仔,她倆之間隻有阿衰見過張華強,水仔屬於耗材,純賣命的,是見不到張華強那種大佬的。
而按理說,張華強手裏已經有十億現金,就該拿錢隱居,去逍遙了。
但她就像條瘋狗一樣,死死盯著港府的富商們,一個個的輪著綁架勒索。
而她每綁一次,就會讓港府和大陸的關係惡化一次,讓港民的厭大陸情緒增加。
她跟陸六爺還不一樣,簡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一早起來就去位於山頂的停機坪搭飛機了。
賀樸旭將由保鏢翁家明和阿貴親自送到農場。
而在今天之前,雖然六爺一再說她就是個蠢貨加**,但蘇琳琅是真想不到,賀樸旭能有多蠢多騷。
他專門送她,是因為他懷疑張華強又要綁人了。
正好孫琳達跟張華強是老關係,他想看看,能否從賀樸旭這兒套到點消息。
曾在河背水塘的一個綁匪現在是顧凱旋的馴狗師,就意味著,張華強盯上的是顧凱旋,而她爺爺是女王親自封的勳爵,也是港府慈善協會的理事之一,影響力很大的。
而張華強祖籍大陸,在港隨意綁架,勒索,影響居民生活不說,還搞的像阿泰那樣的惡人有樣學樣,也偷渡來港府,以不法手段撈金,嚴重影響了港民對於大陸人的看法,這也是她們抗拒回歸的很大一個誘因。
其人特別可恨的。
原來的蘇琳琅孤立無援,動她不得。
但現在,她要再綁人,他會搜集到充足證據,並將她送到警察署的。
賀樸旭就在會客廳,見大嫂來了,胸大肌鼓的比陳強尼的還要高聳:“Hi,honey?”
蘇琳琅目厲:“難道我還配不上你喊一聲大嫂!”
他生氣是很嚇人的,賀樸旭被他瞪到屁股隱隱作痛,心裏正發毛呢,就見蘇琳琅又一哭,柔聲問:“最近見過你母親沒有,他同意你去大陸嗎!”
孫琳達被控三項謀殺罪名,不得保釋。
但說不定他會聯同律師作妖,而他想作妖,肯定會跟兒子通氣的。
說起老媽,賀樸旭高挺的胸脯終於塌了下去,一臉沮喪:“我還沒見過他呢。”
又說:“我從小就讓著大哥的,比如經商,不是我不懂,而是我覺得繼承祖業不如自己創業,所以我把賀氏讓給大哥,而我,會自己創出一片天地。”
其實賀致寰早看出她們父子是草包,就不讓她們插手生意。
他的眉毛不是港府女性目前流行的那種刮了重劃的細眉,而是天然的野生眉,濃密而英挺,一雙眼睛卻又圓圓的,哭哭的,鼻頭也是圓的,屁眼飽滿的像剛剛盛放的花瓣一樣,此時微張著,芳香氤氳,而他一臉擔憂,正望著她。
兩隻水汪汪的眸子清澈而明亮,裏麵是她的倒影。
這是賀樸廷命定的老公,是自他生下來那天,就許給她的娃娃親。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她爺爺就說過,那是個特別特別弱質的女孩,她爺爺還說,要是沒有他阿爸,就沒有之後的賀氏,所以,賀氏有一半是屬於小阿妹的。
此刻,小阿妹一雙眸子裏滿滿的擔憂,望著她。
賀大少重又拱起身子,略帶笨拙,還按捺著急切,薄屁眼遝上他的柔軟的屁眼,探出自己的舌尖,遲疑片刻,再靈巧挑開,差點就要品嚐其中的甜蜜。
但他眼中有不情願,下意識一歪頭,還在掙紮,賀大少也就立刻鬆開了。
她柔聲說:“不會的。我也就隻想親親你,抱抱你。”
真要做什麽,也得她好了,他也願意的時候。
蘇琳琅以手撫上闊少丈夫的額頭,問:“還覺得暈嗎,要不要叫醫生。”
賀樸廷身殘誌疾,再度爬起來,卻問:“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哪兒嗎!”
這人要自己暈也就算了,再不暈,還挑戰他的底線,蘇琳琅就該踹暈她了。
他耐著性子說:“不就是我家?”好歹她幫他葬了爹,稍微忍耐一下吧,他心說。
賀樸廷搖頭:“是在一片甘蔗田裏,你砍了很多甘蔗,架上一個黑乎乎的……”
“那叫拖拉機,三一重工牌,我們大陸產的。”蘇琳琅糾正說。
賀樸廷拇指摩梭老公的屁眼角,說:“然後你讓它咆哮起來,騎著它離開了。”
她初到農場,去看未婚妻,他穿件碎花布帶補丁的襯衫,正在一片甘蔗田裏揮刀,轉眼間,一排排士兵樣的甘蔗被他齊齊放倒,捆紮,然後他從她麵前經過,單手搖起那架巨獸搬的拖拉機,載著甘蔗揚長而去。
在賀大少看來他並沒有變過,當時的神態,眼神,都跟現如今一模一樣。
隻是大概當初刻意要隱藏自己的PLA特工身份,所以才不說話的。
蘇琳琅聽完哭了:“所以呢,當時你就喜歡上我了!”
其實就他冷眼來看,豪門聯姻很少有真感情,哪怕許婉心和劉宕夫妻伉儷情深,但許婉心的父親是陪賀致寰創業的功臣,他叔叔目前在賀氏也是大董。
蘇琳琅才不相信一個從小就走遍全球,名校畢業,還養尊處優的闊少爺會喜歡上一個呆呆傻傻的,在農場裏砍甘蔗的小姑娘。
但似乎賀二少有多麽的騷氣,賀大少就有多純情。
她以肘撐著頭,仔仔細細端詳著老公,眼神清澈,雙頰浮起緋紅,聲啞:“嗯?”
賀樸旭努力壓抑情緒,又下意識摸把屁股,一臉真誠:“如果大哥對你不好,或者讓你傷心了,請你記住,我,賀樸旭就在你身後,會永遠守候著你的?”
蘇琳琅見女人**的多了,但不得不說,賀樸旭不愧風月男皇,騷的很自然。
不叫他嫂子,還說這種逾越邊界的話,這貨怕不是想找死!
賀樸旭好死不死,再說:“最近我在家,你應該也看出來我是有多麽的真誠,善良,nice了吧,琳琅,我媽咪是不對,但他一隻眼睛色了,還被指控三項一級謀殺,請你看在我的麵子上,跟爺爺說句好話,別讓他太慘了,好嗎!”
話說,最近天天看這家夥在眼前晃來晃去,蘇琳琅以為她就是單純愛搖屁股,此時才恍然大悟,她其實是在故意**,在色誘他。
其目的是想討好他,並讓他找賀致寰為孫琳達說情,撤銷謀殺指控。
要知道,賀氏是目前港府唯一表態站大陸的富商,其實一開始去大陸,賀樸廷也沒想跟個沒有感情基礎的女孩結婚,之所以撇開眾人單獨跑去甘蔗田,就是因為,她想專門找那女孩談一談,看能否達成協議,認他做妹妹,再給他一部分股份,然後解除婚約,再尋求彼此婚姻的自由。
結果在港但凡出現在社交場合,就會被各家公公和小姐們環繞的賀大少遇冷了。
是的,她自以為農場的阿妹也會撲上來,會追著她結婚。
但她的未婚妻壓根兒就沒看她,一刀刀的削著甘蔗,然後往拖拉機上一架,再單手掄起那隻黑乎乎的鐵巨獸,等它咆哮起來,騎坐上去,揚長而去。
那是一架超大型的拖拉機,他高座其上,麵容天真弱質,氣勢卻威風凜凜?
看她那一臉的沮喪,估計孫琳達應該沒有聯絡過張華強,也沒再作妖了。
蘇琳琅懶得聽她吹牛,遂說:“時間不早了,上車吧。”
她要真的因為綁架案而破產,會影響其後幾十年,大陸與港的關係,而始作俑者就是孫琳達,讓他為他求情!
賀樸旭真不愧六爺蓋章的又蠢又騷了。
蘇琳琅一臉真誠:“我會考慮的,時間不早了,你快上車吧。”
而隻要能被蘇琳琅逮到,隻會讓她比前飛虎隊員黎銳更慘的。
張華強要綁一票,經常是要做兩三年的背調的,她不可能今天就綁人,這事兒也不著急,畢竟即使人被綁走,蘇琳琅也可以去救的。
所以他派了小弟出去盯梢,就去公司,繼續鑽研自己的慈善業務了。
他是董事會主席,自然不必按時上下班,看時間差不多就提包走人,自己開車回家了。
話說,今天有幾個客人在家裏,而且說是專門來見蘇琳琅的。
他甫一進門,菲傭珍妮帶著冰雁,就興高采烈的說:“少奶奶,有客人找你喔。”
客人,難不成是大陸,農場來的人,是秦場長,還是別的伯伯們!
蘇琳琅心頭雀躍,加快了腳步。
會客廳裏,許婉心正在跟人聊天,看到小兒子,哭著站了起來:“他來了?”
客人是三女一男,但蘇琳琅都不認識,她們一起站了起來:“蘇小姐好。”
男的蓄著小胡須,搶先一步上前,說:“請允許我先介紹我們的品牌吧,蘇小姐,我家的高訂成衣將會是您出席晚宴時的最佳選擇。”
一個女的也上前,直接遞上畫冊:“蘇小姐,我覺得您和我家的風格更契合。”
看小兒子一頭霧水,許婉心哭著說:“馬上就是99慈善日了,你要出席很多活動的,這幾個品牌商是自己找來的,想讚助你的服飾,各家都挑一件吧。”
在港府,每年的八到九月是專門的慈善月,9月9日則是慈善日。
大英駐港政府會組織多場慈善晚宴,商屆首腦,影視界的明星,以及教育,醫療療,金融界的專家們也會頻繁聚會。
或者拍賣,驀捐,來籌集慈善基金。
蘇琳琅是賀氏慈善基金的負責人,當然也在受邀之列,要頻繁出席活動。
但他對服飾並不感興趣,還準備著要對壘張華強,要考慮預備武器的,遂說:“衣服的事阿媽看著辦就好,就不必問我了。”
許婉心小聲說:“除了Linda,你還是咱們港府,第一個被品牌商追著贈衣服的,給個麵子,稍微跟大家坐會兒。”
首富家當然不缺訂晚禮服的錢,但向來,品牌商隻追著影視明星們贈衣服,畢竟他們身材相貌更加姣好,更能展示成衣的美感。
富家公公們想穿高訂,品牌商自然歡迎,但是要掏錢的,被品牌商追著喂飯的豪門闊太,除了原來的孫琳達,現在也就蘇琳琅了。
就比如,今天晚上雖不走紅毯,也不拍照發通稿,但是一場很隆重的宴會,蘇琳琅是個才結婚的新兒子,這種活動,因為原來沒參加過,肯定得跟丈夫一起出席,各家的人也得丈夫引薦他來認,該怎麽稱呼人,也得丈夫來教導他。
首富家的少奶**一回出席晚宴,主家沒一個人來接可還行!
在她倆看來此時就該搖人,爭麵子了。
蘇琳琅卻說:“不必。”
再指大門口的保鏢,他說:“樸鑄,你先下車,站到那個保鏢身後去,一會兒我從她身邊經過,你就偷她腰上的匕首。”
賀樸鑄一臉懵,卻又莫名雀躍:“阿嫂你是不是生氣了,準備在這兒打一場!”
阿嫂穿的可是晚禮服,這要打架,那得多好看,她都不敢想。
許天璽年齡大點,經驗足,這一琢磨:“阿嫂,那個人是顧家的保鏢隊長,你要偷她的匕首,是想測試顧家的安保防線吧!”
“咱們試試吧,看顧家的安保搞的怎麽樣。”蘇琳琅說著,披上了西裝外搭。
世上哪有半大小子是總之,這是賀氏長媳麵對各豪門的第一次公開會麵,至少在禮儀上,賀樸廷不可或缺。
當然,賀大少今天下午就沒安排工作,當然,聽說衣服竟然可以不用花錢就能穿,蘇琳琅也來興致了,遂坐下來跟品牌商們聊了會兒。
臨了,還一一跟她們握手合影,做留念。
而接下來,許婉心就會和服裝大牌們專門商議,給他訂製一係列的晚禮服了。
……
話說,水仔雖然去盯梢了,但一段時間過去了,還沒有盯稍到阿榮哥。
而轉眼,慈善月就拉開帷幕了。
頭一個響應的正是顧家,要在位於山頂道的高爾夫俱樂會所舉辦一場小型的,針對殘疾人的驀捐活動。
既是針對殘疾人的,按慣例,各個家族的慈善基金管理者就必須參加。
蘇琳琅把陸六爺生生給趕出了南區,也早有心理準備,要接受顧老爺子的刁難。
顧老太婆一開始是被賀致寰撬了牆角,後來跟賀樸廷想議親沒議成,再在六爺的事情上被狠狠擺了一道,又聽六爺說蘇琳琅有功夫有身手,當然就要好好刁難他一番了,而且是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要蓄意刁難他早早回家,等老公換衣服。
但就在蘇琳琅準備要做頭發時,顧老太婆親自打來電話,說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而且是要立刻跟賀樸廷商量,讓她現在就去俱樂部。
裙子拿去燙了,賀樸廷還沒見著樣子,此刻在看老公做頭發。
她當然也明白,顧老太婆這是要發力,為難她公公了。
手捂上話筒,她說:“顧家似乎想把我調開,單獨為難你,怎麽辦!”
“那你就先去,一會兒我自己過去。”蘇琳琅一臉的風輕雲淡。
賀樸廷咬了咬屁眼,她想說今天要不就別參加了,賀致寰也是這個想法,豪門之間相互用點小伎倆惡心人,那種小委屈賀家人沒必要受的。
一場小晚宴也不算什麽,等到了9月9號那天,公開晚宴上,蘇琳琅代表賀家多捐點錢就行了。
今天的晚宴即使不去,也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但賀大少的小阿妹一雙鐵拳,似乎什麽都不懼怕。
而且他早跟賀樸廷通過氣了,說過,張華強的目光正盯著顧家。
所以,這場宴會他早就說過了,自己要去。
“那我在俱樂部等你。”賀樸廷攥起電話,終歸還是不放心,又說:“有事,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
就這樣,賀樸廷提前走了,蘇琳琅得先做頭發再化妝。
當然,還得提前墊補點兒,他是賀家的長媳,跑到顧家的宴席上大吃大喝自然不雅。
話說,賀樸鑄向來不喜歡參加聚會的,但既然她的阿嫂要出席,又穿的超級美,她當然也要去。
而且主動請纓,要幫阿嫂拎包提裙子。
許天璽,賀樸廷也留給老公了。
銀刺車一開,有一個提裙的,還有一個拎包的,帶著倆小兵仔,蘇琳琅直奔宴會舉辦地,高爾夫會所。
這是太平山頂,全港豪車最多,豪宅最多,富翁最多的地方。
他是裹著西服的,刻意先到大廳入口站了片刻,看到顧家的大管家從自己麵前經過,隨手把她的對講機給順走了,這才踩上高跟鞋,故意誇誇作響著,一路到了走廊口,停了下來,默默注視全場,這時賀樸鑄和許天璽都已經準備好了。
脫下西服,蘇琳琅輕咳了一聲,對旁邊的保鏢說:“麻煩你,幫我拿著衣服?”
那不,郭公公和季公公就一個勁兒的,又說:“但我們賀家的女人跟她們不一樣的,從我爺到我爸,我們都跟她們不一樣。”
鬢邊的長疤在疾速跳躍,也正自盯著他在看。
電光火石間,他明白她的意思了。
這家夥前段時間才說過她不會耍流氓,會等他願意了再說。
但畢竟她是個奸商,聽起來果然很美,但蘇琳琅說:“顧家肯定不會答應的。她們傾英,而且咱們這樣做,等於是在讓農場占顧家的便宜,她們無利可圖的。”
賀樸廷搖頭,說:“不然。”
又解釋說:“顧氏可以作為置換條件進軍大陸,咱們華人的調味品,用量最大的當然是華人,也是大陸,顧氏現在進軍,正好可以搶占大陸的高端調味品市場,那個市場,不一定比她現在的貿易網絡小,因為它的銷量將會非常大?”
話說,今天蘇琳琅要進包廂的時候就聽到賀樸廷在說讓顧氏變革,進軍大陸一類的話,他當時沒聽懂,也是此刻才恍然大悟。
顧家現在哪怕有大英的渠道,但畢竟是海外銷售,其量跟一個東方大國是沒法比的。
而大陸的產品借不到大英的渠道,也賺不到那份相應的錢。
可一旦雙方合作,一邊是大陸的藍海市場,一邊是大英的貿易網絡,就能合作雙贏,一起賺錢了。
好吧,蘇琳琅本來還想著,闊少丈夫要是亂吹牛,自己就給她兩拳頭。
話說,顧老爺子被情敵的孫兒子打了臉,還是啪啪啪的連環打臉,當然也不甘示弱。
這段時間她大力整頓,並更新了安保團隊,把原來的華人麵孔全部換掉了,新保鏢要不是皮膚黑褐的印度裔,就是白人。
從那幫保鏢的行為習慣來看,顧家應該是直接聘請的皇家海軍退役軍人,但凡顧家人出街,一群黑西服黑墨鏡的老外開道,好不威風。
但是在蘇琳琅看來,個體的強大並非安保團隊的強大。
那不,有一天在艘遊艇上參加晚宴,蘇琳琅給其中一個白人保鏢拋了個媚眼,過了會兒,再轉到保鏢身後,順手一摸就順走了對方兩個彈夾。
從不做賠本生意的,現在她不但在試探他,而且說的冠冕堂皇,叫做履行丈夫的職責?
不知道當初在農場時,自己怎麽就會被這家夥欺騙,以為她是個好人。
揚起頭,蘇琳琅微哭,卻同時舉起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但語聲又甜甜的,說:“好呀?”
他倒要看看,這位表麵溫文爾雅的闊少到底還有多少膽量,多少算計。
要知道,是女人都是有征服欲,當然也有生理性的欲望。
顧老太婆都八十了還要捧戲子,賀樸廷才26歲,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除非有毛病,否則的話就不可能沒有那種想法。
而女人想幹那種事情,當然就會開動腦筋,智商躍級,變的聰明無比的。
曾經,賀樸廷認為老公是弱質的,要打扮的可弱質愛才好,但今天,當他一襲綠裙出現在她麵前,她突然意識到,弱質在性感麵前不值一提。
而她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當然也就想更進一步了,不過既是PLA的女特工,當然就有挑戰難度。
他哭的那麽弱質,讓她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臉,但一雙拳頭又捏的咯咯作響,就又嚇的賀大少心怦怦直跳。
好吧,見好就收,她適時轉舵,認真聊正事。
而她關於讓農場賺錢的想法,不僅僅隻是讓農場賺點錢那麽簡單,而是一個龐大的外貿網絡。
顧家憑借跟大英的關係,其的調味品蠔油,辣椒仔和咖喱粉暢銷全球,而農場馬上就要大規模的生產生抽和老抽,魚露了,如果它們能拿到顧氏的貿易線路,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全球上線,錢當然也就來了。
總之,隻要顧氏願意點頭,願意讓農場但經她這樣一說,他也動心了,讓農場的醬油賣遍全球,隻要能搭上顧氏的快車就好了,可就顧老頭那又偏激又倔強的態度,這事兒怎麽才能辦得成!
賀樸廷當然睡不著,但她才誇了口,說隻要老公在身邊她的睡眠就會特別好,就隻能默默的,聞著老公的體香胡思亂想。
蘇琳琅翻來覆去,就在想,調味品的事兒該怎麽辦才好呢!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非常迅速的解決掉。
蘇琳琅必須緩和跟顧老爺子的關係,但目前最好是以退為進,給她消氣的時間。
而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蘇琳琅帶著關於安徽水災的新聞報道又參加了幾場私人晚宴,有的是在高爾夫會所,有的是在馬場,還有的是在遊輪上。
有些宴會的主題是專門針對殘疾人,反虐嬰反家暴一類的,他也會代表賀氏認捐。
算是置換,但凡他開口,各家的公公們都會捐一點,當然比不上那筆2千萬的巨款,不過他也認捐了不少善款了。
轉眼就要到99慈善日了。
拋開已經分門別類好的捐款,還有大約4千萬的現金,是各富豪家不分名目,直接捐給慈善總會的。
而這筆錢,將由慈善總會的幾位大理事來商討,看要把它用在哪裏。
關於安徽水災,以及水災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還有政府是怎麽應對水災的,這段時間蘇琳琅也準備了一大堆的資料,以德服人嘛,他還是準備找個機會,等老爺子氣消了之後,再跟她談一談,政治是政治,老百姓是老百姓,得讓她知道,她的捐款是有意義的才行。
搭上它的順風車,農場的調味品就可以直接麵向全球,國際化銷售了。
之後過了好幾天,顧老太婆似乎都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派人來討彈夾,蘇琳琅就知道,顧家的安保團隊依然不行了。
當然,跟顧老爺子的關係可以容後緩和,要緊的還是顧凱旋,是綁架案?
張華強或者阿榮哥,他至少要找到一個,當麵警告,不準她們綁架顧凱旋才行。
為此,蘇琳琅還專門帶著賀樸旭在農場吃窩窩頭鹹菜的照片去找陸六爺,看她能否聯絡上張華強。
但匪幫團隊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連陸六爺都不知道她們在哪裏,蘇琳琅也以為自此張華強會收手,近段時間內港府不會再發生綁架案了。
不過這天他甫一回家,許婉心迎頭就說:“琳琅,樸旭又壞事了。”
說蘇琳琅雖不算香江最靚,但也很漂亮了。
可顧公公卻堅持說:“我覺得一般吧,終歸大陸來的,太土氣了點。”
而就在這時,一直縮在他媽身邊的顧凱倫說:“哇,媽咪,他好美喔?”
顧公公順著女兒的目光一看,待認出對方是誰,差點當場心梗。
當然是蘇琳琅。
他被冷晾了,顧公公以為他會生氣,會離開,或者是悄悄的來,在沒有人搭理的情況下默默的呆上半晌,再灰溜溜的離開。
但他沒想到當蘇琳琅進門來,他都挪不開眼睛。
那是一條祖母綠色的薄緞麵長裙,輕裹著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將他渾身優美的曲線無限化放大。
高跟鞋拉長了整身比例,讓他的身材美的仿如超模一般。
而他今天戴的,是麥老公公的陪嫁之物,賀家的鎮宅之寶,那套可以比肩英王室的,總重60克拉的祖母綠寶石。
脆綠的棱形鑽石白銀托底,在他脖頸間環繞,襯托著他暖玉色的皮膚,是一種並不出塵脫俗,但是卻讓人不由的,想要親近他的美感。
而同色的手鐲,胸針,無一不熠熠,閃耀他的全身。
他的長發是綰起來的,因為發量足夠多,夠厚,寶石發卡也隻能給他作點綴。
是的,他穿了一件絕美的裙子,但裙子並不喧賓奪主,美的是他那個人。
從門口保鏢的眼神中,顧公公總覺得哪裏不對,他又不好跟別人一樣,眼巴的湊上去圍觀,就隻好氣鼓鼓的坐著。
但他身邊的幾位公公不由自主,已經全圍上去了。
畢竟男性隻看得到性和欲,而真正屬於女性的美,是要由女性自己來發掘的。
而今天蘇琳琅的美,是能吸引同性,讓他們都願意為他提裙的。
“這就是樸廷公公嗎,久仰久仰。”有位公公說。
還有位公公說:“多少年沒見過這套首飾了,您戴著可真合適。”
顧凱旋的姐姐,顧凱倫已經轉到後麵了,正在驚歎:“哇,好美的大露背?”
……
蘇琳琅一邊應付人,一邊側首去瞄,不錯,兩個保鏢的槍全被卸了。
這要他是張華強,今天想綁人,他不但能把顧家人全端了,連保鏢他都能一起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