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習武廢柴
吳鵬舉大搖大擺走出正殿，全然不顧禮節。
如若放在以前，吳鵬舉但凡進入北鄴境內，必然得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
秦文毅怒氣衝天，臉上青筋暴起：“拉著我做什麽，我又沒說要開戰。”
秦文鞍無奈之下，隻得好心勸說：“大哥，不要讓別人看出咱們兄弟不合。”
“哪來的不合？剛剛我又沒多說什麽。”秦文毅卻是憤憤不平。
秦峰默默思考起局勢來，二哥的舉措確實應對得當，但之後事情的走向依然撲朔迷離。
事情接踵而來，很顯然是京都在背後推波助瀾，江南更是不可能善罷甘休。
當務之急，是救回秦烈，隻要秦烈回到北鄴，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
秦峰想定，剛要開口請纓，前去京都營救秦烈，卻被秦文鞍提前開了口。
“當務之急，是接回父王。”秦文鞍深吸一口氣：“隻得派老臣林甫昌去一趟，在京都老臣麵前還能有幾分麵子。”
秦文鞍完全沒有底氣，皇室鐵了心留秦烈在京都，斷然不會因為老臣去便能放手。
這也是無奈之舉，秦文鞍已經權衡利弊，最值得信任的是派兄弟去，可自己要留在鄴城掌控全局、穩住北鄴，大哥行事魯莽定然會壞事，三弟孩子心性，四弟紈絝難成大事……
但是秦峰十分篤定，沒有比他更適合前去京都：“二哥，我可以前去京都。”
秦文鞍看向秦峰，腦子裏想的不是能不能成，而是秦峰把事情搞得會有多糟，不自覺搖頭拒絕。
“二哥，別看我平日裏吊兒郎當，那都是為了自保而已……”
“四弟，這次可不比以前。”秦文鞍想著給秦峰留存麵子，並不去說秦峰自身的原因：“雖然沒有撕破臉，但皇室所作所為已然明著針對北鄴。之前你去，還尚可帶上鐵甲衛，現在北鄴軍卻斷然不可越境。”
“沒事，我會保護好自己。”秦峰很是自信：“我是最安全的，對於皇室來說，我這樣一個爛泥可是對付北鄴最好的武器，斷然不會對我出手。”
萬萬沒想到，秦峰的“廢物”屬性成功打動秦文鞍。
“好，先做好準備，容我再想想。”
……
秦峰回到聽軒別院，喚來老鄧教自己一些功法，畢竟不能總寄希望於別人救自己。
老鄧十分積極，怎乃秦峰天生廢物體質，老鄧也是無計可施，全然沒有練成些皮毛的可能。
唯一的希望，隻有武帝的威阿境，秦峰嚐試各類方法打坐、冥想，卻始終不得其法。
有時會不自覺天馬行空，如同做夢一般，但秦峰清楚得很，這隻不過是無目的幻想而已。
老鄧麵對武帝傳承人，顯得比秦峰更加著急，但他都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武帝書信中留下了什麽？”
秦峰麵對老鄧的詢問，每每都是一笑了之，老鄧覺得那書信無比神秘，卻不知秦峰隻是無可奈何。
聽軒別院之中藏有眾多武功秘籍，秦峰把心一橫，潛心研讀起來，看了之後方才發現，別說是參悟其中內容，就連能順暢讀出都難上加難。
無奈之下，隻得讓老鄧幫著閱讀。
“……若仙飛星，回風入魔，獨善養悟呼大成……”
“換。”
“……繞指天行，玄橫入田，束其道功亦也……”
“換。”
“……玉髓落英蟬，普素尚陰元，務金剛難境……”
老鄧十分欣慰，這一本《金若連天三仙劍》秦峰終於聽進去了，沒有在喊著換。
老鄧認認真真讀完，想與秦峰探討其中劍意，卻發現秦峰已經憨憨入睡。
“少主，少主，還需抓緊時間。”
老鄧輕呼起來。
“困，拿我飯卡，幫我帶一份。”
老鄧不住搖頭，不覺秘籍苦澀難懂，卻覺得秦峰說話如同天書。
一旁玩耍的秦文善拿起戒尺，胡亂舞動起來，用力向前一揮，三道劍氣在戒尺之上迸發而出，直直打向桌案，隨之響起沉悶響聲，桌案應聲碎裂開來。
秦峰猛然驚醒：“查寢嗎？”
老鄧驚訝看向秦文善，無心插柳啊，隻是在一旁閑玩，聽一遍就能練成？
“三公子不光天賦異稟，竟還有這般靈性。”
老鄧運轉真氣，不住檢查起秦文善的身體，雙手按壓個不停。
秦峰睡眼朦朧，看到這場景不自覺羨慕不已。
老鄧沒了辦法，隻好言傳身教，親自教導秦峰習練。
直直練到了深夜，卻一點不見起色，秦峰倒是累得滿頭大汗。
“勤能補拙。我這般練下去，什麽時候能成？”
“一輩子。”
“我明白，學無止境嘛。”
“不，是練一輩子，可能入門。”
“……”
習練的路走不通，既然如此便不再糾結，一心謀劃如何迎回秦烈吧。
於胖子是拯救了銀河係嗎？為什麽他就能成為武帝？
秦峰從來不會怨天尤人，但現在他卻深深感到無可奈何。
第二天清晨，一陣急促敲門聲響起，秦峰在睡夢中醒來。
“殿下，前方急報。”迦月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秦峰猛然起身，快步來到門口，門外一名傳令兵已跪倒在地：“西景大軍已開始攻打肅國之地，現已攻下三城；江南水師沿江北上，進入北鄴境內；北蠻曲岩之地遭襲，兩個部落覆滅，可汗已發出號令集結，欲要攻打北鄴。”
這些意味著什麽，秦峰再清楚不過，幕後操控者是一點不想給北鄴喘息機會。
崇凡皇室？真是天大的笑話，為了皇權的穩固、為了除掉異姓王，竟然不惜暗中攻打北蠻，引起戰火到自家國土之上，全然不顧士兵、百姓安危。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京都之行我必然要去。
秦峰顧不上穿外衣，直接跑到馬房：“我欲趕往京都，還望前輩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參與，隻保你安全。”老鄧依然堅持原則。
“我可是要去救秦烈啊。”
“秦烈又如何？”
“我是要去救北鄴。”
“我不涉事其中。”
倔老頭，拿他完全沒有辦法。
秦峰將所有丫鬟叫來園林之中集合，有的人開始猜測，殿下又要選晚上同房的人。
秦峰悠閑躺在藤椅之上，微微抬起頭，看向站得整整齊齊的丫鬟們：“我要去一趟京都……”
“殿下，我跟你去。”不等秦峰把話說完，霓裳便率先站了出來。
秦峰十分欣慰，丫鬟們想必都已知道現在的形勢，現如今還能挺身而出實屬不易，若是霓裳一走了之，秦峰倒也不會怪她。
“此行不知需要多久。”秦峰繼續說道：“路上無聊難耐，所以需要選幾個陪著。你們還誰願意同去？”
一旁的霓裳聞言，臉上頓時紅成一片。
雖然都是心照不宣，知道是去京都營救王爺，但說是“陪伴”，難免讓人覺得害羞。
“我願陪殿下同往。”迦月站了出來。
秦峰微微點了點頭，就算迦月不說，秦峰最終依然會帶上她，這可是太子的暗線。
“我願同往。”羽墨微微欠身，向秦峰行禮。
這倒是令秦峰十分意外，羽墨並未顯露武功，又不知是哪方的暗線。或是說，她就是一個丫鬟而已？
秦峰又等了許久，卻再沒有人站出來。
“霓裳、迦月、羽墨，好提出表揚。”秦峰又看向眾人：“湊個雙數的好，吉利。玲兒，你一同前去。”
陳玲兒愣愣站在原地，原本是想可以回京都，想著同行來著，轉念一想，北鄴已瀕臨覆滅，在秦峰身邊已經沒有意義，倒不如一走了之自行回去的好。
“是，殿下。”陳玲兒想好對策，等回到京都，便棄秦峰而去，今後可是就能住進相府了。
上次京都之行，秦峰已經確定陳玲兒來曆，這次無論如何要帶上她同去。
“即刻出發！”